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几人重新回到大部队时,宁远舟等人骑马风尘仆仆地归来。

    “如意。”他翻身下马,如临大敌般径直走来,“我在山脚下发现了北磐人。”

    宁远舟一顿,忌惮地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怕他知道关于北磐人的消息,便眼神示意师父与他离开。

    任辛迟疑片刻,没有如他所愿。她的目光在鹫儿与宁远舟之间徘徊,一个是她寄予众望的徒弟,一个是她去父留子的爹,她心有所偏,却因为此时湖阳郡主的身份,有所忌惮。

    她其实不明白,为何远舟如此防备鹫儿。既然他们已经联合,此刻避开鹫儿,鹫儿怕是会多心。

    她不愿两人心有隔阂,积累仇恨,还想着从中斡旋。她还未开口,就听鹫儿道,“北磐人早有南下成算,在各国朝廷都有渗透,宁堂主要与湖阳郡主商议关乎梧国重事,本侯先回避片时。”

    他不愿师父为难,十分体贴地侧身让出一条路。几人从他身边经过,师父在他身前停留,

    “侯爷仁义明理,若是侯爷师父泉下有知,定会十分欣慰。”

    如此直白的夸奖,他忍不住翘起嘴角。师父一直在追寻昭阳皇后的死因,他知昭阳皇后因何而死,却没有立刻为师父报仇。

    他知道师父如此有傲气的人,定会亲自手刃杀害昭阳皇后的凶手。

    而北磐人与那人有勾结,只要顺着北磐人查,师父很快就能查明真相。

    得到师父亲口的夸赞,他有种青山已过万重山的畅快,连看到杨盈哭哭啼啼从马车里跑出来,都多了几分闲心去看笑话。

    “你们安国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讨厌,孤要是去了安国,还会活着离开吗?”

    杨盈抬头任眼泪往下流,一幅可怜至极的模样。

    “既然明白,还来送死。”他笑得冷漠,“你要是收起这幅软弱模样,硬气些据理力争,说不准死后还能留个好名声。”

    闻言,杨盈哭得更大声了。

    她的哭声冲破耳膜,一番肺腑之言倒是不得她心,乱世中能明哲自保乃是奢求;捐躯赴难,死后留名已然可贵。

    这是师父交于他的。

    杨盈连这都还学到,凭什么跟他争师父。

    他炫耀道,“师父从小言传身教交于本侯为君者应铁骨铮铮,忧国恤民,本侯不过只学到了师父的万分之一。”

    他气宇轩昂,打了胜仗般威风凛凛。

    途中几日,师父对他的态度缓和不少,他能察觉到师父的目光总会若有若无地落到他的身上。

    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以前。师父在学武方面对他极其严格,她秉持着“狼娃”理念,让他大胆挑战极限。那时候,师父就如此一般,表面漠不关心,实则暗暗保护着他。

    这种目光,他太熟悉不过了。

    这几天,是五年里最快乐的时光,他在师父的注目下,阴郁的笑容也变得更加开朗。

    “朱殷兄弟,你家侯爷这几日怎么穿得如此招摇。”元碌上下打量一番穿着月白色银丝劲装的李同光,摇头不解,“太奇怪了。”

    朱殷无言,视线却停留在树枝上求偶鸟儿身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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