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瞎了

    年关将近,整个武安候府笼罩在一片红光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看似好生热闹,实则寂静了无。

    几近黄昏,不知这鹅毛大雪,何时飘起,铺满地面,到处一片银装素裹,红与白相映称,倒是分外和谐。

    不远处的雪地里,在烛光映照下,拖曳出一抹纤瘦的倩影,佳人如画。

    雪中那人,红衣乌发,撑着把浅白色的油纸伞,缓缓止步,将那纤纤玉手伸出伞外,任由雪花融化在手心,顿时泪流满面。

    记忆里的画面,随着这纷飞的大雪,接踵而来。

    “表妹,看招。”话音刚落,另一头便传来“啪”的一声,“哈哈,中了,表妹你可真笨。”

    一听这话,女孩尚未顾得上将身上的雪抖落,便迅速抓起一把雪柔成团,愤愤地朝小男孩砸去,偏男孩身子一歪,轻而易举地就躲过去了。

    “安儿,璃儿,到这来儿。”不远处传来温柔呼唤,女孩顿时委屈地哭跑过去“姑母万安,表哥,他欺负我。”

    那个温婉端正的女子,轻轻牵起两个孩子的手,叠放在一起,看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男孩“璃儿乖,你表哥同你闹着玩呢,表哥,只会保护璃儿的,是吧,安儿?”

    “会的”男孩拍拍胸脯保证完后,女孩止住了哭声,伸出小拇指“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姑母作证。”

    “好。”男孩算快地答了,女孩遂即笑了,又满怀期待的问道“姑母,今日表哥可以随璃儿一起清浅姐姐家玩吗?”

    “去吧,安儿照顾好表妹。”得到许可的男孩高兴地跳了起来,拉起女孩的手便往外跑。

    “七殿下,郡主,你们慢跑些,小心脚下,等等婢子。”年老的李麽麽气喘吁吁地喊着,眼看那两娃娃,一溜烟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彼时,谁也未曾料到,那一去,顾景安便再也没能回来,至今生死不明。

    苏璃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大的雪了,再见已是十年,却再无儿童那边

    “快看,下大雪了。”

    “你最喜欢雪了,等你醒来,我带你去赏雪可好。”怀中的女子,安详地躺着,面色无血色,

    说去就去,为了不带坏小姑娘们,江婉卿便骗小禾小乔说“我去音雅楼诗会玩,你们不便跟着我去,而且我娘来了你们要帮着应付。”

    小禾小乔听自家小姐还想去诗会那自然放心了,在加上音雅楼有老板娘这个大熟人在定不会有事,便只嘱咐了句“小姐,早去早回。”

    然后便迅速帮江婉卿换了身浅蓝色的男装,配着把画着翠柳的折扇,腰间别着块白玉。

    “我走了,你俩别太想你家小姐我,我玩够了就回来。”说完一遛烟的功夫便又到了后门,还打趣守门的小厮道“有看见五小姐出去吗?”

    “回小姐,没有。”一小厮答道。江婉卿听后满意地摇着扇子大要大摆的走了出去。

    到街上花了不少银两好打听到附近名的花楼,哪些个姑娘的才艺,名菜之类的。不久后,便找到了百花楼。

    “公子第一次来吧,想找哪位姑娘作陪啊?有看中的姑娘尽管告诉蔡妈妈我,包管您满意?”老鸨笑吟吟边地便要将江婉卿迎进了二楼的雅间。

    “好咧,我要找你们百花楼头牌潇湘姑娘,上一桌的拿手好菜一定要有红烧狮子头……”刚到二楼正厅江婉卿话还未来得及说完。

    一句温润慵懒而带有磁性的悦耳男声自后面传入耳中,语气里却尽是豪横“蔡妈妈,这几日潇湘姑娘就只需陪着本公子了,闲杂人你看着办吧,这些银两你看够吗?”

    要知道江婉卿难得来百花楼一趟还被那人这么给搅黄了,别提有多不高兴了。

    “有钱就了不起啊,我今日可是专门来看潇湘姑娘的表演才艺,怎么就是你说闲杂人?”她顿时不由得怒气上升“要知道小爷我也是有身份的人。”遇到横的就要比他们还要横。

    刚说话的墨衣公子搂着潇湘姑娘的小蛮腰走到一脸得意地走到江婉卿与老鸨所在面前的桌子前,自怀里掏出一打银票甩在桌子上藐视地看了一眼江婉卿说“蔡妈妈自己看着办哦。”

    说罢转身又补了句“还有小兄弟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今日这独一份的红烧狮子头我也要了。”

    与墨衣男子一同的紫衣男子慢悠悠地摊开扇子唇角微笑看江婉卿,一副看戏的样子像是很期待她的反应。

    “你别欺人太甚,要么留下美人来要么留下美食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没听说过吗,蔡妈妈本公子是没带多少俩,可这玉总归你认识?”江婉卿怒目圆睁地瞪着墨衣男子,解下挂在腰间的玉拎在手上。

    蔡妈妈当然认识那玉,一般在玉上看到“泠”或“凌”字便八九不离十是晋安侯府上的,而江婉卿手中的玉上就有个“泠”字。

    一边是富甲天下的上官家,一边是晋安侯府,蔡妈妈自是两边都惹不起,正左右为难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只好央求着道:

    “上官公子,慕容公子,有事好商量,两位行行好,你们两家世代交好,要不你们各退一步行不行,化干戈为玉帛吧?”

