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

    “赶紧去报官吧。”

    “这天寒地冻的,看这情形水下的人儿怕是快没了吧?恐怕是来不及的”

    “那哪个水性好的?赶紧下河去救人吧。”

    岸边上围着许多人,众说纷纭,你看我,我看你,但愣是没一个敢下去救人的。

    ……

    好在没过了多久,只又听见一声“扑通”,月色下一抹紫色飞快闪过众人的眼眸,下一刻水面的波纹又剧烈荡漾起来了。

    然后只见水下的人来回游着像是在找寻着。

    好一会儿,水面猛的一惊,立马有人浮出了水面。只见一紫衣美男子紧紧地搂着个溺水姑娘的腰肢用力的将她拖向岸边。

    好不容易两人上了岸,叶昭熙还没及喘口气将手从姑娘腰间收回,人群中便立马窜出了俩人。

    “小姐”一个小丫鬟惊叫着跑向前将叶昭熙怀里的人抚到自己还里后,随即便“呜呜”地哭起来了。

    而另一个侍从则唤了“公子”,便将怀里的披风给人披上了。

    “青离,快去请苏大夫。”叶昭熙边吩咐着边将身上的披风递给了还在哭的小丫鬟,顺带让她按压她家小姐胸口。

    小丫鬟先是一愣,接过披风后便照着做却还是哭着道“多谢公子相救,待我家小姐醒来后,晋安侯府必有重谢。”

    “举手之劳,重谢就不必了,大夫,马上就到,天寒地冻的,我就先行离开了。”叶昭熙说罢伴随着“滴答声”便离开了,毕竟他身上还湿着呢。

    他走后没多久,官府便带着人赶来了,顺带便将现场围了起来,但人有些人还在围观。

    那随性的医师看着眼前面无血色浑身湿透的女子,把脉良久后长叹不语。

    “我家小姐怎么样了?”小丫鬟止住了哭声轻声问道。

    “没气了,准备后事吧。”医师惋惜地答道,小丫鬟随即又哭了起来。

    今晚姑娘家出来游玩,多半是想趁此佳节良辰觅个如意郎君,不曾想会遇到此事。

    “造孽啊,好端端的过个节都能摊上这么个事。”

    “是啊,这姑娘也未免太福薄了些。”

    还再围观的人一时间又开始了议论纷纷。

    “让一让,苏大夫来了”去而复返的青离带着个一身白衣背着药箱的蒙面女子又回来了。

    “小伙子,你来晚了,那姑娘已经没气了。”里头的医师朝这边看了一眼答了声。

    “让苏大夫试试吧,她可是来自清幽谷的。”

    鹭山,半山腰凉亭中,一白衣,一紫衣两男子并立着,远远望去他们似乎与山景融为一体,是幅极美的画。

    山脚下,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停着,前面站了两名侍从装扮的男子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吁……吁……”马车晃了下停,小禾便领着自家小姐下车了,江婉卿看见莫离时感慨了句“你家公子也来了啊!你旁边这位是谁?”

    “回慕容小姐,我家公子随同上官公子一同前来的,青轩是上官公子的随从”莫离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两位公子在半山凉亭等小姐,小姐请随我们来。”青轩补充道。

    “小姐,满山红叶,当真是好美的风景,像仙境一样”跟在江婉卿身后的小禾由衷的感叹着。

    “是啊,你之前怎么都不告诉我有这地方呢?”江婉卿惋惜地说着。

    ……

    就这样,主仆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到了半山凉亭,而上官珏与叶昭熙似乎来了许久都下起围棋了。

    “少爷,慕容小姐到了。”

    “知道了,青轩你和莫离去寺庙那边等着吧。”上官珏皱着眉头也不回的说道,正思量如何破敌。

    “小禾,你随莫离他们一道去吧。我待会便来寻你。”

    “好的,小姐”然后小禾一步三回头地走着。

    江婉卿径直走向还在下棋的两人,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观棋没多过,江婉卿忽然开口道“上官珏,你输了,哈哈。”

    “慕容,你会不会看棋啊,我这还没输呢……”上官珏抬头不服气的说道,但很显然他被江婉卿今天的装伴惊到了。

    面前的少女十四五岁年纪,一身浅青色的衣裙,圆圆的鹅蛋脸上瞄着细致的妆容,淡淡的柳叶眉,水盈盈的杏眼,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和初见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是不会看棋,但你约我来不是为了看棋吧。”江婉卿见面前的人没有什么许久反应,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是我约的你,是他,我只是陪你的而已!”上官珏总算回过神了,说罢还挑眉对叶昭熙一笑,那神情仿佛在说“看你媳妇来了”。

    紧接着他又无赖地扬手一摆,将棋子扫落,看了眼叶昭熙又看了眼江婉卿意味深长地说道“熙,不下了,算我输了,你俩慢慢聊,我上别处去逛逛。”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还有怎么是你约我来的?”江婉卿一脸疑惑看着叶昭熙。

    谁知那人开口却答非所问,“三月未见,爱打扮了变漂亮了,我给你的簪子怎么没带呢?”

