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许廷宵听到赵寒露惊呼到一半,又强行咽下去的声音,腾出左手伸到后面,“手。”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愣愣的把手放上去,刚碰到男人的手就被往前拉去,男人把她的手环在他的腰上。

    她感受到手下强劲有力的腹部,瞬间红了脸颊,许廷宵又道:“另一只。”

    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爆红的耳尖,偷偷笑了,这样才公平,不能只她一个人。

    刚出村口,骑到一颗古老的大树下,不远处走来一群吊儿郎当的人,有四个,看到许廷宵后双眼一亮,小跑着往这边赶来。

    赵寒露听到声响,从许廷宵背后伸出头看一眼,这些人应该就是许京弛口中,和他爸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

    这群人里有个人可是坑了许廷宵一回大的,还让他进了局子。

    收回视线时抬头看许廷宵一眼,他正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她。

    她顿时坐正,收敛自己的好奇心。

    那四个人跑过来后,没看到坐在后座的赵寒露,一个个子不高,脸上身上都圆润润的男生,抬起一只手拍了下许廷宵肩膀,然后紧张兮兮的往四周看一眼,才对他说:“老大,我托人找了一个活干不干?”

    听到谈话内容,赵寒露恍然大悟,就是这回,那个人坑的许廷宵,一个叫什么强,还有个叫什么华的。

    她环在许廷宵腰间的手轻轻抓了一下,许廷宵感觉到痒意,回头看赵寒露,她皱着眉对他摇了摇头。

    他以为她后脑勺又疼了,对她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然后对那群人说,“今天有事,回来再说。”

    因为许廷宵的动作,那群人也看见了赵寒露,几个小伙子都一脸的不好意思,他们都还没成家,平常也没有跟女生接触过。

    许廷宵是他们这群人里结婚最早的一个,主要是因为除了许廷宵,其他人不是没爹,就是没娘,还有一个爹娘都没了的,家里还有一个老人生活不能自理,来说媒的看到他们这情况都苦恼着摇头。

    其实他们觉得,以他们这糟糕的名声,能有说媒的上家里找他们就不错了,结婚对象如何更是不敢有一点的挑剔。

    所以这群人看到许廷宵的媳妇,皮肤像瓷碗一样洁白无瑕,眼睛像葡萄一样透亮好看时,都害羞的挠头,跟丑媳妇见公婆一样扭捏。

    还是之前和许廷宵说话的那个人最先反应过来,对赵寒露喊:“嫂子好。”

    后面几个人才跟着喊:“嫂子好。”

    这几个人像喊口号一样喊赵寒露,弄得她哭笑不得,强忍着笑回:“你们好。”

    许廷宵打断他们继续寒暄,说道:“你们嫂子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先走了。”

    那个小胖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行,老大你们快去吧,回来再说也不迟。”

    许廷宵点了点头,蹬着车子走了。

    走远了,赵寒露回头看一眼,那群人还在原地笑得很开心。她往前挪了挪,又靠近了许廷宵一些,问他:“他们都是你朋友?”

    许廷宵想起赵寒露对他们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眯了眯眼,没有回答反问道:“怎么?”

    赵寒露看不到许廷宵表情,心里眼里想的都是怎么告诉他,他那群朋友中有人会坑他,可是告诉他还没发生的事情,一定会被当神经病,纠结了一会又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你跟我说说?”

    许廷宵轻呵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赵寒露等了一会儿,不见许廷宵回他,又拽了拽他的衣服,催促道:“说啊。”

    许廷宵被拽的衣服往下跑,胸口露出一块小麦色皮肤,他低头看他腰上的那双小手,“这么想知道?”

    “想。”

    “为什么想知道?”

    赵寒露终于察觉到不对:“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

    “才发觉啊?看来你这个高中生也不是很聪明。”许廷宵好笑的开口。

    赵寒露听完胸口憋了一口气,想发泄又不敢。她又不能反驳她只是想问问名字,防止他被坑而已。

    而且她是大学毕业好吗?竟然侮辱她智商,虽然原本的“赵寒露”是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双手渐渐收紧,死死环住许廷宵的腰,一只手隔着衣服掐他:“说不说?不说我就继续勒你!”

