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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姓&变“性”

    李棹歌转身投入白茫茫的迷烟中,四下奔走摸索,大声呼唤那个,令她变“性”的名字:“姬仇!”

    宫人们四下奔走,时不时地撞到李棹歌,回身刹那,看见了负伤的公孙楚,她赶忙跑去,俯身关切:“楚兄,你怎样?”

    “我……”公孙楚刚开口,嘴角鲜血淋漓,沾染上镔铁柳叶细甲,李棹歌慌忙擦去公孙楚嘴边的血迹,他意识开始模糊,他望着李棹歌渐渐虚幻的脸庞,口中不自觉地呢喃道:“月儿……”

    又是月儿?

    公孙楚也认识凉月吗?

    你们都中了她的毒吗?

    为什么个个都想着她?

    李棹歌刚想问些什么,公孙楚泄了力,昏倒在了李棹歌怀里,李棹歌托住他的脑袋,措手不及的她高声呼喊:“来人!快来人!这里有名伤员!东宫新任侍郎公孙楚!”

    迷烟散去大约花了半个时辰,李棹歌屈膝跪在冰冷的地上,托着公孙楚身子,直到宫人请来太医院的人,才抬他去诊治。

    她锤了锤发麻的双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回头望时,姬仇、慕容欢、呼延真都不见了,只是宫人在清理牺牲的影卫尸体。

    李素寻到了千花苑,扬手挥去残留空气中的气味,他一眼望见站在千花苑正中的李棹歌,大呼:“大哥!”

    李棹歌闻声,发现是李素,她欣喜不已,拖着发麻的脚,一瘸一拐地迎上李素。

    李素问道:“太医院的人都聚在正殿,你的脚没事吧,我带你去瞧瞧!”

    “别管我,你没事吧?”李棹歌没有搭话,而是扶住李素肩头,将他上下左右检查了个遍。

    李素扶住李棹歌:“我很好,只是……”

    李棹歌紧张地问道:“只是什么?”

    李素答道:“慕容将军他……”

    李棹歌一脸茫然:“谁?”

    李素改了口:“夕阳公……”

    “姬仇!”李棹歌恍然,挣脱开李素的搀扶,一瘸一拐地直奔东宫正殿。

    许多年轻的宫人被吓到,她们远远躲在东宫正殿角落,看着老宫人们将牺牲的影卫抬进抬出,布列成行,再把他们的身体捋顺好,使他们仰面朝天躺着,用一张轻薄的白纸把脸盖上,检查是否还有活口。

    李棹歌冲进正殿,她侧扶朱门,私下寻找姬仇身影,人来人往中,她瞥见影卫首排末,一具身披月华暗纹白袍的尸首由为显眼,她脚下踉跄,跌跌撞撞地来到尸首旁,衣襟上,点缀的红梅被鲜血染得愈发红艳,一瞬间,钻心之痛由心头迸发,蔓延至全身,令她无法呼吸。

    李棹歌双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硕大的泪珠倏然顺着面颊滚落:“你这个,又小气又爱记仇的混蛋,给我起来……呜……你不是大将军吗?不是骁勇善战吗?怎么还没、享受几日荣华富贵就死了……你起来……呜呜……我可不想、不想未来去倒你的斗,才能见到你……呜……记仇……”

    “大哥……”赶来的李素轻声呼唤,他似乎在犯难,却又不想打扰李棹歌。

    李棹歌抹去一把鼻涕:“别烦我……呜……”她推了推尸首,“记仇……呜……我不生你的气了,你快起来,我们还没重新开始呢……”

    李素抿了抿嘴唇,他回以对面一个尴尬无比的微笑:“慕容将军,实在抱歉,我大哥失礼了。”

    “无妨……咳咳……”

    低音炮在耳畔响起,李棹歌骤然抬头望去,褪去外衣的姬仇正默默站在自己身边,轻咳两声后,嘴角嵌入一抹淡淡的、暖暖的笑意,俯瞰着李棹歌。

    李棹歌整个人怔住,看看眼前的尸首,再看看姬仇,她顿然松开抓住尸体的双手,腾地起身,泪眼婆娑地望着姬仇:“你没事啊?”

    姬仇沉声道:“你觉得呢?”

    李棹歌又一抹眼泪鼻涕,指着尸体上的月华白袍:“可是他……”

    姬仇不急不慢地解释道:“他刚入影卫时跟过我,如今身亡,我总不能无动于衷。”

    “哦……”李棹歌垂下眉眼。

    姬言从正门进来,向姬仇抱拳,道:“主人,经太医院诊治,公孙楚被剑气所伤,休养些时日便可好转,太子妃受了惊,被安排去了偏殿休息,至于太子,由于失血过多,刘太医与其他太医正在会诊。”

    姬仇颌首:“我稍候去瞧瞧。”

    “诺!”姬言退居一旁。

    李棹歌擦去脸上泪水,全然没在听的,她犹豫着抬手,摸了摸姬仇的下巴,随后拍着胸脯,长舒口气:“太好了,不是鬼魂……”

    姬仇眉头深锁,眼神里不露痕迹地嫌弃,他用手抹去沾附下巴的泪水,问道:“方才听你说,你要和谁重新开始?”

