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禾正在犯难，既不能出行在他的面前，又要她当他助理，当时是怎么搞得？
赵书禾撑着脸，生无可恋望着远处。
西西悠闲拿着文件夹，在肖寒序的门清了一下喉咙，准备敲的时候。
赵书禾看到救星，惊喜喊道：“西西…弟弟。”
西西停下即将敲的门，看向声源的方向。
西西看了看赵书禾：“书禾姐，怎么了。”
赵书禾笑嘻嘻望着西西，西西尴尬笑了：“书禾姐有事，好好说，对着我笑，我后背有点发凉。”
赵书禾还是笑嘻嘻道：“西西弟弟，你手上资料是找肖总签的？”
西西上下看了一下赵书禾：“嗯嗯。”
“那你帮我的资料也拿进一起签了。”赵书禾请求眨巴眼睛，就差嘴唇嘟起来。
西西也变得谨慎了，他也是第一次找肖寒序签字，连当助理都不敢进去，可能肖寒序很可怕，不行他要试探一下：“书禾姐，肖总心情不好吗？”
赵书禾真诚的回答：“不是啊。”
“那你为啥不自己去找他。”
赵书禾想西西是不是误会了？是不是觉得肖寒序很难搞。
刚才他问肖寒序生气了，现在怎么回他，不然等会肖寒序的名声被她搞得遗臭万年。
“是不是避嫌呢？”忽然发现了什么，西西小声道。
赵书禾还没想的，就顺着西西道：“对对对，避嫌。”
“书禾姐，你这事我包我身上。”西西贱兮兮低语：“老方控制欲还挺强的。”
赵书禾苦笑理了理头发，回到岗位上。
师哥这是怎么了。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西西到她岗位，笑盈盈，很狗腿道：“书禾姐，签好了，以后还有什么直接跟我讲。”
赵书禾接过西西递了的文件：“谢谢，西西。”
“不用谢，不用谢，小问题。”
西西临走前道：“以后还希望你多多关照一下我。”
“不不不，西西应该是你多多关照一下我，才对嘛？”
终于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一路上周围都在看着她。
是幻觉吗？
今天有哪里不对劲，衣服穿反了。
赵书禾看看了衣服，没有啊。
咋了。
脸上有东西。
看了看铁饭盆反映她的脸也没有脏东西。
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吃饭的时候产生了异样感觉，困扰着赵书禾一下午，做事情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望了望周围，同事也都在干活，奇了怪了？
看群聊，也没有啥信息，都是外卖软件分享、聊些八卦。
是不是昨天没有睡觉，神经衰弱，怎么觉得下午怪怪得，说不上是什么。
这种现场持续四五天，神神秘秘，弄得她心痒痒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赵书禾决定去茶水间倒了一杯热水，揉揉肩膀捶捶背。
见到两位师哥低声细语在讨论八卦，赵书禾累得眼神涣散忽然眼睛一亮，终于赶上八卦的末班车，赵书禾刚要上去加入八卦阵时，两位看见赵书禾就停下八卦聊天。
赵书禾一脸期待对师哥问：“师哥聊啥，说来听听。”
两位师哥脸上露出难言之处，尴尬得不好意思：“没聊啥。”
另外师哥机灵：“哦，就是…刚才聊了一下，饭堂的饭菜变得好吃了。”
反应过来的师哥，顺着接道：“师妹有没有去吃食堂饭菜，今天辣子鸡丁好吃。”
“嗯…我今天不想吃辣的，没吃。”
“那你有没有吃今天的排骨烧板栗。”
“吃了？排骨炖的软烂入味，一嗦到嘴里一秒就脱骨。”赵书禾惊喜吃货共同语言像打开了阀门一样喷涌而出，闪晶晶着眼睛。
“是不是很好吃，那个板栗的味道甜甜糯糯的，加上排骨软烂入味，这味道鲜美啊！”
“还有今天的锅包肉也是绝了。”
师哥抢道：“外酥里嫩，酸甜口，那拉丝，害得我去加了一份，还想控制饮食的，再吃下去，我的肚腩又要加一两圈了……”
另外的师哥使眼色提醒师哥，还在喋喋不休的讲，另外师哥对着赵书禾礼貌的笑，直接拖走师哥，责备着怀里的师哥：“讲这么多，等明天食堂饭菜难吃，我就揍你，你的肚腩也会离你而去的。”
