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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圈子

    出租车载着冉鸥来到了郊区的会所。

    招待生在前面引路,脚步声消失在柔软的地毯中,拉开门,一室生春。

    将近百平的包厢里,有七八个衣着时髦的男女,一些在搓麻将,另几个在打台球。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朋友冉鸥。”孟挽宁引着她走向众人,见她说话,诸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投来了打量的目光。

    “大家好。”冉鸥微笑着打招呼。

    孟挽宁没有给她说明这是个什么局,存了考量她的意思,冉鸥只能自己去观察判断,寻找融入圈子的突破口,不能听之任之,固化孟挽宁小跟班的印象。

    “宁宁的朋友果然都是仙女下凡,美女,要不要一起来打一局。”

    孟挽宁在这群人中的说话的显然很有分量,对于她引荐来的人,很快有人抛来了橄榄枝。

    说话的男人,手里拿着球杆,黑T恤破洞牛仔裤,头发挑染成了金黄色,十足的纨绔形象。

    “有的人狗鼻子就是灵,闻着美女的味儿就急了。”

    冉鸥还没说话,站在对面的红色短发妹子就嘲讽出声,话是对黄毛哥说的,话外对外来者冉鸥也没有太多的善意。

    显然短发妹子的社交地位在黄毛哥之上。

    “我会一点,但打的不好,怎么称呼您?”

    冉鸥决定以黄毛哥作为突破口。

    “我是赵锦易,这位祖宗是姚佳佳。”

    随着他的介绍,短发妹子朝冉鸥点头示意,脸色有了笑意,显然很满意“祖宗”这一称谓。

    “那边是许筝,刘子铭,秦时禹,宋颂。”

    冉鸥不卑不亢,一一问好,孟挽宁走到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冉鸥知道自己已成功迈出了第一歩。

    冉鸥跟着赵锦易和姚佳佳打了没几杆台球,搓麻将的几位里就有人喊饿,嚷着要开席。

    “就在这儿随便吃吃,还是换地儿?”刘子铭问孟挽宁。

    “这儿凑合两口得了,我还有正事儿没说呢。”孟挽宁有自己的打算。

    “行,难得你组局,一会儿把我之前存在这儿的Martell拿来。”

    “呦呦呦,专门给许筝存的,我们喝了回头她不挠你?”

    “你少来损我!”许筝似嗔似怒,她是典型的猫系长相,巴掌大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格外吸睛。

    冉鸥与这群人还不熟悉,一时也插不进话,只含笑站在一旁,能根据眉眼官司,约摸猜出,这群人中,许筝与刘子铭是一对,赵锦易和姚佳佳有几分暧昧。

    说是凑合两口,各色珍馐还是上了满满一桌,相熟朋友间的聚会,座次没有那么讲究,主座给了秦时禹,其他人都是随意入座,冉鸥避开了几个重要的席位,坐在了孟挽宁旁边。

    一启菜,桌旁就站了两位衣着旗袍的侍者,无需桌上人亲自斟茶倒酒。

    男士喝的Whisky,女士喝的Martell。

    冉鸥平时不沾酒,但遗传到冉强的几分酒量,几杯干白不是问题,试图融入圈子的人决不能在这时候故作矫情。

    酒过三巡,孟挽宁切入了正题,说起了自己想做的生意。

    “服务业不好做,你想做到哪一步,是做To B还是To C?做不做实体,涉不涉及医疗?”秦时禹问道。

    “一期的计划是做医美实体服务和针对日韩的整形咨询,如果推进的好,后续会申请医疗资质。”

    “美容院和中介。”秦时禹一针见血的总结,语气里颇有点看不上的意思。

    “宁姐,你费这劲作甚,不如让秦哥给你找个项目投了,说不定一年后翻几翻。”赵锦易插话。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姚佳佳给赵锦易嘴里塞了块牛腩,示意孟挽宁继续说。

    “老爷子给的启动资金不多,不指望我做成什么大生意,说白了就是要我亲力亲为,看看我有几斤几两,有外挂我也不好开。”