    李棹歌的笑容僵在脸上,双颊顿时红得发熟,她脑袋瓜飞速转动,答道:“呃……我的意思是……我要振作!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姬仇恢复冷漠脸:“你有如此觉悟,真该去庙里拜拜。”

    这是让她烧高香呗!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李棹歌刚要发火,她却将怒火压制,挤出微笑来:“记仇将军说得对……”

    李素凑近她耳边:“他如今是圣上义子,被赐姓慕容了。”

    李棹歌诧异道:“你改姓了?”

    姬言仰面看天,高声叹道:“在东燕,恐怕唯有你一人不知啊!”

    李棹歌尴尬到无地自容,她低声埋怨李素:“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李素解释道:“这三月来,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次我提及‘夕阳公’或者‘将军府’,你都让我闭嘴。”

    本来皱眉的李棹歌立即笑面迎人:“嘿嘿,慕容仇是吧,那个……我有事,我走先!替我问候太子表哥和太子妃表嫂,多谢!”

    李棹歌转身就走,步子越迈越大,速度越来越快,李素向姬仇拱手,简单施了一礼,急急地去追李棹歌了。

    姬言感慨道:“主人,这李钰竟对你有愧疚之情,愈来愈不像他了。”

    姬仇淡然道:“或许,是件好事。”

    离开了东宫,一路上李棹歌都在暗忖,在古代若被赐姓,说明此人很得势啊,不仅被视为皇室一份子,且足以和诸位皇子平起平坐,无亲疏之分呐!

    自打李棹歌辞去军官一职,宫中少了与东宫抗衡的势力,恰好姬仇在此时冒了尖,慕容铮为防止兵权散落外家,故此收姬仇做义子,一来牵制太子和五皇子,二来为稳定军心,独揽兵权。

    李棹歌叹了口气,看来以后不得不改叫他慕容仇了……

    马车一路赶回李府。

    李棹歌被李素在马车里教训了半个时辰,大意是她如何如何丢脸,如何如何不懂规矩,如何如何不上进。

    回到家中,李素还没放过自己。

    李棹歌屈膝坐在大堂最角落,故作可怜地凝视气冲冲的李素,李素冷哼一声:“好在慕容将军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否则你我以下犯上,被贬为庶人后,我看你如何活下去!”

    李棹歌笑道:“记仇才不会与我计较。”

    看着李棹歌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李素气不打一处来:“还敢顶嘴!还敢直呼慕容将军以前的名讳,你当真不在乎李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么?”

    李棹歌接道:“没……我没有,好老弟,你别生气,我知道记仇……”李素瞪着她,她立即改口,“慕容将军不是记仇的人。”

    李素继续道:“那陛下呢?他金口一开,你觉得慕容将军能保得住你么?”

    李棹歌连连颌首:“嗯,有道理,我知错了。但老弟你这样活像我的小媳妇,不仅管的宽,还脾气大,再这样下去,你这辈子很难嫁……哦不,很难找到媳妇哟!唉,实在不济,就让你捡个现成好了,和眉儿凑合凑合吧。”

    李素被气到了极点,脸色时红时白,他豁然起身,丢给李棹歌一句“好好反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堂。

    提到眉儿,李棹歌回来了许久,却不见眉儿出现。

    李棹歌也出了大堂,一面回房,一面唤道:“眉儿!”

    绕了好几圈,皆不见眉儿人影,李棹歌站在院子中央,叉腰埋怨道:“平时跟一只欢脱的金丝雀似的,我刚回府,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莫非是回了飘香院?不应该呀,她说过我在哪她在哪的,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算了,不管她了!”李棹歌她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打算掉头回房。

    一阵利风袭来,李棹歌颈脖后发凉,来不及反应,一个黑影蹿到她身后,捂住李棹歌口鼻,两指指尖掐住李棹歌喉口,对方声音低哑,却透露出女子的柔媚:“不许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李棹歌慌张地点了点头。

    女子又道:“带我找个安全之处!”

    李棹歌指了指后院方向,直接把女子带到了后院的柴房。

    关上柴门,女子放开李棹歌,身子不堪负伤,瘫软在地,李棹歌机得以脱身,返身回头打算开门就跑,然而思虑一瞬,触及柴门的李棹歌收回双手,极其冷静且极其认真地问道:“刺杀太子的刺客就是你吧……”她顿了顿声,吐出最后两个字,“眉儿……”

    女子目光冰冷,轻蔑自嘲地一笑,沉默半晌,终于缓缓扯下蒙面黑布,柔声开口:“相公果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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