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拉扯

    “这里不欢迎你。”祁屿一身正装,领口微微张开,洁白的衬衫袖口被挽起。

    她刚刚也算是帮了夏心柔一把吧,虽然她还是摔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周韵佯装不解,问道:“我和朋友来酒店吃席,我也不知道祁家大少爷是你啊。”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知道是你,我才不来!

    “那现在还不是来了,周云笙。”祁屿直接指名道姓,看来是调查过她一番了。

    “那还不是不知道是你嘛。”周韵把蛋糕一个接一个打包打走,“酒店招的厨子做糕点味道真好。”

    “下午的事谢谢你了,你的腰应该没事了吧。”

    他说得很有礼貌,就好像之前那那个蛮狠的家伙被他吞了一样,甚至他还很不习惯跟别人道谢。

    “嘘寒问暖不如一笔巨款。”周韵笑得皎洁。

    果然是掉进钱眼子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钱,周家真是出了个小财迷,祁屿直觉奇怪,一般出身富贵的大家族公子小姐,对钱是没有具象化的概念的。

    周韵见他没反应,就摆摆手。

    “光说关心不给钱,你这画饼是想填饱谁。”

    手上那窜自制贝壳手链暴露在祁屿的面前,他一把抓住周韵的手。

    “这是哪来的?”祁屿抓得别人的手力道没有分寸。

    “关你什么事!”她被拽住,手腕被大力带着走,“你放开我,你放手,祁屿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想干什么!”

    那窜手链是她在小时候房间的旧屋里找到的,压根不值钱,祁屿见了硬是拽着不放。

    她被压着进了屋子,手被蝴蝶结一样绑在身后。

    “你要仗势欺人是不是,祁屿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

    屋子里昏暗,没有开灯。

    “别说话。”祁屿用手堵住她的嘴,周韵推开他,反而他亲上来,唇齿之间的交缠,让周韵脑子一瞬间嗡嗡作响,瞳孔一瞬间睁大。

    这是她十八年来的初吻,初吻!

    和以往的任务有所不同,她不只是勾勾手就水到渠成,但是面对祁屿,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要以身饲狼!

    “你这么喜欢勾引人,被不少男人亲过吧?”他的声音低沉,没了在外人面前刻意装出来的礼貌,不再虚伪,却残忍自私。

    她被握住的手腕被桎梏到泛红,周韵咬住他的舌头,猛得推开他。

    祁屿用手抹了嘴角的血,眼里笑意阴冷,目光触及被勒得红肿起来的手腕,就像是看到自己得意的杰作,不可一世地笑起来,张扬又肆意。

    他一手抬起周韵的腿,放在沙发上,手去掀开她的领口,在她脖颈的之间来回亲吻吸咬。

    周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给霸占住,她拼命挣扎。

    为了任务献身,周韵的自尊在鞭策她,绝对不可以。

    “你敢动我,我出去就杀......”

    “就怎么样?杀了我?”听到来自她的威胁,祁屿停住手,从桌子上拿过水果刀递给周韵,愉悦地说道:“来,杀了我。”

    周韵被强迫握住刀,颤栗的手让刀锋摇晃,但还是不偏不倚地对准了祁屿的心脏。

    他仍然在笑。

    她不喜欢这个笑,在嘲讽她的无能,她不敢动他。

    “杀不掉我就服从我。”祁屿按住周韵的肩头,她的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倒在了沙发上,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

    看着她暗淡下去的眼睛,就像他小时候最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夺后弄坏失去的光,一动不动,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

    真是可怜又可悲。

    “没意思。”

    他从周韵身上起来,压在沙发上的膝盖一软,落地窗的窗帘被街上穿梭的风鼓动吹起,隔窗之外,是一座城市的繁华夜幕。

    周韵反应过来,捂住领口,衣衫不整地要跑出去。

    “站住。”像是一道命令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她没由来停住了脚步。

    一件薄薄的男士外套从上面盖住她的身体,她颤抖了手,用外套包裹住身体,狼狈地开门逃离。

    祁屿的双眸就像漆黑的夜色里闪过一道惊雷后擦亮的夜空,他点燃一根香烟,倒靠在沙发上。

    那道胎记......他记得,但是不可能是她。

    烟头碾在缸里,光熄灭。

    灯火辉煌的酒店楼下,重机车卷着一阵疾风飙过。

    穿着朋克的男人从机车上垮下来,走进订婚宴,一脸懵逼,停在前面不走了,回头跟着来吃席的几个兄弟傻眼。

    “这是我来得太早了?”他上课从来都是连迟带翘,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早到的寂寞。

    全场基本没什么人,走得走散得散。

    “老大,一定是我们早到了,祁哥的订婚宴都没开始呢。”后面几个人附和他,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不爽。

    就像是之前让祁屿跟他一块逃课上网吧,他先翻出墙,喊祁屿,墙后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人家回教室直接做题去了。

    搞得他跟大傻子一样被教导主任抓。

    这次祁屿又唬他!

