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与其说是睡到自然醒，不如说是被一股香气吸引醒的。
她吸了吸鼻子，睁开眼床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昨晚的记忆还很清晰，两人都没喝酒，只是她确实也很久没做过了，和工作上的交集不多的甲方上司突然发生这种事确实也令她意外。
从床上下来，她随手翻了翻衣柜。
衣柜简单的除了黑白灰蓝以外几乎没有其他颜色。随便套了件t恤，连内衣都来不及找，她便寻着香气出去了。
睡的地方是那位的住所，据说是租的，但也是处好小区。
她从卧室走出来，直接就是客厅和开放式厨房。
他穿着家居服在厨房煮着东西。
“醒了？”他收拾着餐桌，连头都没抬，“其实可以再睡会，今天的活动在下午，上午都没什么事情的。”
她没回答。
他摆好了碗筷，“过来吃饭吧。昨天一天也没见你吃多少，昨晚又折腾到那么晚，我猜你应该会饿。”
她默默地坐下来。
碗里是清汤小馄饨。
“等一下，”他按着菜刀，往碗里撒了一小把香菜，“嗯，吃吧，趁热。”
她看着飘着香菜的小馄饨，慢慢地拿起筷子。
他侧头看了看，微微皱眉，“露着腿，不冷吗？”
她还是没有说话。
昨晚发生的事太震撼，她第一次经历，无法做到像他一样可以这样若无其事。
两人其实平时工作没什么特别的交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的自己会鬼使神差般地跟着他回了他家不说，还折腾了一晚。
她有点头疼。
但眼下确实是她连内衣都没穿还穿着他的t恤，坐在他家里吃着他煮的馄饨。
她感觉一切有些魔幻。
“碗不用洗，”吃完后，他收了她的碗，“休息去吧，下午还有活动呢。”
她默默地坐到沙发上，看着他将碗筷洗干净。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一种应对方式。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就是很普通的客厅，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她猛地一扭头，看见了挂在阳台衣架上自己的内衣。
他已经洗完了碗，和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哦，昨晚折腾的厉害，顺便帮你洗了。”他平静地解释。
她咬住了嘴唇。
他皱了皱眉，“你……不准备和我说话？”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眯眼凝视她，在她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伸手扣住了她的头。
刚吃完饭她是听见了他漱口的声音，但是自己并没有做清洁，所以她努力地推开他，但脑后右手的力量却更大。
不仅如此，他的左手还从t恤里伸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抚上了她的腰。
“你……你干嘛，”她嘴上想挣扎，心里却也明白昨晚是真的舒服，甚至就连现在，他的手法也是真的很舒服。
“不跟我说话，我帮你复习复习昨晚，”他的右手松开她的头，也和左手一起在她敏感的身体上兴风作浪，“复习完，咱们再出门。”
“打几分？”在两人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顾年城一边审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一边随口问了沈菲一句。
按照核心关系来说，顾年城是沈菲的甲方，也就是金主爸爸。但准确地讲，顾年城并不直管沈菲，两人在工作中也完全谈不上配不配合。所有的工作流程在到达顾年城这里时，都已经梳理完毕。沈菲负责她那部分的执行，顾年城需要负责整个活动项目的结果，沈菲负责的部分，都不占他工作的10%。
沈菲对顾年城陌生到连他多大都不知道。
两人从顾年城家准时出门并提前抵达了活动现场。
其实两人同时出现没什么问题，但顾年城还是非常体贴地让她先进去，自己在外面溜达了两圈买了杯咖啡才进门。
在沈菲正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时，耳边听见顾年城传来这么一句。
“啊？”沈菲对他突然的靠近有点不满，“什么打几分。”
顾年城扬起薄唇笑了笑，顶着一张无所畏惧且棱角分明的脸说道，“昨晚，还有今天出门前，打几分。”
她瞬间红了脸。
“脸红什么，问一问不是很正常的事？”他拧着眉看沈菲，“罢了，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他看着手里的资料，“明天再回答吧。”
“什么明天回答？”
“这里的活动离我家才十几分钟，离你家一个半小时。住我家比较方便。”他坦荡荡地看她。
她不由得又咬了唇。
这个人真的是有毒。
当晚到底还是来了他家。
不合理啊不合理。
沈菲被他折腾得已经累得无法动作。
“喝水吗？”
他收拾好了两人之后问她。
她没有力气回答，头还埋在枕头的时候，感觉他离开了。
等人回来的时候，她也闭上眼睛想装死。
“喝点水。”他把她扶起来，“不然你失水过多。”
“你闭嘴！”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哦，你终于肯开口和我说话了。”他笑了笑，看着她喝下水，把杯子收好放在旁边，“以前工作的时候，你还会问我问题。从昨晚到今天，即便你工作中有问题也不来问我。怎么回事？”他抱着双手问她。
这人还有脸来问。
她愤愤地想着。
白天对自己工作要求近乎苛刻的是他，晚上对自己欲求不满的也是他。来来回回都是这人，他怎么还有脸堂而皇之地开口问。
她哼了一声，闭眼转过身去。
“哼什么。回答我，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是因为咱俩睡了吗？”顾年城扒着她的肩头问。
“你能不能要点脸？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沈菲终于暴怒。
“呵呵，”他笑的好开心，“哦，知道了，以后不说了。”他凑过来，蹭蹭她的脸，“以后不说啦！”手下又开始不老实。
“我快累死了，你能不能睡觉？”她气极。
“不能。”他果断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