    许廷宵脑门一头黑线,要是别人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但现在勒他的是他刚娶的媳妇,不能打不能说只能哄。

    他停下车子,一只脚撑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踏板上,双手去解赵寒露缠在他腰上的胳膊。

    还没使劲,赵寒露就开始惨叫:“哎呀呀,别动了,我头疼,你晃得我难受想吐,再晃我就吐你身上了。”

    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手一顿,妥协道:“想知道什么?跟你说,松开点。”

    赵寒露偷笑完,解释道:“我不是要打探你的消息,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俩结婚了,那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的亲朋好友我有必要了解一下,毕竟以后还要往来。当然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要想知道我的情况,我也可以告诉你。”

    一根绳上的蚂蚱?嫁给他等于进狼窝了?

    许廷宵没说话,想到关于她身上的谣言,同意了:“行。”

    赵寒露这才松开双手,虚环着许廷宵的腰,问他:“那个身材胖胖的,个子不高的叫什么?”

    许廷宵暗自摇摇头,重新踩上踏板,“肖强,外号强子。”

    肖强!是他!

    “还有一个又瘦又小的叫什么?”这两个人,一个非常热情,见到许廷宵就鬼鬼祟祟,肯定没安好心,另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相由心生,她觉得这两人都有嫌疑。

    “冯幺,家里排行老幺。”

    冯幺?不是他,赵寒露问另外两个:“剩下的呢?”

    “丁传,张文华。”

    赵寒露瞪大双眼,是张文华!可他看起来文绉绉的,身上一股子丧气,看着就很胆小,怎么会是他?她想了一会儿终于想通了,“张文华是不是没有爹娘了?”

    许廷宵表情变得郑重,停了几秒才回她:“是,家里只有一个瘫在床上的奶奶,挺不容易的。”

    赵寒露双手搅在一起,这就对了。

    许京弛说过,张文华的奶奶得过一场病,为了治病把家里的钱全都花光了,如果肖强用钱诱惑张文华,那一般人一定经不住诱惑。

    想了想,她觉得有必要跟许廷宵透露一点消息,起码有一点防备,斟酌了一下,语气讨好的开口:“那个...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不行?”

    许廷宵有点惊讶,他还以为他这个媳妇只会用强,没想到竟然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有点不自在:“什么?你说。”

    “肖强不是说找你有事吗?等回来他跟你说了之后,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事行吗?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看到他,我的心里就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说完她开始胡诌:“我这个感觉挺准的,以前有一回我差点掉水里,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慌慌的,换了一条小路走才避开的。后来听说那条河上面的小木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从中间断开了。”

    这件事是真的,桥断开是因为年久失修,但她只是听许京弛提过一两嘴,没有因为什么感觉避开,那个时候她还没来这里。

    而那个时候的“赵寒露”在哪里肯定没人注意,所以不怕许廷宵怀疑。

    许廷宵听完没说话,赵寒露急道:“行不行?”他这才回道:“行,强子跟我说的事一定会跟你报备。他这个人我知道,虽然有点势利眼,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胆子小。这个我可以打保证,他这人没问题。”

    听到“打保证”三个字,赵寒露差点要笑出来,原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要不是他们俩现在结婚了,她一定要看看许廷宵被打脸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好,只要你别瞒着我什么事情。作为你的妻子,我也不希望肖强有什么不对,他是你的朋友,我肯定也盼着你们好。”

    “嗯,渴不渴?要不要喝口红糖水?”许廷宵放慢速度,看了一眼挂在车把上的米白色布包。

    赵寒露拒绝,揉了揉太阳穴,又轻轻碰了一下后脑勺的包,“嘶”一声:“不渴,你骑快点,我头有一点晕。”

    许廷宵听完立马把车子蹬的飞快,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赵寒露的胳膊:“趴我背上歇一会,马上就到了。”

    到县医院的时候大概是九点多的样子,太阳不算毒辣,三月份的天,照在身上刚刚好,暖洋洋的。

    停好车子,赵寒露刚跳下后座,就被许廷宵瞪了一眼,“毛手毛脚的,脑袋疼还蹦?”

    赵寒露被训的不好意思,确实是她不对,所以没有反驳。

    许廷宵取下车把上的布包,挂在胸口,然后走到赵寒露旁边,一把把她抱起来。

    赵寒露没有防备,突然腾空而起,吓得抱住他脖子,埋在他胸口小声道:“放我下来,别人都看过来了,我又不是不能走。”

    在这个年代,就算结婚了也很少有人在大街上做亲密的动作,所以这个公主抱算是很显眼了,医院门口几乎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许廷宵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对着周围说了一句,“让让,来看病的。”

    这时,周围的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也不再偷看他们,只有几个人一脸的羡慕,笑着看着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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