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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安约见慈宁

    萧泽离世的突然,沈年拿着萧泽生前的亲笔诏书将萧星穆推上了皇帝的位置,国不可一日无君,萧星穆也只能灵前继位,明确了君臣名分,接手了朝中的事务。

    入夜,沈君安一人矗立在穆王府望月楼中的那棵海棠树下,此时的那一棵树早就因为碰到她的血枯死,整棵树呈现枯褐色,树体高大粗壮,树枝逶迤绵延,刻上了沧桑与斑驳,树下也是寸草不生,只有一撮撮黄土。

    夜空中明月高挂,星光闪烁,一阵阵凉风与她拂身而过,沈君安就站在那静静的仰望着那一棵海棠。

    慈宁从房檐上飞身而下,恭敬的立在沈君安身后:“小姐,您找我何事?”

    沈君安整个人都隐在素色的带帽长袍下,她背对着慈宁若有所思,良久才开口:“姑姑,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慈宁不解,但是她看不清沈君安的神色,只是应了一声:“好。”

    “一年前,城外林中小院,一男子突然闯入,扰了院子中一个姑娘的清静,那姑娘因为男子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迟迟未动手杀他,随后男子时时去看望姑娘,与姑娘生了情!家中父兄警告再不能来往,可是后来姑娘却阴差阳错嫁给了他。”沈君安开始娓娓道来。

    听着这些,慈宁像是明白了什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头更低了。

    沈君安没有转过身,接着道:“起初姑娘并未多想,只觉得是缘分使然,后来发生了种种,姑娘开始细细思索,林中小院内有暗卫无数,外有机关迷雾,男子与姑娘相处的日子,暗卫竟奇迹的忙起来,都不在院中,直至姑娘与男子生情,小院也被发现了,这世上竟会有这样巧的事!”

    “现在仔细思索,怕是姑娘和男子的相遇,相识,相知,都是一场被人设好的骗局!”

    “所以姑姑以为呢?”

    慈宁听完早眉心一紧,恭敬的跪在地上:“奴以为,怕是那位姑娘多想了!”

    沈君安知道要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有多难,只是慈宁是唯一的突破口了:“姑姑,我被当棋子用了那么多年,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机会都不配有吗?”

    慈宁咬咬牙,果然被沈年算到了这一天还是来了:“那小姐想要知道些什么?”

    沈君安:“姑姑知道的都说了吧!父亲谋略这样深,应该同你商量过能告诉我些什么?”

    慈宁一直觉得沈君安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只是她如今怎么也看不透这位大小姐了,她已经在一遍遍洗礼中成长了。

    慈宁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个遍,只是她唯独隐瞒了萧星穆登基是为了拿龙灵血气救沈君安的事情。

    沈君安依旧仰望着那颗海棠,细细的想着慈宁的话,现在她知道了自己是慕清蓝和月瑶国师道无言的孩子,慈宁说是萧泽杀了她的父母,过往种种好像就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好似能感受到了她父母亲的疼痛,袍子里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眼泪难以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慈宁看着沈君安久久不说话,试探的开口:“小姐......”

    沈君安打断她:“姑姑,退下吧!我一个人待一会!”

    慈宁知道这样的难以接受,只是她也没法子,与其无用的劝慰,不如找沈年商量对策,于是起身攀上房梁,飞身而去。

    萧星穆登基,穆王府的一切早就连带着搬进宫里,此时的望月楼在月光中显现出一半的轮廓,其余都隐在黑暗里,凄美而又荒凉。

    沈君安坐上了萧星穆亲手为她做的秋千,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为她推送了,她只能脚尖点地一下一下的晃动着。

    她还在细细的思索,慈宁说是萧泽害死了她的父母,但是之前阿蛮明明说是萧明月害死了她亲娘。

    按理说阿蛮费尽心思绑了她,不可能跟她说一些虚假的,只是当年的事情好像掺杂的人太多了,真正的真相连当年的人都没有搞清楚!

    沈君安歪头靠着秋千索,她现在的难过无以言表,她爱的人害她,敬的人设计她,如今她还能相信谁呢!她本就是孤身一人在这世间,是她寄托太多无用的情感了,如今想要知道真相,怕是只能看着这一群人要如何推动局势,真想不到最后一刻,她这一生怕是只能云里雾里的怨恨着。

    楼顶上一身带帽黑袍,脸带面具的萧怀瑾正身坐在高处远远的望着那面那个凄凉的背影,方才她与慈宁的话,他都听到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沈君安这样冷静,看着慈宁走后,沈君安才像是抽了魂魄一样跪在那棵海棠树前默默地抽泣,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萧怀瑾知道这一切对她来讲很难接受,只是人各有命,平淡安详人人都奢求,只是她沈君安生来就享受不上的!

    萧怀瑾抽出袖子中的长箫开始吹拂,他现在不想将她逼疯了,只是想陪着她也好,沈君安比起他确实惨的有些过头。

    沈君安听到了箫声,她知道怀郎就在这儿,只是她好像麻木了,淡然了,只是坐在秋千上静静的听着那箫声,那箫声起初像是一湖在平静不过的清泉,后又像是落石入湖激起千层浪!

