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侯爷。”朱殷见势不对,挡在宁远舟的剑前,半跪跪在地上,喊冤叫屈,

    “殿下,郡主和各位大人莫要责怪侯爷,侯爷自从任左使死后便彻夜难眠,前些年就有出现幻觉而无法控制身体的离魂症,但侯爷坚持服用云瑕丹,才没再加重病情。可是前几天侯爷听说礼王殿下受到惊吓,神魂恍惚时,便将云瑕丹全数给了礼王殿下,这才在看到湖阳郡主时失去了理智。”

    “住嘴,休得多言,本侯只是不适应合县风水,昏了头罢了。”

    朱殷不愧是跟随他五年的心腹,及时替他解释了原因。他顺着朱殷递来的话把子,真诚道歉,

    “实在是湖阳郡主与本侯逝去的师父太过相像,尽然把郡主错认成了师父。”他失望地摇头,“可惜近看湖阳郡主竟与师父没有半分相像。”

    他自嘲般勾起唇角,整理凌乱的衣襟,重新坐回高位。

    “梧国的六道堂果真名不虚传,怕是已经将本侯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他脸色晦暗,玩味的目光落到宁远舟身上。

    “宁堂主好本事。”

    话语未落,他收起戏谑的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而正经,“本侯对湖阳郡主的建议颇为心动,不知礼王殿下能否替梧国做主,用云勉两地救出你们梧帝。”

    “这…”一出好戏突然中断,杨盈的思绪还停留在长庆侯离魂症发作对如意姐倾诉肺腑之言的戏码中。她还在回味着,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神空洞地四处乱飘。

    她下意识懵懂地看向任辛和宁远舟。

    “不可,”宁远舟本能出声反对,反对后突然意识到他方才竟然拒绝了对双方最有利的选择,但话既出口就无回旋余地,他只得硬着头皮忽略一道道不解的目光,继续解释,

    “云勉两地的百姓才从战争伤痛中缓解过来,如果突然易主,会受多方势力觊觎,长庆侯在安国根基尚浅,怕是会因为云勉两地而招惹不必要的祸端。”

    “哈…”他忍俊不禁笑出声,才发现宁远舟胡编乱造的本事也不小,“这就是本侯的事情了,宁堂主如此关心本候,不如答应本候一个条件。”

    他的条件。

    宁远舟忍不住皱起眉头,除了云勉两地外,他还有什么条件,难道他要…

    他的目光转移到如意身上,发现如意已经神游天外、心不在焉了。

    如意定是被长庆侯弄得心烦意乱,不如他替如意做这个决定。

    他刚要开口,李同光先一步说道,“宁堂主不管你在合县剩下的兄弟了吗?”

    他笑容淡淡,挑衅地眼神不加掩饰地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的狭隘,嘲笑他竟然还有多余的心思放在风花雪月上。

    宁远舟全身血液如冰封万里,冷得透彻。他站在李同光的下首,仿佛此刻真的就比他矮上了几分。

    攻心为上,攻城次之,不战而屈,这样的李同光,哪里是六道堂情报里被人人欺辱的面首之子。

    宁远舟的眼神直白得让人厌恶,他不讨厌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因为他越用恶心的眼神注视他,他就能越清醒地提醒自己,他要把师父带出宁远舟为她划下的英雄冢。

    她的师父是九天遨游的鹰,不是圈养在深闺中的弱女子。

    “朱殷,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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