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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Don't you know that I wahan just your friend

    你知道我不想只成为你的朋友

    Holding hands is fine

    牵手是美好的事

    you know it could happen

    你知道它会发生

    If you'd only see me i light

    只要你在特别的夜里看着我

    Baby when we fiher

    当我们相依在一起

    You would see that I was right

    你会知道我是对的

    Say you love me

    说你爱我

    You know that it would be nice

    你知道那会美好

    礼堂里,美妙的音乐声悠悠扬扬。

    这是一首怀旧的钢琴曲,用真挚的情感诉说着爱情的美丽,仿佛有一种穿透时间的魔力,向在场所有人宣誓着——爱会永恒。

    虽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功德圆满。但是,南若晴做到了。

    当骆可言看着身披婚纱的南若晴一步一步走向礼堂深处的唐靳时,她的眼泪也一滴一滴地滑落。她亲眼见证了这份感情的来之不易。她很开心,这样童话般的结局。

    “笨蛋,怎么就知道哭了?”站在她旁边的风从旭一脸无奈。

    “这么完美的结局上哪儿找啊!一别六年。若晴,终于幸福了!”骆可言接过风从旭递来的手帕。

    “我记得上次苏绮悔婚后你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苏绮姐太伟大了!”

    “是啊,伟大到跟情敌打成一片,给情敌的闺蜜作伴娘!”

    两人望向南若晴身后的苏绮,一个诧异,一个敬佩。不用说,敬佩的当然是骆可言,不然她怎会把陪伴若晴走完最后一段路的机会让出去了。

    可是,未来的路又会如何呢?骆可言想着,悄悄转头看着风从旭。几乎完美的下颌轮廓,深邃的瞳仁,迷人的微笑,燕京大剧院的继承人,音乐界新秀卡萨诺瓦。骆可言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咫尺天涯。

    ——

    婚礼过后,南若晴理所当然开始了蜜月旅行。

    已经很久没联系了。骆可言不想打扰她的蜜月。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骆可言难以启齿。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骆小姐?”

    咖啡厅的一角,骆可言的对面是一位和蔼的贵妇,“你有了从旭的孩子,嫁给他是理所当然的事啊!难道你想怀着风家的长孙流落在外吗?”

    骆可言沉默了。

    当知道有了风从旭的孩子时,她觉得那是上天给予的最好的礼物。因为得不到他的爱,她选择成全自己的爱。有了最爱的男人的孩子,那是一份不可名状的幸福。

    她打算出国留学,避开风从旭,悄悄生下这个孩子,没想到竟卷入这样的境地——进退两难。

    嫁给风从旭并非她想要的,因为他并不爱她,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没有地基的空中楼阁,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离开吧,眼前的风夫人又是这样的诚挚意切.

    “可言小姐还没决定吗?”风夫人近乎恳求的语气。

    “我——”骆可言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风从旭先生同意吗?如果他不同意——”

    “放心,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是啊,我不同意也得同意。”风从旭充满磁性的声音悠悠传来,他就站在不远处,耀眼的一如既往。

    “妈,求婚这种事,应该让我自己来吧。”

    风夫人的表情立即由诧异变成了惊喜,“那是当然,你们聊!”风夫人立即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

    ——

    虽然不知道不明白风从旭的用意,骆可言依然坚持当初的选择。

    无可否认。当风从旭出现在眼前时,当他说出“求婚”这两个字时,她有过一时的期许。不过很快,她又清醒了。那可是风从旭啊。相识以来,她见过他的爱情游戏,他的温柔体贴、浪漫多情,不过是一场漫不经心。

    “风从旭先生——”

    “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明明心里早有确切的答案,却仍要多此一举。

    “......”骆可言一时无语。如果不是喜欢,怎会把自己都给了你?不对,不是喜欢,是爱。

    骆可言的眼睛湿润了,她轻轻摇了摇头,“风从旭先生,那只是你的一时兴起,我只是一时迷惘。我会把孩子拿掉的。风先生,你还是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行!”风夫人不知从哪儿又冒了出来,或许是一直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偷听,“从现在开始,可言就是你的未婚妻,风家未来的少夫人!我已经派人跟可言的父母商量聘礼婚期,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不容两人多说,风夫人坚定地带走了骆可言。只剩风从旭无奈的留在原地。他的脸色终于不再平静。

