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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欠你的一场婚礼

    接过珠子的时候,boss倾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段话,那声音让他铭记了后半生,乃至——到了那个时候。

    他说:“情爱之事是脆弱又顽强的,爱时似烈焰玫瑰,妖艳欲滴引人犯罪,待猎物上钩之后,又用利刺扎穿他的心肺,待你习惯了那种疼痛,鲜艳玫瑰枯萎,造就无坚不摧。”

    壮士,不,将军当场眼泪就滚了下来,抱着boss的大腿痛哭流涕,嗷嗷叫唤,像只藏獒,震惊一堆观礼的人员,成了佛伦斯一代新梗,那悲壮样就差抱着喊爹了,但其实boos看起来更像孩子辈。

    将军正式上任那天,本来是拒绝了所有事想去一个地方的,听说他预约了那天半个种植场的红色满天星,但是突然战事告急,他就穿着仪式上的战甲上了战场。

    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斗之后,将军没有先去向高层报告,也没有回去休息,而是换了身衣服,跑去私人区摘了一大束满天星,径直去了“陨墓阁”。

    那是传说中佛伦斯所有亡灵的归处,所有死去的烈士最终都会在这里,它和下届的墓地很像,不过只有牌位——曜石黑的石碑永远晕着光芒,庄重肃静。

    牌位悬在空中,上面雕刻着烈士的名字和死亡时间,牌位正上方都统一印有佛伦斯字样和英雄徽章,金色的图样。

    英雄冢是没有照片的,这是制度的保证。

    每次发生战争,都会有大量普通人员无辜牺牲,编制人员是有信息的,但这样就显得不公平,有藐视人性的意味。

    所以干脆就都不放照片,只按生前职位大小由上至下分层摆放,毫无意外,呈现出金字塔形状。

    最上层是权位者的亲信,再是优秀干部,最底下是外编人员,然而陨墓阁并没有权威者的位置。

    每一代陨落的权位者都不会建立官冢,只举行追悼仪式,除了他们本身正常来说活得比较长久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让上一代的事影响到下一代。

    按照权位者的意思,那就是最好连追悼仪式都不要有,就这么悄悄地离开,活了三五百年。

    自继承人上位之后,上一任就会主动避隐,连带着他那一代的所有核心人员消失在佛伦斯。

    如果上面总有人压着,极不利于继承人发挥。

    权位者不需要缅怀自己的父母,他只需要不断地告诫自己,自己已经是最强的,无人可依才能强大,才能给佛伦斯支柱。

    卡洛斯脱下了脏兮兮的战甲,换了一身高定燕尾服,抱着那束红色的满天星去见他的亡妻。

    服装看起来有些小了,紧紧包裹着渐渐紧实的肌肉,曲线并不出色,甚至平平无奇,现在看着有些诡异。

    强撑起来的衣架显得不甚合适,他缓了好几下呼吸,很快就有斑斑点点渗透出来。

    他这样的人天生就不适合步入殿堂,牵起新娘,他就应该拿起武器,出入战场。

    可他眼中的爱与痛苦太满了,满得溢出于外,遍布周身,消散了这股冲突。

    陨墓阁坐落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四周包裹着朦胧的雾气,有流光缓慢漂浮着,视线最上面是一圈红色的灯笼。

    这里有电梯直达到中门,出来是一条小道,陨墓阁外观像一座宝塔,底部不算大,一路往上看不到尽头。

    进到陨墓阁大门,能看到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去往不同的地方,但是却不显得拥挤。

    因为这里是特制的亚空间结构,只是看起来是这个虚影,真实来说,每个人走进去之后,都是一个个个人的空间。

    将军走到索引大屏前,三维塔层转了几下,图层加载之后,出现了一个红点,机械音响起,“欢迎使用佛伦斯亚空间结构,请输入亡者姓名或特征”,是个温柔的女声。

    他拿起笔在上面输入了一个名字,一个落在笔记夹层里几十年的名字,一字一顿,弯腰的时候随手蹭掉了手背上滑落下的血。

    按了确认键,塔层放大至行列,行列放大至定点,两秒而已,红点最终落在塔层右下方的位置。

    “定位完毕,已寻找到逝者,请节哀。”机械音再次响起。

    脚下浮现一条红线,一直向内延伸,前方虚线闪过,小门向两边缓慢划开,他正了正装着,挂上笑容,拢了拢鲜花,跟着红线往里走。

    里面也是朦胧的墙壁,上面挂着同样的红色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晕,上了一层台阶,拐了一个弯,又上了一层台阶。

