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

    黛比晚上还是被叫进了办公室。

    拉文克劳的院长卡佩女士是她们的魔咒学老师,在当上教授之前是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她温和且低调,是一位不失才干的女士,也是黛比最喜欢的教授。

    “我并不觉得我的学生有理由去干出这种事,别说没有动机,你们没有任何证据!我决不允许你们把脏水泼到我学生的头上。”这还是黛比第一次听到卡佩教授这么大声的说话,可以看出来她非常恼火了。

    黛比劳伦斯感到了愧疚,是她辜负了这位女士的期待,是这位女士带她离开了劳伦斯家,也是这位女士给她提供了助学金。现在,她不顾一切的站在那群人最前面,为她辩护。

    联合其他学生欺负一个学生显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帕金森可不好意思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它,只有在教授和家长面前号啕大哭了。

    “我同意卡佩教授的话,你们没有证据,平白无故的指认饱含恶意,仅仅只是因为我和你们关系不好?我一个人能做什么?”她强硬的回答道。

    “都听到了吗?和我的学生没有关系!我们不接受你们的搜查令!”

    帕金森头发凌乱,再也没了昨日的狂妄自负,她一把扑了过来,连她的母亲都未能拉住。“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的!劳伦斯!我诅咒你!”

    黛比冷漠的抓紧了她的手,对方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戳到她的喉咙里,帕金森的父亲似乎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局面(妻子尖叫,女儿疯癫),对于他这种面子大于天的来说,这种情况绝对会在纯血圈子里的笑柄,他的脸色铁青,早已没了父慈女孝的画面。

    “住手,你还要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收拾行李和我回家!”

    “我不走,要走也是她走,我不管父亲!一定要开除她!”

    帕金森先生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留着八撇胡子,带着礼帽,喜欢拄着拐杖在家里走来走去,昂首阔论,指点江山。他实在无法保持理智,几乎是下意识,他的那一巴掌就挥下去了。

    “败类!”

    “亨利!!她是你唯一的女儿!”帕金森夫人连装咳嗽都不装了,这次是真的一口气提不上来要昏过去,她不停的尖叫着,抚摸着女儿的脸蛋。

    帕金森先生仍然在原地气喘吁吁,脸上的红色还没有消下去。

    卡佩女士走过去给帕金森施展了一个治疗术,但是这次帕金森是真的仿佛失了魂一般,“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居然为了泥巴种打我……”

    “帕金森小姐,这不是什么好词!”教授警告道,一旁围观的布莱克教授捂住额头,“真是一场闹剧。”

    接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了,就连黛比自己也没有想到今晚的大危机结束的如此简单,所谓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先生们和小姐们,实际上却与她那种地的父亲和当仆人的母亲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将人面前而那张皮看得比自己的妻子,儿女重要百倍。

    说不上幸运还是羞愧,她今天确实狠狠报仇了,她不后悔,却为卡佩教授感到抱歉。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漂亮,反正也有了教授批的条子,她公然在学校周围乱晃,顺着小路绕着黑湖游走,她自己复杂的心态也逐渐恢复了。

    好吧,早知在这里还能遇到他的话,她就原地旋转180度回拉文克劳的高塔。

    “你来做什么?”黛比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夜游,睡不着来看月亮。”特拉弗斯翻了个白眼,踢着黑湖边的石子,16岁的男孩却依然沉迷于踢石子,顺着小路将石头踢到了水里。“世界不是围绕着你转的,好歹我昨天也算帮了你。”

    “谢谢。”黛比不想搞砸关系,给自己树敌,她现在也理清楚了前后关系,对方没有把昨天“投怀送抱”的事情说出去,甚至间接性帮了她一把,是她早上多想了一点,特拉弗斯确实是局外之人。

    她六年来都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对他的了解完全是看他所在的欺男霸女小团体,不过从此以后,她也不想和斯莱特林们有任何牵扯。

    “你的变形术不错。”他闷闷的说道。“但是气味并没有完全复刻出来,草药也偏硬。”

    !

    “多谢提醒。”这句话就像是从黛比口中硬拽出来的,“你告诉其他人了吗?”

    ”我不知道温斯顿看没看出来,但是我没有告诉别人。”他闷声闷气的说道:“反正与我无关,我没必要管这个闲事。”

    “我欠你这个人情,你有啥事需要帮助的,请尽管来找我。”黛比诚恳的说道,如果对方插手了,她也不会这么顺利。

    特拉弗斯显然没觉得自己有啥需要她帮助的地方,但他也没有傻到直接说出来。

    可能是无聊的原因,他们在月色下绕了大半个黑湖才回去,他们都没有说话,也许是这种态度让黛比感到安心,她确信自己今晚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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