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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挚诚而天作之合     第二十四章造化

    现已到季冬,过了季冬便值孟春时节。

    自那日刘彻离开后,我便一直未见过他...

    季冬一直在落雪中,唯有雪才能彰显它的面貌;极少见到艳阳高照,今天也一样,零散的飘着小雪落地而化成水;我身体也日渐康复,现已可以下床行走自如。

    “听说,上林苑那边梅花开了分外好看。”我站在长廊下看雪,远处两名宫女谈笑说道。

    “我也听说了,真想去看看。”

    “可惜我们不在上林苑当差,不然怎会错过赏梅。”

    “两位姐姐,可知上林苑怎么走?太子殿下命我前往上林苑修剪梅枝。”闷在这漪兰殿也够久了,既然有地方赏梅,不去太可惜了。

    “你入宫多久了?”

    “不足一个月。”除了平时有惊鸿碧落在旁,把我当姑娘一样照看,其实我和她们没区别,一样都是宫女着装。

    “有些宫女入宫两三年也未必能走完整座皇宫,她才来不久,不清楚很正常。”另一宫女说道。她又接着笑道,“上林苑位于四方宫之中,就在建章宫附近,你只需记住方位,沿道会经过太夜池、山林奇石直走便可。”

    “谢谢两位姐姐。”两位宫女已走远,四方宫之中,也就是不管我身处哪个方位的宫殿,只要出门往中间走去就成?

    这怕是要把我半个来月没走的路,今天一并都给走了。

    途中遇见巡逻的侍卫,我低头曲膝一礼,退让开来。

    冰封百里处,寒梅艳丽独绝,迎风凌雪而开;还真的是美得让人窒息,如此形态各异、色泽不同,这地方是不是聚天下所有的梅花品种以此地?不对,还有其他的奇花异草,只待春归,定然又是一番美景!

    脚踩在雪地发出嗞喳声,一阵风来,袭卷枝头,数十片花瓣翩然而起,而后安静的飘落于雪地上。

    似有似无的琴声悠扬而起,我循声而至,屈身躲于浓茂的梅花后;八角阁亭中,帷幔飘飞,许久未见的人席于古琴前,纤长的手指拨弄琴弦,音符散于四方;万万没想到会此地遇见他,此时,我的心似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我只能瞧见他的侧脸,看不出他此刻是何种心情,他眼眸注视前方,我偏头侧身望去,念奴娇一袭红装,舞步轻摇,几乎同梅花融为一体!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是来看梅花?亦或是来看念奴娇?还是梅花就是念奴娇?

    原来,念奴娇一直都在他身边?我是现在离开,还是再看看他们如何幽会?大脑叫喧着,我为心底产生的念头感到吃惊!他们如何幽会以我何干?

    到底是大脑神经控制着肢体,还是强大的心脏控制着肢体的神经?我不得而知!我只记得我一直站在梅花树后,看着眼前的俊男美人;直至雪越下越大,他们也已经走远;我才从梅花丛中走出,我不知,此时我的心是羡慕多些还是嫉妒多些?大脑估计是冻着了,没有任何信息反馈予我。

    我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脚,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八角阁亭,抬头看去,它有个好听的名字—‘承露’。

    我抬腿踏上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亭中,盘膝而坐;如果把这儿独立划分出来,四周有山林奇石、有碧清池水,真的很适合隐居!

    伟大的领袖人物老主席写过这么一首词,很符合这时候的意境,但却不是我的心境......

    早知会来古代,当初就该攻读历史而非美术;熟知历史,我是不是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注:选自《沁园春-雪》)

    此时此刻,不知是酉时还是戌时?

    天已灰暗,雪若轻羽般,扬扬而下;早知道会在这待这么久,就该拿件披风出来。怎么办?不愿意起身离开。若这样过一夜,怕是再也别想看见日出日落了。

    谁道是‘去留无意,莫看前尘,无谓缘分深浅,只怕造化不够!’

    踩着雪,迎着风,挪着步伐,哼着‘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幸得不是路痴,漪兰殿就在不远处的前方,只见有不少侍卫匆匆而至又匆匆离开。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漪兰殿,这要是被当成刺客被杀还真不赖别人!

