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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自相见(五)

    小狗委屈的低下头,用舌头舔了舔大狗的脸颊。

    傅笑宁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它们的目光带着几分温暖。

    大狗看见傅笑宁的笑,又看了一眼小狗,然后用牙齿咬了一口小狗。

    小狗,疼得呜咽了一声,可怜兮兮地望着傅笑宁。

    看见它们的互动,傅笑宁的心都化了。

    大狗用舌头卷了一下傅笑宁的袖子,回过头看了看小狗,就走了。

    可是大狗,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它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孤寂。

    傅笑宁看着它的背影,心中莫名一酸,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是让她养小狗?

    可是她怎么行呢……

    傅笑宁犹豫不决。

    小狗见大狗已经走远了,它立刻跑上前,抱住了傅笑宁的大-腿。

    它似乎是害怕傅笑宁抛弃它,所以抱着她的腿。

    傅笑宁无奈的叹息,她知道她是逃不掉了,她将小狗抱了起来。

    回去喂点吃的是必须的。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除了床和桌子,别无他物,屋内的布局简单,十分朴素。

    傅笑宁把小狗放在了地上,然后坐了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狗的头顶。

    “乖乖的哦,你先自己玩吧。“傅笑宁对它说道。

    小狗摇摇头,用爪子挠着傅笑宁的衣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似乎想让她带它一起玩。

    “你-妈妈有说过它不要你了吗?”

    小狗呜呜的叫了起来,似乎在回答傅笑宁的问题。

    傅笑宁笑了笑,摸了摸小狗的头。

    “好吧,那我就带你去吧。”

    傅笑宁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就在她刚迈出了一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傅笑宁一回头,顿时愣住了。

    好像是大狗的叫声。

    傅笑宁连忙将小狗放在床下面,轻轻推开门,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应该是朝着屋内走来,他身穿灰布麻衣,看样子应该是个年轻农夫。

    但是被大黄咬住了裤脚,但是一脚被男人踢开,大黄狗本就没有上前咬他,只是拖着他的腿角,向后拉。

    男人猛地再一脚踹飞。

    “老子养你,是让你破坏老子好事的?”

    “你不是喜欢她吗?等我娶回来,以后她就可以天天做饭给你吃。”

    男人小声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

    “棒”的一声,还有大狗吃痛的声音。

    傅笑宁吓了一跳,连忙插好门,心脏砰砰地跳着,正从后窗跳出去,就看见男人蛮力撞开了门。

    她身上还半软着,使不上力,抱着小狗,直往前跑。

    拍了拍小姑娘,轻手轻脚地从后面走。

    山坡处,隐藏好自己远远地看了一眼自己屋门口。

    大黄狗摊在地上,头后已经是血。

    男人没有再追她,而是拿起了粗粗的木棍,继续打着大黄狗的头,将一切发泄在它身上。

    傅笑宁一只手捂着嘴,被另一只手扶在腿上的小黄狗,好像若有所知,也看向大黄狗的方向,男人往周围看了一眼,傅笑宁的心提到嗓子眼她不敢停留,眼泪哗哗地流出,边哭边跑到刚刚小狗的方向,放出小白在树林寻食。

    大黄狗对她的好,她会一直记得,如果不是它,可能就被那个男人得逞了。

    难怪大黄不把孩子生在主人家。

    即使是被打,大黄也不曾反抗自己主人。

    傅笑宁一阵后怕,放下小狗,蹲在了地上,想着一棍又一棍的画面,大黄狗的脑袋血肉模糊,一摊子鲜血淋漓,她顿时反呕,吐也吐不出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小狗突然看见了傅笑宁哭着,它连忙停下了动作,用爪子抓起草堆里的骨头,扔给傅笑宁。

    “嗷嗷~”

    小狗的意思是:吃的。

    傅笑宁眼中带泪地笑了:“我不吃这个,你吃吧。”

