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至今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若你知道当初的救命之恩另有其人,你可还会如此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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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十几年就过去了。
渔村的清晨,朝露未干,阳光洒在海面上,泛起了一层金色的波光。海船在海.上摇曳,渔民们忙碌的准备着出海赶海的工具。
皎玉和玲兰是海滨小镇旁的一个渔村的渔女。
她们日常一起去出海捕鱼,或者是去海边游玩。
今日,也是皎玉和玲兰商量好的赶海日子。
她们两个起了个大早。
“阿玉,等会我们先坐船赶海,下午的时候就去海滩上捡捡海货怎么样。”
“好,我都听小玲你的。”皎玉眼睑微垂,随后抬起头对玲兰眉眼弯弯,微微一笑。
待皎玉和玲兰收拾好工具后,坐上了赶海的小渔船。
皎玉扯了扯玲兰的衣角,小声说道:“小玲,你觉不觉得,今天的海洋好像有点特别,天空也是。”
“没有啊,阿玉,今天的海洋和天空不是和以往的一样吗?”
“这样吗?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小玲。”
可是为什么自己眼睛....会看到和别人不一样的景色。皎玉垂眸暗自想道。
「我真的不正常」。
这是皎玉直观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这一点。
其实皎玉自己一直都能感觉到。但是皎玉也总是在欺骗自己。
她不想和别人不一样,她也不想当个异类。
母亲未婚先孕,父不详,这几点在早些年间母亲便一直被说,她不敢说出自己的不一样。
她不敢告诉母亲让她伤心,她也不敢多交朋友,深怕别人发现她的秘密。
皎玉很受鱼儿们的喜欢,每次出海都能收获颇多,开始以为只是运气好,但是次数多了,她不觉得一个人可以一直好运,得到的越多,也许失去的也会越多。
后来这个也真的是应验了。
皎玉总有时候会捡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皎玉抬眼望向这片辽阔的海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从我懂事起,这片海就一直都是蔚蓝色的,就像宝石一样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但是,今天的它,却有点暗沉,虽然也很美,但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但是看大家的面色表情,皎玉明白大家看到的和她看到的真不一样,只希望不会出什么事,也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皎玉暗自心想。
很快,小船行驶到了海洋的鱼儿密集区,这里是捕鱼的绝佳好地方。
在船上少迎着日出的曦光,海风吹拂,带着几许的咸味和淡淡的湿气。皎玉和玲兰开始忙碌的布置着渔网。
皎玉和玲兰几乎同时把渔网洒向水面,网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犹如飘逸的舞者,随后落在海面.上泼起零星的水花。
后面就得等着鱼儿的进网。
不过判断这网下有多少鱼,是根据网的受力情况而定的。
如果网很沉,说明鱼很多,如果网很飘,说明网里大多是水母或螃蟹,如果网不沉也不飘,那自己就相当于网住了命运的后颈。
不过,无论网不网的住这命运的后颈,皎玉和玲兰后面都要马不停蹄的赶去港口。
因为如果网沉了,那得赶紧把网拎上来,把鱼倒进桶里,不然,那些鱼啊,就会在网里被挤成鱼糜。
如果网不沉也不飘,那就得在船,上用刀把那些螃蟹和水母处理了,再把它们倒进桶里。
它们的生命很短暂,从离开海水到进入人类的腹中,最长不过30分钟,最短,只有5分钟。
但对于渔民而言,能处理它们的,也只有这5分钟。
到了港口,把鱼倒进框里,给前来收购的商人过秤,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撒网,再收网,最后再把鱼拿去港口贩卖,这是皎玉和玲兰一上午的工作。
歌。
耳边隐隐传来老渔民最喜欢唱的那首打渔
那是渔民们最喜欢唱的那首。皎玉听了也不由哼唱了几声。
声音很小,只让自己听见。哼唱的同时也不忘手上的动作。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皎玉和玲兰都收获颇多。
皎玉和玲兰相视一笑,随后把网来的鱼儿都送去了港口贩卖,得来的钱补贴家用。
忙完差不多也到了晌午。各自回家先吃饭去了。
皎玉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远远的看见母亲站着家门口往着这边的方向眺望。
皎玉知道,母亲是在等自己回家。想到这儿,脚步不禁加快了许多,很快就到了家门口,一把扑进母亲的怀里,撒娇的对母亲说:“妈妈,我回来了,女儿今日收获不错呢!今天午饭我们吃什么啊?”
