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肖寒序把赵书禾拉开差距，对着她眼睛看去。
同时肖寒序想问她想好了跟方景佑告白，后面的话肖寒序没有说出口。
赵书禾不知道肖寒序今晚怎么了？
她只觉得今晚的心澎湃，激动快溢出兴奋，她要告诉肖寒序，她想得到肖寒序的支持。
夜空中烟花继续盛放它美丽的容颜，在肖寒序眼前赵书禾笑容跟烟花一样绚丽，亮晶晶眼眸里倒映着他脸庞，明亮又坚定道：“想好了。”
肖寒序转过身去，把手插进大衣兜里，看向烟花爆竹道：“你买的烟花呢？”
赵书禾怎么会告诉他自己没有买烟花，她是找借口约他出来。
赵书禾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候，肖寒序头转向她，吐着白色雾气道：“一起坐一会吧！我也好多年没有看烟花。”
赵书禾看着肖寒序黑色眼眸，笑容可掬道：“好啊！我也是，好多年了，没有看了。”
赵书禾找了一块干净草地，靠近肖寒序地方坐了下来，她看着肖寒序侧脸，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让她挪不开眼。
燥热感越来越来越强烈。
像是怕被人看到自己那份不见天光的暗恋似的，她赶紧看着远处，一面佯装平静，一面偷偷平复自己的心跳。
温柔的晚风吹散了赵书禾的思绪。
看着全城的西边的烟花，东边烟花，有质量好的，有质量差的。
“你猜一下，那个地方是哪里。”肖寒序指山下地方。
万家灯火，很难猜得到那个是哪里，隐隐约约感觉形状，特征给了一丝印象。
“是大院吗？”赵书禾不是很确定开了口说道。
“那棵大树还在那里。”肖寒序诺有所思。
“怎么了？”赵书禾看着一丁点的树，不解道。
“想到了你说你们讨厌我在树底下看书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现在觉得以前的自己很不解风情。”
见肖寒序没有回应，赵书禾看着那张清俊端正的脸，被皎白的月光明晃晃光线勾勒明暗分明线条，高挺鼻子上他纤长的眼睫毛上，投下一束淡淡的影。
四周很安静，赵书禾的手微微出汗，心跳和呼吸仿佛一起被暂停。
肖寒序望着月光的光线，或许赵书禾本人不知道，他跟赵书禾第一次见面时，阳光明媚。
天太热，他家里空调坏了，肖敬山叫他去大树下看书，于是，坐在树荫下乘凉。
炙热的阳光透过微小的缝隙倾洒在他身上，肖寒序置身于星星点点的粼粼光波中，简单的白色T恤，衬托出肖寒序那张精致冷峻中散发着远离尘世烟火气息的面孔。
在他安静投入进书海里，就听到上有人大喊：“喔～赵书禾，厉害。”
噪杂的声音，引得小肖寒序眉头紧锁着，让他的视线下意识循声去捕捉。
他看到一个女生利落帅气从墙上，跳了进来。肖寒序想不明白，又看了一下，不远敞开的大门，又看了一下赵书禾拍了拍手上沙土。
紧接着陆续有人从墙上跳了一下来，跳下来都是男生就一个女生。
对方束着高马尾，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马尾随着她的走动，时不时摆晃着。
一大帮人很快就自发组织起来，吵闹声也逐渐热闹起来了，对于需要安静看书的肖寒序这种声音就是噪音。
肖寒序平复下来，还是收心打开书本，静下来看。在受不了嘈杂声肖寒序合上书本，把身边书本收一下，拿着书。
肖寒序头上被突如其来东西砸了过来，在他被砸的头昏恍惚间。
赵书禾巴掌大的小脸干干净净，因剧烈运动，额头上溢出了汗珠，白皙的脸蛋也染上了一抹粉红，她微微喘着气，眼神专注认真。
肖寒序怔怔地看着她，周围的人与声音，他统统听不到，视线中，只有她的身影。
他看到她往他的方向看过来，她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他一定是被刚才东西砸力度巨大冲击，他整个人都飘忽了，彻底失了心神，不可自拔地沦陷在她的笑颜中。