    箫声停了,沈君安也想回皇宫了,她走的慢,一步步的走进长廊,萧怀瑾见她要走,直接翻身而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两人对立站着,相视无言。袍子的帽子大,沈君安的脸又精小,一整个隐在帽子下,但借着月光还是能看出那双因为哭泣而泛红的双眸,她现在看上去破碎极了。

    萧怀瑾瞧着她入神,看着她也很心疼,手抬起想要抚一抚她的脸,只是他还未靠近,沈君安就从袖子中抽出短刀朝他一划,他虽是反应快,但是没躲过,手心出现了浅浅的血痕,一时间鲜血流出。

    萧怀瑾看着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面前的兔子居然咬人了,他拽住沈君安握刀的那只手轻轻一用力,沈君安手一痛,那把短刀缓缓坠落,萧星穆顺势接住。

    沈君安满面淡然的看着他,整人好像是傀儡一样没了生气。

    萧怀瑾看不得她这个样子,顺势用刀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沈君安很是淡然,没有一丝恐惧,她静静的瞧着萧怀瑾,嘴角也不自觉的扯起一个弧度:“你想杀了我,往这来!”

    说着沈君安直了直脖子,那好看白皙的天鹅颈在月光尤为显眼诱人,她甚至还有脖颈抵着那把刀,眼神中全是挑衅。

    萧怀瑾看着那一截好看的脖颈,喉咙不自觉的滚了滚,笑逐颜开,现在的沈君安诱人,但又邪性,她再不是从前那个只能被萧星穆保护的小女孩。

    沈君安不懂他到底在笑什么,神情冷艳:“怎么?你不敢杀我?”

    萧怀瑾收了那把刀,用那只没有伤的手捏住沈君安的下巴,垂头与她对视:“君安,这世上没有我不敢的事情,我杀过很多人,唯独你我舍不得!舍不得杀你!”

    沈君安还不知道怀郎就是萧怀瑾,她只能从他那双蓝色的眸子里看出满意和玩弄,沈君安很是反感这种被人胁迫的感觉,用力的挣开了萧怀瑾的手。

    “你既然舍不得,那便滚开,莫要拦着我的路。”

    沈君安说着抬步就走,萧怀瑾喜笑颜开,瞧着快要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姑娘,忙的拉起她的手,将那把短刀还给了她,还有意无意的从她手心擦过。

    沈君安懒得回过头,收起短刀缓缓的消失在黑暗中。

    萧怀瑾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的抬起那只流血的手凝望着,她伤人时手还是会抖,那么杀萧乘文那一天,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是否被自己的嗜血吓到过。

    她沈君安自今晚后一定会与萧星穆疏离,他看着她破碎的模样多么想拥上她,只是怕她抗拒罢了,来日方长吧!

    .......

    沈君安回了皇宫,她刚跨步入屋,就见一身黑金龙袍,发髻高竖,一丝不苟的萧星穆坐在榻上瞧着书,桌上灯盏散出的昏黄的光,将他好看的面庞照的分明,她瞧着他,只觉得他样子很是认真,让人看了入迷。

    萧星穆早就在寝宫等着她,一天了人影都看不到,他找她找的心焦,瞧见她回来才将心放下,装这样子看着书。

    沈君安走近他鬼使神差的躬身行了一礼:“夜已深,陛下怎的先就寝?”

    萧星穆发现了她的异常,今日的她过于身份:“安安,我是宣郎。”

    沈君安站在他身侧,很是淡然:“陛下如今身份不同,臣妾应当守礼的!”

    萧星穆眉头紧皱,忙了一天了,她不闻不问,甚至连影子都找不到,如今回来了竟这样噎人!

    “安安,今日去了何处?”萧星穆站起身子拉过她轻声询问。

    沈君安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情绪太过反常,只能默默的理了理心绪:“回了趟沈府,探望亲长。”

    萧星穆知道她说谎了,从她进门他就看到了她袖子上沾上了点点血迹!

    沈君安主动的凑近他将他拉到衣架旁,垫着脚替他更衣,动作那样温柔,只是眼睛里全是冰冷。

    萧星穆的外袍被脱下,沈君安要帮他脱里衣,手刚握住领口,他就抓住她的双手,眼神伤怀的垂眸瞧着她:“安安,你都不问我用膳与否吗?”

    沈君安眼神闪躲避开他的那双眼睛,淡淡的问了一句:“那陛下用膳了吗?”

    萧星穆没有忍住:“安安,我是阿宣呀!你睁眼瞧瞧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萧星穆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仰望着自己。

    沈君安的内心全是酸楚,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她也能猜到萧星穆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查过她的身份,只是他什么都没有对她说过。

    “陛下,明日还要早朝,早些歇息吧!”

    沈君安的冷漠最是伤人,萧星穆几乎快要招架不住,眼眶也泛起了红,他爱这个女人爱的热烈,而她好像从来未把他放在心上。

    萧星穆凑近想要亲吻她,只是她很抗拒别开了头,这一刻萧星穆再也压不住心中的难过松开了她。

    “安安,我们不是说过的吗?此生不对彼此说谎,大事绝不相瞒,不是吗?”

    沈君安抬起头看着他,眼泪不自觉的打转:“那陛下呢?陛下做到了吗?”

    萧星穆很警觉,他知道,或许沈君安知道些什么了,他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哑口无言。

    沈君安瞧着他,只觉得心痛难忍:“臣妾身体不适先去歇息了,望陛下见谅!”

    说完沈君安就一摇一晃的走了,独留萧星穆一人神伤。

    或许他们天生就是对立,是他硬要强求才有了结果,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可是一点伤痛都会将这份情击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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