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自从角丽谯开始跟着李莲花学下棋开始角丽谯好像发现了一个新世界,扬言要做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缠着李莲花把他会的都教给她,一会学画画,一会练书法,一会又要学泡茶,只要她不出去惹事,李莲花倒是乐意教她。李相夷本也对琴棋书画均有涉猎,但是并不是很精通,李莲花还是李相夷的时候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研究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后来成了李莲花,有了大把的时间,就开始研究这些东西打发时间顺便磨炼自己心性,但是自己十年来独来独往,也没遇到同道之人一起切磋,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水平如何,好在角丽谯也不精通,自己也就不怕被拆穿,权当她的师傅娱乐而已。

    “你的字虽然不如云彼丘,不过倒是恣意洒脱,同时还有种沉静闲适之感。”角丽谯拿着李莲花写得字点评道。

    “彼丘确实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造诣颇深,而且才智过人,要不是遇到你我他应该还是那个让人艳羡的美诸葛,只可惜。。。。。。”

    “李相夷你少在这悲天悯人,还真当自己是活菩萨。当初是他心志不坚,色迷心窍给你下毒,后又背信弃义害我全军覆没,什么愧疚不已,为赎罪画地为牢,自闭门户,足不出户。他要真想赎罪就应该天上地下的去寻你,去想办法给你解毒,当年东海一站笛飞声都能死里逃生,你这天下第一的李相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他只不过是害怕你没死找他报仇罢了,所以他宁愿相信你死了,也不愿去找你。”

    “角丽谯你不了解云彼丘,不可以这样说他。”

    “我说错了吗?还有四顾门那些小人,门主生死未明,四顾门元气大伤,他们不想着怎么寻找救治自己的门主,怎样重振四顾门,而都是怀着自己的小心思,想着怎么争权夺利分一杯羹。还有与你两情相悦的乔婉娩用了十年间只找了到了你的一把破剑,难道一个大活人就比一把剑还难找吗?我看她就是只顾着和肖紫衿风花雪月。。。。。。”

    “角丽谯,够了。”李莲花怒气横生的大吼道。

    “呵,李相夷原来你也会生气呀,我还以你心如止水呢,我说乔婉娩心疼了?你在这对她心疼不已,她早就和别人双宿双飞。” 角丽谯看到李莲花满脸怒容,眼睛气的猩红,知道自己今天有点过了。

    只见李莲花不过闭眼沉默一会便转为淡然,好像刚才的怒气横生是角丽谯的错觉,李莲花不想角丽谯误解乔婉娩解释道:“阿婉只属于她自己,在东海大战前她已经给我写了分手信,她早就是自由身。”

    角丽谯没想到是还有这种事,她想不明白乔婉勉为何会和那阳光一样的少年分手,后又想到李相夷当年可能是这个原因不回去,不由得心中愤恨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会四顾门的?”

    “往事已矣我不想再提,你也不要胡乱猜测。”李莲花淡然道。

    “你到底为何不肯回四顾门?或者准确的说你不想活,一心求死。你明明有很多机会活命你为何不做?如果十年前你回到四顾门,以身份之便广招天下奇人异士共商解毒之法,未必不能解毒,也免受十年漂泊之苦;你早知道十年扬州慢功力可以将毒逼出,要是在十年前就找一位天资聪颖之人传授武功,现如今也不会落到如此无人相帮的境地;你明明已经得到南胤奇药观音垂泪,却要以其为诱逼迫笛飞声相助寻找单孤刀下落,难道这些寻找单孤刀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吗?”

    李莲花神色郁郁,只片刻便恢复如常道:“李相夷桀骜不驯,任性张扬,身居高位不知人晓事,一意孤行,而从导致四顾门生灵涂炭,祸及百姓,身边人更是被其所累。这样的李相夷继续活着只会让更多人痛苦,更何况世人需要的只是能给他们庇护的李相夷,身中剧毒的李相夷已无法承受世人的仰慕。”

    “可是那是李相夷呀,十五岁成为天下第一,十七岁建立四顾门,二十岁结束武林混战成为武林盟主的李相夷,他本就有自负张扬的资本,世人不能即想要阳光的光泽照耀,而又要嫌弃光芒太耀眼,你何错只有。何况人孰能无错,难道你就因为一次别人的算计而造成的伤害就要永远将自己钉在耻辱柱上吗?”

