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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魂-金银台(三)

    这座破旧的府邸极大,三人在七拐八拐的府邸里走着,尖嘴猴腮拿着狼牙棒,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而后面的两个随从则哆嗦着,低着头,默默跟着尖嘴猴腮后面。

    岁欢木兆遥两人紧紧跟在三人后面,忽然,只见前面的三人忽然拐了个弯,等两人追上去时,三人早已不见,脚印在走廊上戛然而止。

    “蠢货,被下了追踪蛊都不知道。”一道怒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等两人反应,下一瞬,黑风四起,无数道黑箭齐刷刷朝两人射去。千钧一发之际,木兆遥双手结印,一道防御符瞬间将两人紧紧包裹,将黑箭齐齐挡下。

    手一挥,一把银剑瞬间出现在岁欢手中,拿着剑,岁欢警惕地看着四周,冷声道:“阁下不妨直接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君子。”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传来无数支箭,岁欢拿着剑,全身防御态,她扫视四周。下一瞬,岁欢举起剑,双手掐诀,一剑化四剑,悬空中,停在不同的位置,淡淡道:“木郎君,收一收防御符。”

    闻言,木兆遥收起自己的防御符,在那一瞬间,岁欢的剑顷刻而出,“叮”地一声,黑暗中传来物体碎裂声。木兆遥召出双刀,背在身后,紧紧护在岁欢身后。

    黑风飞快散去,银月悬空,银月清风,雪地白屋,相映生辉。还未来得及欣赏美景,一狼牙棒狠狠地甩向岁欢,岁欢眼疾手快,一个闪身躲过攻击。

    与此同时,木兆遥那边,一对双斧正直直砍向他,木兆遥双刀一挥,“叮”一声,重金属碰撞的声音刺人耳膜,那对双斧直直被甩向另一旁。不等木兆遥反应,另一对双斧又直直朝他砍去,木兆遥一个侧身,躲过了其中一把,但是另一把就像长了眼一样,直直追着他,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脚闪现,一登,将那斧头踢到另一边,死死钉在柱子上。

    尖嘴猴腮一手召回狼牙棒,盯着岁欢,恶狠狠地说道:“你的对手是我。”说完,拿着狼牙棒毫不留情地朝岁欢砸去。岁欢一个转身,闪到一遍,抄起剑三步并两步转到尖嘴猴腮身后,不等他反应,一剑直直刺向他。尖嘴猴腮反应极快,唰地一下,躲过岁欢的剑,但手上还是被剑刺了一刀。尖嘴猴腮不服,抄起狼牙棒继续攻击,他双手掐诀,他人忽然高了几尺,渐渐露出老鼠的原型,而那狼牙棒瞬间变大几倍。

    “吼——”尖嘴猴腮大吼一声,但,老鼠学老虎,学个皮都学不到。尖嘴猴腮踏碎地上的雪,迈着大步奔现岁欢,手里的狼牙棒在月光下散发这属于金属的光芒。岁欢见势,往后一登,一个借势,“唰”地一下就冲了出去,等尖嘴猴腮回应过来时,狼牙棒早已落地,拿着狼牙棒的,赫然是那尖嘴猴腮的右手,那断臂还不停地往外冒鲜血,而岁欢身上滴血未沾。

    与此同时,木兆遥那边,四把斧头齐齐砍向木兆遥,一高一瘦两兄弟配合默契,攻击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破绽。木兆遥挥舞着双刀,击退不断飞来的斧头。就在两人以为即将伤到木兆遥时,木兆遥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在原地,等两人反应过来时,木兆遥已闪至高个子后面,刀一挥,高个子一条手臂掉落在地上,一道血迹撒在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夺人眼球,而木兆遥衣服却白净如初。

    “撤!”尖嘴猴腮见打不过,大吼一声,捡起自己的断臂武器,领着两个小跟班落荒而逃。岁欢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轻挑眉,“不怎么样嘛他们。”说完转身看向木兆遥,语气寡淡,没有一丝情感波动,道:“木郎君,有空比一场。”

    木兆遥一愣,转而哈哈大笑,爽快地答道:“好啊。”

    岁欢“嗯”了一声,转身去看地上的血迹,“这个血……阵法?是什么阵法……”

    木兆遥环视四周,见没什么异样,大大咧咧道:“走,去看看这座府邸到底有什么诡异之处吧。”

