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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汤药一碗】

    在医馆碰见宇智波鼬的时候,我差点扔掉手里端的汤药,但坐在问诊桌前后的二人都没有对我的出现作出反应,我慢慢稳住了动作,低头去看手中托盘里的汤药碗,方才被激起的涟漪也慢慢平复。

    也是,不过是个打杂的下人,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托盘放在宇智波鼬的面前,听着医馆的主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是一些场面话,忌辛辣,忌劳累,鼬垂着眼听着,态度倒是温顺得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今日的他没有穿着那件有碍观瞻的黑袍,深灰色的和服,寻常打扮,也没戴那个不离身的叛忍护额,鸦黑色的长发没了遮挡从耳边滑落,又被他用手挂在耳后。他伸手端起汤药吹了吹,一饮而尽,神色看不出变化,放下了诊金便起身了。

    意识到他的动作,医师转头对我说道,“小久,去给这位病人取药,提前配好的那些,第二行第五列的抽屉里,名牌写着……”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含糊地说,“拿来就是了。”

    闻言我将他喝完药的汤碗收好,端着托盘走远了,又按照他的话去找配好的药,拿出来的时候我还特意瞅了一眼名牌,发现什么都么写。我撇了撇嘴抱着一堆纸包,想着要不要加点草乌给他,反正都是要死,早死晚死没什么差别,一了百了,思维发散着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方才吩咐了我的医师不放心一般前来查看,取走了我怀里的药包,转身快走几步递给站着等侯的鼬。拿了药鼬便转身走了,外面下着雨,他还费心撑了把伞,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和我并肩而立的医师才劫后余生一般捂着胸口喘气。我奇怪的瞅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那人是谁啊?”

    “咳咳,小小年纪别瞎问,那可是……”他说的含含糊糊,又紧接着压低了了声音,“惹不起惹不起。”

    “很厉害吗?”我顿了顿,“是坏人?”

    “这么简单就好了。”医师对我搓了搓手指,比划了一下,笑了,“但是有钱。”

    “……我以为你的格言是悬壶济世。”

    “我是在悬壶济世。”他一本正经的说,“赚了他的钱,再拿去悬壶济世,不是正好?”

    我收起无语的表情,嘴上附和着啊对对对,转身就去后厨帮忙了。

    在这个医馆待了些时日,我也逐渐上手了工作,无非是依照医嘱煎药,一边还对照着方子学习认识药材,等学会了医师答应我可以让我去前台帮忙抓药,那样的话工资还能高点。毕竟有些本领就算半个药师了,总比一直打杂要强,不过看我年纪还小,他也时常安慰我说不急不急,在我这个年纪,他连医馆的门都进不去呢,我已经算领先了。

    说来可笑,明明阿八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喝酒了,如今的小久却连身高都只能堪堪够到抓药的前台。我苦大仇深的盯着面前比自己眼睛还要高的柜台,伸手拍了拍,柜后的药师探出头来看我,嬉笑着问,“来取药吗,小不点?”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同他争辩是毫无意义的,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是。”

    “哎呀,拿去吧。”他伸手沿着台面一推,包好的纸包就落在我的怀里,柜后又传来嬉笑声,我沉着脸转身就走。回到后厨,我将药材一一分类,对比着药方识别一番,然后将它们泡在净水中,总要泡够时间再煎药,我无事可做,去配药的抽屉找些杏干来点填填嘴,又看到那一日没有名牌的抽屉,有些迟疑的打开来看。

    一张药方安静的躺在抽屉里,似乎是为了常来的病人留着,我伸手取出来翻开来看,医师那龙飞凤舞的书法我已经能熟练认出,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其中两味,抿着唇又按照原样折好放了回去。抱着杏干我跑回后厨,盯着煎药的砂锅发楞,慢了半拍终于想起来那两味不常见的药材,其中之一便是医生曾经捏着,慎重的同我说过,虽然长得很像常用药,但千万不可以混淆。

    他语重心长的对我道,“放的多了,可是要人命的。”

    川之国多雨,晴了没几天又密密绵绵的下了起来,我着急的收着上午晾出去的药材,好不容易将最后一筐搬进屋里,就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回头去看,还是前台抓药的伙计,一本正经的检查了库存,一边责怪我收的晚了,几味药材有些受损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那你们刚才不来帮忙,看我一个人忙活,话到嘴边却是,我下次注意,低眉顺眼极了。

    见状他们也觉得没趣,扔了药材走了,留我一个人躲在屋檐下看雨。数着墙角的蜘蛛网和屋檐下的麻雀,我发了一会儿楞,就望见有人从院子后门进来,那人没法出什么声响,只是捂着肚子移动的艰难。我正诧异,就见他抬头看到了我,目光凌厉的说,“去叫医师来,他同我有约。”

    我抿着唇看他,一时间没有动作,见他松开捂着肚子的手扶着墙慢慢将自己站直,收回手的时候在墙上留了一个血手印,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权衡了一下我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一支苦无擦着我的脸扎进了墙里。

    身后是他沉稳而冰冷的声音,“别做多余的事。”

    我胡乱点头,绕开他的暗器跑进了屋里,在问诊室找到了医师。他正缩着脖子偷看药方下的小黄书,被我突然进来的推门声吓了一跳,回头看但是我才拍了拍胸口道,“是你呀,走路没声的吗?”