    她慢慢冷静下来,大黄狗的惨状有一次浮现,眼中十分愧疚,又是心中一阵发寒,她不是绝对善良的人,但是也绝不是狠毒之人。

    傅笑宁+意识满满模糊,感觉发热了。

    她的头晕昏沉沉的,脑袋好像要炸掉似的。

    —

    近日匈奴屡次来战,为了缓和大家紧张的气氛,也为了彰显云州气魄,城守大人在云州远处搞了一个烤肉宴。

    宴会上出了最大的意外是长公主被流放之子也来了,城守心里纳闷,面上还是连忙招呼盛澜清:“原道是盛千户,听闻前些日子旧伤……”

    盛澜清摆手后行礼,也不寒暄,直接坐下,拿起了酒杯观摩起来。

    城守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招待好难搞的盛澜清。

    一旁的旦宵王拍了拍他的肩:“盛千户不善交际,城守莫为难。”

    “旦宵王说的是。”

    城守颔首离去。

    烤到一半,酒过三巡,一个人就已经喝醉了,随口道:“近来多处起义,朝廷那些小儿也不管老子们吃喝,还要替他们守住云州。

    城守胆战心惊地看着几位大人的脸色。

    旦宵王却只是淡定地看向城守,笑道:“城守大人不必太规矩,我们都是行伍之人,不太讲究这些,与民同乐,日常就好。”

    “是,是,是。”城守连忙赔笑道,“您说的是。”

    城守大人说完话,就提议不如下去敬酒,旦宵王很好说话地答应了,他一答应城守大人二话不说就宣布这个消息。

    “那敢情好啊。”城守大人赶忙陪笑道,然后转头吩咐自己的管家:“去给几位万户千户倒酒。”

    “我也来吧。”城守大人刚端起桌上的酒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转头,却发现是旦宵王世子。

    城守大人急忙站了起来:“世子殿下!”

    旦宵王世子微微点头,示意城守大人无需多礼,与旦宵王行礼对视后,对着城守大人笑道:“盛千户的酒我来。”

    “这,这哪里敢啊!“城守大人慌忙道,“殿下,您快快请坐!”

    “没事,没事。”旦宵王世子摆摆手,然后走到桌子前给盛澜清倒酒,手一摊想要城守大人管家手上的酒,“不必拘谨,我在京中也经常与盛千户较量。”

    盛后站在盛澜清后面心里翻了白眼,主子在山上学习,盛府都不怎么回,宴会更少参加,最多有过一两次,这也叫经常?

    “是!”

    城守大人只得硬着头皮把酒端起,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旦宵王世子面前。

    旦宵王世子身边的内侍用银针测试了一下,没有变化,旦宵王世子才端起城守大人面前的酒,倒满。

    看着两人的眼神交锋,城守大人的心中已经开始打鼓。

    城守大人心中忐忑,看向旦宵王世子一来就凑到旦宵王世子身旁的军师,军师则给了他一个眼神,表示不用担心。

    于是,城守大人更加不安,心中默默祈祷。

    旦宵王世子也倒了一碗给自己,畅快地对着盛澜清:“盛千户,我先干为敬了。”

    说完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光了。

    盛后轻声道:“主子,您伤……”

    “恭敬不如从命。”

    盛澜清摆手,看着旦宵王世子眼睛紧紧盯着他,不禁摇了摇头,然后拿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旦宵王世子见状,立马又满上一杯酒:“盛千户,再陪故人喝一次吧?”

    盛澜清看了看旦宵王世子,不明所以地笑了,随即将手中的酒喝干,又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好!我再和殿下喝一杯。”

    盛澜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旦宵王世子看到盛澜清一饮而尽,立马又满上了一杯酒,一直不停地给自己满上,不禁笑道:“盛千户莫不是怕我喝完这一壶酒不够喝?不如就让我们把剩余的这一壶全部喝掉?”

