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画像

    岑韵礼满意的端着鱼汤上楼。

    走到门口,岑韵礼敲了敲门。

    门里的常烁此时正拿着他亲手画的记忆里前世岑韵礼的画像仔细端看。

    听到敲门声,他将画像合上放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眼前的门被打开,常烁刚想接过鱼汤,岑韵礼一个转身避过。

    她热情的笑着说,“客官,我给您放到桌上去吧。”

    说完,她一个侧身就灵活的挤了进去,正好看到桌上合上的画像。

    她一眼就看到这画轴做工精细,还镶着金。看的岑韵礼心里不住咂舌:这有钱人就是舍得,画轴都用镶金的。

    不过这人进来的时候,俩手空空,就只背了一把剑,没看到有这个画像啊。

    岑韵礼有点好奇。

    常烁脸色开始冷下来,他心道,这客栈老板虽然热情,但是未免也太冒昧了。

    “既然鱼汤已经放好,那老板就请出去吧。”常烁说。

    “客官,鱼汤您得趁热喝,您喝完了我就顺带将这碗一起带下去,也省的在跑一遍来拿了。”岑韵礼打着哈哈。

    笑话,她肯定要在这里待着看常烁把这碗加了料的汤喝下去,现在走,万一常烁没喝,这药不就浪费了。

    那可是我花了三十文钱买的,可不能白花了。岑韵礼在心里念念有词。

    常烁额角抽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到了位子上,在岑韵礼存在性极强的目光下,细细品尝着鱼汤。

    果不其然,他尝到了灵气。这灵气还极为纯净。

    怎么会,这凡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而且这鱼,看模样就是一条普通的鲤鱼。

    常烁又想起了那个少年,莫非……

    常烁为了散客栈里的药味,将房间的窗打开了,偏偏此时外面呜呜的刮风,一阵风吹进屋子,画轴微微滚动,露出来一半。

    常烁眼疾手快,飞速合上。

    但岑韵礼的眼睛更快。

    她本来就一直在盯着那个画轴,画像被吹开,虽然只漏出来一半,但是正好漏出了画像上女人的脸。

    岑韵礼心中惊骇,那张脸,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画像上的女人表情,是岑韵礼从来也不会有的,那是笑的极其张扬嚣张还带着邪气的表情。

    岑韵礼从来不会这么笑,因为从小穿不暖吃不饱,她的笑里总是带着一丝讨好和谄媚。

    这不是她。岑韵礼下了判断。

    虽然脸是一样的,可给人的感觉就像俩个人。

    常烁转头看向岑韵礼。

    岑韵礼忙低下头盯着脚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常烁略有狐疑,这是真没看见,还是装的?

    他心里有点懊恼,早知道就将画像收进空间袋里。

    常烁已经没心情喝了,他对岑韵礼说:“我好了,你收走吧。”

    岑韵礼飞速的将碗收走,顺带关上了门,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才散了一半。

    岑溪正好在楼下捣鼓些什么东西,看到岑韵礼脸上那难看的表情,不解的问:“姐你怎么了?”

    岑韵礼竖起手指“嘘”,她指了指门外,轻手轻脚的超外面走去,看岑溪没跟上,回头招手示意他跟着。

    出了客栈出了客栈,岑溪问:“姐,到底咋了,干嘛搞得跟做贼一样。”

    “那个客人,他带了张画像。”

    “那又咋了?”岑溪一头雾水。

    “画像上的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岑韵礼话一说完,岑溪诧异的看着她:“跟你一模一样?画的是你啊?”

    “不不不,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画像上的女人穿着黑袍,我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裳,而且那个女人的表情看着也很邪气,那绝对不是我。”

    岑溪更摸不着头脑了:“你是说,他有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的脸和你一模一样,但是那不是你?”

    “那也没啥啊,万一就是巧合呢。这个世界那么大,万一就是有一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呢,这你在慌什么。”

    岑韵礼看着这傻子,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脑袋是长来凑身高的吗!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我来的,还有那画像,显得更古怪了。”

    “这肯定是个阴谋。”岑韵礼下了定论。

    “其实我也觉得那人有点问题。”岑溪想到了常烁白天那明显察觉到了灵气的神态。

    难不成,是和娘一样的修仙者?

    可是他没有在常烁身上感受到灵力。是用了什么可以遮掩的宝物吗?

    可是那应该啊,修仙者一般不会出现在凡界,就算是有,也应该在繁华的都城,或者是邪祟和妖怪出没的地方。

    而宁安镇地底下封印着那个东西,邪祟和妖怪不敢靠近。

    修仙者也不会来这种偏僻的地方。

    那个人还带着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的画像,他肯定有蹊跷……

    会是娘找来的吗?

