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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在旦夕

    苏筱筱被搀扶着坐上了马车。

    这算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实战性乘坐马车,刚开始还比较兴致勃勃,坐了一会,颠颠簸簸,着实有些无趣了。

    她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乐子,消磨时光。

    她看着端坐在马车另一边的女子,主动搭讪道:“hi,请问怎么称呼你呢?”

    女子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愣,眼底一片诧异,用着极度困惑的目光看着她。

    苏筱筱被看得心底发虚,不禁反思,难道是没自我先行介绍,让她觉得自己没礼貌?

    “不好意思啊。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

    话音还未落地。

    女子惊讶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她,“公主,我是连翘啊!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呀?我是您贴身侍女。”

    啊?一个综艺录制这么逼真的吗?马车上也没有隐形摄像机呀!

    苏筱筱们眉心微蹙,甚是不解。

    连翘见她一副疑惑又迷茫的模样,与平日的她相差甚大。

    连翘试探性的问道,“那公主是否记得自己的名讳?”

    “苏筱筱?”她偏着头,怯声怯气的反问道。

    苏筱筱被这么一问,竟有些不自信,按常理来论这个名字陪伴她二十五年,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坚定且自信的大声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此刻她迟疑了,她大脑混乱,亦真亦假,她有些分不清。

    “苏小小?公主你怎么连你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呀?.......糟糕,得赶紧找医师瞧瞧!”连翘嘴里紧张的嘟囔着,连忙掀起帷裳,对着车外吼道:“停车!郁将军,我家公主好像伤得很严重......”

    连翘一脸紧张,不安,如同等待宣判的犯人。

    郁祁策马来到马车旁,透过帷裳往马车里扫视了一眼,“前方不远处就是驿站,我马上派医师候诊,还请连翘姑娘好生照顾云黛公主。”

    说完,便让整个迎亲队伍加快前进脚步。

    ......

    这一路,苏筱筱心中不免萌发了一个令她自己都恐惧的想法。

    古朴雅致的驿站,房内的布置亦是古色古香,在她的认知里,还从未有过任何一个节目组会花如此大的精力来布置这么一个豪华的场景来单单拍一个综艺。

    从河畔到驿站,一路至少几里路,一路的风景她都有心留意,却未曾有任何一处关于现代化的建设与现代人活动的踪迹。

    “公主再坚持一会儿,郁将军说医师马上就到了。”

    刚被连翘扶上|床的苏筱筱有些不自在的在床上扭动着,一脸难耐。

    “公主别动,等会伤口又加深了。”

    “......我想先洗澡,我现在这身气味再不洗掉,我真的还没有被痛死就要被熏死了。”

    “但......公主身上的伤碰水会愈加严重的。”

    “没事,我会注意的,并且这些伤口只是看上去很严重,其实根本就不是很痛。”苏筱筱手吃力的撑着床,爬了起来。

    连翘见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坚持,小心翼翼服侍她沐浴。

    一身清爽的她,心情甚是愉悦。

    她被连翘搀扶到妆奁前,手拿梳篦一下又一下的替她梳理秀发。

    “公主果真是三国数一数二的美人,即便病弱也丝毫不逊任何人。”

    苏筱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脸通红滚烫,掩笑抬眸看向铜镜。

    嗯?

    这人是谁?

    这一瞬间,恐惧蔓延全身,此刻的她如同看见鬼神一般,惊恐的看着镜中人。

    苏筱筱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慢慢抚上自己的脸,镜中的人也学着她的动作抚摸着那精雕玉琢的脸。

    “啊!!!!!”苏筱筱忽然对着铜镜惊呼大喊。

    下一瞬,双眼一闭,她竟晕了过去。

    在她晕倒前一秒,她还在想自己究竟是谁?

    我在哪?

    她是谁?

    谁是我?

    我是谁?

    耳边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对话声,她想睁开眼看看,但头好沉,眼睑好重,犹如鬼压床一般,窒息感拔地而起。

    连翘焦急的在房间来回踱步,双手合十,小声虔诚的祈求上苍保佑自家公主。

    “望上天有好生之德,保佑我家公主能平平安安,这一生她已经够可怜了,就不要再如此折磨她了。”

    医师让医女仔细的处理了一遍外露的伤痕,眼见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连翘越发心焦。

    “大夫,为何公主还昏迷不醒?”

    医师一脸愁容的看了一眼连翘,又转身看向神色浓郁的郁祁。

    医师把开好的药方递给郁祁,“郁大将军,云黛公主外伤严重,加上过度神经紧张,伤口又碰了水,造成了反复感染。外伤目前已经处理得无碍,但......公主的风寒需尽快处理,不然会有生命安危。”

    “那还磨蹭什么?”

    郁祁严肃冷峻的神情,医师不自觉的心头一颤。

    “还差一味药引--贯众,该药需到前方武霍县才有。”

    “你没有?”郁祁不怒自威,冰冷的语气,让医师不寒而栗。

    “......小人来得匆忙,加上近期该药材紧缺得紧。”

    “武霍县离这儿多远?”

    “大概100里路。”医师嗫嗫嚅嚅地应答。

    郁祁冷眼看了他一眼,大步越过他,来到床边一把横抱起正在梦魇中的苏筱筱,“连翘,让人准备马车,立即前往武霍县。”

    郁祁眼神凝重看了一眼怀中之人,玲珑小巧的鼻尖透着微微细汗,即便是生病憔悴,也掩盖不了这仙姿佚貌。

    面无胭脂,我见犹怜。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苏筱筱的病情愈发严重,嘴里梦喃着胡话,檀口青白,额角汗珠直冒。

    此刻她犹如一股浓雾,风一吹便会消散。

    马车马不停蹄的向前驱使着,即便车夫铆足了劲赶路,这一百里路也犹如火海般难行。

    苏筱筱躺在连翘怀中,孱弱的呼吸,微皱的眉头,嘴里低声呼喊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称呼:“妈妈......妈妈别抛下我......妈妈......”

    “公主醒醒,再坚持一会儿,呜呜.....”

    “妈妈......”

    声若蚊蝇,车轮滚动声响彻整个林间小路。

    眼见病情愈发严峻,连翘一把拉开木帘,忘乎礼数对外吼道:“郁将军,快救救我家公主!”

    郁祁策马俯身,“怎么回事?”

    “公主她脸色越来越差,不停梦呓,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就怕治好了往后也会落下病根。”

    不论是民间还是处于高高在上的皇宫殿宇,亦有俯拾皆是的人因风寒不及医治,最后落下悔痛一生的遗憾。

    郁祁透过帘户看向躺在连翘怀中的苏筱筱,眉如墨画,本应该眉目含笑的仙姿,如今却病容消损。

    他冷目环视一圈地形,此处山高路远,马车行驶缓慢,再这样拖下去,恐怕真会落下什么病根。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坐骑,又看了看马车中那位汗珠浸湿的头发紧紧贴在白皙脸颊的女子。

    看来只能如此了。

    “停车!”

    他翻身下马,跨步上了马车,从连翘怀中接过苏筱筱,神情严肃,“我与公主在前方武霍县等你们。”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他抱着苏筱筱上了专属于他的战马,“驾!”

    人命关天,从小到大的谨遵的礼数,男女之别在此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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