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摆在长公主府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交出虎符，任人鱼肉；要么不留活口，掘地三尺。

    “虎符是驸马以生命为代价留给本宫的护身符，旁人想要，除非从本宫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绝望地低下头，果然，我们这些人就是来陪葬的。

    “趁九门提督还没到，先从后门疏散所有下人，快！”

    众人面带感激，在长公主镇定沉着的指挥下仓促逃离，我跟在人群末尾，却突然被拉住手臂。

    冰河将我拉到长公主面前：“公主，她不能走，否则谁来替您？”

    我祈求地看向长公主，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却又好像穿透我在看什么人，少顷叹了口气。

    “罢了，她是无辜的，本不该命葬于此。”

    冰河焦急：“公主，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长公主摇摇头：“她是南浦郡的子民，南浦郡从前是驸马的封地，如今是本宫的封地，本宫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子民。”

    长公主这一念慈悲，抵消了我之前对她所有草菅人命的印象，忆及之前她顺势为之的为民除害，虽不是特意为我报杀父之仇，对我来说也是恩重如山。

    外头脚步声已经逼近，府门被敲响。

    “在下九门提督，奉圣上手谕，深夜来访，望长公主不要介意。”

    来不及了，长公主脸色一凝，没有让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