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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门遗孤(云熙)

    “哎呦……那个不长眼的拿东西丢小爷!”

    门外的楚年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乱叫,说着一手捂着脑袋黑着脸走了进来。

    七娘神情一滞,不曾想楚年回府第一个撞见的人会是金铃子。

    金铃子也没想到这小院里除了七娘竟然还有其他人,于是也闻声去看。

    她侧着身子扭着头,正好瞧见门口处正站了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一身湛蓝,勾勒的身姿出挑,秀气的面容带了几分怒意。

    这个年纪的娃娃,又出现在这里,金铃子一眼断定他八成是府里的小厮,瞧着倒是眼生,估计是新进来的。

    既然是府里的小厮,金铃子也没甚可避讳的了,大剌剌的将手中的果子又大大啃了一口。

    楚年正巧瞧见金铃子嚼果子的动作,瞬间就明白了,刚才的果核一定是她丢的,他径直走到金铃子面前,一脸怒气冲冲“刚才是你用果壳丢我?”

    金铃子一双浅棕色眸子向上一翻,露出眼白,板着一张事不关己的棺材脸开始睁眼说瞎话“不是我,我可没乱丢,你看到了?没看到别乱说。”

    楚年目光从金铃子浅棕琉璃样的眸子向下移,正好移到她手中刚啃了一口的果子,这证据还在她手中呢!

    “还说不是你,那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金铃子一低头,那之前从七娘手里抢来的果子正握在自己手中,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金铃子是谁,她又怎会怕眼前这个小小的少年,她梗着脖子,气势瞬间高涨“是姑奶奶砸的又怎么样?他奶奶的,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和姑奶奶我说话?”

    楚年用鼻孔哼了一声,嫌弃的上下白了一眼“你这姑娘说话好粗鲁,小心嫁不出去。”

    金铃子一听火气蹭蹭蹭只往天灵盖冒“你管姑奶奶我怎么说话呢?”

    但凡在府里的,听她骂人都习以为常了,还没那个人敢说她说话粗鲁。

    她上下打量一番楚年,印象中实在不记得府里有这么个人,她突然觉出不对来,提高了声调“唉……话说我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是谁呀,是谁领你进府的?还是你偷偷溜进府的?”

    她迅速退出一步,一脸警惕的朝着楚年道“我警告你,这府里高手多的是,你要是有同伙,最好全都交代。”

    说着她朝外张望了一阵,她深知府里进出严密,若非有人指引,不可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混了进来?

    七娘挑了下眉,侧过身子将手举至头顶,忍俊不禁“是我,是我,他是我领进来的。”

    金铃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七娘,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挣扎了一下,接着指了指楚年“他是你领进来的?

    七娘大力点头。

    金铃子咂摸道“难道是你买来的奴仆?”

    她瞥了一眼摆着一张臭脸的少年,大为震撼“脾气臭成这样,你是有多想不开,是嫌自己太痛快所以想给自己找点不痛快?”

    “我不是奴仆!”楚年瞪了眼金铃子,朝她辩解,接着他朝着七娘挪蹭了几步,直接表明身份“我是她弟弟!”

    “弟弟?”金铃子沉吟一声,她认识七娘一年多,还从未听过她提起自己还有个弟弟?

    “什么弟弟,难道刚认的?”

    金铃子一脸疑惑,可除了这个答案,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七娘在一旁正发愁不知如何开口,在一旁的楚年抢先道“弟弟就是弟弟,十几年前我就是她弟弟,她就是我姐姐,我以后还要给她养老送终呢?”

