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你怎么还在高中不应该毕业了吗?"教官失声喊了出来。
"我读书比一般人晚了一年,再加上之前训练耽误了一年,还在高三。"方启然淡淡道。
"向哲。"方启然抬起手摘掉了他头上的军帽,戴在了自己头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还练吗?这些年。"
向哲一把夺回了他头上的帽子,严肃地问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师哥。我虽然入伍了这么些年,但一直还在教练手下训练。你呢?当初为什么突然离开了。你知道的,教练他直对你寄予厚望从你当年的成绩,国家队已经开始招揽你了。"
方启然耸了耸肩,一只手搭在向哲的肩上,眸子里透着些遗憾与释怀。
"每个人都有无法言说的苦衷,离开不是我的选择,而是我唯一的路。"
向哲没回答,愣愣地望前启然,惋惜之意尽显。
刚入俱乐部训的时候,他是那么的稚嫩。花滑是一项极其考验运动员的身体协调能力和毅力的运动。危险性比一般的运动项目要大,训练的强度也高。
向哲并没有什么天赋,而是靠在着一颗对花滑盲目热爱的心去努力训练。教练也是被他的坚定也热爱感染。毕竟愿意坚持的人不论赋如何都有一拼之力，这是竞技对每一个过手的眷顾也是它独特的更魅力。
青训期时,教练由于对要参赛的主力选手全身心的投入训练。他没没有方法，没有技巧,像一只天头苍蝇一般地训练。
他开始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身为动队员中王牌的方启然逐逐发现了他这个不起眼的青训员,并向他伸出了援手。
除了教练带队训练,方启然其余在俱乐部大部分的时间都留给了他。在他的指导下,向哲也通过自己的努力从青训中脱疑而出,到替补,再到主力。当在终于能以力队员身份参赛时,对他而言亦师亦友的师哥突然离开了队里，这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你们头儿在上面讲话,你和我在后面聊天,合适吗?"方启然瞟了瞟台上的总教官。
向哲扫了一眼方启然,咧嘴苦笑:"就跟他解释,我的师哥学员军训没穿军训服,正在对他进行教育。”
"这事儿还真得麻烦你,去帮我弄两套军训服来。"方启然抹了抹鼻尖。
"你没领吗?"向哲说。
方启然摆了摆手"别问,问就是说来话长。"
"行吧,你跟我来,我刚好收了几套多的军训服。师哥你应该穿190的吧。”向哲一边向着操场外大道上的军车走一边问道。
一般地像军训服或者是校服大家都会选择比自己身高大一个尺码的。主要是保持宽松且耐用,特别是军训服,宽松舒适是很重要的。方启然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八五左右，所以军训服得穿190。
"嗯。"方启然快步跟了上去。
总教官的讲话还剩几分钟就结束,时间不多。两人很快来到几辆军车旁,向哲打开了第一辆的车车门钻了进去。
方启然站在车外打量着眼前停在大道上的几辆军车。
车身大的长五米,通体呈墨绿色,后车车箱覆盖一层迷彩的帆布。前后一共五车辆
方启然看着这五辆军车,眉头突然紧了紧思考片看刻后,向哲拿着两套军训服跳下车。
"你们参谋长,挺会玩儿!"方启然,挑了挑眉，看着操场上四百多个高三学生，嗤笑道。
向哲顿了顿,突然笑着拍了拍启然的肩膀。
"你看出来了?"
方启然没说话。
"本来还想等下看看你惊掉下巴的模样,师哥不愧是师哥，"向哲的笑意更浓了。
"多远。"
"什么?"
"从这里到你们部里。"方启然抬手将向哲手中的军训服扯了过来。
"大概十二公里左右吧,算你们一个上午的训练量,每三公里休息一次。"
"他平时也这么整你们?”
向哲摇了摇头,"这要是为了给你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方启然有些佩服地鼓了下掌。
"你先去队伍那边,我换完衣服马上过来。"说完就钻进了刚刚向哲还来没来得及关门的军车里。
向哲点了点头,转身跑向操场。
五分钟后,总教官的解说结束,全员站定。方启然已经换好了军训服,换好的衣务放在身后的背包里。
由于190的军训服没剩下,向哲只能拿了两套180的凑合一下。
虽然穿着有些紧,但紧束着的军训服也将启然挺拔的身材刻画了出来,周围不少女生都在偷偷地瞟方启然。
付清文从前半边的队伍绕出来,走向队来的方启然。
"你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儿跑到前面去挤什么位置。"方启然将背包放下,一边埋头检查物品,一边问道。
"佟嫣找不见你人,羽睛把我拉过去问了呗。”
付清文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方启然。
方启然手里的动作一停,缓缓抬起头:"她不会给我发消息?"语气有些微妙。
付清文嗤笑道:“人家给你发了好几条,电话也给你打了,你不理人家。”
方启然顿了顿,突然想起来刚和向哲聊天的时候手机已经调成静音了。
他掏出手机亮屏,满屏的消息未读和未接来电。
方启然:"...”
方启然有些尴尬地咂了咂嘴。
付清也蹲下身来,凑近方启然坏笑:"你这是不是把人家怎么样了,人家急成那样。"
方启然冷了他一眼,抬脚给付清文屁股上来了一下。
"滚。"
付清文向前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哟,恼羞成怒了。"
方启然没理这茬,语气有些谈:"你去跟她说一下,我一会儿过来。"
付清文收了收笑意,"行。"起身回到前边。
方启然点开消息,想看看小姑娘到底有什么事着急找他。
在一堆在不在和戳一戳的轰炸中,方启然终于在其中找到了原因。
原来是小姑娘在来找他和回去的时候钱包丢了，问他捡到没。方启然暗想这事儿也不用急地快掉眼泪吧，是有什么贵重物品,还是男朋友送得?
