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

    我叫云为衫,云朵的云,衣衫的衫。

    从小我就在无锋长大,一直在接受残酷的训练。

    在这里我有了第一个家人——义妹云雀。

    我们是在无锋认识的,她七岁的时候被寒鸦肆带来无锋。

    她跟我说她是棺材子,收养她的爷爷因为一个别人不要的包子被人活活打死了。

    我从有记忆开始就在这里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无锋。

    在这如地牢般的房子里我们都是孤单的一个人,我们成为了一家人。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训练,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和云雀玩猜字谜的游戏,时间一天天过去。

    突然有一天寒鸦肆在我外出做任务的时候单独找了云雀。

    因为无锋高层中有人中毒了,需要宫门的百草萃。

    而宫门戒备森严,很难进入。

    云雀:“进宫门?”

    寒鸦肆坐在云雀的对面:“对。”

    云雀:“哪有那么容易。”

    寒鸦肆:“宫门运送药材的箱子很小,没法藏人,除了你……你练的息肌之术,能够缩小筋骨……非你不可。”

    云雀就这样和其他的药材一起进入了宫门,箱子被放在了医馆院子的角落,等到天黑之后云雀才敢打开一道缝隙。

    见不远处的药圃边有一个人影正站在那里,此人正是宫远徵,他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株花。

    药圃的土壤表层发出莹莹的蓝光,像是洒入了珠光,而用这奇异土壤培养的是一株透白的花朵,花瓣薄如蝉翼,十分轻盈。而宫远徵则用贾管事递来的海贝粉末为花施肥。

    在他们的对话中,云雀知道了这株花是早已绝迹的“出云重莲”,零落在雪山冻土层中,宫远徵搜集到了几棵。据说此花可以医治百病、起死回生。

    云雀一直等到了夜深人静,才慢慢地伸出了手脚爬入箱子,而后把筋骨完全舒展开,迅速进入药房,在药斗里翻找起百草萃。但她没有想到,此刻宫远徵又拿着一个小药瓶,高兴地回到出云重莲的培养花坛边。

    云雀找药时发出了动静,引起了宫远徵的警惕。就在云雀终于翻找到百草萃装进腰间时,宫远徵也推开了药房门门。

    宫远徵多疑,而且会用毒,他虽然没发现人,却临时配了一味有毒的熏药煮到了水壶里。烟雾蒸腾而起,弥漫了房间,云雀实在再难忍受,只能越窗而出。

    她刚刚落地,就遭到了宫远徵的偷袭,锁骨上挨了重重一脚。云雀吃痛倒地,装百草萃的瓶子掉落在地,她借助轻功身法逃窜,被宫远徵暗器打伤。

    宫远徵拾起地上的药瓶时,便已判断云雀是来偷百草萃的,便发出响箭。于是,云雀行踪彻底暴露,遭到整个宫门前山的围剿追杀。

    云雀就这样与无锋失去了联系。

    再听到云雀的消息时是宫门将云雀的‘尸首’挂在宫门城墙上,向无锋示威。

    云为衫在知道这一消息之后想要去把妹妹带回来。

    终于在云雀被吊的第三天下午被偷偷带回了无锋。

    云雀被带回来的第一时间云为衫就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将云雀带回了她们住的地方。

    无锋的高层原本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云雀一个魑能够安然无恙的完成任务,在她身上找到了百草萃便由着云为衫和寒鸦肆将人带走了,对于她来说不过只是牺牲了一颗棋子而已。

    寒鸦肆对于云雀的死也很自责,任由着云为衫在自己身上出气。

    当初是他将云雀抱回来的,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时光,云雀和云为衫对他来说早已是家人般的存在了。

    如今自己养大的妹妹死了,他也很后悔让云雀去冒险成了这个结果。

    寒鸦肆不忍再看她们两姐妹生离死别,跑到没人的地方去独自舔舐伤口了。

    就在云为衫为云雀的死而伤心欲绝的痛哭时,她怀中的云雀突然有了呼吸。

    云为衫整个人顿住了,在云雀想要睁开眼睛起来的时候云为衫又抱着云雀哭得更伤心了,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云为衫怕暗处有人,趁着哭的间隙不动声色偷偷的在云雀耳边说:“不要有任何动作,就当你已经死了没有醒过来。”

    云雀虽然不解但也按照姐姐说的做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云为衫一直守在云雀的身边寸步不离,其他人都以为她是不舍得离开妹妹便随她去了。

    其他人只知道将云雀下葬之后云为衫还在她的墓前待了很久才回来。

    云为衫在确定了其他人都离开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时连忙挖开土堆将云雀从棺木里带出来将人安顿在一个没有任何人会发现的地方。

    随后又找了具女尸穿上云雀的衣服将所有东西归位便回到了无锋。

    过了段时间之后才借着做任务的机会去找云雀,在此期间云为衫一直在人前扮演着失去妹妹的痛苦模样。

    到了云雀的藏身之处想要问清楚事情的原委。

    云为衫和云雀如从前那般躺在一张床上。

    云为衫着急的问出了压在她心里很久的问题:“妹妹,你这假死之事是怎么回事?”

    此时云雀是有点开心的:“姐姐,我那时被宫远徵发现之后在逃跑过程中中了他的暗器,晕倒在了一个角落里。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被宫门后山的月公子救了,我本来想反抗的,但是因为身上被捆绑住了反抗无果,想起寒鸦肆说的在最后关头,必须自尽……”

    云为衫听到这直接打断了云雀的话,带着些许责备“临行前一晚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别听寒鸦肆的,就算任务失败了,也要想办法活着,要好好活着。”

    云雀怕姐姐生自己的气,赶紧继续说自己在宫门的事。

    “在我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被月公子阻止了,他跟我说死者不会痛苦,痛苦永远都是留给为你伤心的生者。寻死的人是懦夫,因为他们把痛苦转嫁给了爱他们的人。

    因为这句话,我想起了姐姐的叮嘱,于是,我不再决心赴死,月公子也坦诚相告:执刃许诺我做他的药人,助他试药,这样我才会保全性命。他要试验的是让人麻醉的止痛之药。”

    说着云雀的脸上多了些温情。

    “我暂时相信了他,因为我从小被迫练习息肌之术,长期困于狭窄空间,所以对密闭之所感到恐惧,一旦在幽暗封闭的地方待久了,肌肉就会不自觉地紧绷,四肢僵硬,身体出现抵触。

    为了更好的试药他把我转移到了户外开阔之处。

    我不过是一个药人,他根本就不用这么关心我。而他告诉我:药人也需要身心健康,他才能试药……”

    云雀话里的温情越来越浓:

    日子久了,他对我越来越好,这是除了姐姐以外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虽然他总说这是为了更好的试药,但我知道他只是嘴上说的厉害。”

    云雀看了眼姐姐,轻声忆念:

    “在相处中我们越来越了解彼此,我告诉他无锋的杀手,都食有‘半月之蝇’之毒,无论走多远,都会被牢牢掌控。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无锋使用的半月之蝇就是宫门专门研制出来的秘药蚀心之月。

    无锋将半月之蝇做了一定程度的改造,去掉了会让人手腕产生黑线的毒性,变得更加隐蔽……虽然他不知道无锋为何能得到蚀心之月的药方,但是在他研究完我给他的那枚无锋‘死誓’后,他确定那就是改头换面的蚀心之月……

    半月之后,我体内的半月之蝇发作。起初,我并不相信他,直到他陪我一起熬过了痛苦的月蚀之期,我的内力一天天增强,我才完全信他。这是我此生第一次觉得可以真正摆脱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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