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巴掌捂住了五条悟吻下来的帅脸。
“你干嘛？”你匪夷所思地质问他。
蓝眼睛的猫支支吾吾，伸手握住你的手腕，拉下来，理直气壮地质问你:“你不是让我封口吗？”
“我说的是封……”你差点崩溃，那边的私生粉看你们争执起来，反而放下了警惕，骂骂咧咧地说:“这年头的小情侣真是不知廉耻。”
接着话锋一转，“还是我家宝宝最可爱了。哎呀……”他打开手机，开始在群聊里发语音消息，笑了两声:“今天都跟上她了，好可惜，以为至少能摸两把呢。”
他走出去了几步，感觉后背发凉，像被谁怒气冲冲地注视着似的，一回头发现是那对情侣里的男孩子。
“你看什么看？”男人后退了半步，嘴上倒是很有气势。“现在的小孩真是……没礼貌……”
男孩子手边的空气开始诡异地发生流动，涡轮一样聚起高压，那人恐惧地后退，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你谁啊？装神弄鬼！我不怕你啊！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在他身后目瞪口呆。
你一把拉住五条悟。
“多谢你，但是，不必。”你眼神复杂地打量了他几眼。“我报警了。”
五条悟不是很高兴地收了手，但还是弹出一点咒力，把男人绊倒在地。
“你敢谈恋爱？！偶像失格！你背叛我！你这个……”男人看到了你，匍匐着，狰狞着破口大骂。
这些人的脸似乎都是一个样子，话也一个样子，没有一点新意。
“不要脸的□□，给钱谁都行的**。”你接着他的话说，“你们没有别的词骂了吗？”
警车响着警铃来了，停在男人面前。男人被你的接话说懵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他又笑起来:“我们？”
“你果然就是个……”
“喂。”五条悟说，“不能堵住他的嘴吗？听得我反胃哎。”
那边一个警察似乎认得他，拘谨地敬礼，很是恭敬的样子。接着犯人被禁言了。
你惊讶地看看旁边的男孩子。
“他那样说你哎，你居然不生气。”五条悟说，“怎么我说句话你就要生气？”
“我没跟你生气过吧。”你回答。
“怎么没有！”少爷不服气地叫着，把脸凑到你跟前，示意自己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我根本没有要打你。”你看着他撒泼，“是你自己凑那么近，出于正当防卫，我当然要阻挡。”
那边警察把犯人拘禁完成，过来请你一起上车。“麻烦小姐配合调查。”
“好的。”你答应下来。五条悟还没走，在原地插着兜笑嘻嘻地看着你。
“那会儿为什么不让我出手？”他问你，“我出手你可就不用去警局那么麻烦了哎。”
“是啊，我直接就可以下地府了，一步到达人生终点。”你接他的话茬。
“你到现在都不问我哎。”他朝你走过来，“不是很好奇吗？我用苍的时候你明明在我身后吃惊得嘴都张那么大了。”
“因为我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你回答。“这样回答清楚了吗？”
他置若罔闻，又靠近了一步，“你说什么？”
“我不想——”
他距离你还有一小步，但是手长腿长的男孩子已经一把捞过你的胳膊，往他面前拽。
你张牙舞爪地反抗，用力向后仰。
五条悟高估了你的力气，猛地用力——
你被他直接扔到了身上。
嘴唇狠狠磕在他的下巴上。
身强体壮的男高中生没有事，你的嘴唇被磕破了。
“你——”你捂着嘴唇欲骂又止。
“我是五条悟。”他的脸从耳尖红到脖子根。
“我没有问你名字！”
“叫悟，也行。”
05
“这就是五条悟所谓的，”硝子说，“第一次见面就强吻？”
“这叫强吻？”你给硝子讲完你和五条悟乌龙与狗血齐飞的初遇，听完硝子的话，立刻大声反问。
“在悟心里，也许是吧。”夏油杰说，“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用力。”
“但是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说，“不说清楚的话，对五条前辈来说，不是很合适。”
那家伙虽然看起来拽拽的，但是意料之外地纯情。新生见面会那天，明明板着一张脸，视线却一直跟着你转，你跟他对视一下，他又一下子把墨镜推上去挡住眼睛，剩下半张通红的脸。
夏油杰想了想五条悟的德行，很认真地建议:“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最好不要。”
“你的术式虽然可以吸收掉所有靠近的咒力和术式，但是五条那家伙什么都不用也可以把你打成残废。”
“你一定要说这么恐怖吗硝子前辈。”
“以防你不听劝。”硝子点一根烟叼着。
“我知道。”你说，“毕竟无条件极端反咒术这种东西，代价还是有点大的。我是没办法苦练体术打回去了。”
硝子冷酷地说:“是啊，上前线的话，大概咒灵吼一声就得把你吹飞。”
夏油杰跟着笑起来，他打量着被硝子说得恼羞成怒的女孩子:很弱，很纤细。有点像一枝小花。
需要被保护的弱者。他给你下定义。
夏油杰说:“不过我们要外出一个任务，短期内你们也不会见面。我会趁机给悟说说的。”
“什么任务，要你们两个人一起？”硝子问。
“保护星浆体。”夏油杰回答。
07
保护星浆体，为什么要到冲绳来？
你问七海。
他是你的同期，不苟言笑的样子，有点像看透一切生活的糟糕本质以后的平淡。
“星浆体是个女孩子啊。”灰原雄接话说，“前辈们在为少女不辞辛劳地浴血奋战呢！”
“是人？”你疑惑地反问。
“天元大人的术式是不死，并非不老。”七海解释，“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星浆体来与自己同化，否则天元大人就会进化成更加高级形态的东西，那种东西没人知道会是什么，也许会与人类为敌。”
他居然板着脸一口气解释了这么多。你有点感动地看着他，七海叹气。
“你毕竟还不是专业咒术师，是被半路抓过来的。”他说，“如果你不是那么倒霉，被咒术师发现了你的能力，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偶像。”
“我就是在表演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人正在祓除的咒灵搞没了。”
“而且方圆几里之内都没了。”你说。
七海哑口无言，最后说:“那只能算你倒霉了。”
“但是你的身体素质很差。似乎并不适合一线战斗。”他接着说。
灰原在给夏油杰发消息。
你看了一眼那边，“我还以为七海跟灰原是互补的性格。原来都是温柔的性格啊。”
他没有说话。
“我当偶像之前有在一家侦探社打工。”你说，“见过很多大场面了。我只是体弱，没有弱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七海不用担心啦。”
“不管怎样，你现在是我们的同期。”他说。接着又问了一句:“侦探社做什么工作？”
“抓变态杀人犯。一个认为自己应该是女性的男性犯人，连续杀害三名女性。”你给他介绍了一个案件，“他杀人是为了给自己做一件衣服。用那些女性的皮肤。”【*该案件来自《沉默的羔羊》】
七海扭过头诧异地看着你。
“在他豢养绑架女性的时候，都用一个统一的代词指称。”你说，“不是‘she’。是‘it’。”
“所以我最开始就想问，为什么要用‘体’这种物化名词，来指代一个人？为什么你们介绍的时候要用‘同化’这种中性词，来代指‘谋杀’，也有可能是‘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