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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魂-金银台(二)

    壮汉虽看着高大笨拙,实则无比灵活,一招一式皆可夺命。剑未出鞘,青衣少年郎拿着剑,见招拆招,攻势虽猛,但是伤不了他分毫。岁欢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少年郎,双手环胸,若有所思——是他的弟子啊,难怪招式那么熟悉。

    “你个瓜头,有本事别躲,闪闪躲躲算什么好汉!”那壮汉停下攻势,一脸怒意地看着一直在防守的青衣少年,青衣少年笑笑,抱拳致歉,下一秒,只见已经停在了那壮汉身旁,还不等壮汉反应,膝盖一提,屈膝,那壮汉直接跪在地上,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壮汉反应过来,想做反抗,可是他却被青衣少年狠狠压制着,没有起身的机会。“抱歉了”话语刚落,下一秒,那壮汉直接被那青衣少年郎踢下擂台,因为天气寒冷,那壮汉直直滑出去几米远。

    “青衣少年胜,去那边报一下名字。”尖嘴猴腮身旁的一个小胖墩掐着嗓子宣布道,“比式继续!”青衣少年抖抖衣服,迈着步子跟着随从去登记名字。

    “怎么百剑宗的人也会来这里?”旁边传来一声嘀咕,声音虽小,其他人或许听不见,但是岁欢木兆遥两人都听见了,两人相视一眼:或许,金银台的异常,人间的修士也注意到了。

    “下一个谁来?”尖嘴猴腮吹了吹热茶,问道。

    “我来!”木兆遥收回视线,看着擂台道。边说着,边迈向擂台,一个大跨步,一个助力越上了擂台。

    “木游前来挑战”说完,木兆遥转身看着台下的众人,背着手,微笑着说道:“谁愿意上前迎战?”

    岁欢看向木兆遥,满脸玩味,眉头微挑:姓木,木游吗?真名?恐怕不是。

    木兆遥身高八尺,身材颀长,虽脸带微笑,表面也吊儿郎当,但是光是他的气质就压人一头,特别那张脸,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人间,台下的人都摇摇头,不愿上前迎战。

    岁欢看着周围无人迎战,她上前一步,准备与木游对战。还不等她上台,一道黄色身影蹭地站上了擂台,“贫僧前来迎战!”

    岁欢看着那僧人,一身布衣,不像是出自佛宗的,但是,他腕上分明有图腾,虽然她看不懂梵文,但是看着那僧人的符文图腾,总感觉那图腾里面含着极大的诅咒。察觉到岁欢炽热目光的注视,布衣僧人拢了自己的手袖,挡住那符文。

    “师傅,得罪了”木兆遥行了个礼,等那布衣僧人回礼结束,直接朝他攻去,攻势猛烈,毫不拖泥带水。那僧人前一秒还温温柔柔,在木兆遥攻来的那一刻,眼神即刻变得犀利无比,眼里原本藏着的杀气在那一刻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

    一攻一守,一进一退,两人势均力敌,水平不相上下,时攻时守,难分胜负。忽然,那布衣僧人瞥了一眼擂台下,木兆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披了一身黑的人,看身形,应是个女子。那人猛烈地咳了咳,布衣僧人一时分了神,趁着布衣僧人分神的空档,木兆遥一个快步,一巴掌直直拍在那布衣僧人身上,布衣僧人一个踉跄,趁着时机,木兆遥一个回旋踢,那布衣僧人就被踢得跪在地上。木兆遥原本以为那布衣僧人会继续进攻,谁料他只是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僧袍,双手行礼道:“木郎君好生厉害。贫僧甘愿认输。”不等木兆遥回礼,那布衣僧人就跳下擂台,直直朝那黑袍女子走去。

    “原来是关心自己的夫人。”木兆遥跳下台,边走向岁欢边说道。

    岁欢面无表情,直勾勾看向木兆遥,心想这人倒挺自来熟,点了点头,道:“他的实力和你不相上下,若不是那一瞬的分神,你俩恐怕还需打上几个时辰才可分胜负。”木兆遥点点头,他好久没遇到这种势均力敌的好友了,人生难得几知己啊!想到这,木兆遥拍了拍岁欢的肩,道:“我去去就回,人生难得几知己。”刚说完就大大咧咧地朝布衣僧人的方向走去。

    岁欢看了看刚才被木兆遥拍的肩膀,面无表情地拍了拍,那拍的动作看起来略有些嫌弃。

    “他可真是自来熟啊,这人好奇怪,姐姐,我去看看这家伙想干嘛!去去就回。”说完,一个飞跃,直接追了上去。

    “哎……”岁欢看着幸元远去的身影,岁欢扶额,捏了捏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就为了一盒糕点,至于背叛亲姐吗?

