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做好饭,我将女儿抱到厨房。

    看见地上五花大绑的人,女儿怯生生的喊了声:“爹爹。”

    女儿还小,还不理解爹爹为什么死而复生。她爹爹平时对她很凶,总是喊她小古人,稍不满意就是一顿打骂,所以她很怕爹爹。

    明岳一愣,随后笑嘻嘻地翘起脑袋,朝女儿露出了一口大黄牙:“漂亮的小公主,你好。”

    女儿看了看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摸着明岳头上的包:“爹爹,摸摸就不疼了。”

    明岳缩着头让她摸,像一只温顺的大狗狗。

    我心里无比苦涩,女儿还小,不管父亲如何对她,她都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摸了一会儿父亲的头,女儿看着我,哀求道:“娘亲,能不能把父亲放开,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饭?”

    明岳也看着我,满是乞求。

    我曾试图杀过他,现在又不能杀了他,得想个法子让他听话。

    于是吃完饭,我支开女儿,给明岳灌了一碗药。

    大概是我恶毒妇人的形象太骇人,他吓得哇哇大叫,不肯喝。

    我威胁道:“不喝打死你。”

    他怕极了我,乖乖地把药喝了下去。

    我很满意,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我不相信你说的什么诚信,什么友善,你发誓是没用的。我已经给你下了蛊毒

    ,每个月服一次解药,否则肠穿肚烂痛死你。也别想着告诉别人,你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整天风言风语,没人相信你的话。”

    感谢夫君,以前喝醉的时候总给我讲什么武侠小说下蛊控制别人之类的桥段,正好用来吓明岳。

    他将头上的绳索拿下来,自言自语:“一个女人这么凶,我直接打倒你,逼你拿解药不就成了?”

    我抓过旁边的砍柴刀,甩了他一记眼刀:“你说什么?”

    他浑身往后一缩:“没说什么。”

    我抬起他的下巴,朝他笑:“好好呆在家里,要是有歪心思我对你不客气。前面的三个男人都身强力壮,我全收拾了,更别说你这只小瓜菜,对付你轻而易举。”

    他瑟瑟发抖:“你杀了三个人?”

    我笑了笑,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不可置否:“忘了告诉你,你身体之前的主人,我的前任夫君也是穿越来的,同样很好收拾。别想耍花招,你们的招数我都熟悉。”

    他当然不会听话,解开绳子后,我挑着水桶去打水,他“哧溜”一下就跑了。

    不过到了晚上,他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身上全是泥,像是摔了好几跤的样子。

    “仙女姐姐,我肚子疼。”他小心翼翼地说。

    我正守着松油灯给女儿缝衣服上的补丁,见到他默默地把桌子上的姜汤推了过去。

    他赶紧捧起姜汤咕嘟咕嘟地喝下。

    其实给他喝的不过是穿心莲煮水,极寒之物,肚子疼是正常的,喝点姜汤就好了。

    放下碗,他讨好地笑着:“仙女姐姐,我不跑了,晚上我睡哪啊?”

    晚上外面黑咕隆咚的,他跑得了才怪。

    我用下巴指了指床。

    他扭捏起来,绞着手指,低头道:“我们一起睡吗?这样不好吧。”

    “怕我害你?”我问。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涨得通红:“不是,是你太漂亮了,我害羞。”

    我忍不住笑,逗他:“无妨,反正你这具身体是我夫君的,做点什么也可以的。”

    闻言,他两眼发直,两条毛毛虫似的鼻血慢慢爬了出来。

    成婚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夫君的身体如此有趣。

    “你流鼻血了。”我笑道。

    他猛地回过神,飞快地捂住鼻子跑到墙边,面对着墙一动不敢动,耳朵根子红得快滴血。

    晚上躺在床上,他的身体僵得像木棍,抓着被子一动也不敢动,竟然还在发抖。

    在黑暗中安静地躺了半天,他轻声道:“仙女姐姐,我没谈过恋爱,我要是身体有反应你别打我。”

    我一把夺过被子,在他腰上踹了一脚:“想干就干,不想干闭嘴,抖什么?床板都在动,打扰我睡觉。”

    他哆嗦了一下,好半天才可怜巴巴地把被子拉回去了一个角,缩成一团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睁开眼睛,身边的明岳不见了。

    屋外传来响亮的声音:“伸展运动,一,二,三,四……”

    出门一看,早上的雾气还没散净,远处的山麓上镶着一层金边。明岳站在院子中央,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正伸胳膊伸腿地做着运动,听见声音,他扭过头,站在阳光下冲我傻呵呵一乐,露出一口大白牙:“仙女姐姐,这具身体又脏又臭,不好好修整一下不行的呀,我一早就起床洗了个澡,刷了个牙。”

    我看了看院子中央空空的水缸,叹了口气,转身拿扁担和水桶。

    他好奇地问:“姐姐你做什么呀?”

    “挑水。”

    好像意识到自己一下子用光了家里的水,他有点内疚地跟在我身后。

    到了水井边,我打了两桶水,弯腰正要挑起来。他冲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扁担:“仙女姐姐,我来。”

    于是我让开了位置。

    “仙女姐姐,女孩子是不能做粗活的,这种活要男人做的嘛。”他说着话,将扁担放到肩头,两腿用力站起身,顿时眼睛就直了,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

    看出不对劲儿,我上前将扁担移到自己肩上,朝前面走去。

    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嗷”的一下呼痛出声,扶着腰蹲了下去,小声念叨:“哎呦,在这个时代生活真难啊。”

    我挑着水桶,健步如飞,心里毫无波澜。

    以前的夫君在我面前凶得像匹恶狼,从不做家务。

    现在这位夫君弱得像只鸡,却什么事都想插一手。

    我做饭,他跑过来烧火,烧得满屋子都是烟。

    我下地干活,他跑过来帮我锄草,一锄头铲掉一根苗,两锄头铲掉两根苗。

    我到溪边洗衣服,他学着我的样子把衣服放在石头上搓,衣服没洗干净,反而几下子搓掉了手指头上的皮,在那里大呼小叫地喊痛。

    我上山砍柴,他帮我砍树枝,一刀下去树枝没断,刀刃卷了。

    ……

    简直一无是处……

    他唯一的优点是会逗孩子玩。

    他在山里砍了根竹子,用小刀磨了好几天,做了根外表粗糙的青竹笛子,每天教女儿呜呜啦啦地吹着稍微有些嘶哑的曲子,逗得女儿咯咯直乐。

    也好,有他在孩子开朗多了,就当给孩子请了个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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