    “操,这小子都办完了,我们来了个寂寞!早个der早,看我找到祁屿,不话痨内疚死他,我就不叫陆尹允。”

    他可是京圈太子爷,陆尹允。

    走廊。

    夏心柔正经过,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看到里面慌张走出来一个女人,身上还披着男士的外套,那个外套仔细一看是祁屿的。

    她冷眼看向出来的门口,一步步走到那扇门,从缝隙里看去,房间里太过昏暗,看不清里面的人。

    那个女人裹着外套匆匆离去,裙子下露出白嫩的双腿,手上还有红色的勒痕迹,看得夏心柔心就刺痛刺痛的。

    这个女人跟林语嫣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不是林语嫣,那又会是谁!

    祁屿向来不近女色,更不可能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发生关系。

    夏心柔抓住周韵的手不放她走,眼里就像是蓄满了怒火,质问道:“你是谁?这么明目张胆在我眼皮下底下作妖?”

    周韵手被抓住,一把甩开夏心柔的手,身上的薄外套被挥落在地。

    看到是周韵,夏心柔就想到在订婚宴上坏她好事的女人。

    “我说你就没安好心,还故意让我摔跤。”

    她揪着周韵的衣裙,数落道:“也不看看自己穿的是什么破落货,还想来勾引祁屿!”

    “别碰我的衣服。”周韵反握住夏心柔的手,也用上了力道。

    很明显,夏心柔被按痛了,她破口大骂起来:“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就敢动我?你要是动了我,你明天就被阎王找!”

    好荒谬,不过夏心柔家族实力确实是庞大,她让周韵去见阎王还真的行。

    思及此,周韵道:“不用明天,要不今天就去,死他个措手不及?”

    夏心柔语塞,骂道:“你个小贱人!”她从小娇惯,所以性子娇纵,说话毫不忌讳,让旁人听了只会咂舌,千金小姐大爆粗口。

    “哦。”周韵眼里没有光,她确实惹不起这些富家子弟,她还躲不起了么。

    陆尹允顺着走廊而来,后面一群狐朋好友。

    “夏心柔,你也在?”他的语气怪怪的,看到夏心柔不可思议。

    这女人可不就是林语嫣的情敌吗,这人家都结婚了还特意赶回来祝福?

    夏心柔揪着周韵的衣服不肯松手,被她敷衍的回答激怒,高高扬起手要扇下去,手腕被陆尹允抓住。

    周韵眼里出现少年的身影,他就是陆尹允,京城太子爷,祁屿的挚友之一。

    呵......陆尹允。

    她认识陆尹允,何止是认识,可是谈得上是熟识。

    周韵用外套裹住自己的下裙,从他们之间离开。

    她几乎是头也不抬地往外走。

    “好熟悉。”陆尹允看她莫名其妙离去,那抹身影就好像在哪里见过,眼里的不决更深刻了。

    夏心柔还想追上去,被他拦住,陆尹允说:“这么久不见,你更泼妇了。”

    “陆尹允,你真的是口无遮拦,我做事还要你管?”

    夏心柔看着一角消失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怎么就能让她走了!真想撕烂她勾引祁屿哥哥的那张脸!

    “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陆尹允打趣问道。

    “她她勾引祁屿哥哥!”

    夏心柔愤愤不平道:“真的是可恨的贱人!”

    “娇气。”陆尹允听着这个女人的聒噪声就烦,真不知道祁屿怎么看上她的,还白月光,脑子真的是被抽到了。

    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连夏心柔都一愣,说:“人呢?”

    眼见没人,夏心柔没好气地走人。

    陆尹允把门关上。

    林语嫣听着声音走过来,一脸的平静,说:“陆尹允,你来晚了,我跟祁屿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退婚了。”

    “退婚?”陆尹允一脸懵逼,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他真是冲动。”

    “是我决定的,他不爱我,没有必要在一起,互相折磨。”林语嫣温婉地说着话,低眉顺眼。

    “退婚就退婚,真的是委屈你了,我们走吧,我带你去玩。”

    “啊?可是我还得回家去,不想他被长辈为难。”林语嫣迷惑着问。

    “小爷带你去玩啊!”陆尹允眼里都是她的倒影,听到她不用结婚的消息有点开心。

    “林语嫣,你是不是傻,他都不肯跟你在一起,你任性一次跟我逃去玩,失约一次又怎么样!”

    陆尹允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很坚定,她不敢抽出手,被牵着走。

    林语嫣想笑又笑不出来,是她活得太过于教条,什么都要找一套规矩去规范,兢兢业业的,一点都不自由,当自由来临时,竟然愣了神。

    或许不结婚也挺好,可以跟朋友到处玩,试着再当一回幼稚不守规矩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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