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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君臣许久未见亦安好

    “不是,你能不能进去?你是我老师又不是小三。”

    先生被他缠得有些烦躁,忍不住皱眉道:“臭小子成何体统,能把老师说成小三,我可是当今国师!小心我送你进大牢!”

    端木鹤翻了个白眼,都快要磨出泪水来了:“那你倒是先让我进去啊!我都到家门口快半个时辰了,你不进别拉着我一起在这晒太阳啊!”

    “我是国师。”先生强调着。

    端木鹤:“。。。。。。”

    在大门前僵持了这么久,端木鹤只觉得自己都要晒成人干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磨叽的男人,从他到家门口开始,又是镜子梳头,又是语言练习,还有礼物包装以及送礼的姿势,这些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了,就是站在门口死活不进去。

    而且他刚想叫出声让春儿姐姐来开门,结果这老头子还把他绑在树上,顺便拿根布条把他嘴给堵上了,害他只能发出细小的声音,然后就让他在这快半个时辰看他在自己面前作妖,这算什么老师啊!

    先生长呼一口气,看看周围。这个宅院的位置很特殊,位于东北旧城区的中心地段,生活的人不少,防御手段特别多,有很多旧的机关。而且在北面还有秘境竹林,这个宅院的围墙上刻着许多奇怪的花纹,很多咒印复合刻在上面,简单一看都知道多恐怖。

    咒杀、探查、爆裂、晕厥等等等,还有很多不认识的……

    “嘶~***这是建来跑路用的吧?说好的惬意小院的,这防御手段比氏城的还多。”

    !!!,先生看到了一枚熟悉的印记,那是由两根拐杖与戒尺互相对立组成的纹章,昔日战场上的两位英雄,互相把背后托付给对方,那曾经的深厚情谊与信任,正是当初统一氏族的关键,只可惜往日不复。

    呀~看到真是让人十分怀念呢,触景生情的国师大人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那曾经的回忆。

    摸到的一瞬间,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偷偷地伸出细针吸入了他的血液,随后金光迸发,图案正中间开始散发流光,沿着刻印记流向周遭点亮了周围的图案,这给先生吓得傻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滋滋”细小的电流声传入先生耳中,他刚要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晚了,足以电麻一头大象的电流量如同猛虎一般从墙上飞出,尽数进入了他的体内。

    端木鹤看着自己面前的电光人头发慢慢翘起到天上那么高,然后衣服变得焦黑焦黑,还能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焦甜味,当先生从嘴里吐出一口黑烟的时候,端木鹤好像被戳到了笑穴,狂笑不止。

    “臭小鬼,被你老子电,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先生邪魅一笑,看得端木鹤浑身难受,这老头又要搞我了。

    事实上也和端木鹤说得一样,国师大人从袖中拿出小刀丢向捆绑端木鹤的藤绳,失去捆绑的端木鹤猛地往下一沉,在他以为要摔倒的时候被国师大人结结实实地接着来了个闪电拥抱,残留的电流给端木鹤震得全身发抖,头发跟先生一样根根竖起。

    身留余电的两人就这么互相折磨,电流在两人之间互相传来传去,两个人低头互相电,端木鹤和先生就这么老死不相往来。

    墙上的光纹重新凝聚为一点,满墙的符文只剩下了那个拐杖和戒尺交叉的图案,渐渐地开始流出了稀少的光点飞向了国师的袖中。

    “嘶~啊啊啊,烫烫烫”

    国师袖中的戒尺,开始散发出炽热的能量。它挣脱了袖子的束缚,犹如一条灵蛇,直冲云霄。正当国师一脸茫然地捂住自己的右小臂时,戒尺呼啸着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打向了他的脑袋。

    “遗古痴狠困境?”

    空间扭曲了一下,国师发现自己身处于自己的空间之中。他的周围是虚无的空间,无尽的混沌海上,文字光柱一道道冲天而立,仿佛一直存在于这片空间之中。而在他的正前方,一道巨大的文字光柱突然冲天而起,直通混沌。光柱的顶端,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身穿皇袍的男人,他的衣服上绣着一只兽——龙首绿发戴角,这是上古时期统御万物的“白泽”。

    “哼,死了还装神弄鬼,轩辕圣杰,不对,轩辕森,我就知道是你。”

    身穿皇袍的男人缓缓落下,转过身来,那熟悉的剑眉和一双透着智慧与坚定的眼睛,让国师感到一股熟悉的嫌弃感。

    “诶呦呦,这不是我们的诡计国师,墨安安~”

    这充满熟悉恶心人的语气让国师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身穿皇袍的男人。

    “别给我贫嘴,拉我进你的空间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欺负你儿子,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相助了吗?还是说我要把我们当初一起建设防御巷的回忆变成观光景点被你算计到了?又或者是你现在才找到你的子嗣让你有机会嘲笑我?难道是因为……”

