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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将军墓的秘密(1)

    地下的甬道的地面起初是泥泞的黄泥,走着走着就是青石板路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众人就来到了一座石门前。衣兰生将火折子靠近,才发现石门两侧刻着两行字。

    衣兰生缓缓念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呀?”徐浩问道。

    沈鹤卿举着火折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你跟着我都白学了。这个意思是天地无所偏爱,将万物像刍狗一样对待;圣人没有偏私,对百姓像刍狗一样看待。”

    “那这个刍狗,这,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你!”沈鹤卿气的脸都红了。

    “算了,不和你说了。回家罚你抄五十遍《道德经》。”

    “连将军把这句话刻在门上可真是很有深意呀。”衣兰生饶有兴趣的问道。

    老胡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接话,反而呆呆的望向石门。

    “大家一起,看能不能把石门推开。”沈鹤卿建议道。

    众人合力将石门推了几下。

    石门一动不动。

    “这下没戏了。”老胡嘟囔道。

    “别急,你看。”衣兰生将火折子靠近大门正中心凸起的门把手,在这个有三寸厚,巴掌大的梯形门把手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孔。

    老胡凑近看了看。

    “这不是锁孔。锁孔没有长这样的。”

    “那又是什么?”沈鹤卿问指着梯形面问道。

    只见在这巴掌大的梯形面上除了布满了灰尘,有一些不规则的凸起。除此之外,底部四角还有四个一寸左右锥形的凸起。

    老胡随手将灰尘拂掉。

    “这是”衣兰生皱起了眉头,凑近看了看。

    “这好像是夔龙纹。”

    “我在书上读到过,夔龙纹是祭祀用的纹饰,放在这儿会是什么意思呢?”沈鹤卿不解的问道。

    “我看这把手的形状不似寻常,倒像是,倒像是……”衣兰生皱起了眉头。

    “鼎”沈鹤卿惊喜的答道。

    “对!没错,就是鼎的形状!上宽下窄,还有四个锥足。”衣兰生大笑道。“可既然是鼎,那一定就是祭祀用的。对于连蒙将军什么样的祭品才配得他上呢?”

    “我想”沈鹤卿上前一步掏出匕首轻轻划破了左手的手腕。

    “唯有这一腔的热血才配得上我们连蒙大将军。”说罢,他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小心的将血滴在了石孔中。

    随着一滴一滴的鲜血落入孔中。

    石门开始吱吱呀呀发出声响。

    “天呐,我们猜对了。衣兰生的双眼闪闪发光。“我们可太了不起了。”

    听到这句话,沈鹤卿不禁心头一热。他转头望向衣兰生。

    只见在微弱的火光下,衣兰生蛾眉舒展,白皙的脸颊泛着潮红,目光热切明亮,扬起的唇角就像盛开的花瓣。这样的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目光移开。

    大门缓缓打开,洞内诡异的灯影婆娑。

    老胡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上好的金创药,用在你这儿有点大材小用了。回头收好,下次再想要,可要看我心情了。”说罢,他第一个迈进了洞内。

    徐浩摇摇摆摆的向他走过来,“公子,你,你等我一下。我,我……。”

    “算了,还是我帮你吧!”衣兰生弯下了腰。

    衣兰生轻轻的将药粉撒在伤口上,用布条一层层包裹起来。

    “谢谢衣姑娘。”沈鹤卿脸颊发烫轻声说道。

    衣兰生抬起头一脸天真的回答道“不客气!我家的马儿,羊儿受伤了,我也会这么对它的。”

    沈鹤卿此时只能尴尬的立在了原地,一旁的徐浩传来“吃吃”的笑声。

    “怎么这么磨叽,快进来吧。”

    三个人这才迈过门槛,走进了洞内。

    进去的那一瞬间,三个人同时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

    这是一个大约宽五十尺长有三十尺巨大的房间。

    房间里除去大门的位置,从一尺高的位置开始,自下而上壁龛里密密麻麻的陈列着将士们的灵牌。统一制作的黑色灵牌上用白笔写下了将士的姓名和籍贯。灵牌的正前面是一尊小巧的金佛和之前老胡捡到的相似,但是每尊金佛的面相、姿态又各不相同。

    最让人惊讶的是在每个灵牌前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它的上面架着一盏已经点亮的油灯。在烛光的映射下,整个屋内光影婆娑,异常神秘。

    “小心点儿,这油灯不知咋亮的,这屋里有机关。”老胡警告道。

    众人点头,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大门正对的那面墙最中心的位置的供桌上赫然伫立着一块巨大的写着连蒙将军的灵牌。

    在供桌的下方放着三个密封的水缸。

    “这?”沈鹤卿指向水缸欲言又止。

    “你想问这是什么?”老胡自嘲道。

    沈鹤卿点了点头。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骨灰。这是和连将军一起在查尔干山阵亡的八千将士的骨灰。”老胡突然哽咽道。

    “八千?”徐浩惊呼道。

    “战事惨烈,很多人到最后已经分辨不出容颜,尸身更是无法保全,只能葬在了一起。”

    “太可怕了。”衣兰生垂下了眼眸,眼睛闪着泪花。“一将功臣万骨枯。今天,我算是体会到了。”

    “我的先祖就曾追随过连大将军。这么多年,我也在一直找寻他的墓。”

    “他叫什么名字?”

