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扑克牌尽数挡下，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然后猛地往上一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了西索的面门，又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正中靶心，西索一个倒挂金钩飞了出去，在空中盘旋了720°，重重地砸在了承重柱上。

    承重柱不堪承重，蜘蛛网一样的细密纹路蜿蜒裂开。

    “咔嚓！”

    与此同时，尤朵拉也直接扔出卢修斯出品的音爆设备，所有监控摄像头在同一时间全部失灵。

    周围混乱起来，小丑帮的人举着枪冲到尤娜身边想要以此为人质面对这个突然的变故，但是他还没有碰到尤朵拉，眼前的人就在一瞬间消失了。

    下一秒，他就被人用刀子通了个对穿。

    刀子左右一旋，带着血花轻松抽出来。

    其他人射出了子弹，完全不顾人质的安慰以及和他们在一起的同伴——起码外表上看是这样的。

    白色的生物在西索脸上弹射起步，又扑到了尤朵拉面前，金色的保护罩将子弹全部挡下。

    尤朵拉抬起双臂，将那一团抱进怀里，“辛苦啦。”

    “我管你有什么计划。”兔子用爪子拍了拍师妹的脸蛋，用家乡方言骂她，“起码不要让你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吧，你个衰崽？不然我真的会崩你两下灵精的！（打到让你清醒）”

    尤朵拉委屈极了，“我才没有呢，这个家伙——”她指了指倒地不起的西索，“他是突然蹦出来的，他不讲武德！”

    叶梓看了一眼昏迷的西索，对自己的头槌还是有信心的，“还是你的问题！你要是再这样，我回去就告诉你妈妈！”

    尤朵拉鼓起嘴，“不行师姐！师姐姐你别告诉她啦，她会担心的。”

    更重要的是她怕妈妈听到后揪住扎塔娜强行穿越时空把她带回去。

    “那就乖乖听话，保护好自己。”叶梓双手叉腰，“这次我不管你的计划，但是你必须让我跟着你。”

    “诶，可是——”

    “没有可是！——”

    尤朵拉又瘪嘴，但是还是同意了这个条件，让叶梓钻进法器里变小，然后再把耳环佩戴在身上。

    金钟罩的效力依旧持续，小丑帮成员把子弹打空了都伤不了人，但是他们对小丑的迷恋痴狂让他们都忽视了尤朵拉刚才和西索的怪力以及挣脱椅子的能力，只想把这个破罩子弄坏进去抓小羊。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企鹅人那边热闹极了。

    红头罩的大掌握住了企鹅人的脸，用力地收紧，冷声喝戾，“你做了什么？”

    “什、什么？”企鹅人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装无辜，不，这次他是真的无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开始盘算最近发生的哪件事惹到了这位反英雄。

    企鹅人：最近做的坏事有点多，让我好好扒拉扒拉。

    红头罩前所未有的暴躁，“你最好好好想想，不然——”

    他举枪，在企鹅人的大腿上狠狠地开了一枪。

    “今天你别想活这出去，我可不是蝙蝠侠，你明白吧。”

    “噢，噢，我知道我知道。”企鹅人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骨碌说出来，“是夫人！我和夫人把小丑带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加入进来了！之后他们杀了我的手下抢了我的货就跑了，就这么多了！没有别的了。”

    “夫人——？”红头罩想到之前那短暂的相处，寥寥几面他不觉得她是个坏人，但是怎么会参与到这种事来？

    红头罩的心口被刺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冷静，逼问了其他细节后就敲晕了企鹅人。

    “夫人？是新的超反？”阿尔忒弥斯作为亚马逊的战士，平时是不会参与到哥谭的杂事中来的，所以消息也不够灵通，听到是是“夫人”放走了小丑并且联合企鹅人绑走了人之后，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新势力。

    红头罩看了她一眼，只回了一个单词，“maybe。”

    阿尔忒弥斯跟上来是觉得自己需要负一点点责任，虽然是红头罩把自己的同伴——虽然红头罩说是一个朋友，但是阿尔忒弥斯才不信，只是一个朋友这家伙就像丢了珍宝一样那么紧张——弄丢了，但是作为吸引红头罩注意力的人，阿尔忒弥斯觉得自己有一点连带责任。

    刚好自己的事情也办完了。

    尤朵拉的消失自然也同步到了蝙蝠家，无论怎么闹变扭，家人的生命是不能开玩笑的。

    蝙蝠侠第一时间从正义联盟回来了，还带着一只超人，小丑越狱和家人失踪的消息一起出现，实在不能怪他如此紧张，毕竟有了前车之鉴。

    其他家人也纷纷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赶回来齐聚在蝙蝠洞。

    神谕和红罗宾忙着搜查整个哥谭的网络，希望能在各种摄像头里寻找到一丝踪迹，而夜翼和搅局者去阿卡姆调查事情的过程。

    至于罗宾？他是现在最需要警惕的对象——哪里都不该去。

    “怎么样？”