    墨安安自己滔滔不绝地念叨着许多往事,从研发出纹印的初衷一直念叨到小时候瞒着轩辕森干的破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子也不断地往下沉,直到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眼泪不住地流淌。

    “所以我说当初研发出这个纹印真的很无赖,投影这么久,只能说五十个字,这样我不就像个傻子吗”

    面前的皇袍男子就这么笑笑地看着他,不说话,就是笑笑。

    “小安安,这次是真的再见了,帮我照顾好他们,当然也别把自己忘了”

    跨时空的温暖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墨安安,仿佛从纹印记录的开始他就算好了墨安安一定会和自己说什么以及会发生什么。他留下了最后的话语,影像变成光点,缓缓地落入了空间中。

    墨安安低头哭泣的身躯仿佛被光点抚摸一般,光点在他周围不断飞舞。他的泪水滴在地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我已经不是那个被你天天闹着玩的墨安安了,我现在是为了守护未来的国师。”

    国师重新直起身子站了起来,一手挥散了周围的光点。他高举戒尺,猛地挥下,这片空间便完全破碎。

    空间之外,国师缓缓回过神来,捂着自己被拍得疼得快冒烟的脑袋,瞥了一眼四周,敞开的大门内,只见一个青衣丫鬟站在面前,与昔日的小女娃重合,重叠在了一起。

    “春儿?”

    丫鬟微微一笑,欣喜地回应。

    “好久不见,安安大人,九年不见了,你变化真大,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哈哈哈,是啊,我不过三十岁就已是白发苍苍,而你如今正是二十出头的妙龄少女,真是让人感叹时间的流逝啊。”

    春儿看着眼前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这让她好开心,对面的墨安安又何尝不是呢?

    春儿拿出一根辣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递给了他。

    “安大哥,你最爱的辣棒我一直都准备着,喏,给你吃。”

    (这种辣棒产于北国的沙漠中,这种植物为了抵抗动物的啃咬进化出了辣味,其形状和生长方式酷似竹子,一根放嘴中吊着会有持续的辣味散发出,是守夜人的不二之选)

    “真是讨厌,刚刚才忍回去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墨安安感觉这一辈子都被这家人的温暖所感动,除了那个混账小鬼头。

    墨安安转身仰头整理了一下情绪,重新面向歪头看向自己的少女,熟练地接过辣棒放入嘴中,好几年没吃过的辛辣感在嘴中迸发,仿佛记忆的回流。

    而在那回忆的尽头,端木雪打开了主厅的门,披着一头如雪的长发,端庄大方的模样一如往昔。

    两位故人四目相对,墨安安的辣棒直接掉了下来,泪水如同决堤的大坝,只差一点就要崩坏。他一个瞬步直接冲入了主厅内,顺便把里面的端木鹤丢了出来。

    “真是时光荏苒,物是人非,春儿,你带鹤儿先回避一下,我和安安有事要说。”

    “嘻嘻,真是好久没见到安安大哥了,正好我也要和他聊聊。”

    “你去切壶茶吧,不,还是去坊市买点辣棒吧。这孩子估计也很久没吃了。”

    “遵命夫人,小的这就去。”

    春儿一把领起了刚刚还在主厅里喝茶吃糕点抱怨的端木鹤,把他带出了院子。

    被领起来的端木鹤却是一脸懵逼

    “……这老头是不是有毛病!”

    主厅内

    “啊呜呜,真的呜呜,你还活着呜呜,我真的呜呜~”

    “你啊你,都三十开头的人了,还哭成这个样子,像话吗?”

    在宽敞的主厅内,墨安安跪在地上,哭泣声不断,肩膀一颤一颤的,像是个迷途的孩子,泪水沾湿了端木雪的衣裙。

    端木雪轻轻地抚摸跪在地上的墨安安的脑袋,好像是在安慰一个浪迹天涯无岸回的迷途之人终于找到了回家的灯塔,而在那灯塔之下,熟悉之人依旧在等他。

    端木雪的并未像墨安安一样哭的人不像人的,但是她的眼眶也是微微泛红,十年的时间,对于人来说还是太久了,曾经的菜鸡现在也变成了一国之师,但是内在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多成熟的外表,内心还是一样像个小孩子。

    如果他还在,现在应该会狠狠地作弄他吧,毕竟这跪倒在地上的国师,要是放出去谁看到下巴不掉下来,想着想着,端木雪默默地从袖中取出记录宝珠,将这一刻的情景永久地记录下来。

    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抓着端木雪衣裙擦眼泪的当代诡计国师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窘态被人记录下来,他依旧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

    十分钟后

    平静得完全不像刚刚大哭过的墨安安坐在大厅椅子上喝着好久没喝过的廉价红茶补充水分,要不是眼眶还是红的这副样子倒是很像个国师。

    端木雪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墨安安有些尴尬地说道:“咳,雪姐,好歹我也是个国师,你这么笑我会生气的。”

    端木雪捂住嘴巴,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来,她看着墨安安的脸又红又热,像个熟透的苹果,这下好了,刚刚只有眼眶红,这下脸也红了.

