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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不是床,是摆烂的天堂

    周围的人在钟百酒说完,都等着何大红说话。

    这会他才明白,原来一对多,在今天这件事上也是存在的,他又是全家所有人的对立面,孤立无援。

    可这会他没有发觉自己那些所谓“朋友”都是在骗自己的愤怒,只有后悔。他后悔自己猪油蒙了心,觉得跟着人家城里人自己也就是城里人了,原来,不过是供人家玩乐的笑话和可以哄骗的傻子,仅此而已。

    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三,他输掉了整整六十两。当时百酒掀了的那把牌局,是十三两。

    这会想起,心里惊起一片冷汗。

    “舅舅,我不是那什么不孝子,但这地契你输的光明正大。”百酒说着,抖开了手上那张纸。

    “所以地契我暂为保管。只要你再去赌一次,我就会将姥爷姥姥赶出宅子。我给你两年时间,只要你一年能挣五十两,地契,原封不动还给姥爷。”说完,百酒就看着她舅舅,等待回答。

    何大红看自己的外甥那么坚决,在心底也下了决心。

    “今日早上的给我们舅甥俩做个见证,以两年为期,我何大红必定拿回地契。”

    今天回去是不现实了,晚上一家人吃了饭,钟百酒去了何家姥爷住的东边厢房。

    “姥爷,睡了吗?我是大丫。”百酒轻叩了两下门。其实她姥爷那屋亮着灯,但她还是敲门了。

    “没睡,直接进来。”何家姥姥边应承,边往门边走。

    等到进了屋子,钟百酒对着两位老人跪了下去。

    “姥爷,姥姥,今天对不住。”

    这一跪,吓得两个老人连忙从炕上起来。

    何家姥爷赶忙起来把百酒往起来扯。

    百酒顺势起了身,挽住她姥爷,慢慢走到炕沿边坐下,

    “姥爷,我知道,今日这事,我做的莽撞,没有事先和你们两位商量就干了这事,你们应该吓着了吧。”

    百酒这会其实很累了,但为着两位老人心里没有疙瘩,还是来了东厢房说起这事。

    “百酒,可不能这么说。姥爷知道你是个好的,姥爷觉得你今天这事做的很好。没有事先告诉我们,那我们才能有真实反应嘛,再说了,我俩身子骨棒得很,过年那会不还追着你舅舅?”

    何家姥姥也赶紧接话,“对啊,百酒,别觉得有心里负担。我们俩刚还说呢,多亏你,不然赌就是个无底洞,你们舅舅长大了,我和你姥爷能管到几时。你做的很好。”

    何家姥姥知道这孩子心思重,指定是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想好怎么对他们两个老的交代了。

    “姥姥啊,心里觉得我家百酒干的这事真好,绝了你舅舅的后路,姥姥要谢谢我家百酒。”抱着百酒,摸摸小孩的头发。

    钟百酒这会也算是放下了心。“我知道了姥。”

    “好了,赶紧睡去吧,脸色这么差,明早你怕是也醒不来,但也赶紧回屋早早睡。”说着,何家姥姥就牵着百酒的手送回了对面厢房。

    正如何家姥姥所料,第二日的百酒在出发前没有醒来,是睡着到县城的。

    百酒娘胎里落下了毛病,郎中说不能过度劳累,忧思更是能避则避。一定精力超负荷,至少要缓上三天才能回魂。所以尽量能食补,再加上心情愉悦,其实是不常发病昏睡的。

    这次为了把何大红掰回正道,百酒确是费了心思。

    其实正如郎中所说,她不常昏睡,但之前有几次经历到底不那么美好。

    昏睡期间的钟百酒中途醒来都会恹恹的,带着股子颓废懒散的厌世气息。

    回了县城后,钟喜直接把百酒送到了他二姐家。

    毕竟他们两口子要去开铺子,家里就一个蔺氏,把白酒一个人放到家不放心。

    再加上昏睡期间钟百酒吃饭这些都很冷淡,恰巧钟彩莲是个爱吃的,家里奴仆多,送到钟彩莲那最合适。

    所以白日钟百酒在钟彩莲家,晚上就被接回钟家。李家有给两个女孩备了房间,但两口子一天忙到晚看不到女儿也担心。

    这天下午,钟百酒刚睡醒,随便穿了件红底白襟的长袍,也没系腰带。头发披散在身后,倒是那丫鬟为了配那深红的长袍,给钟百酒在额头上系了个同色的带子,在脑后打了个结。

    钟百酒穿着木屐慢慢往外走去,走动间,衣袍游动,发带飘飞,说不出的飘逸灵动。

    丫鬟跟在百酒身后,暗暗惊道,她家这位表小姐,小的时候瘦瘦弱弱,如今确是真的长开了,眉眼上挑,鼻梁高挺,配上那漫不经心地走姿,谁能想到这是个从乡下来的农家女呢。

    思索间,百酒已经走到院子里备下的躺椅上。

    她二姑母知道这几日的百酒会格外喜欢晒太阳,所以早都交代了丫鬟备下东西。

    躺椅是自己家的买卖,给钟百酒的自然是定制的,不用怎么使劲,躺椅也能缓缓摇动起来。

    所以宋观南见到钟百酒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四周树木辉映,中间毫无遮挡处躺着一个红衣少女。少女右边小腿随着摇椅节奏慢慢晃动,身后有个丫鬟在缓缓打扇。