    “好。”

    盛后看见小树林后盛左的身影,给盛澜清手势后,悄悄退下。

    盛澜清喝完这一壶酒之后面色无差,旦宵王世子脸色微红,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坚决,他将桌上最后的那一壶酒也喝完,喝完之后,脸上的表情的潮-红越发明显。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旦宵王世子问着盛澜清,眼神闪烁。

    “尚可。”

    二人将空空如也的酒壶扔到一边,盛澜清站起身来:“殿下,我身体暂时不适,就不陪您继续了,您慢慢用膳,我告辞了。”

    “慢走。”旦宵王世子与旦宵王对视,得到点头后,不再阻拦。

    “告辞。”

    盛澜清说完,便离开了宴席。

    旦宵王世子看着盛澜清离开的背影,眼中闪烁兴味,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他的眼底闪烁着诡谲的光,嘴角勾勒起。

    —

    傅笑宁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中,她的意识也在逐渐丧失,她只能用力咬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耳边狗的喘息声越来越远,又近了些。

    而后,她又没了意识。

    又感觉自己醒了,赶紧咬住舌头。

    一丝鲜血溢出,傅笑宁感觉自己的舌头疼痛不堪,但是却不愿意放弃抵抗。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嘴唇碰触到了一块软软凉凉的东西,这东西让她感觉很舒服。

    她用力咬了一口,想要尝尝那味道究竟怎么样。

    盛澜清吃痛,连忙松开傅笑宁,吐掉了口中的药。

    他站起身,摸-摸自己的嘴唇,脸色阴沉。

    傅笑宁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清楚。

    嘴边被什么堵住了,嘴边被一只手堵住,傅笑宁用尽力气挣-扎,但是却没有办法推开。

    让她无法呼吸,只能不断地挣-扎、抗拒。

    “别挣-扎,这可是药。”盛澜清低哑着嗓音说道,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听出来这是盛澜清的的声音,让傅笑宁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她也渐渐安静下来。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蛊惑性:“吃完药,就舒服了。”

    傅笑宁没有反应,但是却渐渐放弃了挣-扎。

    她现在浑身无力,连抬起手都做不到。

    不过,这是在哄小孩吗?

    怎么可能立马就好。

    -

    浑浑噩噩再次睡醒,傅笑宁就看见盛澜清趴在不远处的案桌上,手边还有很多签卷。

    看着就知道昨晚照顾完她,就一直忙。

    日光透过竹帘,香炉的香烛也点了一-夜,将要燃尽。

    不远处漆黑处的草地也有一些微光,那是几只萤火虫在飞舞,偶尔闪耀着微弱的亮光,在这寂寥的深夜里显得尤为的突兀。

    她拿着被子走进,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如鬼斧神工般的侧脸,棱角分明。

    “师……”

    突然感觉一股寒风刮向她,断了她的叙旧。

    “啊!”

    盛澜清突然伸手,抓住傅笑宁的肩膀,用力一扯。

    他的掌心十分温暖,烫得她都知道不正常,

    伴随着傅笑宁的尖叫声,她落入了盛澜清的怀中,盛澜清抱着她的腰肢,低头看着她,他的眼睛很黑,很亮,像星空般深邃迷离,但在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侵略和凶残的猩红。

    她被他禁锢在怀中,心脏跳动速度加快,她感觉像是要扑出来一样。

    盛澜清看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的嘴角勾起。

    傅笑宁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紧张。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很奇怪。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但是在傅笑宁感觉却有点酥麻。

    “师兄,你怎么了?好奇怪,我……”

    他的手,停止了游动,停留在她的后背脊椎尾部,在她耳边,滚烫的鼻息酥麻了她的身子。

    盛澜清放手,傅笑宁连忙拉开距离,有些慌张地看着他。

    “你不对劲。”

    好在盛澜清并没有恶到某种地步,手掌重新凝结冰舞,片刻淡然道:“别担心。”

    转眼,盛澜清将傅笑宁裹在被子里,两只手禁锢着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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