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永瑢仔细打量着送来的玉器,皆是上等货色。

    秦怀并未久留,交接后匆匆离去。

    钰贞瞧着送来的两筐玉器,心中甚是担忧。

    “爷,你既懂岐黄之术,可有给自己算上一卦?”钰贞眸色满是愁云,轻拍永瑢的肩膀。

    “前几日,我有给自己卜上一卦……”永瑢坐了下来,端起一茶盅小撮一口。

    钰贞定定地望着他,等待他继续道下去。

    永瑢伸手放在桌上,半握着拳头,“那卦象凶中带吉,显示有贵人相助。”

    “那爷为何不直接拒绝秦怀的请求?”钰贞皱眉道。

    “那卦显示,只可进,不可退。”

    钰贞低头垂眸:“也是,哪怕爷拒绝了他这次请求,秦怀还可以换个理由再来刁难爷。”

    翌日,八峰山。

    永瑢听闻矿山出了问题,早早赶了过来。

    矿工们有条不紊地干着活,微风袭来,夹杂着一丝燥气。

    一番核对账目后,发现矿石少了几十吨。

    难道有人私下偷走铁矿不成?

    “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永瑢神情严肃,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定不简单。

    “回贝勒爷,目前仅属下一人知晓。”王军躬身道。

    “好!先别打草惊蛇,这些时日你帮我多加留意。”话落,永瑢眼眸微眯,葱白指尖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他心中嘀咕,幕后之人是谁,一定要查出来!

    紫禁城。

    今儿,是九阿哥永琰大婚之日。

    府上,红灯高挂,红绸飘扬。

    门楣矗立着巨大的喜字剪纸,两旁的红烛长明,烟雾缭绕。

    院落中,一排排宫灯悬挂,宛如红霞满天,光影交错间,华丽而庄重,红色的地毯铺展开来,从府门一直延伸至大殿。

    卧室内,红绸与彩带交织,一张精心装饰的喜床引人注目,床幔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寓意新人和谐美满。而床底也塞满了早生贵子的喜果。

    府内的每一个角落,摆放着明艳的花朵。

    下人们忙碌穿梭于院落间,银铃般的笑语此起彼伏。丝竹管弦之声渐起,在这个金风送爽的日子里显得格外欢腾。

    大红花轿缓缓停在大门外,陪嫁丫鬟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喜塔腊氏身着凤冠霞帔、步摇生辉,从轿中款款而出。她那含羞带怯的眼眸微微低垂,仿佛藏匿着千言万语。

    很快,九阿哥迎娶侧福晋的消息,传到永瑢耳中。

    他目光深邃,不动声色。记忆中闪回那日,与永琪永琰二人,一同出宫偶遇喜塔腊氏的画面。

    他依稀记得那日在路旁,遇到山东德州的难民,并买下了李言李秋兄妹俩。

    喜塔腊氏柔光若腻,风姿绰约,那日,九阿哥与她一见,便铭记在心。见她一直与自己说着话,事后,九阿哥心中一阵泛酸。

    如今,她果真成了永琰的侧福晋,不知自己这一世的命运,是受他的嫡福晋富察氏左右,还是这位侧福晋。

    只愿,自己能够顺利回到现实世界,成功渡劫。然而,能否成功完成夺嫡任务,他一点信心都没有,甚至能否活到最后,尚且渺茫。

    就在他伤怀之际,王辰急匆匆跑来。

    “贝勒爷,大事不妙,秦怀自尽了!”

    “自尽?”钰贞闻言面色苍白,“如此一来,这是要诬陷爷了!”

    永瑢脸色一沉,倒要看看秦氏耍何心机。

    戌时,暮色沉沉。

    秦怀的夫人商氏,带着下人来到衙署大闹。

    “据说……是你们逼死了我丈夫!”商氏身着素衣,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地指着永瑢,胸口一上一下地快速浮动。

    “胡说!”钰贞走上前,“我们清清白白,你怎能如此诬陷!”

    “那日,是你家秦老爷苦苦哀求贝勒爷……”钰贞将当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道出来。

    “所有下人都可以作证!”钰贞扬声道。

    地上的两筐精致玉器熠熠生辉,映衬着紧张的气氛。

    钰贞双眸泛红,唇角颤抖。

    “地上的玉器就是铁证!你们害死我儿子,如今连我家老爷都没放过!“商氏愈发激动,连忙上前抓住钰贞的衣角,伸出满是褶皱的手掌,正欲打向钰贞的脸蛋,“你个贱人!嘴硬!”

    永瑢立即拿起桌上的茶杯,发动内力,砸向商氏的手背,就在那只手快打向钰贞脸蛋之际,她被飞来的茶杯狠狠砸中。

    “哎哟……哎哟,你们欺负老人家,疼死我了!”商氏揉搓着手背被砸的位置,叫苦连天,一阵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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