她长得好看是赵书禾给肖寒序第一印象。
赵书禾慌张把肖寒序扶起来，坐在石凳上，紧张询问：“你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说话啊！不会砸傻了，完蛋了！完蛋了！”
感觉画面被按了慢进，她坐下的时候，几缕发丝轻轻扫过，他似乎能闻到对方用过的洗发水的清香味道。
肖寒序垂眸看着手中的书。
见肖寒序说话，赵书禾担心的心松了一口气：“幸好，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真的是被砸傻，话都不讲，就看书，厉害。
赵书禾冲他笑：“我们是不是见过的。”
“不记得。”
会说话，吓死她，赵书禾更兴奋哔哩吧啦道：“那没关系，现在我们不是认识了吗？都是大院的，有啥事找姐。”
“看你样子，没穿校服，应该还没上学？哇～你是怎么骗过你爸妈的，居然没上学，你教教我，我也不想去，一上学晚上回家就要带上三门作业本，我可羡慕你这样的。”
“……”
“你几年级。”
“……”
“你样子是弟弟吧！不像，你咋跟我一样高，也不妨碍了，以后姐带着你一起玩。”
肖寒序在一片寂静中稍稍偏过头，黑溜溜眸里带着亮晶晶。
肖寒序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在暗地较劲又像是谁单方面赌气道：“不解风情，以前陪着能有机会，却换来的是不解风情，我理解总不能因为相遇的时间长，就放弃时间短，强求不来，你就按照心意来选择。”
赵书禾看不清肖寒序神情，额前的黑发变长了些，稍稍有些遮眼，低头时，冷白的下颚线在朦胧月色里格外醉人。
听得迷迷糊糊地赵书禾问道：“肖寒序，你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懂，什么跟什么，按我心意，你是说专业的课，还是其他的。”
肖寒序虽然已经接受了赵书禾喜欢方景佑的事实，但心尖还是被刺了一下，眼底的酸意快要压不下。
自从认识赵书禾之后听到她在耳边说异性有多好，叽叽喳喳都是赞美之词。开始他只是觉得心口堵，后来才知道是嫉妒她口里称赞异性。他能体会到如此心情的，从头到尾只有赵书禾一个。
现在这个喜欢多年的女孩喜欢上了别人，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有成全她。
“无所谓，都一样。”
赵书禾一时不知头脑。
半响，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猫叫。
赵书禾揪着草跟的手停下来，转去看向肖寒序的侧脸。
她脱口而出道：“猫。”
赵书禾转头望去，起身步子停下，在月色微弱的照影下，一只白色的小猫，拖着浑身的脏污在大树下漫步的走着，一瘸一拐，身下还流着血。
赵书禾看的不真切，往前走了几步，看的更加清楚。
这是一只很小很小的猫，应该没几个月，有着一双异瞳，一蓝一绿，好看极了。
赵书禾抓它的时，它用尽全力来挣脱赵书禾手的束缚，它挣扎弧度减小，力气微弱，依旧奶凶奶凶的叫着。
赵书禾检查了一下它的伤势，后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正在不断的流出血液，伤口也溃烂，不知道伤了多久。
赵书禾担忧道：“肖寒序，它受伤了，很严重。”
“你看看能不能救救它。”
肖寒序被她这一问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不是兽医。”
猫一直很乖，躺在她怀里呜咽，倒也没有乱动。
看着怜惜猫咪的赵书禾样子，肖寒序抱过猫道：“带它去宠物医院。”
赵书禾跟着抱着猫肖寒序下山，上车系好安全带，肖寒序才安安稳稳把放进她怀里，猫受惊似，挣扎个不停，赵书禾后背一僵，肖寒序抬起了一只手，慢慢的覆盖在小猫身上。