    “找专业的团队,把店开在大商场,当甩手掌柜,一年也能实现回本盈利,但这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还是想把客户圈层锁定在更高阶的圈子,不管我以后是否继续拓展这一行业了,都有东西留在手里。”,孟挽宁娓娓道来。

    秦时禹点头,“你的思路是对的,大胆放手做就行,回头写个计划书,我给你把把关。”

    “不只是把关吧,你这叫兜底。”姚佳佳笑了起来。

    冉鸥一直听得仔细,到此时也嗅到了秦孟两人之间的猫腻,但看孟挽宁一脸坦然,毫无娇羞之意,一时也不能确定。

    这是孟挽宁第一次详细说起自己的计划,冉鸥自然不能只听到八卦,她翻来覆去的咀嚼孟挽宁的思路,默默总结需要深入探讨的点,准备回头与她讨论。

    因为要做的领域是美容整形,桌上的女孩子显然对此更感兴趣,许筝除了想拿自己的零花钱入股,还和孟挽宁讨论起了整形的问题。

    她不满意自己的唇形,在考虑要不要去做个丰唇。

    “这个打打玻酸就行,过一阵我带你去。”孟挽宁大包大揽,回头一看刘子铭脸都黑了。

    “钱不够,我再给你投,人别给我带坑里去。”刘子铭说。

    许筝瞪圆眼睛,像极了没被顺毛的金渐层。

    刘子铭立刻服软卖乖:“打什么玻尿酸,回头我给你亲……唔……”

    话没说完被许筝捂住了嘴,一时满座狗粮吃到饱。

    冉鸥空腹喝酒,有点上头,借口出去透气,桌上气氛热烈,没人在意她的离场。

    会所很大,前面是包厢,后面有江南庭院的造景,冉鸥沿着长廊走到尽头,发现这里通往庭院的门没开,只能隔着落地窗遥遥欣赏。

    “小鸥老师?”

    这声音太过熟悉,几个小时前,还在对她夸夸其口,冉鸥顿感不妙。

    章之远已几歩来到她的身前,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早说你要来这里,根本不必中途下车嘛。”

    “呵呵,好巧。”冉鸥巧妙转换了站位,被堵在封闭门前面实在是太过危险。

    虽然会所是公共场合,章之远不可能大庭广众有太出格的举动。但男女力量的悬殊,还是让冉鸥心中升起惶恐。

    “在这里兼职,还跟我装什么清高?”

    章之远呼出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冉鸥屏住呼吸,避免吸入难闻的酒气。和喝了酒的人渣讲道理不会有结果,她只想赶快离开此地。

    对方的手臂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常年健身的手臂肌肉线条明显,这种情况下惹怒他显然不是上策。

    “章先生,您误会了。”冉鸥只能好言相向,一点点挣开他的钳制。

    她确定,他不是真的喝醉,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不再装相,直白的暴露自己的企图。

    “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多了,误不误会的,不就是出价不够吗?这样,你出个价,你情我愿,欲拒还应的把戏,咱们换个地方玩。”

    话越说越过分,不动点真格的,章之远真以为她在拿乔。

    冉鸥思索着膝盖顶裆、肘击和掏眼这三项女子防身术的精髓,先从哪样开始,忽看见前面包厢出来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许开昀。

    人生何处不相逢,偏偏遇见的是许开昀。她没有时间思考太多,只知道自己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她随即卸了准备肘击的力气,大声尖叫起来:“放开我!”

    许开昀果然闻声看过来,冉鸥挣扎着望过去,四目相触,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学长救我!”