母亲轻声的询问皎玉:“我知道,皎皎今天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做。”
皎玉看着母亲,眼中充满温柔和对母亲依赖,也轻声回答道:“妈妈,你做的鱼香肉丝最好吃了,我想吃那个。”
母亲微笑的点点头,拉着皎玉的手进了家门,准备开始烹饪皎玉最爱吃的鱼香肉丝。
在飘香的厨房里,母亲细心地烹饪着,皎玉静静地坐在一旁,出神的望着透过窗户的阳光飘洒进来,不知又想到了些什么。
傍晚,海滩上的人也不少,海浪拂过沙滩,又缓缓退去,留下一片美丽的雪白,余晖映照在皎玉和玲兰的身影上。
皎玉和玲兰两个人手持竹筐,在浅水中小心翼翼地捡拾起海滩上被潮水冲上来的各种海货。
皎玉赤足走在沙滩上,捡起一个海螺,把海螺放到耳边,默默的听着海螺发出悲鸣的声音,如泣如诉,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阿玉,阿玉。”玲兰唤了好几声皎玉的名字都没能得到回复,本来是想分享自己又找到好东西了,见皎玉楞楞的站原地半天也不回复,随即来到皎玉的身旁,问皎玉怎么了。
皎玉似乎这会才清醒回过神来,刚刚在听这个海螺声,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总觉得很悲伤。
“那阿玉能给我听听看吗?”
皎玉默默的把自己手上的海螺递给了玲兰。
海螺的花纹很好看,这是玲兰第一眼看到的印象。
玲兰将手中的海螺放到耳畔,就是正常海螺的声音。
“阿玉,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其实这就是正常的海螺声哦,海螺发出的声音是海潮一样的声音,而且这是颅内血液流动的声音,是因为共振的原理效应下的作用。”
“也许是阿玉你感观上的感情影响了你的听觉。”
也许是吧,也许也是因为自己的「不正常」导致的。
玲兰说完便把海螺还给了皎玉。
“小玲,我没事,我们去那边玩吧。”
玩累了,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海滩上,任海风吹拂,海潮声低低地哼唱,天空中的晚霞渐渐染红了整个地平线。
“小玲,今天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随后,皎玉便拿出一个扇形贝壳状饰物送给了玲兰。
“这不是阿玉你以前很宝贝的东西吗,怎么舍得送给我啊?”玲兰有些疑惑的问。
“因为皎玉和玲兰是最好最好的朋友。还有,我记得小玲你也很喜欢这个,以前每次我拿出来的时候,你的双眼都要黏上去了。”
“谢谢你,阿玉,我很喜欢这份礼物,还有,也谢谢阿玉你还记得我的生日。也只有你,才会把我一直放在心上。阿玉说的对,皎玉和玲兰是最好最好的朋友”玲兰哽咽的说着,强忍让自己不流泪。
说着说着,玲兰不禁抱住皎玉。
看着天色渐渐变暗,玲兰知道她该回家了。
“阿玉,你要一起和我回去吗?”
“小玲,你先回去吧,我想先在这待会,看看日落。”
“好的,阿玉,那我们明天再见了。”
“明天见,小玲。”
皎玉静静看着夕阳渐渐沉下海平线,融入到无尽的夜色中。
也许,妈妈应该知道,小时候,妈妈很喜欢讲海洋里的故事给皎玉,皎玉喜欢大海,也喜欢大海的故事。
回到家中,皎玉手里不止有一些海货,还多了两条小鱼儿,是两条漂亮的小鱼儿,一条是金黄色的,一条是罕见的海蓝色。
皎玉是在刚刚独自回家途中遇见的这两条漂亮小鱼,看见两条小鱼儿身上都有不同的伤痕,一时不忍心,怕两条这么漂亮的小鱼儿香消玉殒,就把这两条受伤的小鱼儿带回家,准备养好后再放生。
皎玉先是做了一个简易的鱼缸,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两条小鱼儿放进去,准备查查资料看看该怎么处理这些小鱼儿身上的伤。
“看来这只小鱼真的伤得不轻啊。”皎玉轻声地对着在简易鱼缸里躺着的鱼儿说道,眼底充满了担忧。简易搭建的鱼缸中的那条海蓝色小鱼儿的一条鳍显得有些扭曲,游动时似乎很吃力。
另一条金黄色的小鱼伤的更重些,鱼鳞都掉了很多。
“皎皎,怎么回事?你在和谁说话呢?”皎玉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带着好奇和温柔的微笑。
皎玉转过头,面露难色,“妈妈,我昨天捡到两条受伤的小鱼儿,现在正想办法照顾它。”
“受伤了?那可怎么好呢?”母亲皱眉,边擦着手上的水渍边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它好像被什么东西划伤了。”皎玉的手轻轻抚摸在磨砂的玻璃上,我正在学习怎样给它换水,还有怎样用药。”
母亲站在女儿的身旁,点了点头,“那么,皎皎你需要妈妈来帮忙吗?”
“如果可以,请妈妈帮我查一下怎么处理鱼儿划伤的伤口,我想确保做得正确。”皎玉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好的,皎皎。”母亲回答说,然后转身去拿了平板电脑开始搜索相关信息。
“小鱼儿们,别怕,我和妈妈会帮你恢复健康的。”皎玉轻声安慰着受伤的鱼儿,仿佛能够理解她的话一般。
过了一会儿,母亲拿着平板电脑回来了。
“看起来,皎皎你得小心清洁伤口,然后用一些专门的鱼用药剂。我在网上订了,明天应该能送到。”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妈妈!”皎玉的脸上绽放出了希望与兴奋的表情,“我会好好照顾这两条小鱼的,直到它们完全康复。”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皎皎。”母亲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毕竟,你可是他的孩子……。”母亲低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