小猫很听话，眯着眼睛像要睡过去。
她慢慢放松下来。
赵书禾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肖寒序道：“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看它白毛毛的，叫它小白，小白是不是太普通了，那叫它奶芙，怎么样？”
“行。”
开了一路每家宠物店都关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把奶芙交给医生，赵书禾全程看着，肖寒序去交费过来，医生也处理好伤口。
“我送你回去。”
“这猫，先给你照顾一下可以吗？”
肖寒序想开口拒绝她，他不想日后在与她有任何接触了。
赵书禾咬着下唇，眼巴巴看着肖寒序。
心软肖寒序闭眼无奈答应了赵书禾。
送回赵书禾，肖寒序连夜赶回A市。
凌晨四点，白风砚从被窝里起来，追赶着夜幕就来了。
店里已经没几个人，他一眼就找到角落里那个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身影。
“哟！我头一次见带着猫来喝酒。”
肖寒序不语，喝了一口酒，顿会道：“这猫放你照顾一下。”
“哥，别闹了，你从被窝抓我出来，是让我帮你养猫？说发生什么。”
白风砚开玩笑道：“看你这样像失恋了？”
白风砚点了自己要喝的酒，看了一眼肖寒序样子道：“不会吧！还真被我说中了。”
白风砚挑了挑眉，不可置信道：“不就过了一个年吗？春节还没结束，你就失恋啦？谁这么厉害，能把我们南大才子搞得这么狼狈啊？”
灯照下处暗色中，肖寒序点了根烟夹在指间一直没抽。放在桌上的杯子已经空了一半。
白风砚觉得新奇了，他真没见过肖寒序这个模样。
“你不会真的失恋了吧？你和你的小青梅又干了什么？”
肖寒序拿起酒杯一口灌下，白风砚吓了一跳，连忙将酒杯抢走道：“干嘛啊？想把自己喝进医院啊？”
肖寒序没说话，点了一支烟。
“女人如衣服……”
还没说完就迎接了肖寒序像冰刀一样目光，扫了白风砚一眼。
白风砚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拿出情感顾问该有的排面道：“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告诉我，说什么我也比你有经验，你讲出来我才能帮你分析啊。”
肖寒序吐一口烟道：“这次她喜欢的人，很优秀。”
“所以？”
肖寒序深吸一口，他等了半天也没所以，惊讶地看着肖寒序道：“是谁？不是？是谁也至于，让你怕……你怕个屁啊？你耶！肖寒序，谁有你优秀，站在大街上都能吸引女孩子包围的。”
肖寒序靠在沙发上，吞吐烟雾的颓废劲，白风砚都觉得他帅。
“你不懂。”肖寒序说。
白风砚用眼神鄙视肖寒序：“这种事你才不懂。”
他真的好奇，问肖寒序：“你说一下到底是怎么追她，追那么多年都没追到？你是不是用错方法了？”
“也没怎么追。”肖寒序含糊了一下。
酒保摇了酒给肖寒序倒了一杯，头顶上灯光迷离，烟雾弥漫，他眯了眼睛看着烟圈……
眼前浮现出他辅导赵书禾画面。
“这题又错了！赵书禾你到底有没有专心听？”
肖寒序的目光从少女手上拿笔，赵书禾虽然表情浮动不大但还是隐忍。
赵书禾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你别老是全名的叫，好歹我也比你大两岁，越大越不可爱，小时候还奶呼呼叫姐姐，现在不叫姐姐就算了，那你可以叫书禾姐。”
“没有追。”白风砚头疼味道：“哥，你有没有搞清楚，是你喜欢人家，你没有追，你准备让女孩子追你吗？女孩子都喜欢被人追的。”
肖寒序站起来时身体摇晃了下。