    周围没有一个小厮,丫鬟都各司其职。

    微风吹过,那鲜红的发带缠绕着发丝,在阳光下起舞。

    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只微微偏头轻暼了他一眼,又转而闭上眼睛,不再看了。

    其实这一眼无礼至极,带着些许冷淡与轻视,还有一丝被打扰后的厌烦。

    可宋观南硬是被那一幕惊到了,心脏像是失去控制一般疯狂跳动起来。躺在阳光下的少女,好像会发光,又好像是下凡躲懒的神仙,因着凡人无状而微微皱眉。

    “宋公子,宋公子?”带路的丫鬟叫了几声宋观南才回过神。实则他在百酒暼他一眼之后就赶忙低下了头,也明白丫鬟应是带错路了。

    “抱歉,奴婢今日忘了表小姐会在这,请宋公子与我绕路。”这位丫鬟说着,也向前一步,向钟百酒说道:“表小姐午好。”随后退出来,就要带着宋观南走另一条路。

    这会回过神的宋观南不敢再看一眼那少女,低着头就跟着丫鬟去寻钟彩莲。

    其实他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还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只有耳朵尖因着少女那一眼,走动间在阳光下红得透明。

    钟彩莲原本听小厮通报说今日宋家那小子要来拜访她,让快快请进来的时候就到了正堂,可等了一会才来。便亲热地问道:“一一,刚听门房说我就赶紧让他们带你进来,怎么这会才来?”

    那丫鬟见状,说道:“是奴婢忘了今日表小姐会在院子里晒太阳,故而绕了点路。”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钟彩莲说着往回走去。边走边问:“今天过来是为着什么啊?”

    和宋观南钟彩莲不怎么拘束,因着这孩子他从小看到大,跟自己孩子一样。

    宋观南行了一礼,说道:“我娘说您这儿有普惠大师注释的经书,想借来一看。”

    钟彩莲一听是为了这事,转身就进了佛堂,拿出那本经书,给了宋观南。

    “你娘也真是的,就一本书,叫小厮过来一趟就是了。”

    “娘说这本经书您很珍贵,所以...”宋观南解释道。

    “哼,你娘真是。”钟彩莲真是无语住了。平时那人也不见得对她这么重视,一到经书就走不动道。

    宋观南拿到书,就准备告辞。

    “伯母,今日多有叨扰,等我娘看完这经书,我马上还回来。”说着又行了一礼。

    “没事,让你娘慢慢看吧,走吧,送你出去。”钟彩莲满不在乎地说道。

    宋观南也没有推辞,跟在钟彩莲身后往外走去。

    走在路上,钟彩莲突然想起那丫鬟说走错道去了百酒那边,问宋观南:“刚刚见着百酒了?”

    宋观南一听,斟酌地回道:“嗯,不小心走错路。”

    钟彩莲看着宋观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道:“那孩子因着前段时间忧思过度,这两日总在昏睡,看起来不太精神。再加上身体乏累,可能有点没有礼数,你不要介意。”

    宋观南忙说道:“伯母,不会。”

    钟彩莲心想:我那侄女虽说这个时候看起来冷淡漠然,可也是说不出来的风流啊。说不定这一一就吃这套。

    再说钟百酒跟着她爹走道家的路子,钟喜也不要求钟百酒读什么《女则》,《女戒》,所以她行事不受束缚,稍显粗鲁。

    不过钟彩莲觉得要是宋观南这次见了百酒觉得她真的没有规矩,那就说明宋观南是个守死理的书呆子,也配不上百酒。

    宋观南这会已经心如止水,拜别了钟彩莲后,回到家里。

    “怎么,书要回来了吗?”宋氏问道。

    “拿回来了,娘。”说着把经书递给他娘,“儿子也要回房温书了。”说着就走了。

    宋母看他儿子那样子,也没了奈何。

    之前她想着能将百酒作为自己的儿媳那是极好的,这几个月想了想,也歇了心思。儿子赶考在即,早没了那个心思。而且这些日自总窝在房间不出来,她想着以借书的名头让出去转转,不然真成了呆子。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如今她只望着儿子能够考个功名,其他以后再说。

    为着儿子,她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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