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返

    “你兄长对你用刑,可有亲口跟你说过缘由。”

    “不曾,应当是母亲区别对待我们教他伤心。”

    “璟,再说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涂山璟。”

    “你好,我叫姜睨。”

    璟轻轻推开姜睨,仔细望着她,“你还在生气?”

    “没有,我只是想,若能早些认识你,你不见的日子里我一定会认真寻找你,不让你吃这么多苦。”姜睨抚摸他微红的眼尾,想起初见璟时他遍体鳞伤的样子,更觉心疼。

    “璟,我有话问你。”

    “你问。”

    “你母亲可有说过···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哥哥?”

    涂山璟仔细回忆幼时的时光:“没有,我也曾问过她,她只说哥哥本就不应当跟我争。”

    “璟,你相信我么?”

    “雪真,我信你。”

    璟微微弯腰,真诚的仿佛在许诺一生,姜睨自由性情坚韧,在意识到自己与他人不同后待人尤为疏冷,头一次如此心生爱怜。涂山璟纯真如赤子,涂山篌却阴狠如豺狼,且不论他们兄弟之事并无实证,她需要亲自确认,再者贸然撕开对璟或许又是一层伤害。

    “我···昨夜我父母召你问话,你如何回复的?”

    “雪真,我没有回答。”璟垂下了头。

    “为什么不回?”

    “我···配不上你,溪从自幼陪你长大,也不像我一身伤痕,族长和夫人也很欣赏他。但是,族长问我是否愿意与你结契,我有应允。”

    “你觉得他更好,晚上为何站在我屋外?”

    璟瞬间脸红了,红晕从耳根蔓延到了锁骨,“你怎么···我以为···”

    “你以为晚上有近卫值守,我不会发现是你?”

    “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扰你休息。”

    “所以,你为什么守在我屋外?”

    “雪真,璟心慕你,愿有一丝机缘能与你相伴相守。”

    “傻子,去树荫底下吧,热死了。”

    璟含笑望着姜睨染着羞涩薄晕的脸颊,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一起,望着山下的姜氏族地,微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太阳渐升,热意渐浓。姜睨将两人牵着的手拉过来放在膝上,璟的手玉白纤长,姜睨种族为天犬爪力刚猛,两人对比下倒显得姜睨的手更为圆润舒展。璟望着两人紧握的手,只觉指关节上的白色瘢痕那般显眼,他瑟然想抽回手又怕姜睨会误会。

    “虽白皙却经脉分明,是一双有力量的手,好看!”姜睨将五指与璟的相扣,“人也好看,我喜欢。”

    璟又脸红了,姜睨正大光明的欣赏他的侧颜。

    “啪!”石林闪身到半空看到他们二人牵手挨着坐在一处,一时灵力岔行直接摔了下来。

    璟受惊下意识想松手,姜睨毫不在意的扬了扬眉毛握紧了他的手,“何事?”

    “属下···族长急传少主。”

    “知道了,璟,我晚些时候去找你。”

    姜睨缓步向山下走去,溪从凑到璟身边轻声问道:“负雪,璟是你的新名字?你要当少主夫···夫人了?”

    “石林,跟上!”

    “啊啊啊,我走了,我晚点来问你,负雪你一定跟我说啊,不然我晚上好奇的睡不着觉。”

    好奇是狸族天性,想着少主与负雪关系的石林,发愣中直接跟着姜睨走进了主厅,发觉姜睨停下脚步时一抬头,发现大家都诧异的盯着他。一向自觉处事稳重的石林面色涨红,匆匆逃走,话尾音都扬在了风里,“属下告退!”

    西陵鸢坐在主座含笑望着姜睨,静恩站在她身侧,溪风正跪在堂下。

    “母亲怎么哭了?”

    “无事,溪风带来了好消息,快把灵药给少主,你服下也算解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心结了。”

    “属下···是。”

    姜睨接过药瓶,却没有服用,“溪风你脸色不太好,这药是小六给你的?她怎么了?”

    “小六去山中采药,被赤辰残军抓住了,她逃了回来受了些伤,现在无事了。”

    “小六没事,那是这药有问题?”

    “灵药为娘用灵识和药石试过了,无毒且灵力充沛。”静恩按住了西陵鸢的肩膀,怕说多了教女儿疑心。

    姜睨依旧盯着溪风,“我的真身是绝密,献药之时静恩姑姑在侧不曾回避,你不在意么?”

    “属下一时疏忽,只是静恩姑姑一向···”

    “溪风不必再编了,留真,这是为父的一点小私心,想见证你先服这药看是否确实有效。”姜铮面色羞惭。

    “若是之前,我一定会信。溪风,你还记得你来到我身边时,向我许下的誓言吗?”

    “永远忠诚,”溪风向姜铮磕了一个头,“小六将药给我时向属下索要了所有财物,告知其中一位主药是木中灵耳,此药绝迹大荒几百年,瓶中药是她能制出的最后一瓶解药。”

    厅中一偏寂静。

    “其实,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百余年我与你母亲比以往更亲近了。”

    西陵鸢含泪握住丈夫的手,“留真,你的病本就是因我们而起,虽然只要不近女身就能维持原型,但你父亲一直不离不弃坚持陪伴着我,我初嫁他时都不曾像现在这般有信心会与他相伴到白头。为了我们安心,你服下···留真!”

    趁二人不曾防备,姜睨近身点住他们的穴道,从药瓶倒出两丸药塞进了父亲嘴里。

    姜铮浑身灵力暴动,身量幻动变回了原身,只是惊怒之下气血翻涌面色涨红。姜睨果断击中父亲睡穴,将他扶住。

    “这百年他都不曾离弃我们,父亲、母亲你们辛苦了,孩儿心中曾有怨言不能理解你们的苦心,是孩儿的错。”

    “两生花对我压制更深,所以小六配了三丸药,父亲试药压制较浅,现在还有余药给溪风继续研究,我会再去找小六,相信孩儿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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