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刀光挥舞,铮鸣之声此起彼伏。

    因为是在船上,两个人都下意识的收着力。

    不过即便如此,索隆依旧能感觉到莉由身上浓厚的杀伐之势。

    老板娘……

    见过血啊……

    索隆的目光凶狠,手下招式更狠,三把刀配合默契,攻势凶猛。

    反观莉由,她的剑法十分奇怪,毫无章法不说,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

    她似乎有力使不出,虽然可以挡住索隆的剑招,却很少攻击。

    又过了一会儿,索隆停下动作,把咬着的和道一文字取了下来。

    莉由不解,“不继续了吗?”

    “啊,不继续了。”

    索隆收好剑,耳朵上的坠饰轻轻碰撞,发出了微弱的脆响。

    把头巾重新绑在手臂上,索隆把双手反向交叠,手臂向前用力伸展,活动了下筋骨。

    “给你添麻烦了,老板娘。”

    他勾勾唇,看向莉由的眼神里带上了些复杂的东西。

    “抱歉了,索隆。”

    莉由把剑放好,声音有些轻。

    “哈哈哈,这叫什么话!”索隆笑的洒脱,他眉宇间傲气不减,手臂一扬,轻拍了下莉由的头。

    “虽然你比我高,但我还是够得到的。”

    他用手托着后脑,率先往训练室外走去。

    门外,席地而坐的路飞平静的按了按帽子,山治笑着抖了抖烟。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娜美走进来,抱住莉由的手臂,“走吧,我们上去。”

    “好的。”莉由眨眨眼,和她一块儿上去了。

    ……

    “拜拜~下次见了!”

    草帽几人一脸笑嘻嘻的和莉由道别,直到那个巨船消失在眼前,他们的神色才缓缓变化。

    乔巴趴在船边,脸上难得严肃起来。

    “呐,索隆,你感觉到了吧?”

    男人背靠在一旁,正闭目养神。

    闻言,应了一句。

    “啊,感觉到了。”

    “啊?什么?感觉到什么?”乌索普觉得自己又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乔巴跳下来,走到乌索普身旁。

    “莉由和索隆对战的时候有些奇怪不是吗?”

    乌索普一愣,他摸着下巴,努力回忆,“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当时莉由有些奇怪啊,但是为什么呢?”

    “因为习惯。”

    “习惯?”乌索普看向出声的金发男人,还是有些不懂。

    山治吐出一口烟雾,“那个白痴剑士虽然剑法不错,但他毕竟还是从道馆出来的,正派训练出的剑法。”

    “但莉由小姐不一样,她的剑法没什么规律,却招招要人性命,莉由小姐的剑只会夺命,根本不会与人切磋。”

    “纳、纳尼!”乌索普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和莉由对打的绿发青年。

    “索隆,这是真的?”

    “啊?”正在假寐的青年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

    “可、可是……”

    索隆抱着剑,两条长腿交叠着,“她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了。”

    山治轻笑一声,“确实,真是辛苦莉由小姐了。”

    娜美轻叹一口气,“这种感觉真不好啊,不知道莉由过去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有点担心。”

    “没关系的,至少现在她应该过得很好。”罗宾走上前拍了拍娜美的后背,轻声安慰。

    乔巴走到索隆的身边,一屁股坐下。

    “不过,还真是可怕啊。”

    乔巴用蹄子托着下巴,身为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它可以明确的感受到莉由攻击人体要害部位时的阴狠。

    她身体的本能想要取走面前之人的生命,但理智却在阻止。

    直到最后,莉由只能勉强抵挡住索隆的剑而不去攻击。

    本能。

    杀伐的本能。

    没有剑招,没有规律,只会收割性命。

    难怪她说自己更喜欢用拳头和棍子。

    莉由怕是一拿起剑,就会失控吧。

    乔巴侧头看向索隆,“索隆,你有受伤吗?”

    索隆坐直身体,眼里含笑,望着它,“并没有,就像我说的那样,乔巴。”

    大手摸了摸乔巴的头,“你要相信我们的同伴不会伤害到我,老板娘也一样。”

    乔巴乖乖点头,“我知道的,所以我留了东西在那里。”

    “尼嘻嘻嘻嘻!”路飞双手抱胸,站在甲板上,“对的对的,就是这样,不论如何,莉由都是同伴啊~”

    “呵,真是自信啊,船长。”索隆又闭上眼睛,笑着不说话了。

    “说的也对。”娜美轻松的伸了个懒腰,要去画图了。

    她招手,“山治~能帮我做一杯果汁吗?”

    “嗨!娜美桑,马上就来~罗宾桑呢?”

    山治眼冒红心,立马答应下来。

    “哎呀,那我也来一杯,麻烦了。”罗宾笑笑。

    “嗨~马上就来!”

    看众人都接受良好,乌索普摊摊手,“好吧,好吧,是来我担心过头了。”

    他回头招呼着乔巴,“乔巴,过来,我来给你讲乌索普船长八千部下的故事!”