    老鸨的话一出挣执的双方都些被对方姓氏惊了。双方家族何止只是世交故友,他们这辈更是约有姻亲啊,在花楼抢头牌这事那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空气顿时凝结起来了,一旁好戏看足的紫衣男子终于开口了,打破这尴尬中尴尬的局面。

    “蔡妈妈,两家即是故交,便给我们同这位慕容公子安排一间雅间吧,还有今日的事还望守口如瓶,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蔡妈妈一听又是一惊,幸好这是二楼正厅,要是在楼下这三位还不把她小店拆了。“妈妈明白,叶公子放心。”

    “原是误会一场,慕容公子这边有请了,就当给在下一个面子。”这位叶公子的话很好地给了双方台阶下,这也是眼下最好的方法。

    可江婉卿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他可以洞查一切,又仿佛从一开始她就被算计了“她认识他?”突然有这样的感觉,弄得她满心疑惑。

    没多久雅间里,便歌舞升平,言笑晏晏,把酒言欢。

    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几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那白衣少女便是潇湘姑娘当真不愧是百香楼头牌,身姿曼妙,舞步精绝,让人流连忘,就连身为女子的江婉卿也为之陶醉。

    “在下北宣上官珏,这位是我至交好友北宣叶昭熙,不知兄台怎么称呼?”上官珏突然站起身来,边说着边往江婉卿的杯子里斟酒不等她回答又接着说“刚刚多有得罪,还望海,愚兄先干为敬。”

    “在下南昱慕容凌逸,冲冠一怒为红颜,小弟明白的。”听了这话的上官珏,脸又黑了一下,一口酒差点喷出,心想不带这么直接吧,可把一旁的叶昭熙听得乐了,终是忍不住“噗”地笑出了来。

    只听江婉卿接着说“不是两位公子因何事来我南昱。”“陪叶昭熙一同出使你们南昱啊,怎么慕容公子没有在朝为官吗?”上官珏像是听到什么新鲜事是的喃喃的道“不应该啊?”

    “食君之俸禄,理应为君分忧,不如赋闲家中逍遥自在。”江婉卿表面上不动声色这么说的,却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叶昭熙,心里想:这下凉了,这货他肯定是认识她二哥,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用二哥的名字,来逛花楼。

    “没想到慕容兄与我这般志同道合,来喝酒。”上官珏说完又倒了些酒给她,而期间叶昭熙没说几句话,只是全程笑着。

    起初江婉卿还掂量着喝多少,还会推脱几次了,可奈百花楼的姑娘个个是灌酒的高手,盛情难却,后来就又不知道喝多少,连歌舞什么时候散的,也不记得了。

    此刻她头晕目眩的,而就在快要倾倒的时候,身旁叶昭熙眼疾手快地便将她抚正了,让她安稳地趴在了桌子。

    “这就不行了,她这酒量也太小了。”上官珏一边嘲讽江婉卿,一边自顾自地赏美人继续喝酒。

    又过了好一会儿。

    “珏,我先送她回去,然后你自己回绎馆没问题吧”叶昭熙看了一眼爬在桌子上的江婉卿,又看了一眼美人在怀的上官珏。

    “放心,放心,我又不是慕容像一个姑娘似的,几杯就倒。”说罢让潇湘为他继续添酒。

    “小二,去给本公子备辆马车。”

    没过多久,按叶昭熙吩咐马车很快便备好了。

    叶昭熙抚着醉酒的江婉卿慢慢地下了楼,上马车时实在是无奈就只好将她抱上去。

    谁知怀里的人突然不安分地动了起来,伸手便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有些微怒,若非她双眼紧闭,双颊绯红,真要认为她是故意的了。

    “……”一旁的侍从莫离和赶车的小厮看着面前两“男人”如此亲密,相互对视一眼不知说什么好。

    好不容易上了车,坐了下来,怀里的江婉卿却依旧书袋熊般死死搂着他的脖子地不肯松手,叶昭熙掰不动的手便由她着。

    只是又怕她摔了,便黑这脸双手环上她的细腰单脚踮起支撑是她的身体。软玉在怀,女儿家身上淡淡的木兰香萦绕在鼻尖。

    叶昭熙不由得脸一红,看着怀里睡得不安生的人却还是忍不住低声奚落“这哪还有半点闺阁小姐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