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四月,温度逐渐和暖,宇智波族内进行着武装强化,宇智波彩在一次矛盾调节中差点被木叶的村民刺伤。

    虽然她反应迅速及时避开了匕首,警卫队也抓捕了攻击她的铁匠户田山大,但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不可避免地再次激化。

    宇智波彩是调解队伍的队长,也是宇智波和木叶沟通的第一座桥梁,正是因为她的出现,木叶村内自九尾之乱后首次对宇智波出现了正向评价。

    这时候,背后之人以木叶村民的手摧毁这座桥梁,不可谓不恶毒。

    宇智波熙面带薄怒,大步走进警卫队总部大楼,立在走廊里的宇智波们停下脚步向她打招呼,她只匆匆点点头,没多理会。

    穿过长长的甬道,她顺着石阶走进地下一层。

    这里是警卫队用来关押嫌犯的监狱,一般确定刑罚后,警卫队的人就会将超十年监.禁的犯人送到木叶的监狱进行集体关押。

    听到鞋底踩着石板发出的响动后,被锁在铁栅栏里的犯人纷纷抬头。

    这个监狱又黑又暗又潮,除了警卫队提审或是关押送出犯人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声音,也见不到光亮。这群被关押的犯人早就无聊透了,好不容易一天来两回人,纷纷打起了精神,昏黄的灯打在宇智波熙露在阴影外的半边脸上,忽明忽暗。

    看清来人是宇智波熙时他们又畏惧地缩回脑袋,又是这个黑心丫头!

    这里的犯人都是十年之内的监.禁,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大多数都经受过宇智波熙的审讯。在宇智波熙学习审讯手段的时候,他们没少被折腾。

    宇智波熙继续往里面走,监狱最深处的地方就是刑讯室,户田山大正在被审问。

    户田山大,三十四岁,性情爆烈。父母在世时,那副暴躁性子还勉强弹压得住,可惜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他的父母双双亡故。

    经历过父母之死后户田山大便学会了酗酒,酒后常常殴打妻子,几年前妻子因病去世,无子无女,孑然一身。

    他经营着一家由父母传下来的小破旧打铁铺,生意很一般,一个月里有十几天都泡在酒馆,喝醉后便胡言乱语,辱骂他人,甚至动手殴打顾客,是警卫队的常客。

    抓了十几次人之后,警卫队也就盯上了这家伙,常在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打人时,警卫队就会及时赶到,拉开起冲突的醉鬼们。

    这时候,也就不用把人关进监狱,经过口头调解双方互相道歉后就可以离开,宇智波彩正是在这次调节中差点被他用自家打铁铺生产的匕首刺伤。

    匕首正对着心脏,一旦刺中,很有可能直接杀死宇智波彩。

    宇智波彩的身手并不好,幼年亲眼目睹战场上尸体遍野的场景,导致她患上了见不得血的毛病,因此从事的一直都是文书类工作,几乎不涉及到战斗。

    宇智波熙站在刑讯室外,一动不动地听着铁门里那压抑不住的哭嚎声,她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户田山大喝得神志不清,动作迟缓,彩真的有可能被刺伤。

    脑子里猛然被人被丢进了一团乱麻,宇智波熙靠墙慢慢梳理着这团乱糟糟的麻绳,要怎么处理户田山大?

    他并没有伤到彩,要是按照规矩,最多被关两三个月。

    显然,只关两三个月平息不了族人的怒火。

    好不容易改善的执法环境回到最初,警卫队这几天的执法态度比九尾之乱后那一两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火影已经收到了关于警卫队执法过严的投诉。

    铁门被打开,腥苦的血气钻到鼻子,宇智波村行出现在门后面,她是警卫队的刑讯队长,也是教宇智波熙审讯手段的人。

    宇智波村行抓着一方深蓝色帕子擦拭着修长有力的五指,上面沾了血,右脸竖到嘴角足有七厘米长的蜈蚣样疤痕因为说话动了动:“想好怎么做了?”

    “没问出来什么?”

    “老一套的说辞,说是喝醉了,一时冲动,你信的话就这么结。”

    宇智波村行短暂地凝视自己教过的学生,她侧过身子,让出通道,“看过记忆,几个醉鬼在一起说胡话,互相挑拨怂恿。”

    “和我想的一样,真巧。”

    “要怎么处理问过彩了吗?”

    “宇智波彩出去了,她说调解队的工作不能停。”毕竟那天抓捕户田山大的形象落在木叶村民的眼里过于狰狞,之后又有沉不出气的族人在执法时动作粗暴,扭伤了人,总得及时挽回形象。

    但是,估计这形象一时半会儿是挽不回来了。

    “以彩的性格,多半会说关一段时间之后放人。”宇智波村行走在前面,宇智波熙跟在后面,刑讯室里宛如死狗的户田山大被其他队员拖着带回了牢房。

    要怎么处理户田山大,是一个大麻烦,到底是杀还是放?

