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宁鸢是白发,睫毛是白的,应栖鹤是蓝发,睫毛也同样是蓝色。

    只是区别于头发,眉毛和睫毛的颜色更加深。

    没想到盛白耀连眉毛也染了。

    医务室的门已经被盛白曜踹开,陆陆续续的几个人扛着或拖着同学进来,然后快速离去。

    来回几趟的动作,医务室的医疗舱一半都没满,最多四分之一。

    “这是应青泽的书?”没想到盛白曜只是看了几眼就认出来作者是谁。

    我点点头,把内页露出来,书面没有盛青泽的名字,只有内页印了,其他的书封面和侧边都有著名。

    “他的书我都看过,不过看的都是马马虎虎的,风格倒是独树一帜,很好认。”盛白曜认可的点点头。

    在我看来,盛白曜这样子,完全不像是会静下心看书的人。

    能凭借风格认作者的人怎么可能是马马虎虎看的。

    我把书一合,放回桌子上:“那你不去上课?”

    盛白曜直起身子:“现在还早着,你看那群人还在躺着,不着急。”他话音刚落,陆陆续续的就有人从医疗舱出来。

    不得不说,这治疗的速度快。

    我饶有兴致的抬头看向盛白曜,想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只见盛白曜背过身,看向医疗舱那边,不像平日那样肆意轻扬,怪安静的。

    “管他们做什么,我们聊我们的,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起上课?”盛白曜试图转移话题。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个,不太了解,得看学习情况,现在是学习精神力,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一起训练机甲了。”

    “行吧。”盛白曜看着认可这个回答了,他随即又问,“得几天啊?”

    几天?我思考一下,我也不清楚自己学习程度在哪里,于是目光投向宁鸢:“宁老师?”

    “一周就够了。”宁鸢翻看着手中的书回答。

    我把视线投向盛白曜,他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盛白曜:“行,一个星期而已,那你下个星期不就和我在一起了嘛。”

    他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也没有错误的地方啊,就是感觉奇怪。

    “对啊,不对啊……”我刚想同意,想到了自己还的学习机甲驾驶,话头一转,“我精神力学完了,还有机甲驾驶,得等这个也差不多了,咱们才能同步课程表。”

    随着我话音落下,盛白曜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

    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加油学,到时候拉下来的我还能找你补习。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走了。”

    我前半段话出来,盛白曜明显精神了许多,后半段一出,那股精神劲又没了,看起来这两句话应该前后换一下。

    最后,他还是走了。

    医务室只剩下我和宁鸢两人。

    “宁老师,我除了练习控制精神力,还要学什么吗?”学什么东西,要学一个星期。

    宁鸢把书放下,调出一份计划表。

    上面的内容很少,都是训练精神力最基础的。

    “精神力释放回收学会后,还有精神力转换形态,控制物体,防御,攻击等。”宁鸢手一挥,光脑投出的图片换了下一张,“精神力是除了用身体攻击和武器运用外最后的底牌攻击,这个必须学会,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那还需要用精神力缠在一起吗?”那种感觉很奇怪,不太舒服,让人失控,我可不想多来几次。

    没想到宁鸢冷着张脸,脸色爆红,他的视线漂移,脸色再冷也压不住发烫的热意:“不需要!”这句话,他又气又羞。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动静。

    我低下头,扣扣手,这手还挺好看的,这地板看起来也不错。

    宁鸢的样子很诱人,但是为了自身安全和之后的学习,还是假装没看到吧。

    “你休息的差不多了,接着训练吧。”宁鸢冷静过后,给我布置了一系列任务,还拿了几个设备供我训练。

    一开始,我很感兴趣,慢慢的越来越累,最后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一黑。

    我的下巴上覆上一只手掌,脸颊被那只手捏住,嘴巴被迫张开,一股药味的液体灌了进来,下意识的想要吐出来却被合上嘴巴,是一点也没吐出来啊。

    难喝。

    这是我最真心的评价,但是药效很快。

    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眼睛还有些痛,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好多了。

    面前是健硕的胸膛,我的头部还被宁鸢扶着,他空出来的手捏着一管药剂,看上去还要给我灌进去。

    见我醒来,宁鸢放开我的下巴:“恢复的还挺快,精神力持续那么久运用看起来是S级。”他把手中的药剂递给我。

    说真的这破药真的不能不喝吗!

    我苦着一张脸把药剂接过来:“能不喝吗?”