赵书禾拜了拜手，心痛被拖师哥，但是她觉得周围的氛围特别怪。
赵书禾摇了摇头，继续接热水，回到岗位。
工作也做完了，看看时间还早，拿出微积分题型开始刷。
肖寒序推了一下赵书禾，没有反应，加了点力又推了一下，赵书禾蒙蒙圈圈的抬起头看。
眼前迷迷糊糊得，刺眼的灯光，在眼前晃的黑色人影，逐渐清晰后，就看见冷冰冰的肖寒序看着她。
一下子冷的从头刷到脚趾头，仿佛掉进深海里无法呼吸，溺水般赵书禾往后靠，幸好是靠背椅子，不然现在赵书禾就已经狼狈的四脚朝天了。
肖寒序：“睡醒了？”
赵书禾机械点了点头。
肖寒序看着赵书禾：“嘴角有口水。”
赵书禾皱着眉，擦掉口水。
肖寒序探过脑袋去看下什么试卷，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表情逐渐下沉下去，紧皱着眉头。
赵书禾觉得周围都被高压席卷，越来越强烈。
“你……”抬头就看看肖寒序探着头看着，还没说就被肖寒序抢先一步。
“这个拿去复印。”肖寒序就把一份资料放在试卷傍边。
正要走开肖寒序，回头就看见赵书禾捂着胸口叹气：“周六八点去学校的图书馆等我。”说完，头也不回就进了办公室。
赵书禾扯出一个难看到不行的笑容在原位不动。
什么情况啊？
连续躲他这几天，合着算是她白躲了，居然约她，想干嘛？
不是不想见到我？
我跟你去图书馆干呢？好、好、好可怕啊！
赵书禾绞尽脑汁幻想出来的场景。
A场景
“女人，你让我等你多久，我的耐心都等没了，你现在才来。”肖寒序愤怒从椅子跳起来，脸接近怼着她快要脸贴着脸的对话。
赵书禾委屈，手指对对戳着道：“不是你说的，不想见我，我才犹豫要不要见你。”
肖寒序猛猛摇晃赵书禾：“我说什么，你也信。”
“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赵书禾拍了拍脑袋，直喊：“不信。”
周围都在看她，赵书禾尴尬的继续道：“我不信干不完，继续……继续努力……接着干。”
B场景
一排排的书架，赵书禾走进去找了一圈，在肖寒序靠窗边的桌子看书，桌上放着他挑的书整齐叠着。
阳光明媚，光线打下来呈现不同光泽，五彩缤纷的光照着肖寒序身上。
连同窗边窗帘被肖寒序给吸引住，轻薄的一下一下往肖寒序身边靠近，一个用力一下把肖寒序给裹着。
白色窗帘能清晰勾勒出他完美跟模特媲美的程度，甚至比模特优秀。
又舍不得把他给囚禁，依依不舍把肖寒序给放出来。
赵书禾双手拉着两边背带：“我来了。”
“嗯。”肖寒序推了推半框眼镜，低下头继续看书，从喉咙里冒出一个单音节字。
赵书禾也不气恼，耐心道：“让我来啥事。”
“搬书。”肖寒序面无表情合上书本。
赵书禾差点要翻白眼，老实得把桌上的书拿起来，面前伸出来肖寒序的手：“给我。”
赵书禾很不解道：“不是让我搬着书吗？”
“这几本我自己拿，后面的你拿。”
赵书禾看后面一大堆捆好牛皮纸的书，气是哪里来的，她要掐死肖寒序了。
赵书禾一掌拍在桌子上，拍疼的手把赵书禾拉回现实。
周围师哥不解统统往赵书禾这边看，赵书禾尴尬捂着额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拿着原件去复印室打印，然后抱着打印好的资料，在肖寒序办公室门口缓了一口气，严肃地敲门，一边敲，一边想着这么问。
敲啊敲啊…………敲的手关节都有点疼，换个东西继续敲敲……
没人应。
肖寒序故意的，肖寒序你这个乌……
“师妹。”赵书禾傻了，回头的师哥道：“肖总刚走。”
“刚走啊！”赵书禾笑了一下：“我进去放东西。”
直到下班，赵书禾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在想肖寒序约她去图书馆事情，渐渐入睡。
星期六，图书馆。
赵书禾就看见肖寒序很恬静依靠在书架傍，赵书禾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7：45分，她没有迟到，肖寒序居然这么早到。