    幸元前脚刚走,后脚那第一场的青衣少年郎就到。青衣少年郎恭敬地行礼,规规矩矩地询问道:“在下苏幸,这位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岁欢一见来人,是刚才的那个少年,她看了看擂台上已经就位的两名修士,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点点头,道:“小郎君请讲。”

    “敢问娘子,可认识岁欢这一人?”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岁欢微挑眉,心里觉得有趣——她在百剑宗留下的画像上设了咒,一般人是不能根据那画认出她的,更看不出她的真实面貌,那幅画上,她不过一个普通到在普通的邻家女子,眼前的小辈居然可以猜出她的身份……倒是有趣。

    岁欢决定暂时不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既是那人的徒弟,那她就替他考考这个小徒弟。

    “这位郎君,我想,你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虽命里也有岁,但是并不是岁欢,在下岁小小。”岁欢冷着脸,假名字随口就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张脸冷若冰雪,看不出一丝情绪,苏幸摩挲着腰间的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那画虽有符咒掩了祖师的真面目,但是他还是可以看出那幅画上之人的真面目,眼前之人明明就是岁欢祖师,特别是那双丹凤眼以及眼角的泪痣,再加上那副生人勿进的高冷样,和大殿上供着的分毫不差,这明明就是岁欢祖师啊!

    就在这尴尬之时,擂台上早已结束,下一场即将开始,岁欢点点头,道:“这位郎君,你认错人了,我先去比式了。”说完,一个飞跃,径直飞上了擂台。台下人一看,居然有女修士,瞬间失去了兴趣,纷纷喝倒彩,只有那尖嘴猴腮色眯眯地盯着岁欢。

    岁欢轻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台下的人,大声地说道:“谁上台于我一战?”

    台下一阵沉默,所有人交头接耳,吵成一锅粥,但是都不愿意上擂台——虽看不出修为,但是光是她站在那里,压迫感就像海浪一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这场比式事关以后的灵力问题,他们是万万不会去和这样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打的人比式。况且,她还是一名女子,他们怎么有脸输给一个女子。

    “原来台下的各位都是懦夫啊?”木兆遥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擂台上,不屑地看着台下的一群人,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里的黑藤手镯,一声嗤笑,道:“看不起女子的是你们,怕输给女子的还是你们,可真是一群懦夫啊!”

    “我!老子才不是什么狗懦夫,才不会和那群软虫一样,只敢躲在暗处嘲笑别人。”一道粗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一个大胡子走上擂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着头说道:“其实,刚见你上台,俺就想和你比较一番,但是……”大胡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岁欢知道他后面想说的是什么,看了看四周——金银台四处都是诡异,但是他们一时不知从何查起,这百英楼更是诡异中还透着诡异,光是可以提供无尽灵力这一点就很令人怀疑;加上,不论是那尖嘴猴腮的老鼠精,还是旁边不人不鬼的随从和侍卫,都让他们决定先从这百英楼开始。

    “请。”岁欢低头行礼,“在下岁小小。”

    “不肖那么多礼节,我叫赵旭。”大胡子笑呵呵地回到。

    木兆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这位娘子叫岁小小。“岁小小,岁小小,真的叫岁小小吗?”木兆遥摩挲着暖炉,自言自语。

    就在木兆遥笑的空档,一个大脑袋忽然闯入木兆遥的视线。

    “木游郎君,可否打扰阁下片刻?”苏幸恭敬地询问道。

    木兆遥一脸笑意地看着苏幸,虽然是笑,但是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木兆遥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记得这人,是那青衣少年郎。木兆遥看着苏幸,笑着问道:“何事,小郎君?”

    “您和岁祖师是一起的,对不对,刚才我看见你们在一起了。岁祖师其实不叫岁小小,是不是?”苏幸眨巴着眼,一脸认真地问道。

    木兆遥:用假名,是为了躲这小子?应该不是。不过,他是怎么认出岁娘子的?

    木兆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苏幸,有点能力,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认识,我也是刚才才认识岁娘子的。”木兆遥懒散地回答道。

    苏幸失望地哦了一声,心里更坚定岁小小就是岁祖师,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连这个不人不鬼的……人都要替祖师隐瞒真相,他一定能让祖师主动承认她就是祖师的!苏幸边想着,边退到一边,一脸仰慕地看着岁欢。

    注意到苏幸那仰慕不已的表情,岁欢内心一阵无语内心——你们到底拿我的画像做了什么啊?