    “哦!死gei!!”单纯的小驯鹿又被骗走了。

    耳边又想起了熟悉的吵闹声,索隆闭着眼,脑海里又想起来了比斗时的情景。

    那双银灰色眼睛里的克制和抵触很让人在意啊。

    而且……

    他翻了个身,画面继续在脑子里回放。

    少女来不及收回刺向他咽喉的剑,只能用手包裹住锋利的刀尖……

    什么嘛?

    温柔过头了,那家伙……

    …………

    莉由酒馆。

    “真是的,都这么久不碰剑了,怎么还是这个死样子。”

    莉由看着渗血的掌心,心里烦躁。

    她脑子有问题吗?握住剑的时候怎么不开武装色?

    莉由开始嫌弃自己的智商。

    她甩了甩手,也试图把脑子里那些恶心的记忆扔掉。

    她走回吧台,目光一顿。

    一瓶小小的伤药被放在那里,瓶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白纸。

    莉由把纸拿起来,而后温柔的笑了。

    治疗剑伤的药啊。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那群家伙。

    她心情极好,双眼弯的像月牙一样。

    ————————————————————

    “你这个家伙!”

    被打扰了睡眠的男子额头爆出了无数个小十字,恶狠狠的盯着坐在窗台上的少女。

    “注意措辞,请叫我少女。”

    莉由抚了抚头发。

    她可是120多岁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啊~

    多弗朗明哥眉角直跳。

    他浑身无力的躺在船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

    莉由一脸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做啊,谁让你自己不好好穿衣服的?!”

    多弗朗明哥:……

    他问的不是这个。

    多弗朗明哥勉强起身,靠在床头,手指的异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枚款式十分简单的素戒套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说真的,这么多年了,多弗朗明哥头一次感到无话可说。

    他举起手,扬了扬眉,“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儿求婚呢?

    莉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海楼石太贵了,于是我就把尺寸做小了点,没想到,成品戴在小指上太松,其他的手指又戴不进去,所以……”

    多弗朗明哥:……

    他其实本来挺生气的,但是现在只剩下无语了。

    他把戒指拿了下来,放到一旁。

    “海楼石饰品一点用都没有,你还不如打一副手铐,那东西对付我还实用些。”

    “啧,你当我不想吗?一副手铐要用多少海楼石啊?那是多少贝利啊!别开玩笑了!”

    多弗朗明哥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要不是打不过她,他也不会这么被动。

    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

    “呋呋呋呋,老板娘,你到底来干什么?报复我?”

    莉由翻了个白眼,“那点小事不值得我跑一趟,你还欠我五千万贝利,立刻还我!”

    说完她又指了指那个细小的海楼石戒指,“还有这个戒指的手续费。”

    多弗朗明哥快气笑了,“呋呋呋呋,我没听错吧,我需要为对付自己的武器付钱?”

    “我对付你了吗?”

    “……”

    “你受伤了吗?”

    “……”

    “赶紧拿钱!我明天上午还有工作呢。”

    “不急不急。”多弗朗明哥的坐姿像个流氓,他危险的笑笑,“我现在确实好奇刚刚老板娘对我做了什么。”

    莉由难得有些语塞。

    她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嘛~虽然你这人自大、衣品差、笑声奇怪又总是无理取闹……”

    眼看着多弗朗明哥快要气爆炸了,莉由的语气却突然高昂起来。

    “但你确实有几分姿色啊!!”

    她一脸微笑的竖起大拇指。

    回应她的,是一发超级脚鞭。

    “哦吼~脾气好大。”莉由几个闪身躲过攻击,夸张的拍拍胸口。

    “呋呋呋呋,你这个女人,确实让我讨厌。”

    “嘻嘻嘻嘻,你这个男人,堵上嘴也勉强能用。”

    丝线如同白蛇,抽击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莉由也不还手,她可不是来打架的,是来要账的。

    她笑眯眯的带上个面具,用帽子把显眼的发丝盖好,跳上窗台,挥挥手。

    “动静太大了哦,小火鸟,我就先走了,我可以不计较你暗处使绊子的小动作,不过赔偿金要尽快给我哦~”

    一眨眼,她就消失在了多弗朗明哥的视野内。

    漆黑的夜晚瞬间被无数灯火点亮,屋外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到近逐渐清晰。

    “发生什么事了,少主?”

    他们看着凌乱的房间,一脸惊恐。

    “呋呋呋呋。”男人的笑声听起来有些神经质,让所有人后背发凉。

    “竟然让别人就这么简单的闯进来……”

    他用手帕包裹起那个海楼石素戒,墨镜下的目光阴冷。

    “来的真晚啊……各位。”他坐在沙发上,手掌托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枚戒指。

    “如果哪天我悄无声息的死了,你们是不是也发现不了啊,呋呋呋呋呋。”

    令人窒息的霸王色直接让闯进来的护卫们全部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而一块儿赶来的干部们却没有受到波及。

    看着戒指,多弗朗明哥的身体后知后觉的涌上一股热意,他舔了舔唇,突然兴奋起来。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他当什么了?

    雪白的绢帕被撕成两半。

    素戒被绢帕包裹住,重新回到了多弗朗明哥的无名指上。

    “呋呋呋呋,久违的感觉啊……”

    热血沸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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