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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你不懂

    眼见李棹歌露出男性特征的喉结,盈盈吓到退后一步,靠进司马舒的怀里,司马舒扶住盈盈肩头,安抚着她,盈盈叹了口气:“我以为是嫂子醒转,故意扮作男儿模样来寻我们……”

    正当李棹歌望着姬仇入迷时,姬仇撤回手,放开李棹歌,以拳抵口,轻咳起来。

    李棹歌回神,往旁边空地跨出一大步,离姬仇远远的,平息跳动的小心脏,见盈盈动容叹息、黯然神伤的模样,竟有一丝心疼,再怎么说,她的内心到底是个女人,最见不得的,也是妇女同胞受委屈,好奇心驱使下,她开口问道:“冒昧问一下,你嫂子是谁?她怎么了?”

    回忆往事,像是碾碎最后一丝的防线,盈盈眼眶泛红,她抬手捻帕,拭去眼角的泪花,司马舒接道:“此乃家事,实在不便透露,望李兄见谅。”

    李棹歌点了点头:“能理解,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

    姬仇抬起眉眼,沉声道:“听口音,你们不是幽都人。”

    李棹歌暗忖:我怎么听不出来?

    司马舒轻笑一声:“是啊,听阁下的口音,也不像幽都人。”

    姬仇的眼神变得犀利:“我自幼生活在他处,不似幽都口音很正常,但阁下的东燕官话说得很标准,似乎在刻意隐藏自己的乡音。”

    司马舒笑而不语,镇定自若。

    怎么回事?怎么莫名有股火.药味?

    司马舒低首看了看盈盈,笑道:“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休息了,更何况姑娘家心绪波动,需要清静的地方养神,咱们就此别过。”他向李棹歌拱手,再向姬仇拱手。

    李棹歌挥挥手:“拜拜!”

    姬仇不曾多语,淡然地拱手回礼。

    司马舒揽过盈盈的肩头,转身离去,走出两步,他顿住脚步,侧首道:“阁下才思敏捷,懂得静待时机,他日必定高人一等,望有缘再见时,你我能成为朋友。”

    抛出这段意味深长的话,不待姬仇回应,司马舒和盈盈的身影已渐行渐远。

    高人一等?

    他都做了陛下义子,还能高到哪里去?

    李棹歌瞄了瞄姬仇,他眉心微皱,神情漠然,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默然转身,轻描淡写一句:“走,送你回府。”

    李棹歌跟上去,嘴硬道:“不用,我自己有脚有眼睛!还请殿下留步!不必再烦我!”她说完,超过姬仇步伐,大步流星地急速离开。

    ~

    李府大堂。

    “二少爷,你快起来,出事了!”

    管家冲进李素得房中,拉他起身。

    李素迷蒙道:“怎么了……”

    管家急切道:“将军……哦不,是大少爷!”

    清晨早起,李素披上银鼠披风,急急地冲进大堂,看到的一幕,令他差点惊掉下巴。

    李棹歌在院子里,一会儿做拉伸,一会儿压腿,精气神十足。

    她看见了李素,高抬手向他打招呼:“Good morning,老弟!”

    “狗头猫脸?什么狗头猫脸?”李素走过去,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脑门,一只手搭在李棹歌的脑门,感慨道:“大哥,你没事吧?你还好吧?”

    李棹歌一边高抬腿,一边答道:“我很好,我感觉很有干劲!”

    李素确认她没有发烧:“你从来不曾在卯时起身,是不是受刺激了?”

    李棹歌道:“是啊,是受了点刺激。”

    刺激她的不是别人,除了姬仇,还是姬仇!一句“不必再烦我”,他倒真没再找过自己,他难道不懂女人的“口是心非”吗?

    李棹歌气愤不已,一拳挥出,击打在大堂内的顶梁柱上,发出“咔咔”声响的同时,震落的灰尘从天而降,李素呛咳起来,他挥挡着灰尘,埋怨道:“大哥,你如果真的很闲,不如再入军营从头来过,我可不想你拆了李府。”

    从头来过?

    有道理!

    李棹歌原地跳动,她问李素:“怎么再入军营?”

    李素看着她上下跳动:“首先,你得先去报名。”

    李棹歌问:“哪里可以报名?”

    李素答:“将军府。”

    李棹歌再问:“将军府在哪里?”

    李素再答:“就是如今的夕阳公府。”

    李棹歌停止跳动,半垂眼睑,转身离去:“不去。”

    李素漫不经心多问一句:“太子殿下的婚礼你还要去么?”

    李棹歌头也不回:“也没人请我啊。”

    李素接道:“有啊,长喜公公送喜帖时你不在,我都接下了,明日就我一人去,似乎不大好。”

    李棹歌转身惊讶道:“什么!明天?你怎么不早说捏,我还没准备贺礼呢!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说的话,我就提前准备贺礼啦,谁让你不早说,我现在都来不及准备贺礼……”

    李素两手食指堵住耳朵,他对于话痨的“大哥”实在无力招架,只能无奈地摇头,长叹一声。

    紫金墙头,烟火明月。

    东宫登堂,鼓乐喧嚣。

    百官敬福,人声鼎沸。

    红绡帐暖,灯花昔年。

    李棹歌和李素二人坐在宫殿最角落。

    李素盯着不停灌酒下肚的李棹歌,埋怨道:“大哥,我们为何坐在如此偏僻之处?”