今天天气有些偏冷，她还在墨迹一会才起床的。肖寒序穿了一件深咖色毛呢大衣外套，淡漠的表情，看着手上的书本格外认真。
好帅，怎么会有这种让人沉浸其中的事情。
闪着光……闪闪的。
她就一直站在原地发愣，她准备上前去的时候，好死不死的肖寒序转了过来，黑葡萄般眸子倒映出她的样子。
赵书禾怎么办，神啊！救救我吧！救救可怜的孩子吧！
赵书禾脸上通红掠过一丝被抓包的狼狈。
肖寒序波澜不惊，走近赵书禾傍边道：“来了。”
算了算了，小场面，舒心……
“嗯嗯……”赵书禾理理面前碎发：“不是不见面了？找我来干嘛？”
没说，怎么多年没见，肖寒序得了失语症吗？
又不回答。
赵书禾换一个问问看：“你经常来这里？”
他回了：“最近来的频繁些。”书合上，肖寒序看着她走近到她面前，拿着书的手抬起来，将手上的书放进空缺书的缝隙中。
他身上有轻淡的香味，是她送给他的香水味，如现在一样甜蜜的葡萄清甜包裹着她，甜丝丝的好闻。
赵书禾茫然的看着他，等他摆好书，赵书禾大动作转过去面向书架，他说：“怎么了？”
“啊？”赵书禾立刻反应过来，捋一下头发，半天才编出了一个借口：“我看到一本，想要借的书，在你手的右侧第二本。”
他看着书名说：“《如何证明你不是僵尸》很适合天马行空的你。”
“是吗？我只是觉得书名挺吸引我的。”赵书禾尴尬得搓搓手。
“多读读，这本适合锻炼你的哲学思维。”他居然在笑。
前些天赵书禾照样躲着他，看他还冷冰冰的冷冷的，居然今天是遇到什么好事。
捡到钱了……肤浅了赵书禾，梦见美梦了。
看着他心情好像不错，笑了笑。
肖寒序瞟了她一眼，居然没想太久，说了一句怎么了。
赵书禾没有回应他，他说：“你先去找个位置坐着，我去找书。”
赵书禾立马狗腿起来：“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不用。”他说，然后转身走到里间去找书。
赵书禾找了个阳光充足的位置坐下来，望着那个孤单而挺拔的背影。
赵书禾等待过程有些无聊，晒着太阳闭起眼睛等待。
很快的肖寒序便拿了两本书来，移开椅子坐在她对面，静静盯着赵书禾脸，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头发、眉眼染上温柔色泽，脸颊的小绒毛泛起微光。
赵书禾感觉对面有人坐下，睁开了眼睛，肖寒序眼见直接进入主题，说：“这本是我找到比较有用的书。”
看了一下赵书禾，换了一本：“这本看不去，你可以看《疯狂微积分》完全适合你用。”
赵书禾摸了摸书面：“新的。”
“昨天路过书店买的。”
赵书禾看了看两本的封面：“你找我来，是为这事？”
“不然，你以为什么事情，你先把这份试卷做了，我看你一下你的问题在哪里。”
没加入LF之前，肖寒序一头扎进课题研究，前段时间赵书禾的出现，跟丢入水中的石头，没有任何水花。
肖寒序照往常去学校的路上，看到那晚扶着赵书禾的男人。
他脚步继续向前，对方显然在这里等他很久。
陈家瞿出手拦住：“有空吗？聊聊。”
他斜眼撇了下，无视……
“关于书禾，你不想知道吗？”陈家瞿对着肖寒序的背影。
肖寒序停下来，没有转头，又继续提脚走。
“她高二那年得了抑郁症休学了，20岁时才决定复读，你知道她付出多努力才考上了南大吗？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肖寒序表情依然很平静，心里有一种若有若无，似烟雾一样笼罩他整个呼吸道。
他心疼赵书禾，不在他身边的赵书禾，对她的生病没有及时陪伴在她身边。
每一步心像土崩塌，像碗破碎一样，不可收拾。
陈家瞿：“你自己过得不如意，不要以为别人过得一定是一帆风顺。”
肖寒序动动嘴唇，似乎要脱出口，喉咙仿佛被无形异物压住，眼角泛红，难受充满无尽攻击力成双敲打心脏。
陈家瞿头没不回，直接离开。
留下肖寒序在原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