    入殿,还未走到寝殿,惊鸿碧落迎了过来,“姑娘,你上哪去了?这都亥时了。”

    “就到亥时了?我出去走了一会,然后迷路了。让你们担心了!”我浅笑道。

    “殿下,姑娘回来了!”碧落朝着主殿的方向说道。

    我侧头望去,他站于主殿门口的回廊下;他是位情绪不易外露之人,我对其浅浅一笑。

    “姑娘,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就差把整个皇宫给翻一遍呢!”惊鸿挽着我的手说道。没那么夸张吧!偌大的皇宫要被翻一遍哪得耗费多少人力?

    “好了,下不为例!”我浅笑道。

    “姑娘可要食用晚膳?”

    “不用,我不饿。我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泡了热水浴,然后睡觉!”

    “好,我们这就去准备。”

    “那我们回偏殿吧!”她倆点头,朝刘彻施礼,我也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行礼;遂,迈步朝偏殿走去。

    原本以为泡了热水澡,可以有助于睡眠;奈何,毫无睡意?闭着眼睛睡数一、二、三......一千零六、一千零七...

    门被轻轻的推开,风带着熟悉的气息而至;我闭目,保持均匀的呼吸声,让自己处于睡眠状态。

    他轻轻的坐于床边,把我露在外的手臂轻放于锦被内;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他不会又像上次那般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就在我纠结着要不要翻身,背对着他时;他俯身,轻吻我嘴唇,若不是双唇有冰凉柔软的触感传来,我真不敢相信,这极品半夜跑到我房间来偷吻我。我努力的克制着让自己保持淡定,保持正常的心跳速度及均匀的呼吸声。

    我不愿意去揣测此时他是何种心情?我一向任性妄为,固执而又倔!他可以拥有良娣后妃,可我不愿自己为此心生妒嫉。

    他起身离开,听不见他的脚步声,直到门被轻轻合上,我才确定他走了。我睁开眼睛,入眼一片黑暗,望着帷幔发呆,发呆成为我最常做的事;因为发呆可以放空脑袋,好让睡意入袭。

    次日,我醒来时已接近午时。

    我穿戴整齐,开门而出;惊鸿托盘内放着稀饭与素菜,碧落手中捧着汤。

    “姑娘,正巧,刚做好的,趁热吃。”惊鸿与碧落把食物放在案台上,汤像鱼汤,却闻不出腥味。

    “谢谢你俩,这味道不错!”我喝着汤说道。

    “姑娘,你这坏毛病得改,早膳、午饭、晚膳一定得按时定量吃,不仅对胃好,你也可以恢复的快些!瞧瞧你现在,比之前在洛阳还消瘦!”

    “正好,不用操心减肥!”我嬉笑道。

    只要不是唐朝,女同胞们皆爱美,皆保持身材匀称,皆以贤良淑德为标杆,攻读《周礼 天官内宰》,所谓的‘三从四德’。

    惊鸿碧落相视一眼,站于一旁不语。

    未时。

    殿外,厚厚一层雪,就差太阳的光泽,也不知这日头什么时候能露露脸?

    在外待久了,觉得冷!所幸,回屋内,炭火时不时地噼叭啦的作响。盯着炭火炉发呆,看着黑黑的炭头烧得通红,再慢慢变成灰;我这是有多无聊?再这样,我估计会精神涣散!

    若是这个时代能把纸大批量地造出来就好,可惜技术有限,制造出来的纸是费用庞大,耗材颇多!这要是找到一张纸代替白色锦帕来素描,那感觉估计跟上学那会差不多!

    我从炭火炉内取出一块黑炭,充当铅笔;琴棋书画最早出现在‘三皇五帝’时期,没有文字便以绘画为传媒,演变到象形文字;现如今,水墨丹青、文人墨客无一不会。

    我坐于案台前,开始在锦帕上描出梅花的轮毂,念奴娇翩飞而起的裙摆,其残影与墨梅融为一体;八角阁亭中,坐于瑶琴的抚琴者的身姿轮毂,飞扬的墨发同帷幔相呼应,清晰完美的侧脸,抬眸注视前方梅花残影......

    雪花飞扬兮,不及风拂花兮;

    前尘忘却兮,不及眸前伊兮;

    君生烦恼兮,有佳人忧心兮;

    君开颜笑兮,有伊人忘忧兮;

    然,造化兮,不畏缘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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