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平安到达凶宅。
有了信号，郑荣先是给新警打电话：“新警啊，麻烦你一件事……”
还没等郑荣把话说完，就抢先道：“不麻烦不麻烦，您说就是。”
郑荣：“你向局里汇报一下，我们人手不够，希望再派一点人过来。”
“好。”新警答。
又看了一眼守在这里的其他同事，问：“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吗？”
肯定是没什么新发现的，他们摇摇头。
只好又打电话给新警。
“怎么了郑队？”新警问。
郑荣：“那个老人家审讯的怎么样了？”
新警叹了口气：“那审讯还不如不训呢，那就只会汪汪狗叫，让他写字，他竟然不识字！”
郑荣按了按眉心长呼口气：“所以还没审讯出什么是吧”
“那倒不是”新警思索了一会低喃道。
郑荣：“说。”
“当时那个黑犬其实是个侏儒人。”
“什么？！”郑荣直接懵了，不敢相信。
“那个黑犬是个侏儒人……”新警轻声解释：“是狗皮人。”
狗皮人算得上地狱酷刑。
有些人贩子会专门拐卖一些幼儿，把他们皮肤烧红然后活生生剥身上那层皮，趁热贴上狗皮，再把他们毒哑只能像狗那样汪汪叫。让他们去大街上卖艺。
想到这里，郑荣开始打心里恐惧。
“那那个侏儒人现在怎么样？”郑荣问。
新警答：“半死不活那样，不能正常说话，让他写字描述，也写的歪七扭八，现在在医院治疗。”
“好，你们等我回去。”说完挂了电话。
郑荣长呼一口气，凛声道：守在这儿的人还老实守着，有事打电话，其他人随我回警局。”
“怎么了？”豫情不解：“新警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郑荣：“嗯。”
说罢，三人开车返回警局。
刚到警局就见新警和季徊余已经在迎接了。
“郑队，你们终于回来了。”新警招招手。
三人刚下车常将就说自己要看看那位老人要求新警带他去。
郑荣：“新警带他去，我和豫情去见那个侏儒。”
无人拦他，新警便带他去。
审讯室——
“汪汪！”
“汪！”
老人疯疯癫癫把着栏杆一直在那汪汪叫，周围的辅警拦都拦不住。
待常将走到他面前才停止不叫。
他挥挥手示意旁人可以走了。
待人都走完，常将才开口道：“你到底是真疯假疯？”
不说还好，这一说，那老人喊的更凶，开始奋力敲打这栏杆，奈何手上拷着手铐让他使不上力。
常将也不拦他，就在一旁看笑话。
等那人自己没力气瘫软在地上常将发声：“没力气了？”
他不答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常将。
“咱俩也没什么仇是吧？你要是敢如实坦白，我答应你从宽处罚。”常将戏谑道。
那老人艰难站起身跪在那栏杆前一字一句道：“我又没杀人，你们审讯我作甚？！”
声音沙哑带着一点哭腔，但更多的是愤怒。
“啊~我~没~杀~人~”常将贱笑：“你说你没杀人就没杀人啦？”
常将这审讯态度真的贱的要命。能被他审讯可算遭老罪。
那老人家死死瞪着他。
他也不害怕，还冲对方比个耶：“坦白从宽。”
真的，全天下这样审讯的可能找不出第二人。
可那老人依旧只会狗叫。
没办法，常将只好使出绝招嘴角上扬邪笑道：“哦，我知道你孩子的行踪，还在山里对吧？”
听到这句话，老人明显愣了下赶紧说：“我没儿子。”
“真的吗？”常将戏谑“我可是和他碰面了哦。”
“真的。”老人斩钉截铁道：“我从小到大就在那个房子里，没娶老婆，也没认过谁当我儿子。”又戏谑称：“警官，怕不是看错了人，或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本来就多少有点害怕，现在被他这么一搞，更慌了。
即使心里慌得一批但还是强装镇定道：“不要封建迷信。”
老人家也开始委屈：“那我也真的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儿子。”
这老人家嘴还挺难撬。
郑荣：“我们在山里那个洞口看到的，现在那个洞口已经封死，你儿子在郑队那儿的审讯室。”
“我真的没有你们所说的儿子啊。”老人怒喊道：：警官，你不能强行定罪啊！”
“就算你没儿子，但是你袭警了，这也算犯罪”常将厉声道：“懂吗？”
老人没答话，又开始疯疯癫癫像狗那样叫。
常将也没办法，只好给郑荣打电话：“我这边没什么线索，这老头的嘴真尼玛难撬。”
“那就先别管他力气，以后有的是办法撬开他的嘴”郑荣答：“你先来C区医院一趟，”
“好。”常将挂了电话就火速向医院奔去。
不多时，就到了医院门口，只是医院地形复杂，常将左拐右拐才到那侏儒的病房。
病房还是个单人间，那侏儒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睡着了。
.郑荣和豫情就在一旁守着。
“问出什么了吗？”常将问。
“刚抢救回来，还没醒。”豫情答。
常将：“大概要多久才能醒？”
豫情：“不清楚。”
常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侏儒人，虽说是抢救过来了，但那身上被灼烧透发红的皮肤真的是让人既心疼又害怕。
他坐到床边看着侏儒微微叹息：“真是可怜又可悲啊……”
其余人不说话。
“那个神秘人大概是那老头儿子，就是不是，也指定有点关系。”常将说自己看法。
“你怎么判断的？”郑荣怼。
常将答：“男人的第六感。”
说完，又反问郑荣：“你没有第六感吗？”
？他没事吧？
郑荣有些无语，但还是镇定自若硬夸：“那常队的第六感真棒棒啊。”
“嘿嘿”常将嬉笑：“谢谢夸奖。”
“吱呀——”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新警。
他面色惊恐，慌里慌张。
“怎么了？怎么了？”郑荣看到他那样立马跑过去扶着他。
新警呼了好大一口气，锤了锤心脏好一会才冷静下来气喘吁吁道：“季徊余……季徊余和守在凶宅里的人出……出事了……”
常将问：“季徊余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原先是”新警答：“后来他说，他怕那些人守不住，所以自己也去了，本来还好好的，后来再和他电话就打不通了……”
常将：“可能是刚好手机关机了呢。”
“不是。”新警又说：“凶手给我发了图片。”
“什么图片？”郑荣问。
新警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着和季徊余的聊天记录：
13：54
时间线下是季徊余的尸体和凶手没露脸的合照。
凶手竟还嚣张的比了个耶，这简直是对警方的挑衅。
郑荣手抖了又抖，他实在难以接受这种事但还是把悲伤压了下去冷静问：“其他人呢？”
新警低喃道：“估计……”
他没再往下说下去只是把头狠狠撇过去。
郑荣知道了。
“继续探查凶宅。”郑荣丢下这三字便走。
常将和豫情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