    这一番操作让章之远愣在原地,不自觉得放开了搭在她肩头的手,冉鸥趁机跑向许开昀,躲在他身后。

    “许兄?别误会,价格没谈拢。”章之远与许开昀竟是认识。

    “不是,我是跟朋友来聚会的,没有做别的事。”冉鸥顾不得许开昀有没有洁癖,抓住了他的西装下摆,仰头看他,泪水蜿蜒的精致小脸,楚楚动人。

    眼泪是女人无往不利的示弱武器,美人流泪,无人生还。

    许开昀眉头微微蹙起,下意识转身回护住冉鸥,开口时声音冰凉:“章总,这是我同校的学妹,相必你是误会了。”

    一个喊许兄,一个喊章总,许开昀显然是不想和章之远攀交情,他是以知识壁垒获取财富的创一代,站在鄙视链的顶端,向来看不上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这年头,大学生拜金出来媛交的也不少,单纯校友可证明不了什么东西,但章之远很给许开昀面子,自己找台阶下:“多喝了几两几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误会误会。”

    “我这头还晕乎乎的,先回了,有机会再请许兄喝酒。”

    “请我喝酒不必了,既然是误会,最好还是道个歉。”许开昀淡淡开口,不动声色地挣开了冉鸥抓住自己衣服的手。

    她的手指白净纤细,但比手指更娇贵的是她刚刚抓过的蚕丝面料,上面已有了几道浅浅抓痕。

    冉鸥不错眼的盯着那几道抓痕,脸上仿佛挨了一巴掌,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嫌弃。

    “冉同学,刚刚多有得罪,抱歉了。”章之远能屈能伸,立刻同冉鸥道歉。

    冉鸥没做声,她明白,这事并未真正造成伤害。对于她这样的穷学生,得到一句抱歉,已经是看在许开昀面子上,来自另一个阶级的恩赐。

    她也不想轻描淡写的说出那句没关系,好像一旦说了,就获许了对方的下一次冒犯。

    章之远没等来冉鸥的回应,看了眼面沉如水的许开昀,讪笑着逃离现场。

    待人走远,冉鸥才闷闷发声:“对不起,把您的衣服弄皱了。”

    “擦擦脸吧。”许开昀从内兜掏出独立包装的单片酒精湿巾递过去。

    浓度75%,这东西,能用来擦脸吗?

    果然是有洁癖,冉鸥腹诽,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西装内兜里装酒精消毒湿巾。

    好在她妆造全靠底子好,只涂了简单的防晒,不会有擦掉满脸妆容的苦恼。

    “学长,我真的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

    “不用跟我解释,别让你的母校蒙羞。”许开昀语气冰凉,冉鸥望过去只能看到银边眼镜反射的光,冷的刺眼。

    这话说的很重,像一把利刃割开冉鸥的自尊,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透过层层伪装,看到了她内心的鄙薄。

    刚刚擦过的眼泪又淌了出来,百种滋味在心头交汇,她站在原地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许开昀有些无语,他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现在的小姑娘这么不经说吗?

    冉鸥此时的哭法不像方才的美人垂泪,鼻子一抽一抽的,毫无美感。

    许开昀只得又掏出了一片酒精消毒湿巾递了过去。

    冉鸥没接,边哭边控诉:“我做什么了就让母校蒙羞,我就跟朋友出来吃个饭,出来透气的功夫被个人渣当成出来卖的,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这样的阵仗许开昀真是前所未见。

    他习惯了与数字打交道,算法面前,一切都是逻辑清晰的理性分析。偶有推脱不掉的的酒局,面对的也多是长袖善舞的公关小姐或高贵的名门淑女。

    这样一个鲜活生动的漂亮女孩,近似撒泼的控诉,实在是让他招架不来。

    “我穿的不够得体吗?我仪态不够端庄吗?凭什么把我想成那种人!”

    许开昀不自觉的扶了扶眼镜,绞尽脑汁搜罗话术:“不是你的错,是我表述不妥。”

    冉鸥已然是破罐破摔,什么嫁入豪门,什么科技新贵,统统见鬼去吧,谁也不配踩着她的自尊蹦迪。

    哭够了,拿方才的湿巾擦干净了脸,情绪下头后紧接而来的是尴尬,冉鸥捂脸,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

    “抱歉,失礼了。”她声音已不带哽咽。

    一旁的沉默站着的许开昀,雪松般挺拔。

    冉鸥不舍的看了眼他冷肃英俊的脸,心中遗憾,多么理想的对象,被自己不合时宜的崩溃断送了。

    她微微欠身,快步离开,身后传来许开昀的声音:“我送你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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