    李棹歌饮下一杯:“因为我低调。”

    李素问道:“何为低调?”

    李棹歌解释道:“低调就是,我会分金定穴,但我不说,因为什么,因为我低调,我还能一眼鉴别出真假黄金珠宝,难道我也要告诉你吗?”

    李素“哦”了一句,顿了顿后接着问:“那为何我们如此低调?”

    “因为……”李棹歌抬头看向大殿最前端,慕容齐一只鹰勾玉簪束发,着金边云纹圆领袍,腰缠金履带,双目炯然,面面具到地对敬酒的官客回礼。她关注的,则是坐在慕容齐南边的那个人,如今他身价百倍,地位自然提升,足以与慕容齐并肩。

    李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慕容欢和呼延真跪在堂下,齐齐向慕容铮行叩首大礼,恰好挡住那个人,显露出站在慕容铮身边的长喜,脸挂欣慰的笑意,却在偷偷抹泪,李素惊讶道:“因为长喜?大哥你口味变了!”

    李棹歌一口老酒喷出来。

    李素再次惊讶:“哦!莫不是你要和八表哥抢女人?”

    李棹歌一掌拍在李素的脑门上,呵斥道:“当心你的八表哥手起刀落,让你喝不了这酒!”

    “说笑,说笑罢了。”李素调皮一笑,乖乖地端起酒杯饮下。

    李棹歌举起酒杯,刚递到嘴边,又情不自禁瞄向慕容齐南边,慕容欢和呼延真礼成退下,露出那个让她心动的人。

    姬仇着月华暗纹交领白袍,胸前点缀一枝踏雪红梅,腰缠乌金鞶带,面色不再蜡黄,而是白璧无瑕,看上去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不少!

    原来,他的样貌如此精致耐看,放到现代,又要被不少少女粉丝追捧!

    和这样的美男子相处过,李棹歌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她愈发控制不住激动的心跳声,放荡地笑起来。

    慕容齐听闻笑声,稍稍偏首朝李棹歌望来,李棹歌对上他阴郁的目光,心头一惊,急急收回目光,埋头喝酒吃菜。

    宴席散场,兴致高涨的达官贵人要去闹洞房,李棹歌本打算凑个热闹,硬是往达官贵人人群中挤去。

    “眉儿怎的不与你同行?”有人笑问。

    “让她在家看门!”李棹歌随口答道。

    细品声音温和,总觉不大对劲,回头一看是慕容齐,李棹歌不由分说地拘谨起来,愣了一刻,她退出人群,向他拱手行礼:“五表哥,近来可安好?”

    慕容齐微微一笑:“身子倒无妨,只可惜时日飞转,无人相伴。”

    正常人一定会认为,他思春了,李棹歌也不例外。

    李棹歌呵呵笑道:“五表哥别说笑了,你是东燕五皇子,身边不泛佳人相伴,方才我看见,张御史的女儿花花姑娘,已暗送了好几次秋波,你何不潇洒一回,将她收了?”

    她本是说笑,料想不到,惹得慕容齐伤感起来:“弱水三千,我独取一瓢。”

    李棹歌八卦起来:“你有心上人?是谁?”

    慕容齐淡然笑道:“只可惜,她嫁人了,以我的地位、财力,根本配不上她……”

    李棹歌疑惑不已:“你是皇子耶,还有谁是你配不上的?”

    她转念一想,比皇子地位高的无非是皇后妃子级别,可她听说,慕容铮只有一位皇后,并无其他妃子,慕容齐总不会爱上自己亲妈这么变态吧?

    而慕容齐跟自己提过的、唯一的皇后级别女性,只有嫁给南晋国皇帝的、她的堂姐,凉月。

    如此说来,李棹歌就明白,为什么姬仇和慕容齐都对她这么好,原来都是沾了“堂姐”的光,害的李棹歌一直认为,是她自己魅力无限,无论什么性别,都男女通吃的呢,李棹歌瘪了瘪嘴角。

    慕容齐笑而不语,他扯开话题:“你主动辞官,想要复职是难上加难,今后有何打算?”

    李棹歌摊摊手:“我也不知道,或许可以自主创业。”

    慕容齐纳闷地问:“什么叶?”

    李棹歌解释道:“自主创业就是,自己开店,盈亏自负。”

    “颇有想法,试试又何妨!”慕容齐伸手搭上李棹歌的肩头,想已示鼓励,李棹歌却条件反射地想躲开,慕容齐察觉到了,双眸微沉,自然而然地收手,笑道:“不如瞧瞧洞房闹些什么,去凑凑热闹也好。”

    李棹歌尴尬一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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