    走了几分钟后下了台阶,红点停在这——眼前浮空几百层牌位,朦胧着,看不到边,看不到头。

    红点消失之后,中间层向这边转了几下,然后全部牌位向后隐退消失同时中间一个牌位越来越清晰。

    将军一直低着头等待着,看着怀里的花。

    等到脚下出现一个软垫和一堆祭祀物品,甚至还有酒,空间帮他把器具变成红色的了,看到红色,他扑通一下,跪坐在了软垫上,抱着花叩了一个头。

    定了许久,他慢慢抬起头,视线定格在眼前的牌位上,又定了许久,才呢喃着:“Rolor(罗拉),Rolor,我的Rolor。”

    牌位受空间影响,散发着柔光,将军将满天星整理了一下,一扎扎插到面前的白净瓷瓶里面。

    他拿起案桌上的火柴,划着点燃了香烛,又拿起玉瓷瓶倒了杯酒,深吸了口气,他扬起笑容注视着牌位说:“罗拉,敬你。”

    举杯轻轻浇在了案桌前,酒水很快就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酒香,倒了一杯又一杯,三杯之尽,他改坐在软垫上。

    没一会他动手解开了服装的扣子,快解完的时候,他又笑了一声,“我果然不适合穿这身衣服的,你看呢?不伦不类的不说,这才穿了几会,我就想解开了,罗拉,你会怪我吗?一定会吧。”

    他看着牌位,解开了所有扣子,脱下外套,留下最里面的老汉背心,肌肉上有不少刚擦洗过的伤口,渗出的血液还很新鲜。

    大松一口气之后,他懒散了下来,还没喝酒,人就醉了。

    他抱着酒壶猛灌了一大口,酒喝的很急促,呛了几口之后,朦胧着,迷醉着注视罗拉的名字。

    Hero:Rolor,献于××××年,忠魂永存,吾斯之幸。

    “你会怪我的吧,从前就没有带你过过好日子,更是连婚礼都来不及给你,我说我爱你啊,是不是听起来特像个笑话?”

    他又喝了一口酒,手抬起,想摸一下,又因为知道自己根本够不到而颓然垂下,脑中不禁浮现了许多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喝着喝着他就不受控制地伏在案桌上。

    他太累了,努力了那么多年,伤经累月才有这个地位,方才从战场上下来,还没有好好休息一下又立马来这里告诉他的亡妻。

    “罗拉,我当上将军了,我终于有能力为你报仇了,虽然迟了许多,今天,你会高兴吗?会的吧,一定会的,等我报了仇——等我——我就——”

    声音渐弱,现在的他再没有力气支撑着残破的身体了。

    “我不穿铠甲,我知道你不喜欢,再也不想看到你为我担惊受怕的了,你说战士就意味着战火,战火就意味着伤亡,意味着流离失所,你厌恶这些,咳咳咳。。。”

    话未说完就是一阵猛咳,腥甜从五脏六腑直冲喉管,舌根拉扯,苦涩的,难受的,他费尽全力想压下去,不想脏了亡妻的地方,可忍到最后还是一口腥红喷涌而出。

    卡洛斯久久不能说话,缓下去之后他还道了歉,继续诉说。

    “今天我穿了你最喜欢的正装,本来是我准备在婚礼上穿的,那天,咳,那天我就订好了,选了你最喜欢的暗蓝色,还有戒指。”

    他摸出一直放在内衣口袋里的锦盒,打开拿出一枚雕刻鸢尾花的金色戒指举起来,“不知道你看不看得见,咳咳。。。不过现在,我确实配不上这身衣服了。”

    他折下一束满天星铺在桌子上,然后将干支凑在一起用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小心取下锦盒里面的戒指。

    他凑近灵牌注视着,等了一会轻声却郑重地说:“我愿意”。

    然后慢慢顺着干支戴了进去,一直到鲜花处的艳红色,一大颗泪水重重砸在栩栩如生的鸢尾花上,“罗拉……今天,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卡洛斯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心脏紧紧挨着那束红色痛哭。

    “我现在又有哪里配的上你呢?你要是还活着,肯定会厌恶咳咳。。。透了我吧,这半死不活的身体,连我自己都厌恶痛恨不已,可我却咳咳咳。。。还要靠他来报仇,你说咳。。。可不可笑?”

    他都笑出眼泪了,可他明明很快乐的,他当上将军了,他刚刚打了胜仗,所有人都尊敬他,可眼泪就是怎么止都止不住啊。

    将军是早就中了毒了,在某一次任务中,他受了暗算,毒素不清,因为他自己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要不是越发膨胀的肌肉,他也不会发觉到自己中招了,现在是彻底爆发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锻炼出来的,为此在人前炫耀了好一段时间,可是它越来越发达,最终超出了常人的范围。

    在一次拳击比赛中,卡洛斯突然浑身抽搐,陷入昏迷。

    一通检测才发现一点端倪,但不知是何物,他们就将原因归为是敌军的手段,佛伦斯有足够庞大的数据库,如果还无法匹配上,那就只有这一个来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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