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本想自己送任家言回家，让顾年城送穆怀琛回去。

    但顾年城自顾自地只打了一辆车。

    在他的坚持下，沈菲无奈，只好带着醉醺醺的任家言，和顾年城一起，前往穆怀琛家。

    穆怀琛家是个大Loft。

    沈菲把任家言放进一楼的次卧，正想退出来，就看见顾年城拖着瘫软的穆怀琛走进来。

    “你干什么！”她皱眉斥道。

    “把他俩扔一起啊。”顾年城如实回答，“你放心，俩人喝这么多，不会发生什么的。”他眼神清澈，“把他俩扔一起咱俩就回家。”

    “不行，”沈菲站在已经躺在床上的任家言面前。

    顾年城叹了口气，“那好吧，”他直接把穆怀琛放在地毯上，“这样如何？”

    “你不怕他明天一早起来骂你？”沈菲怀疑地问道。

    “等他醒了你要不要问问他我在酒桌上替他挡过多少酒？”顾年城不满地看着她，“我这半个酒精肝都是拜他所赐好吗。”

    他伸手一捞，就把沈菲捞到自己身边。

    次卧里，任家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穆怀琛躺在地毯上睡得很香。

    只是如此的话，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沈菲挣扎了两下，还是顺着顾年城的力道同他一起离开了。

    ——若是这两人如此还能发生点什么，那才是奇了大怪了吧。

    回去的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另外两人的归宿。

    顾年城也没有打扰她。

    等到洗漱完毕，她准备回屋的时候，顾年城拉了她一把，把她拉进了自己的卧室。

    沈菲有些发抖。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顾年城似乎有气。但为什么有气，她却不知道。这种不知道，让她有些发抖。

    “害怕了？”顾年城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还好，”她牙齿颤抖着回答他。

    顾年城在她耳边留下的笑声很好听。

    “不要害怕。”他的唇舌缠绵地覆上她的耳朵，“沈菲，不要怕。”

    顾年城的动作，来不及让沈菲多加思考。

    第二天，沈菲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喂？”沈菲迷迷糊糊地接起了电话。

    “沈菲！我打死你！”对方尽可能压低着声音，又满含愤怒地说，“为什么把我和穆怀……穆总放一屋？”

    任家言气急败坏却又小心翼翼地说着。

    “哦，谁让你喝多了。”沈菲从顾年城的怀里起来，随意披了手边顾年城的一件衬衫走了出去。

    顾年城微微睁眼。

    “我喝多是你出卖我的理由吗？”任家言依然愤怒却小声地说，“穆总还睡着呢，我正准备撤退，你给我等——”

    任家言的“着”字还没落地。

    “干嘛去，”穆怀琛一把把任家言拉回到自己怀里，“再睡会儿。”他自如地抱着任家言。

    任家言的手机还在地上。

    沈菲听了听，正想回话，身边有一只手伸过来把电话按断了。

    “沈菲，”顾年城缓缓地把她圈进怀里。

    “不用管他俩，穆怀琛有分寸，就算他喝多了也有分寸。咱俩的事才比较重要，眼下你也应该有个结论了吧。”他松松地搂着沈菲，“要我或者不要我，都可以，但是住一起这几天，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给我个结论。”

    沈菲还穿着顾年城的衬衫，虽然衬衫下面什么都没有。

    ——结论？什么结论。

    沈菲在他怀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还没等她具体做什么，顾年城便已经松开了她。

    “算了算了，起来吃早饭吧，我去准备，”顾年城起床，伸了个懒腰，然后走了出去。

    沈菲晃了晃头，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吃什么？”见他不说话，沈菲不由自主地先开了口。

    “昨晚没安排，煮方便面吧，不耽误上班，还快点。”顾年城撇了撇嘴。

    “你不高兴？”沈菲问道。

    “没有啊，没有。”顾年城随口回答。

    ——说谎。

    不知道为什么，沈菲就是感觉顾年城明显的不高兴，虽然表情也没有显露，语气也没有表示，但整个人就是透露着一股不高兴的气息。

    “你刚刚说的结论……”看着他熟稔地煮着方便面，还打了一个鸡蛋后，沈菲犹犹豫豫地开口，她明显看到他打第二个蛋的动作顿了顿，“让我想一想。你让我再想想，想清楚了我会和你说的。”

    顾年城打好第二个蛋，拿筷子搅了搅锅，然后看着沈菲，“好，等你想好了，记得告诉我。”

    沈菲点头，“嗯，那我去洗漱了哈。”

    “去吧去吧，”顾年城又拿起一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