恍惚间他继续翻消息,发现有一条是向哲发来的。
他一直是有向哲好友的,只不过这这些年都没怎么讲过话。他把手切到了向哲的聊天框。
向哲:先前你是不是和一个姑娘在队伍后边聊天,我整队的时候在那一块捡到了一个钱包。看颜色应该是个女生的,我和你聊得时候顺手塞你包里了,你去问一下。
方启然的唇角微微翘了翘,还挺巧。
他刚刚把第三层整理了一下,没发现那个钱包,。想着向哲应该是把它塞到了第二层,探手进去翻了翻。一会就摸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包,他将小包轻轻捏住从第二层的小缝抽了出来。
钱包握在手中,方启然起了身,盯着手里的钱包出了神。
握着那个精致而有些旧的小包,仿佛在揉搓着他的记忆。那是一个粉红色的钱包,上面还有一个小熊的图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却能勾起他几百个月日夜夜的回忆。
一时间思绪万千,猛得涌入了他的身体,九曲回肠。
小插班生的笑靥在他的记忆中开始变得稚嫩,逐渐与几年前的小女孩重叠。
他忽然笑了,发自内心的想要用笑容来表达这份情感。他曾经也爱笑,不过都笑得勉强,笑得虚伪。他把笑容当作壁障,来抵御一切的负面情感。
方启然躬身拉上包拉链,手里的包握得更紧,也更加小心翼翼。仿佛怕它在丢，再也找不到了。
"各班教官,带领各班将行李放到身后大道的军中,每辆车两个班,完成后回到原地待命,准备出发!"前方总教官的声音再次传出。
向哲整完队后稍稍嘱咐几句就解散队伍去报告了。
十五班排头,和十六班分配到第一辆军车,十个班刚好分完。方启然瞧见了佟嫣。她正背着一个粉色小挎包和羽忆睛手牵手在后面晃悠,臻容微露焦急之色。
他背着包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羽忆晴偏头在四周张望,刚好瞥见了向这边走来的方启然,她立即扯了扯佟嫣的衣角。
佟嫣也转过身来,目光刚好迎上方启然的的注视。她顿了顿,一时想问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方启然率先开口:"对不起,刚刚有事没看到你的信息。"
佟嫣没想到他会跟自己道歉,慌得连忙摆了摆手。"没...没事那个,你有看见我的钱包吗?就我信息跟你提过的。"
羽忆晴的表情更加精彩,扯着佟嫣衣角的手不自觉的缩了回来。
方启然抖了抖背上的包,语气柔和地道:"那个包对你很重要?有很多钱?"
佟嫣抿了抿有些发干唇瓣,美丽的眸子瞪得老大。
"才不是因为钱呢。就算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也会一直带在身边的。"
方启然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实在是太可爱了。不过方启然还是忍了忍,小姑娘摆起架子来还是挺威风的,奶凶奶凶的,看起来有点呆萌。
他喜欢看。
"男朋友送得?"方启然强压笑意,随口问了问。
佟嫣的脸本来就粉扑扑的,这下又抹上了一丝绯红,耳尖也跟着有些发烫。
"干...嘛嘛告诉你。"小姑娘弱弱地开口。
方启然笑了一声,从上衣的口袋拿出了那个粉色小熊钱包递了过去。
"帮你找回来也不行?"方启然走近了些,躬下身子脸凑近了小姑娘的脸。
少女的气息在微风的吹拂下涌入方启然的鼻翼.味道清新淡雅,犹如茉莉盛开,却又混淆着一丝奶味，
少年的身子一颤,脸又凑近了些。闭上眼睛感受这令人迷醉的芬芳.
方启然没忍住,突然开口道:"我操,好香。"
佟嫣的脸又红了几分,她伸手迅速接过钱包,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方启然。
"你...你耍流氓,帮我找回来也不行。"说完就拽着旁边的羽忆晴转身跑向军车。
方启然看着她的身影勾了勾唇,小白眼儿狼。
"我操，我操,我操,我刚刚听到了什么,方启哦不,方会长竟然跟你道歉了。"被拽着的羽忆晴满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会长？"佟嫣疑感道。
"就是方启然啊。七中传说千千万,早起双杰占一半,七中方神一片天,秒天秒地秒神仙啊!"羽忆晴讲得热血澎湃。
早起双杰这个名号还是很响亮的,不在七中大部分人也听说过,方启然和付清文嘛。
佟嫣呆呆地道:"这口号霸气是霸气,但会不会有点中二啊。”
羽忆晴笑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我单纯只是方会长对你的态度感到惊讶。"
"怎么了吗?"佟嫣说。
"他这个人，傲得很。就算做错事或者被冤枉也不会作过多的解释。就等着别人给他洗白。”羽忆晴侃侃道。
"哦哦。"佟嫣捏了捏手中的钱包。
"所以说啊，他平时都不怎么理女生的。就算有女生追他,他都是一直臭着脸。好多人都认为他性冷淡,只不过没人敢说。"羽忆晴说。
"嫣嫣,我觉得他可能看上你了。不过也正常,我们家嫣嫣么好看,即使他喜欢也是正常的。"羽忆晴双手托着佟嫣的脸笑嘻嘻道。
这几天下来，佟嫣和羽忆晴的关系更加亲密，称呼也从代号改成了名字。
"羽晴,你别说了。"佟嫣的脸又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