    “胡尚青。”

    众人不语,目光开始望向四周。

    “是不是那个。”衣兰生指向侧面墙上的一个灵牌。

    众人凑了过去。

    漆黑的灵牌上用白笔清清楚楚写着一行字:胡尚青,江南梁溪人氏。

    “对,对,就是这个。”老胡激动地语无伦次。“没想到我这数十载来到边塞想寻回先祖的墓,次次都空手而返。想不到,他竟在这儿。”

    说罢,他轻轻一跃而起,拿起了灵牌,轻轻向上一提,不小心将灵牌前的金佛撞倒在了一边。

    老胡轻轻落下,将灵牌抱在怀里,用手将浮灰擦拭掉,看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灵牌前的油灯“啪”的一声,缩回到盒子里。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大门突然“轰隆”的一声,猛的合上。

    接着,这排的油灯开始从左向右一盏接一盏缩回到了盒子里。

    “不好。”沈鹤卿大声说道:“老前辈,快把灵牌放回去。灵牌下面有机关。”

    老胡一个纵身,将灵牌放回到了原处。

    但是,情况并没有改变。

    衣兰生凑近看了看,大声嚷嚷道:“金佛和油灯之间有一个保持平衡的支架,估计是防盗墓贼的。刚才是因为金佛倒了,所以,触发了机关。”

    “这下坏事儿,一般来说,墓室里的机关一旦触发,就会形成了连锁反应,停不下来。”沈鹤卿焦虑不安望向众人说道。

    “那怎么办呀,少爷。要不,想想别的办法。”

    话音刚落,这一排最后一盏油灯也熄灭了。

    几乎同一时间,从这排盒子下方的几个不起眼的孔洞里,冒出浓烟来。

    “好臭呀。这,这是什么味道呀?”衣兰生嚷嚷着,顺势捂住了口鼻。

    “这是火磷燃烧的味道。这烟有毒,大家小心,离它远一些。”老胡警告道。

    事情并没有停止,油灯依然不紧不慢逐个缩回到了盒子里。

    衣兰生眼底已经开始闪现出惊慌。“老前辈,快想想办法吧!要不然,等所有的油灯都熄灭了,这儿就危险了。”

    徐浩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门边,面色狰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大门纹丝不动。

    沈鹤卿脸色惨白的说道:“耗子,别费力了。这大门既然关上了,就不想让我们打开。”

    “老天爷呀,连蒙大将军行行好,我们不是盗墓贼,放我们出去吧。”徐浩带着哭腔大喊了起来。

    “别喊了,没有用的。佛渡有缘人,这里这么多金佛,一定能渡我们出去的。”沈鹤卿嘴角一撇自嘲道。

    老胡皱起了眉头。“臭小子,我记得你还说过这里有什么别的奇怪的东西。”

    “柱子,说有四根奇怪的立柱。”衣兰生插话道。

    众人的目光望向房间的四周。

    “天呀,真的有四根柱子。”徐浩大叫道。

    “那这样,小丫头你去北,我去南,臭小子去东,那只耗子去西,看看有什么线索。”

    四个人分别来到四根立柱前,仔细观察。

    “老前辈,我这根柱子上雕的是一只白虎。”徐浩第一个嚷嚷道。

    “老前辈,我这儿是一只青龙。”沈鹤卿也大喊道。

    “我这儿是一只朱雀。小丫头,你那儿呢?”

    “我这儿,有一点儿怪。”衣兰生皱起眉头回答道。

    三个人围了过来。

    “你们看,这明明是玄武的图案,龟蛇相缠。可是,这蛇却长出了四只脚。”衣兰生歪着脑袋说道。

    老胡眯起了眼睛,有些犹豫的说道:“蛇要是长了脚,就是要化身为龙。龙是能够飞天遁地,三界自由出入。难不成是这脚有什么玄机。”

    “不管了。”老胡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四个人,一人按住一只脚,看看什么情况。”

    “一,二,三,使劲。”

    随着一声巨响,柱子左侧的墙壁开始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狭窄的通道。

    “太好了。”众人欢呼道。

    老胡捂着口鼻,大声说道“烟太大了,我们赶快走。”

    一行人鱼贯而入。

    通道合上,烟雾散去。洞内恢复了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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