    “我已经给他的鱼汤里下了药,亲眼看着他喝了,过一会儿可能就会发作。”

    岑溪一声卧槽就要出口,“你说啥!你已经下药了?!”

    岑韵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点点头,“对啊。”

    “他没尝出来吗?”岑溪不可置信的说。

    “没有啊。”

    岑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拍拍岑韵礼的肩膀,他手负在身后,摇摇晃晃的走向客栈,空中只传来悠悠的一声,“唉,姐,你可能要失望了。”

    一个修仙者,经过淬体,还会被凡界普通的迷药迷倒吗?

    那当然是。

    不可能的。

    岑韵礼不知所以,追上去跳起来拍了一下岑溪的脑袋,“你这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就叫我会失望了,你给我说说清楚!”

    岑溪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哎呦姐,你就别问了。你等会儿去敲一下他房门不就知道了。”

    “我可是放了一包半的药,他总不能还醒着吧。”

    岑溪缓缓的给岑韵礼竖起一个大拇指,震惊的说:“姐,你真行。一包的药弄倒俩头牛都绰绰有余了,你给人下了一包半。”

    “谁叫他那么高高在上的,还嫌弃我们客栈破。放心,我有数,那药顶多让他多晕会儿。”

    “啧啧啧,宁可惹小人不可惹女人啊。女人啊,啧啧啧……”岑溪摇头晃脑。

    岑韵礼作势又要掐,岑溪直接一个闪避,跑回了客栈。

    岑韵礼被落在后面,追不上,索性就不追了,慢慢悠悠的在后面走。

    突然路中间窜出来一个白影,将岑韵礼吓了一跳。

    它窜的太快,岑韵礼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就跑走了。

    是兔子吗?岑韵礼疑惑。

    岑韵礼回到客栈,想起岑溪的话,看着常烁禁闭的房门,沉思片刻,上了楼。

    岑韵礼叩响房门。

    过了好久,岑韵礼都没听到动静,刚松了一口气,想把门推开。

    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阴影笼罩在岑韵礼身上,岑韵礼心里咯噔一下,缓缓抬起头。

    果不其然,是常烁。

    怎么会,那么大的药量,他现在应该已经晕过去了啊?!

    难不成是药已经没有药效了?

    岑韵礼诧异。

    岑韵礼想起来岑溪说的话,咬牙切齿,好啊好啊,岑溪你小子行,早就知道药不管用了也不提醒我是吧。

    还有那可恶的麻子叔,没有药效的药还卖给我,明天就找他算账去!

    岑韵礼恨恨的想。

    常烁此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岑韵礼,“有事吗。”他说。

    岑韵礼仰起头,脸上表情瞬间换上一副咧的大大的笑脸,“刚想问客官需不需要热水,需要的话我给您烧好提上来。”

    “不用了。”说完常烁啪的把门关上。

    岑韵礼摸摸鼻尖,翻了个白眼,对着紧闭的房门做着鬼脸,阴阳怪气的小声念了一句“不用了~”。

    谁料,她话音还没落下,门又被打开了。

    打开门的常烁此时看到的就是少女脸上仿佛抽筋一样的表情,他皱着眉,“你是有什么隐疾吗?”

    岑韵礼只好点头,僵硬的假笑着,“是的客官,我的脸会不受控制抽搐,不要介意。”

    “那有病要快去治。”

    岑韵礼心中腹诽,你才有病,没有礼貌的傻大个。

    “请问客官是有什么事吗?”岑韵礼问。

    “就突然想起来问一下岑韵礼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常烁在这里不能耽误太长时间,他此次来凡界不仅是要除了魔头岑韵礼,还要寻找无相兽。

    根据天道的指示,岑韵礼就在宁安镇,但可惜的是,时间匆忙,天道也只来得及说出地方,没有说具体方位,就将使用时间回溯将常烁送了回来。

    而无相兽是凶兽,也是前世岑韵礼的坐骑。

    前世的无相兽就是这个时间段现世的,它屠杀了一个镇,后来仙门派人下来,没有制服它,两败俱伤,最后让它逃窜掉了,再无它的踪影。

    然后过了几十年,岑韵礼灭世,它也随着岑韵礼一起出现了。

    常烁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凶兽极为庞大,毛色通体纯黑,仅头上一抹白,眼睛是红瞳,泛着不祥的光泽。

    它声似龙吟,爪似虎,顶一小角,尾长三丈,没有毛,只有鳞片,活像是蛇的尾巴。

    这个凶兽极为难缠,为了不让它像前世那样造成死伤,常烁一定要在它生出事端之前将它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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