    想到这里的端木雪实在是绷不住了放声大笑。

    “喂,雪姐”

    看着故人放声大笑如此开心,莫安安倒也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不过,接下来才是重点。

    端木雪的观察力永远不会让人失望,看到墨安安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也顺势完成了变脸,立刻收起笑容,仅仅一瞬就变回了威严的模样,这种转变之快,让人完全无法想象她刚刚还在开怀大笑。

    “还是如此亲切的变脸”墨安安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眼前的端木雪还是如同十年前一般,无论在何时何地,总是一副严肃而警惕的样子,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捕猎的母狮子。

    “说吧,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我能藏十年,单单因为小鹤就暴露了这个地方,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机会。”端木雪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墨安安,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墨安安轻抿一口茶水,想要掩饰心中的惊讶,平静地回答道:“咳咳,第一,知道当年皇子诞生的内部人员相当多,五大氏族的高层都知道,就算当初圣杰早就给你们安排了人员用于撤离,但还是被发现了,我一直在查这个问题,终于是让我有点线索。”

    端木雪想起了那个晚上,的确相当地蹊跷,为何当初的分娩时间和撤离路线都会暴露,这的确让人相当感到困惑,不过我自己也有点眉头。

    当初西域征战时,我们五氏族为了平乱周边环境派出了许多部队出去扫荡,收复了许多村子和地区,但是在一处洞穴里遇到了麻烦——影人。

    他们很难应付,不仅没有生物该有的气息,而且平常完全没入黑暗之中没法捕捉,拿着火把深入不仅氧气不足会熄灭,而且火把造成的影子更是他们绝佳的战斗场所。

    他们有着男女人形,却没有模样,全身像是被煤灰包围了,且四肢极为发达,单单一记手刀便把剑刃磨出了火花,而且还有金属震鸣的声音,相当地恐怖。

    跟他们战斗那真是相当的不敢有阴影存在,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影子下面有没有藏着一个大宝贝会突然跳起来把你腰子给捅了,而且他们还特别喜欢捅别人腰子相当恶劣。

    这点让现在的端木皇帝相当懊恼,他可不想刚结婚就不能生孩子。所幸当初轩辕森制造了太阳球来给周边制造了无暗环境,没有了黑暗,影人就没有力量来源,力气小的还不如刚出生的孩子,不然真要这么打下去,现在的五氏城绝对不会这么安全。

    “影人后来和我们签订了条约,并入了我们五氏族中的下位十族中,现在不是已经成立了影信司来作为情报机关了吗?”端木雪想了一圈实在是想不到这群影人会做出什么大动作。

    墨安安神色顿了一下,随即说出了一个惊天大情报:“夫人有没有想过,当初被我们逐出五氏城的那个影人并没有离开。”

    端木雪的神色一凝,让人讨厌的记忆一下就涌上脑海。不过轩辕森当初应该已经对他设下了血缚,他没理由还能待在这里。

    “根据我的观察,轩辕森当初在对他设下血缚时,为了加大对他的管控,其实是有两个人对他设下了血缚,一个是轩辕森,还有一个……”

    端木雪手中的瓷杯在这一刻轰然碎裂,化为无数的裂片。

    “端木皇启!”

    低沉的愤怒声犹如狮子的低吼,让人生出强烈的畏惧。咆哮中蕴含的威势,仿佛要冲破房屋的屋顶。

    墨安安见状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拿出戒尺,在周围布下了隔音结界,才让声音没有外传。否则,这木屋顶可能被震得碎屑纷飞,顺便还能把自己解决了。

    端木雪的身体逐渐从激动的起伏恢复到原本的平静,右手虚探,本想喝口茶降降火,结果却只摸到了一滩水。

    ……

    “事情的真相应该远不止如此,不过知道结果,我们就有报复的动力,虽然有点晚了,但是不影响。”

    墨安安突然感到面前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恐怖的气息,下意识地跪倒在她的面前。这种变幻莫测的压力让他既熟悉又难以承受。

    端木雪向前伸手探去,从破裂的虚空中拿出一件让墨安安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武器。

    “王冠,天地仁王。”

    这顶王冠,精致得仿佛每一片金叶都融入了匠人的心血与灵魂。金叶之间,巧妙地刻画着上古神兽白泽的身影,他不同于普通的刀具武器。它是王者的标志,是尊严的代表。王的威严是不可直视的。

    “谋士以身入局,墨安安,你可知其后果,并承担之,完成我轩辕复兴。”

    “诡计国师墨安安,接令。”

    王冠绽放出耀眼的黑芒,形成一道道丝线飞刺入脑,无数的情报猛地涌入脑海之中,汇聚成一句话。

    “传承不灭,王之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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