    超人摇摇头，“抱歉，我找不到她的心跳，也许是用了什么办法屏蔽了我的听力和视线。”

    蝙蝠侠并不意外，如果这么轻易就能从小丑那里找到人，他才要谨慎是不是小丑还想连带搞超人，做足了防范至少表明了小丑不希望有超人或者其他超英参与此事，而大量的铅绝对不是小丑一个刚越狱没多久的人能搞到的，也许还有其他的物质，这些需要调查能给他提供这些的人。

    另外还需要找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人失踪，哪个电视台或者公共场合等地方有异常，要知道这么些年蝙蝠侠已经摸透了小丑的套路，这家伙总是想要搞个大的，最终目的？

    永远都是吸引蝙蝠侠的目光，让他堕落。

    超人：“好吧，这就是所谓的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吧。”

    神谕和红罗宾听着蝙蝠侠分析，只恨自己不是八爪鱼，没有无数触角，上面还带着脑子。

    “B。”夜翼的声音从频道里传来，“是一种新型神经性毒素，没有见过，幸存的守卫说他们除了带走一个小丑，还有一个另一个小丑。”

    “噢天，不是吧？”神谕不由得惊叫出声。

    “我的意思是，另一个小丑打扮的男人。”

    神谕：“……”fuck！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你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你个迪克头！

    蝙蝠侠十分平静，“小丑的克隆体？”

    “不，跟小丑完全不一样，那个人是突然出现的，突然出现在杀手鳄的房间并且杀死了他，以一种完全陌生的手法，总之，是个危险人物，似乎热衷于战斗。”

    搅局者上传了相关时段的素材，红罗宾接收并播放在大屏幕上，只见那个男人穿着小丑的服装，一头冲天的红发，突兀地出现在了杀手鳄的病房里。

    他一出现就被杀手鳄给攻击了。

    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扑克牌，竟然切开了困住杀手鳄的锁链，和他缠斗了几下就杀了杀手鳄。

    他嘀嘀咕咕地抱着双臂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看向了监控，扭动了几下身子，就用扑克牌切断门走出去，漫无目的地走在走廊里，接着监控中断了。

    “就是这些。”夜翼说，“之后就是有人进来带走了小丑，那个男人也消失了，我猜是跟着一起走了。”

    “这里还少了个人，叫做贝雅·艾默里奇，是普通区的病人，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搅局者从门外走进来，她刚刚去清点伤亡人数。

    “他们带走了她。”蝙蝠侠说，“她有什么特殊的？”

    他的大脑几乎是立刻转动，如果说，放小丑出来，带走那个小丑装扮的男人是为了对付他，那么这个普通的人格分裂的女人又是为了什么？

    她有什么用？

    没人回答他，大家都在思考，直觉告诉他们，这件事之中这个突兀的女人也许是关键点。

    红罗宾感觉手指都要抽筋了，“找到了，她之前做过流莺，一直生活在犯罪巷附近，母亲也是流莺，当过□□的情妇后面被抛弃，这也许是她患病的原因，对了她还有两个女儿，大的叫希尔，小的不知道，她照顾了她们几年——如果把她们当成调情和发泄的工具可以称之为教育的话——儿童保护协会的资料曾经想要把她们带走，但是还没来得及起诉她她就因为发疯被送到精神病院了，后面就一直在里面直到今天。”

    “那两个孩子呢？”

    “我把希尔的照片发给你了，她之前在犯罪巷，因为盗窃和斗殴被拘留过。”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陌生但又不陌生的脸。

    “是她！”

    其他人发现不对劲，“大蓝你认识她？”

    “如果这个女人的女儿是她的话，那我想知道这次事件与谁有关系了。”蝙蝠侠眼中弥漫着深沉而冷的愤怒，“夫人。”

    与此同时，频道传来红头罩的声音，“B，除了夫人，还有企鹅人，企鹅人打通关系，希尔代表夫人去带走小丑，神经病女人是她们顺带的，我猜是那两个孩子的私心，我现在正在赶往犯罪巷抓人。”

    “不过小丑帮和企鹅人闹掰了，他们抢走了一批枪支和炸弹。”

    随着红头罩的声音落下，蝙蝠洞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要找到尤朵拉，为什么不找叶梓？”

    蝙蝠洞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