    “谢谢啊,我当你在夸我,你说那簪子啊,那我的玉呢?”说罢江婉卿摊开手伸道叶昭熙面前。

    “明天后还给你,但你明天你在公主生日宴的时候一定要带我给你的那只簪子,不然你这玉就归我了。”说罢叶昭熙还将玉在她面前晃了晃。

    “还给我。”江婉卿说完便起身要去抢,面前的人像是早料到似的,立马将玉收进袖子里了。

    虽然江婉卿不清楚是这玉谁给的,但这就像是通行证一样,她必须抢回来,一咬牙答道:“不就戴个发簪吗?答应你就是了,那上次你帮我的事就算两清了成吗。”

    “好,明天之后一定把玉还你。”叶昭熙咧嘴笑了笑又道“小丫头,三月未见,还长高了。”

    “要叫就叫……,能不带小字吗?”江婉卿有些郁闷,心里默默吐槽着:姐姐比你大好吧。

    “哈哈,丫头,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叶昭熙在她面前好像总能笑得很开心,这点却很让江婉卿很是不高兴。

    “喜欢,你就把玉还我呗,别让我干那么多了。”江婉卿也学着他的语气一样笑着对他说。

    “没门,不过来都来了,带你涨涨见识吧。”话语中他好像是常客。

    她真以为他会带自己去玩,然而叶昭熙带她溜进了寺庙里的藏书阁,还真就是去“涨见识”。

    没过多久,许是因为累着了,又许是因为太过无趣,江婉卿便趴在藏书阁桌案的睡着了。

    找完书的叶昭熙一回头发现她趴着睡着后喃喃道“不是南昱第一才女吗,怎么是藏书阁还能睡着,不过这睡姿嘛,挺可爱的。”

    他走到她跟前有弯下腰替她拨了拨额头前飘着的碎发,让她能睡得更舒适些,趁机轻轻捏了捏她的圆脸。

    就在这时她细长的睫毛一动,吓得他立马将手缩了回来,然而江婉卿却没醒。叶昭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而不再看她,埋头读书去了。

    又过了会,江婉卿便醒来,之后他们便下山了

    相传梧桐是灵树,为树中之王,能知时知令,亦可引得凤凰栖息,可存活于世间千万年。但并不是所有的梧桐都能成为灵树。

    梧桐要成为灵树,一得有灵识,二能幻化出灵体,三可修得了仙法,才可以成称之为灵树。

    而从远古时期至今三百万年来,在这片茂密的梧桐林里,也就只约莫出过六七十来棵灵树。

    故而,能成为灵树可谓是众梧桐毕生之荣,但这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于是梧桐一族逐渐衍生出灵树一族。

    灵树一族,在其自身即将消亡于世间之时,又会将自身的灵识传送到被机缘选中的,还未长成灵树的梧桐上,来帮助更多的梧桐长成灵树,以延续灵树一族。

    只是灵识多携带前者的记忆,甚至是执念,若无梧桐无法容纳,并形成自我的灵识,便会随灵树一同消亡。

    如“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温庭筠《更漏子》),秋夜三更,冷雨滴在梧桐叶上,一位独处秋闺的女子,脆弱敏感的心已无法承载离情别绪的痛苦,缠绵悱恻,幽怨伤怀,彻夜不眠。其意蕴深厚,令人回味无穷。

    再如“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李清照《声声慢》),丈夫去世,独守空房的李清照,遭受国破家亡的痛苦。此时,女词人独立窗前,雨打梧桐,声声凄凉,孤独无助的她,在深切地怀念着自己的丈夫。这哀痛欲绝的词句,催人泪下,堪称写愁之绝唱。

    丝桐是很另类的灵树,她有灵识,也可以幻化出灵体,却始终无法修习仙法,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寿命与梧桐一样仅有百来年。

    而就在那样的百年里,发生了

    因为她并不是完全通灵,所以也就未将灵识转移就那样消亡与这世间,她但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梧桐还有一种有趣的说法,能知时知令,也能“知闰”、“知秋”。“梧桐一叶落,天下皆知秋”,既富科学,又有诗意。

    每枝十二叶,一边六叶,从下数一叶为一月,有闰月则十三叶。视叶小处,即知闰何月也。

    相传梧桐是灵树,为树中之王,能知时知令。

    他笑得极为开怀,嘴角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他道:阿丞,这可是一门好婚事,对方是晋阳城里出了名的姑娘,长公主府唯一的千金,永宁郡主,傅锦歌。

    薛丞本没有在意他爹的话,然而,傅锦歌三个字却让他一下怔在那里,嘴里的包子没有咽下去,噎在了嗓子里。

    薛老爷子只当他是太过开心,自顾自说着:为父记得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多年未见,但今日提起,永宁郡主却是十分想念你。为父想着你必十分欢喜,所以,长公主府提起这门亲事时,为父便替你应承了下来

    薛老爷子还在说着,可薛丞却再也听不进去,吧嗒一声,他手里的包子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了门边。

    傅锦歌三个字便如魔咒般盘旋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

    在晋阳城,傅锦歌当真是十分出名的姑娘。长公主府的郡主,人们每每提起,便只有两个字来形容--悍妇。

    七岁的时候,打掉了张将军家少爷的一颗牙;八岁的时候,拿着扫帚追着薛尚书家公子打;九岁的时候,一脚将赵侍郎家娇滴滴的小女儿踹进了湖里;十岁的时候,因为听到街头小贩说她一句不好,她便带着府里的下人拆了人家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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