    而木兆遥则一脸兴趣盎然地盯着岁欢看,他很好奇,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以金线探人生息,有一条很乖巧的上古神兽亚蛇,这真是神秘。木兆遥边看着岁欢,边出神地想着。

    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平等对待对手岁欢回过神来,认真对待眼前的比式。比式开始,岁欢毫不犹豫地朝赵旭袭去,赵旭一个闪身,躲过了岁欢的进攻,反手就是一掌,还不等那掌落下,岁欢一个飞跃,双手抓在赵旭的双肩上,直直越过赵旭,落地,雪地上的雪瞬间被磨得更碎,一掌下去,赵旭直接被拍出去一段距离,直直在擂台上滑出一道痕迹。赵旭一掌拍在地上借力起身,回过头来,继续进攻……

    台下的众人看着台上的打斗,内心直叹自己没有上台,就那小娘子的招式,招招致命,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就去见地冥王了。当然,那群喝倒彩的人依然在喝倒彩。

    比式结束,毫无悬疑,岁欢胜。暮色四合之时,全部比式结束,赢的人兴高采烈地被带到百英楼内部,而输的人则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栈。

    比式的地方并非是金银台所在地,转过几个街道,冒着突如其来的大雪,众人在尖嘴猴腮的带领下来到了百英楼,抬头只见牌匾上赫然写着“百英楼”三个大字。只见那馆子楼高三层,宏伟壮观,富丽堂皇,门口守着两位门卫,那门卫看似高大魁梧,可细看,哪怕很努力装,但是仍然难掩眼中呆傻之气。那尖嘴猴腮不耐烦地瞥了门卫一眼,瞥了一眼二楼的地方,立马勾腰前进,全然没右方才嚣张之气。

    如外面般恢弘,一进楼众人就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香味,香味很淡,但是一进门,这香味就像那青楼招客的女子一般,将人团团围住。

    细看楼内,却难见半鼎香炉或是半枝鲜花,着实怪异;入门即见擂台,周围是大大小小的座位,或是供看客观赏的站脚点——想必那就是第二场比式的场所;抬头就是二楼,相比一楼,二楼的座椅更为豪华,入门正对面,是一幅山水画屏风,不用多说,那屏风后面坐着的必定是这百英楼的主人;往上数是三楼,那是一间间的厢房,供来客休息的地方,只肖在楼下瞧一眼,也知那包间的豪华。这里面温馨至极,全然没有外面冰天雪地的冻骨之感。

    岁欢率先踏进门内,一进门,就察觉到一股难以明说的戾气。

    “各位侠士请坐,我们稍后就为各位安排住所。”那尖嘴猴腮将众人领进去之后,瞬间就变得很卑微,他头弓腰卑微地说着话,安排着所有的事情,说完更是小心翼翼地退场,生怕惹到什么人生气。

    看着如此诡异的环境,木兆遥岁欢两人不约而同地警惕起来,而后跟着随从上了楼,等待黑夜的到来。

    夜色席卷金银台,大雪纷飞,狂风肆虐,家家户户门户紧关,在暖和的床里安然入睡;打更的拢紧棉衣,巡逻的哆嗦着前进。黑夜之下,两抹身影在暴雪里穿梭,雪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被那身影飞快拦截。

    “先不到小娘子也是不眠之人,竟和我在这雪夜相遇。”木兆遥看着岁欢,一脸打趣道。

    “郎君也不赖嘛,不喜欢睡觉。”岁欢淡淡回道。

    “姐姐,我们打算从哪?”幸元窝在岁欢胸前,抬着蛇脑袋问道。

    “整个金银台都诡异至极,今日打听了一番,人们说这里有一座废旧的府邸,里面诡异至极,我决定去那里看看。”岁欢飞快回道。

    “娘子也要去那里啊?同路同路,我也是呢。”木兆遥嬉皮笑脸地说道。

    岁欢看了木兆遥一眼,那目光和雪一样冷,“真巧。”

    木兆遥:……他竟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哈哈咳了咳,尴尬地哈哈一笑,道:“这……哈哈,奉家命而已,哈哈哈。”

    “哦。”岁欢只回了一声哦,之后便加快了速度,直往那废旧的府邸奔去。

    在百英楼安顿下来后,岁欢就出了自己的屋,刚出门,就撞见了木兆遥,两人相视一眼,转身离开。两人都假装找东西,将百英楼都搜了个遍,但是一无所获,反倒是引起了那尖嘴猴腮的注意。

    尖嘴猴腮本来就看木兆遥不顺眼,一见尖嘴猴腮在那乱晃,指着他就准备开骂。但是,木兆遥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随口阿谀几句,将尖嘴猴腮糊弄了过去。

    等再回过神来,岁欢已不见了踪影,木兆遥一笑,感叹道:“人心难测啊!居然都不谢谢我。”

