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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眉儿她喘着粗气,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捂住腰间的伤口,李棹歌回身,目瞪口呆道:“你……你怎么伤这么重?”李棹歌俯身,帮她按住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

    “相公……”眉儿轻声一句,她冷笑道:“一切不过宿命罢了……”

    “胡说,什么宿命不宿命的,我从不信命!”李棹歌呵斥道。

    眉儿动了情,可转瞬之间,眼神又变得犀利,她推开李棹歌,反手抽出佩剑,寒光一闪,眉儿已将李棹歌压在身下,用剑刃抵在她咽喉:“我只要稍稍用力,你便会命送黄泉,不想死的话,就帮我离开!”

    李棹歌愣神:“你要走?”

    眉儿坚定道:“不然留在这里等死么?”

    说的也是。

    “好,我可以帮你。”李棹歌动也不动,“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眉儿不假思索,冷冷道:“问。”

    李棹歌才不会问“爱没爱过”这种幼稚的问题,她想了想,动之以情道:“我们还是闺蜜吗?”

    眉儿一愣,握剑的手有些发软,似乎是内心挣扎了片刻,她垂下手中剑,漠然问道:“我当你是闺蜜,你会不会帮我?”

    “帮!当然帮!”李棹歌坐起来问道:“不过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帮?”

    眉儿轻笑道:“简单,送我出城。”

    李棹歌皱眉道:“这……”

    眉儿道:“这不难。”

    李棹歌道:“这是不难,问题是我不明白,你样貌好,武功又好,为什么要留在李钰……我的身边?只是为了刺杀太子?但万一寡不敌众,被逮着了,你就别想活了。”

    李棹歌心中暗叹,自己怎么活得越来越像个古代人,守着他们的规矩,来奉劝他们的人。

    眉儿噤若寒蝉,反倒是李棹歌,她灵光一闪:“我懂了,你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说不定还有团伙!”

    “没有!”眉儿高声否认。

    李棹歌斜眼瞧她:“我说别的你都不急于否认,唯独提到团伙你才否认,是不是背着我偷人?”

    眉儿语塞,她再次将利剑抵在李棹歌的脖子上,厉声道:“废话真多,就说帮不帮!”

    李棹歌急急安抚着眉儿,了:“别别别,别急,我会尽快安排,你也要耐心等待才是。”

    眉儿收起剑:“我懂。”

    李棹歌抿了抿唇:“那你先休息,我去拿些药来。”

    临出门,眉儿撑着半边身子,急急唤道:“相公……”

    李棹歌驻足,长叹一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我不是小人,不会出卖你的。”

    眉儿微微一笑:“多谢……”

    李棹歌嘿嘿一笑,急忙打开门,一溜烟地跑走了。

    东宫新婚,一对新人遭暗夜刺杀,慕容铮大怒,下令追捕刺杀之人,李棹歌自然而然地被列为目击证人,请去宫中问话,好在李棹歌提前做了心理准备,没在慕容铮的威严下,露出马脚将眉儿供出来,毕竟给别人留条活路,就是给自己留条活路!

    但令李棹歌没想到的是,慕容仇和公孙楚联名上表,千钧之际,若非李棹歌拔刀相助,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慕容铮念及李棹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特批李棹歌入军制,封九品司隶校尉,重头来过!

    李棹歌喜出望外,当场下跪,叩谢皇恩!

    ~

    春风吹暖了幽都,也吹暖了将军府。

    第一天:

    “呵!哈!”训练声响彻云霄。

    “出拳要有力,再来!”

    慕容仇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姬言训练新兵,审视良久,他抬头望一眼正门墙头,一个脑袋突然缩了回去。

    第二天:

    “主人,这是刚熬好的药。”姬言手捧木盘,把碗递到慕容仇手边。

    慕容仇端起药碗,余光瞄到堂外,趴在屋檐上的那个脑袋,故作视而不见,一口气饮下药,将碗放回木盘。

    第三天:

    后院里架满兵器,慕容仇席地而坐,抽出第一支兵器,也是他的随身佩剑——桃花剑,他拎起身边的一壶清酒,仰头饮含一口,然后将烈酒喷在剑刃上,擦拭干净后,收回剑鞘之中。

    姬言从旁而来,在他耳边轻声汇报:“主人,那人趴在墙头偷看了三日。”

    “我知道。”

    “需要抓他下来么?”

    “不用。”

    慕容仇抽出第二把剑,以同样的方式浣剑,他慢条斯理地擦完,缓缓起身,刹那回眸,将手中剑掷出,剑头“呛”地钉入墙檐三寸。

    “哎!哎!哎!”