    还不等木兆遥迈出去,数道蓝光忽然而起,杀气四起,化雪为箭,不断向两人攻去,两人拿起刀剑,斩断不断射来的箭。

    “万鬼齐悲阵,那血是引子!”岁欢斩断无休无止的雪箭,大声说道。

    “这个阵法是做什么的?”木兆遥问道,他自称对阵法还算了解,但是这个阵法是他从未听说过的。

    “是一个早已被禁止的邪恶阵法,以己生魂献祭,灭百里生灵。”岁欢解释道。她不明白到底是有多大的怨恨,需要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阵法。

    “那怎么阻止?”木兆遥挨近问道。

    “阵法还未完全成型,直接毁了就行,不过……”岁欢没有继续说下去,要是直接毁了,周围会受到残阵生魂的影响,那些生灵轻则发疯,重则暴毙而亡。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一个更大的阵法将残阵吞噬。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设吞噬阵法的人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背反噬。岁欢看了看木兆遥……这个禁阵就她知道,她很怕死,只想苟活下去,但是,如果她不去,那死的就不止她一个。

    “不过什么,岁小娘子。”木兆遥见岁欢没往下说,主动问道,

    “没事,先破阵。”岁欢冷冷回答,一个瞬移,移到那尖嘴猴腮断臂之处——正是尖嘴猴腮的血启动了这原本已失败的阵法,那血迹处正是阵眼所在地。

    “木郎君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岁欢将剑插在血上,问木兆遥。

    “好。”木兆遥一个闪身,唰地移到岁欢旁边。

    “郎君,照我说的做。”说完,一把将木兆遥拉至自己前面,双手结印,四周的雪箭齐齐被震碎,“金乌亡,暝昏先,东破西裂!”听到指令的瞬间,木兆遥的刀击向东西两个方向,倏地钉在东西两个方向虚空之中,“刺啦啦”一声,发出刺耳的声音。

    岁欢继续说着,木兆遥照着她的话逐步击破各个方位,一声“破”,万鬼同怒,鬼哭声直击灵魂深处,岁欢一个起跃,直接升到半空,金鸡独立,双手结印,一道巨大的阵法瞬间将那破碎的阵法紧紧抱在怀里。但是,阵法破坏速度之快,数只亡灵来不及进入岁欢的阵法中,加之受到惊吓,四处逃窜。木兆遥见此时,握着双刀准备上前将那亡灵斩灭。

    “住手,一刀下去,他们会魂飞魄散。”岁欢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但是,声音中含着些许颤抖,木兆遥瞥了一眼岁欢的嘴角——丝丝鲜血从口中流出,她明显是受伤了。

    木兆遥用舌尖磨了磨后牙槽,生魂魂飞魄散关他何事,相比之下,活人更重要。想着,一个飞跃,双刀齐下,一只生魂被直接魂飞魄散,就在木兆遥正准备斩下一只生魂时,幸元忽然从岁欢怀里钻出来,准确落地,再起身时,只见手握绿箭,拦住木兆遥,怒骂道:“你个莽夫,我姐姐都说了不可斩生魂,你没听见吗?”

    “活人更重要不是?”木兆遥微怒,反问道。幸元抬头看了看岁见,只见鲜血正一丝丝地往外流。幸元握紧箭,一箭一只生魂,毫不留情——姐姐更重要。

    见幸元在处理那些乱窜的生魂,木兆遥一个飞跃,朝岁欢奔去,“我来助你。”

    “不用。”岁欢大声道,“去帮幸元就行。”说完,岁欢双手飞快结印,一个又一个仙诀在岁欢手里不断变幻,一声“破”,岁欢布下的阵瞬间缩小,一溜烟,只见一个小瓶子稳稳地躺在岁欢手心。

    岁欢稳稳落在地上,抹去嘴角的鲜血,运了个诀调理气息,见两人还在忙着控制盛和,岁欢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双手掐诀,那些生魂全被吸进瓶里。

    幸元、木兆遥回到岁欢身边,齐声问道;“姐姐/岁欢娘子,你没事吧?”

    岁欢摆摆手,声调一如既往的冷淡,道:“无妨,没事。”

    说完,岁欢借着月光,拿起剑在雪地上画了一个阵法,每一笔都画得无比认真,每一画都小心翼翼——刚才,在那些生魂的呼喊声中,她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最后一次见面时,那人说要在金银台等她……现在的情况,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

    幸元木兆遥站在阵法之外,倚在廊上,眼神一直随着岁欢,漫不经心地问道:“小蛇,你知道你姐姐在干嘛吗?”