    回到屋子,俩人不约而同地翻窗而出:

    “娘子,你好啊!”木兆遥倚在窗上,朝同是翻窗而出的岁欢打招呼。

    岁欢扶额:怎能哪都能遇到他。努了努自己的嘴角,努力表现出一个笑——即使是假笑,“你好,再见!”说完,一跃而下,朝大街奔去。

    乔装一番,在大街小巷闲逛。说是闲逛,实则是打探金银台的消息,结果,也能遇到木兆遥。

    “娘子,又又遇到了呢。”木兆遥一脸笑意地朝岁欢打招呼。

    岁欢招呼也不打,转身就离开——她并不想与人间的人有过多纠缠。

    木兆遥尴尬地收回手,笑了笑,“这么不想让我知道身份的吗?真是神秘。”说着,朝着与岁欢相反的反向奔去。

    一番打听,岁欢终于从一个乞丐口中打探出有用的消息——城西南破旧府邸闹鬼。

    同时,木兆遥也从一群乞丐那里问出了相同的答案。

    万家灯火皆媳,打更的声音在黑夜响起,两人翻窗而出,又是诡异的碰面。

    “我俩,似乎查的是同一件事。”岁欢率先开口。今日去街上调查的时候,她不止一次遇见木兆遥,一两次是偶然,许多次的话,说明两人可能是去查同一件事。

    木兆遥笑着回道:“小娘子终于察觉到了,棒呢。”

    岁欢满脸黑线:真想把他的嘴给封上。

    虽不知道这人调查金银台的目的,但是既然是和她一样,都是调查金银台,那也不必瞒着他。如此想着,岁欢自我介绍道:“在下岁欢,这是幸元。”说着,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幸元。

    “在下木兆遥。”木兆遥回倒。

    两人不再多说,一起前往那座人们口中闹鬼的府邸。不消一会儿,两人就抵达那破旧的府邸。

    府邸似乎荒废了很久,每一处都给人年久失修、摇摇欲坠之感。推开大门,破旧的大门吱呀作响,迈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白雪,失去清扫,白雪早已积了数尺;周围的绿植早已被雪覆盖,失去了所有的生机;环视四周,只见干枯的藤蔓僵硬地挂在墙上,风雪肆虐,在黑夜之中,这一条条藤蔓如同千具缓缓移动的干尸。整座府邸寂静无声,哪怕外面风雪肆虐,但是在里面,之间雪落,不闻雪声。

    “这里不对劲。”两人不约而同地说,相视一眼,不等木兆遥反应,岁欢拉着木兆遥就躲进一个角落,顺便加了道隐身咒在身上;临走前,木兆遥手一挥,将两人的脚印隐去。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走近一个猥琐的身影——是那尖嘴猴腮,以及两个随从。那尖嘴猴腮拿着狼牙棒,在手上一挥一挥的,小眼睛将整座破旧的府邸都扫了个遍。后面两个随从佝着腰,小心地观察着尖嘴猴腮的表情。

    “主啊,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我们为什么还要来查看?”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哆嗦着说道。他是真的不想来啊,他们当时正在睡觉,谁料主忽然闯进他们的屋,将他们叫醒,说是出事了,结果却来这个破府邸。

    “闭嘴!”尖嘴猴腮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高个子一眼,“你以为我想来?奶奶腿的这么冷的天,要不是主上让我来看一下,我会愿意来?”

    “哦……”那高个子低下脑袋,不再说话。

    尖嘴猴腮一狼牙棒下去,地上瞬间开出一条路来,尖嘴猴腮抱着手,哆哆嗦嗦地朝某个地方走去。刚走几步,忽然回头,直直盯着岁欢两人所在位置。岁欢微皱眉,隐身咒之下,普通人是不可能看见他们的,修为一般人更是什么都察觉不到,这老鼠精……有点修为的。

    “主,你在看什么,那里是有什么吗?”其中一个胖胖的问道。

    尖嘴猴腮收回眼神,咳了咳,道:“没什么,走吧。”说完便大步朝前走去,走几步还不忘回头看几眼,直到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这老鼠精修为不错的嘛”木兆遥懒散地说道,“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小蝴蝶。”

    岁欢看向木兆遥,“你放了蝶在他身上?”

    “对,不然以他的修为,怎么能察觉到我俩。”木兆遥手枕着头,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回头看向岁欢,道:“走吧,之前他们说这个府邸很大,虽然放了小蝴蝶在他身上,但是还是跟上最好,以免出什么幺蛾子。”

    “嗯”岁欢应声,跟了上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跟上他们,弄清楚这座府诡异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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