    “养老送终!”金铃子差点没忍住笑喷了,她扭头朝着七娘调侃道“你这福气不小呀,这可比养儿子靠谱,养儿子以后都未必给你养老送终,话说你这是从哪捡的弟弟?改明我也去捡一个。”

    七娘朝她摆了摆手,轻轻松松随口道“就街上捡的,要不你赶紧去街上转转,说不定也能捡一个,晚了可就没了!哈哈……”

    ……

    送走了金铃子,也安置好了楚年,七娘想着也该办办正事了。

    要尽快去见李慕池,楚年的事要告知他,顺便还有离开红玉阁和楚年回骞州的事也要和他有个商量。

    打听好云熙姑娘的住处后,七娘独自前往。

    自云熙阁主回来后,李慕池几乎大半的时光都陪着她,所以只要去云熙阁主的住去,定然能见着他,而且她也想去看看这位闻名天下的云熙阁主究竟是什么模样。

    云熙阁主住在一处名为潇湘苑的院落,小院修葺简单雅致,临墙有一整排的爬山虎,不远处还有一架紫藤萝花架,淡紫色花蕊一束束的,犹如一片缓缓流动的紫色花瀑。

    经门口小厮通报后,七娘提着脚步一步一步走近。

    屋子内光线偏暗,正对着门的位置装有一扇偏大的窗户,若是开着窗子,室外的光线定然将屋子照的明亮明亮的,可此时这窗子也不知怎的关闭的紧紧的。

    “是阮姑娘吗?”

    声音轻轻淡淡略带绵软无力,是自一旁的卧房传来?

    这声音听着就显得中气不足,七娘微微皱眉,她想起青儿曾向她提起云熙阁主有心疾的事,看来她真的身有宿疾。

    七娘的目光也适时从窗子上移了下来,侧着脑袋朝一旁的卧室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视线。

    七娘心中一喜,李慕池果然在这里。

    此刻他正坐在绣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正捧着一个小瓷碗,小碗里似乎还盛了什么东西,他正一勺一勺倒凉。

    七娘避开李慕池,挑眉望向床榻,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张绣床上传来的。

    绣床上正半卧着一个身着素衣姿态柔弱美人,七娘猜测,这美人估计就是云熙阁主吧。

    七娘莞尔,径直走近“听闻云熙阁主归来,我特意回府拜访。”

    云熙低头促狭一笑,指了指一旁的靠背椅道“阮姑娘随意坐,我听闻六郎将阁里的生意交给你,这段日子真是辛苦阮姑娘了。”说着微微抬起身子朝七娘点头致谢。

    六郎?七娘不自觉瞅了眼一旁的李慕池,李慕池在浔州李家排行第六,周围的人会以李六郎的名号称谓。

    七娘不尴不尬的笑了笑。

    话说这几次的生意不是托了李慕池的福就是她一文未取,做的亏本的买卖。

    她的一双手缩进袖口里,不自觉搅在一起,这要说起来还真是惭愧的不能惭愧了。

    这时李慕池将小碗递给云熙,柔声道“阿蕴,来,先把药喝了。”

    听李慕池这样说,七娘才得知原来那小碗里装的是汤药,她一时诧异,忧心道“云熙姑娘是身子不舒服吗?还是……”她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盯着她略显病态惨白的脸庞,试探着问道“还是又犯了心疾?”

    七娘自从得知云熙的心疾是随时会要命的,一时也不禁为云熙担忧起来。

    她想起漠城的东陵衍。

    那样一个身长八尺的健壮男儿尚且忍受不了心疾带来的痛苦最终选择了自尽,那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呢?

    从小到大,她发病无数,这些日子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熙正端起碗小小抿了一口,就苦的直皱眉,待缓了一会才道“无大碍的,就是回来的路上受了点风寒,喝几服药就好。”

    李慕池在一旁嗔怪似的哼了一声,不悦道“说的轻松,要不是阴阳及时为你施针,你的心疾差点就犯了,病没好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哪里都不要去!”

    云熙似怨非怨的轻叹一声“那又要躺好久呀!”

    考虑到云熙身子骨弱,七娘也觉李慕池说的话在理,于是在一旁附和道“李堂主说的是,风寒不过三五日就好,云熙姑娘暂且忍耐几天,等好了再下床活动活动。”

    不知怎的,七娘在说完这句话时,目光所及的两人皆是一阵沉默,李慕池冷着一张脸,云熙也默默压低了头。

    这是说错话了?

    七娘内心惴惴不安,她反复揣摩刚才的话,没毛病呀,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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