    杀了,村里人肯定会再度敌视宇智波,不杀,族人心里不平。放了之后,更是麻烦不断,一个卷进了两方博弈的普通人,户田山大注定活不下去。幕后黑手是不会放过他的,既是扫尾,还能用他来对付宇智波。

    有时候,死人要比活人好用得多。

    杀了户田山大,栽赃到宇智波身上是顺理成章的事。宇智波要想挡住这盆污水,就不能让户田山大死,也就是说,他们不仅不能杀他,还得保护他。

    背后的人打得一手好算盘,简直欺人太甚。

    “我听他们说,早上拷问队的森乃伊比喜来过了?”

    “是来了一趟,不过被我挡回去了。”宇智波村行冷笑一声,“暗部抢人抢惯了,现在拷问队也敢来抢人了。早就听说拷问队那个叫森乃伊比喜的家伙,审讯技术不错,没想到他的胆子比他的审讯技术更大。”

    “我会让医疗忍者来治疗户田山大,等到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把人丢出去。”

    宇智波熙不打算轻轻揭过这页,户田山大不无辜,他存了要伤宇智波彩的心思,只是没能得手,杀这么一个人对她来说并没有负罪感。

    户田山大什么时候死,怎么死,掌握在别人手里的话,宇智波难免会被泼脏水,但要是掌握在宇智波手里,她倒要看看背地里的老鼠要怎么做。

    “行,关押的这段时间刑讯队不会再对他用刑了。”

    **

    一个月后,户田山大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放出警卫队,他身上的伤都好了,受审的记忆也被宇智波熙改动了不少。

    出了警卫队没多久,这个高大的汉子就换了怯懦畏缩的神情,转身对着警卫队大楼所在的方向吐着口水,户田山大扯着嗓子骂骂咧咧,不屑极了:“呸,什么东西!”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也不去想自己怎么连两个月都没关够,要知道,他之前有一次发酒疯砸坏了酒馆的各种设施就被关了两个月。

    户田山大洋洋得意地笑着,膨胀到了极点,在心里极力地贬低着从前在他们眼里高高在上的宇智波。

    还以为宇智波能把老子怎么样,结果,不就是一群纸老虎吗?整天吆五喝六的,还真以为他们是什么人物了,到了时间不还是乖乖把他放了。

    他穿梭在熟悉的酒馆,嚣张无耻地宣扬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全然不知身后跟着两拨想要他命的人。

    杀户田山大这件事,宇智波熙没让其他人动手,就像是好几年前她独自去揍那个欺负奈奈的小胖子一样,这次她也是一个人。

    她跟了户田山大几天,一直卡着另一波要动手的人,确保户田山大在村民的眼里亮够了相,也将宇智波贬低了个够才准备动手。

    深夜,户田山大又喝得烂醉,他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着,时不时撞上街边的路杆,撞懵了就醉醺醺地耍酒疯,吓得路人纷纷远离。

    不能留下查克拉,也不能露面,山中家的人能从死人身上得到情报。

    宇智波熙早就想好了户田山大的死法,呕吐导致窒息而死对于爱喝酒的人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死法,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换了度数更高的酒给他。

    她听到男人呕吐的声音,沉重的身躯砸翻了街边的铁皮垃圾桶,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垃圾就要待在垃圾应该在的地方,她的环保意识还不错。

    跟着户田山大的另一批人还困在她的幻术里,在他没死之前赶不过来。

    确保倒在垃圾堆里的男人彻底失去呼吸后,宇智波熙才结束了这几天的跟踪,返回族地,她收起留在族地的影分身,大大方方地出现在监视器中。

    夜里静悄悄的,没几家亮着灯,她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家里。

    一楼用来招待客人的和室还亮着灯,宇智波熙知道待在里面的人是在等自己,她赤着脚走进去,宇智波富岳背对着她,声音低沉:“跪下。”

    宇智波熙没有为自己辩解,沉默着跪在父亲身后。

    “不对普通人出手,这是木叶的规矩。”虽然很多时候,大家都不会遵守这条规矩,宇智波富岳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痛惜:“熙,以你的能力不会只想到了那一个办法。”

    在权力的争斗中,你迷失了吗?

    “父亲,打破规矩的人不是我,我只是按照他们的方式出牌罢了。”

    宇智波熙清醒得不得了,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迷失在了权力争斗中,对于户田山大的处理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她不愿意。

    “调解队是我提议建立的,我必须为调解队的每一个成员负责。”

    这话一出,宇智波富岳就明白自己是说不通也讲不清了,该说不愧是双胞胎吗?大儿子和女儿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他沉着脸出了和室,留下跪在原地的宇智波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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