    幸元看了看岁欢,思索片刻,道:“我也不知道,姐姐画的阵法……应该是某种召生魂的吧,不知道。”

    木兆遥半合着眼,懒散地靠在柱子上,“哦”了一声。

    “对了,你还有糕点吗?”幸元突然凑近木兆遥,一脸兴奋地问道。

    木兆遥睁开半只眼,手枕在脑袋上,“那你去问问你姐姐,她在画什么,我就给你。”

    “你干嘛不自己去?”幸元啪地坐回到长椅上,抱着手问道。

    “你姐姐……”木兆遥看着岁欢,“哎呀,你去嘛,我有糕点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盒模样精巧的糕点,伸长了手,在头顶随意晃动,一脸笑意地看着幸元,“不要吗?”

    “好,我去。”为了糕点,幸元决定暂时出卖自己的原则。

    还不等幸元迈出,木兆遥忽然叫住了幸元,“我想了想,不用去问了,那你告诉我,你姐姐修什么术法?”

    幸元涉世尚浅,对于别人的问题,她向来有问必答,特别是关于她姐姐的,她可愿意和别人炫耀了。

    幸元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姐姐修的是杀术,平时她画的阵法符咒大多比较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走火入魔,仙道不存,严重甚至暴毙而亡。”

    木兆遥率先打断了幸元,“为什么你姐姐要修这么危险的法术?你姐姐,无论从哪里看,都不是什么什么恶人。”

    幸元刚想解释,岁欢就打断了幸元的话,朝幸元招了招手,道:“阿元,过来。”

    听见姐姐叫自己,幸元屁颠屁颠地跑到岁欢前面。岁欢贴近幸元耳边,小声说道:“阿元,无论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或是有关卦山的一切,都不要随便和别人说。”说完,轻轻拍了拍幸元的肩膀,“下不为例。”

    幸元想了想,乖乖点头,刚才是她大意了,竟然为了一盒糕点就差点将家底全部掏出去。想着,一脸怨意地看向木兆遥——凡人真坏。

    注意到幸的怨意,木兆遥耸耸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幸元移开视线,低下头思考:杀术……世间竟有杀术……他好像在哪听说过,他记得这种术法世间独一无二,好像只有某些人会修,是谁呢……

    大雪忽然而至,银月映白雪,一袭红衣的岁欢弯着腰,细心地在雪中画阵法。阵法画好,岁欢双手结印,阵法中的大雪瞬间凝固在虚空之中,岁欢拿出之前收生魂的瓶子,一咬,手指瞬间冒出鲜血,将那雪按在瓶上,数道虚幻的影子跌跌撞撞地从瓶子中出来,跌在地上。

    木兆遥瞧见,心中好奇,跳下栏杆,迈着大步朝岁欢走去。

    才刚走近,木兆遥就听见岁欢问道:“这位郎君,敢问是否知道严有声?”

    木兆遥放慢脚步,心里疑惑:严有声,他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是在哪……一时竟想不起来。

    生魂恍惚片刻,看清来人是岁欢后,先是一阵惊恐,环顾四周,见没有任何危险,渐渐放松下来。

    生魂反应过来,眼前的小娘子是在问他事情,他努力回想,但是,他摸着自己的脑袋想了半天,却始终想不起关于之前的任何事,他只是觉得,严有声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始终想不起来。

    见眼前生魂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任何事,岁欢轻叹一口气——她理应知道万鬼齐悲阵的厉害的,能留下他们的魂魄就已很不错了,还想让他们想起生前的事,简直难上加难。岁欢手一挥,那生魂瞬间化作一缕烟消失在原地,飞回了瓶中。

    岁欢回过神,冷声道:“走吧,回百英楼了。”说完,走到走廊,将早已化成原形、盘在栏杆上的幸元收进怀里,一个飞跃,朝着百英楼的方向奔去。

    木兆遥见岁欢离开,回想起刚才岁欢那落寞的神情,他自己心里竟也为之动容,摇摇头,无奈一笑,追上岁欢,离开了府邸。

    两人回到百英楼时,众人还在酣睡。无人察觉到某两间屋子根本没人,而屋子主人此时正借着月光翻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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