白风砚抱着猫道：“你去哪儿？你坐好。”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了，外面天应该也亮了。
肖寒序走路都不太稳，说的话却非常清晰道：“我回家，我要把家里关于她的东西全部扔进储藏室里。”
白风砚简直服了，拽住他道：“好，你等会。”
白风砚招呼服务员，把猫递了给服务员道：“你帮我抱着猫。”
抓着肖寒序的左手被甩开，肖寒序有些上头，难得露出了几分情绪外：“为什么要等，我都等了怎么多年了，到头了还比不上认识没多久的人，我要回去，我要把所有东西都。”
“不等了，不等了，我们现在就回去，行吧！”白风砚抓着肖寒序手塞进后面躺在，看了一看露出外面的大长腿，白风砚弯腰把肖寒序脚折叠塞了进去，关上门。
道谢，抱回服务员手里的猫，安稳地放进副驾驶，驱车去肖寒序家。
“肖寒序，醒了没。”到地方，白风砚看着一人一猫，白风砚没忍住叫他道：“我真的欠你哟！”
不耐烦把肖寒序扶起靠着车边，对着副驾驶猫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我马上回来。”
抓起肖寒序送回家后，临走前补充道：“下次遇到喜欢的女生，主动点，付出有回报这道理你吸收一下，走咯！你好好的。”
假期很快过去了，收假的第一天，赵书禾去教务处，紧张进去，看了一圈。
“同学，有什么事？”老师停下喝水。
“老师，我是来申请转专业。”
“你知道我们学校转系的规定吗？”老师喝起水道：“你要先自学完动漫系大一的所有课程，还有画技水平才能和动漫系的同学一起参加期末考试，还要交作业，只有成绩合格，才能申请转系。”
“我知道。”
“如果转系不成功，你明年可要面临重修。”
“老师，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既然这样说了，想清楚就好，你申请表放那边好了。”
赵书禾放好之后，出教务处，赵书禾想去艺术学院那边看一下。她走得太急，抬头时发现已经偏离了的方向，看了前面的小超市。她忽然觉得有点儿口渴，于是进去买水。
赵书禾去冷柜随手抓起了一瓶绿茶，赵书禾才发现有人跟她抓的是同一瓶饮料。
白风观道了个歉就松手了，顺手抓起另外一瓶。她慌张地微笑着道歉，转身付款后走出门，开始在附近兜兜转转，一路也没看见指示牌。
鬼打墙吗？她哑然失笑。拿起饮料扭开，大口喝冷饮，降降热气。无意朝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刚才那个跟她拿同一瓶饮料的男生。
“同学，我想问一下艺术学院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艺术学院吗？你跟着我一起走，我也是去那边。”
“麻烦你。”
“你是去找人吗？”
“没有，今天申请转专业，想着去看一下。”
“勇气可嘉。”白风观投来欣赏目光，接着问：“什么专业。”
“动漫。”
白风观惊讶地捂着嘴道：“真的吗？”
“真的。”她笑得眼睛弯弯。
“我也是这专业，我大一的白风观，说不一定你会分到我班里。”
“我叫赵书禾。”
“我叫你小禾吧！”
赵书禾不客气打断了白风观的想法道：“你应该在后面加上姐。”
白风观看着这小姑娘，猜测她样子许是没有自己大，这又是网上的什么梗：“哇！我想说带你去教室参观参观，没想到你连这种便宜都占，说不一定我还比你大。”
“我二十三岁了。”
“小禾姐，这边。”白风观老实指了指要走的方向。
赵书禾往艺术学院路上看到的女孩，都很漂亮有气质，也不是每个都是正常的，路过一位穿奇装异服的同学。
白风观还是不信：“你是不是骗我的。”
“骗你干嘛？”
白风观还是不信：“看你样子不像？”
“是吗？谢谢你的称赞咯！”
白风观欲言又止的样子，赵书禾无情道：“要不要看身份证。”
白风观摇摇头，还是安分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