    他想到了雅馨,也想到了可言。

    旭,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在一起——

    风从旭先生,我喜欢你。

    旭,等我回来——

    风从旭先生,我要离开这里,到很远的地方生活了。

    旭,你说过的,要一直守护着我——

    风从旭先生,你可以,陪我一下吗?一下下就好。

    旭,对不起——

    风从旭先生,我会把孩子拿掉的——

    ——

    车上,风夫人和骆可言安静地坐着。她的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可言的手。

    骆可言感到,她的手是如此的冰冷,这让骆可言突然想到了那个掌管燕京大剧院的音乐世家——风流的父亲,无助的母亲,逃避责任的哥哥。

    骆可言轻轻叹口气。

    “可言啊,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风夫人的语气是那样柔弱无助,“我知道这样难为你了,可是,我需要你啊,也需要一个孙子。这个家,太需要一个新的生命了!可言,给自己一个机会,给阿旭一个机会,给孩子一个机会,留下来吧!我知道你打算出国,悄悄生下他。难道,你真的要让这个孩子在异国他乡不明不白地来到这个世界吗?”

    ——

    回家后,躺在床上,骆可言想了很多。

    是不是该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她摸着自己扁平的肚皮。宝宝啊,如果我就这样放弃,你是不是也会心痛呢?这样,是不是对你不公平呢?风从旭先生,你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从你受邀参加我们学院的毕业晚会那天起,就很喜欢——

    一滴泪划过脸颊,凝结在冰冷的空气中。世界逐渐变得朦胧。骆可言闭上双眼,不想再看。如此朦胧的世界,正如她看不见未来的未来。

    她该怎么办?其实,她也不想离开。若晴、芷嫣、苏绮,太多太多的不舍。

    铃!电话响了。可言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

    “可言。”

    “爸——”

    “我们都知道了。这些年,我陪着你妈一直在国外养病,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女儿自己不好。对不起——”

    “风家已经来人了。我们虽比不得他们是豪门世家,但在宁海市也是有一定人脉的。我和你妈的意思,只希望你获得幸福。”

    “爸,妈——”听到这话的瞬间,骆可言的泪水如黄河决堤,奔涌而下。她最最为难的,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一直疼爱她的父母。刚到研究生一年级,就未婚先育。她一直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她不敢想象,父母知道后会不会失望伤心?

    “我,对不起。”

    “我们是一家人,没什么对不起的。”沉默了一会儿,骆爸爸又说,“可言啊,别让我们担心。你也不用担心,你妈听说后,做完化疗,情况很稳定。只是,你,打算怎么做?”

    是啊,她不能让爸妈担心!特别是为了妈妈的病情,她只有一个选择。

    “爸爸,”骆可言调整了一下情绪,“我已经答应了风夫人,夫人已经在安排了,你们放心,我会幸福的。”

    “女儿啊,不要勉强自己。”骆爸爸虽不关注风从旭。但也详细的了解过,风从旭是刚刚声名鹊起的音乐家,是燕京大剧院的继承人,更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想到这里,骆爸爸一时无言。

    “爸,你就放心吧。”骆可言的话早就没了底气,就连她自己都不放心,又怎么能叫别人放心呢?

    “我和风从旭先生认识三年了,大三那年,他受邀参加我们学院的毕业晚会,当时我还在学生会,就是我接待的他。他,真的是很好的人——”

    “......”骆爸爸沉默一会儿,毕竟一向乖巧的女儿未婚先孕,确实对他打击不小,“可言,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就回来。”

    “恩,爸爸。再见。”

    “再见。”

    伴随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屋里响起一阵无助的哭声。

    怀孕的喜悦,已被现实的残酷冲刷得干干净净。原来,爱一个人,不是骆可言一个人的事。她潜藏的自尊,不允许她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一直以为,爱一个人,不会是任何人的负担。

    可是,她错了。

    “可言,答应我好吗?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风夫人的话犹在耳边。

    其实,骆可言知道,风夫人只是在乎这个孩子,风家的长孙。或许,生完孩子后,她可以自由,也可以还风从旭一个自由。对不起,宝宝!骆可言轻抚着小腹,无助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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