    躲在墙头的身影受到惊吓,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地翻落墙根,四脚朝地,以经典“狗吃屎”姿势,趴在慕容仇脚边。

    姬言挡去灰尘,俯身过来,忍俊不禁笑问:“哟,李校尉,这是怎么了?”

    李棹歌灰头土脸地仰起头,龇牙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来乘凉。”

    姬言笑道:“三伏天还没到呢!”

    李棹歌笑答:“我火气大,要从春天开始乘凉。”

    姬言差点憋出内伤,噗嗤一声笑了。

    李棹歌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鄙夷了姬言一眼,转眼看向无动于衷的慕容仇:“那个……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慕容仇冷冷问道:“何事?”

    李棹歌抓耳挠腮,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慕容仇道:“不说就算了。”

    李棹歌拉住他,苦笑道:“别别别,其实……我想拜你为师!”

    “什么?”姬言表情惊讶。

    慕容仇回身,李棹歌笑着说明:“你看哈,我如今被陛下封为那个什么……九品司隶校尉,官虽不大,但意义重大!你看我,死过一次,脑子不好使,以往习武的招数全忘了,我想认你做师父,由你大将军亲自传授我功夫,可好?”

    慕容仇直接拒绝:“不好。”

    他转身要走,李棹歌急忙抱住慕容仇胳膊,耍起无赖:“你不答应,我不放手!”

    慕容仇活不多说,扬手另一只手,两指点在李棹歌腋下,李棹歌顿感血流逆行,半边身子发麻,不得动弹,慕容仇轻松地抽出胳膊,转身离去。

    “喂!记仇!你回来!”李棹歌定格在原地,保持一种猴子爬树的姿势,引来将军府众多仆人围观,他们纷纷掩面笑着,从李棹歌的世界路过。

    李棹歌咬咬牙:“可恶的慕容仇!”

    N多天后:

    梅园,浴池。

    姬言为慕容仇安排沐浴事宜,检查了水温,他向慕容仇汇报:“主人,一切准备就绪,属下在外侯着。”

    慕容仇扬手,姬言会意退下。

    慕容仇照旧褪去衣裳,踏入温热的浴池中,温暖的池水包围身体,他舒展四肢,瘫坐在浴池中的台阶上,正当舒口气时,池水猛地掀起一片水花,李棹歌突然从池里跳出。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李棹歌抹去脸上水迹,摊开双手站在慕容仇面前。

    慕容仇本能地挥手去挡水花,当他听见李棹歌的声音,双眸露出要杀了她的怒意。

    李棹歌见状不妙,讨好式地笑道:“我帮你擦背!”

    慕容仇还没反应过来,李棹歌灵活地靠近慕容仇,手指刚刚触及慕容仇胸膛,温热的结实感传来,李棹歌咬住下唇,荷尔蒙快速飙升,内心小鹿乱撞!李她心中窃喜,如此绝妙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食肉动物”。

    慕容仇不解,注视着李棹歌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可她的手触摸一瞬,有种难言的女儿家柔情。

    升腾的雾气迷蒙,晃了慕容仇眼眸,他抬起眉眼,望着近在眼前的李棹歌,仿佛看见了那个与之相似的面容。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颜如朝露,笑魇如花。

    眼下的李棹歌活脱脱就是个女人模样!

    慕容仇一刹那有了温润的触动,相思悄悄润泽心房。

    李棹歌正处于得意忘形,健硕的触感令她沉迷,她刚要靠近,脚下不稳,身子向前倾倒,双手本能地去支撑,结果碰到慕容仇的男性特征,两人大眼瞪小眼,双双怔住。

    “啊——”

    李棹歌尖叫一声,急不可待地爬出浴池。

    守在梅园的姬仇闻声赶来,刚撩开浴帘,见李棹歌捂住羞红的脸,低头跑了出来。

    姬言顾不得李棹歌,急忙进去查看:“主人!”

    见到慕容仇时,他已在穿外衣,姬言急急问道:“主人,发生何事?”

    慕容仇握拳抵口,轻咳两声:“无事,方才被李钰吓的。”

    姬言表示疑惑:“属下见李校尉吓得不轻,脸都吓红了。”

    慕容仇淡然道:“嗯……哦……”

    两人反应太怪了,姬言一脸懵:“那……属下继续去外等候。”

    姬言刚要出门,慕容仇叫住他:“姬言……”

    姬言回身问道:“主人有何吩咐?”

    慕容仇思虑片刻:“你去一趟李府,请李素明日来将军府。”

    “诺,属下这就去。”

    “等等……”

    “主人还有何吩咐?”

    慕容仇犹豫一瞬:“顺便把李钰也请来。”

    姬言扬起嘴角,抱拳领命:“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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