    我白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那个人,又来了。”

    “哪个?”

    “有钱的坏人。”我见他没反应过来,顿了顿,又补充道,“好让你悬壶济世那个。”

    “哦哦,他来干什么?还不到拿药的时候……”他嘟囔着,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莫不是……”

    我点了点头,对着腹部比划了一下,他皱起了眉头,拉着我就往外跑,“快快快,你来帮忙。”

    “……”我真的很想拜托他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我并不是很想在这时候救死扶伤,抛开别的不说,单就对象是宇智波鼬这一点,我大概恨不得落井下石才能解恨。

    想归想,我还是被不情不愿的拉扯到了后院。刚才还恶气腾腾威胁我的男人这会已经跌到在地,意识虽然还在,但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直,坐在后门旁的墙角,像条流浪狗一般凄惨。

    我跟着医师的脚步,看他动作迅速的给他检查伤口,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会我抬脚踹他一下我不被抓住报复的概率有多大。也许是我的目光太具有实质性,连宇智波鼬都忍不住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冷笑着移开了目光。

    我慢慢的看着他,理解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恨他的人那么多,不在意多我一个了。

    医师检查完他的伤势,指挥我去拿绷带,止血药、手术钳和缝合针。我挑了挑眉,他一个乡野大夫哪有手术钳那么精密的仪器,就听他补充道,“在我房间的床头柜里,二层,快去。”

    哟吼,还夹带私货?我听他的话跑远了,走过转角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医师正艰难地扶着他往里走。按他的话取了东西,我在配药室隔间的房子里找到了他们。这里是医师的私人办公室,平时医师自己上锁,没人会来这里。他扒开鼬的黑色长袍扔给我,我手忙脚乱的接住,就觉得比想象的要沉许多。

    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那是因为浸满了鲜血的缘故。

    医师已经开始动手给他处理伤口,我跟着瞅了几眼,侧腹的刀伤长而深刻,翻开的伤口仿佛漏水的水管一般流着血。医生剪开他贴身的衣服,用消了毒的手术钳翻开伤口检查了一下,确认了没有异物,然后拿起消毒水咕咚咚就倒下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上止血的药粉,就在我自己的神经都仿佛感同身受一般被疼的呲牙咧嘴时,医师已经手脚麻利的给他包扎好了。他又左右检查了一下,没有其他的伤势,止住了这块的血,基本就等于救活了。

    虽说如此,他还是使唤我去取了一瓶增血丸,不要钱一样给鼬灌下去,我看着仰着头被灌药的人,心想就这么噎死他也不错。然而在他被噎的用目光四处求救的时候,我还是鬼使神差的递过去一杯茶,再然后就听到他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很烫吗,真是抱歉,我自己没试过。”我耸了耸肩,无视了他几乎是控诉的眼神,对已经在擦手消毒的医师道,“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咳咳,你别走,我记得你的房间还能打下一个地铺?”他想了想,又瞅了一眼自顾自穿衣服的鼬,“把这位贵客安排在你房间吧。”

    “哈?你在说笑吗,我那间房子再小一点都没地方落脚了,哪里容得下这一座瘟神……”最后几个字我及时压低了声线,但还是被他听去了。增血丸也不能一下子就补回所有的失血,明显面色苍白的青年垂着眼睛道,“不必了,我修整一下,一会儿就走。”

    “哎呀,你万一死在外面,那往后谁来让我敲……增进医术?”医师适时打断了自己的实话实说,不由分说的拍板决定,“就这样办,在这儿待一周,等伤好了再走,食宿费用我会给你优惠的。”

    说着他搓了搓手指,笑得灿烂,“就和平时一样。”

    我深刻怀疑此时此刻点头答应的宇智波鼬是不是之前被敲诈惯了,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说不定,但钱进了他的口袋,倒霉的事落在我头上,我可不干。就在我出声要制止的时候,医师拽了拽我,在鼬看不到的地方冲我比了五个手指,低声嘀咕道,“五五开。”

    “……行。”

    等敲诈完这家伙,再想办法宰了他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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