    “不能想要阳光的照耀,又要嫌弃光芒耀眼。”李莲花喃喃自语,旋即又淡然一笑道:“当李相夷太累了,我只是想换个活法,我觉着当李莲花挺好,轻松惬意。”

    角丽谯看到李莲花不悲不喜毫无波澜的面容,心中更是气恼,便道:“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惊艳才绝不可一世的李相夷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爱着乔婉勉就应该把她抢过来,你应该爱憎分明恣意洒脱才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一个不敢爱,不敢恨,自欺欺人的懦夫。”角丽谯气李莲花的宽容大度,气他的对待生命淡然的态度,气他对任何事都冷漠敷衍,李相夷就应该是不可一世的天子骄子,不应该是这样超然世外的样子。

    李莲花看着角丽谯不明白她为何执着于让自己变成李相夷,便敛了神情淡淡的问道:“角丽谯,如果我不是李莲花而是李相夷,你觉着我还会在这陪你练字吗?”

    是呀,如果他是李相夷,自己早就死在他的剑下了,那有现在的舒适悠闲的日子。角丽谯忽然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自己想要干什么,忽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李莲花便转身进了卧室。

    自从上次争吵后已经有两日未说话,李莲花不知道角丽谯在别扭什么,总是躲着自己,心想难道现在的自己那么不招她待见。虽然无了交流,两人还是照常干着自己的事情,李莲花负责做饭、做家务,空闲了泡壶茶看看书,趁着角丽谯不用棋盘的时候研究研究残局。角丽谯就捣鼓捣鼓毒药、喂喂蛊虫、下棋、画画、临摹字帖。李莲花拿着棋子看着正在临摹字帖的角丽谯,如果忽略两人不说话的不和谐气氛,倒也生出一股子岁月静好的感觉。

    角丽谯练完字看着外面的阳光正好,就回屋穿上红色斗篷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看见李莲花还在研究棋局,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止住开门出去。李莲花看着消失在院门口的红色身影怔怔出神,心也不知道她想和自己说什么。

    李莲花站在院中看了一会西沉的太阳,今天上午看到角丽谯一个人上了山,午饭也没回来吃,马上就要天黑了还没回来,不由得有点担心,只得在心里骂了角丽谯一声“疯子”,认命般的往山上走去。刚走到山脚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山上而来,脚步轻快看着心情不错,角丽谯抬头看见了他,脸上扬起笑容,飞快的朝他奔来。李莲花看着她犹如一个火蝴蝶般飞到自己身边,害怕她摔倒,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她。

    “你来接我了,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火红的小狐狸,这是一只毛色鲜艳的“火狐狸”,全身上下长者红色的皮毛,只留胸前一块白色的绒毛,两颗乌黑的眼睛怯生生的望着李莲花。

    李莲花听着角丽谯语气轻快,好像这两日的不愉快从来没发生过似的,不由得也心情愉悦,问道:“你偷得?”

    角丽谯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可恶?是我救了它,你不看它腿受伤了吗?”说着还抬了抬小狐狸受伤的腿。她当然不会告诉李莲花小狐狸的腿伤是因为角丽谯捉它才造成的。

    “你抱会,快回家吧,我都快饿死了。”角丽谯将小狐狸放到李莲花手里催到。“今天吃什么?”角丽谯问道。“红烧鱼。”角丽谯闻言看了李莲花一眼,笑的更开心了:“好呀,快点走。”角丽谯不会吃鱼,每次看李莲花吃的香就恨得牙痒痒,最后她终于用两匹马换来李莲花给她挑鱼刺。从此后每次角丽谯不高兴都会让李莲花做鱼让他给自己挑鱼刺。

    “李莲花,我想起来一个搭配茶叶的方法,我回去泡给你喝怎么样?”角丽谯忽然跑前一步,回头笑道对他道。这是角丽谯第一次喊他李莲花,李莲花知道她是接受了自己变成李莲花的事情,便也笑着回到:“好呀,你又想出来什么奇怪的点子,别又要浪费茶叶。”

    “快点走,回去你就知道了,反正我多的是钱。”角丽谯等着李莲花和她并排走。

    “你上山干什么去了?”

    “捉松鼠,后来就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就把它带回来了。”

    “你会养狐狸?”

    “不会。”

    “那怎么办?”

    “你会呀,你不是养过狗,应该和狐狸差不多吧。”

    “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你的狗叫什么名字?”

    “狐狸精。”

    “那它也叫狐狸精吧,名副其实。”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夕阳的余晖在两人身上照耀出金黄色光圈,充满了柔和与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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