    宁鸢的语气不容置疑:“喝。”

    看来没有转折了,我只能一口闷了。

    药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舌头被迫遭受煎熬,喉咙也跟着反抗蠕动,想要把药剂吐吐出来。

    我眼前出现一杯水。

    这不是普通的水,这是沙漠中的希望,枯裂大地的一场生机雨!

    毫不犹豫的,我把水拿了过来,咕噜咕噜的就是往下咽,把药剂咽下去,冲淡口腔中那股让人反胃的药味。

    “得救了。”我浑身瘫软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普遍人类身体都是十分高大,椅子为了追求舒适,也是变得大型。

    我躺进去,整个人都可以陷到里面,脚悬在空中。我现在整个人都不想动。

    原本以为最累的是体能训练,没想到最累的是精神力训练。

    体能训练最多是累,精神因为运动还是很亢奋的,气喘吁吁最多一会儿就恢复了,而精神力训练,身心疲惫,就像是重复一件动作无数次,上百次,不能休息,不仅身体疲惫,精神还累。

    最重要的是精神力训练还要喝这种就不应该被发明出来的药剂!

    为什么不能是胶囊啊!

    累到极致的我,刚想缓一会,宁鸢冷冽低沉的声音响起:“接着训练。”

    “啊!”我失控的发出抱怨的声音,但还是乖乖的接着训练起来。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连睦,你要忍耐!

    …………

    我是最先回到寝室的,我感觉这一天下来,我的腿都是软的,脚下硬邦邦的地板跟棉花一样。

    最后还喝了两管药剂,苦不堪言!

    我瘫躺在沙发上,如果不是因为形象,我想直接瘫在门口。

    喝了药剂之后,身体的不适确实逐渐好起来了,但是,药剂的作用不是一下子就生效的还得慢慢来。今天一天,我喝了好几次这个药。

    一个是缓解精神力并恢复的,一个是舒缓一类的药物。

    比黄连都难喝,比中药都难喝,比那些口服液,又甜又苦的都难喝!

    那股子药味真冲,直接冲到大脑,我的身体都记住那股味道了,一想到这个,我的口腔就浮现出药味。

    顿时身体打了个颤儿。我猛的摇头,不能想了。

    怎么我坐着训练精神力,身体还会酸软无力啊。

    对了,精神力也是肢体,等同于我一直在消耗体力。

    闭上眼,此刻我只想静静。

    “你怎么了?”应栖鹤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清甜的桃子香。

    想吃脆桃了,那种咬下去脆,吃下去甜夹杂着微酸,恰到好处的解腻,鼻腔充斥着清甜的香味。

    诱人,勾的口水不断分泌。

    这股味道,在某种程度上适当的缓解我的疲惫,比如现在我就感觉我吃了桃子,瞬间就把那股烦人的药味压下去了。

    “应栖鹤鹤啊,鹤鹤……我好累啊……”我有气无力的睁开一只眼。

    应栖鹤的易感期快要结束了,他此时除了身上的信息素浓重以外,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我抱你回卧室。”应栖鹤说这句话的同时,直接把我抱了起来。

    我可以收回他和平时没什么差别这句话,看来他还是不太清醒。

    我躺在沙发上,而应栖鹤站在沙发靠背后面,他直接弯下腰,把我从沙发上捞起来。

    我被抱着还是有些懵的,很突然就换了个地方躺着。

    应栖鹤搂着我,搂的紧紧的,不是公主抱,是那种抱小孩子的姿势。

    我双手不知道放在何处,应栖鹤的手拖住我的臀部,我的视线和他齐平,甚至高出一点,我们两个是面对面的。

    这个姿势我只在老家看其他叔叔抱自家孩子的时候看到,放在这里带入一下颇为不自在。

    “你要不还是当我下来吧。”我这无处安放的双手悬浮在空中,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你不是累了吗。”应栖鹤说这话时,神色无辜,眼神清澈,就好似我不单纯一样。

    我悬着双手,很无奈:“不是,我自己能走。”

    “哦。”应栖鹤乖乖的把握放下来,语气还有些遗憾。

    应栖鹤这货在遗憾什么啊!

    双脚落在地面上,我才觉得安定许多,抬头看应栖鹤的脸,越看越熟悉。

    一道灵光闪过,这脸,这神态。

    “应青泽是你什么人?”我恍然大悟,这两人都姓应,容貌有六分相似,神态是十分像。

    应栖鹤也是诧异:“我以为你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啊。”不会所有人都知道应栖鹤的身份就我不知道吧。

    “他是我的祖先,准确点是我曾曾曾祖父。”应栖鹤说这话时口吻并没有多么骄傲,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这还是一个大家族啊,从书中就可以看出应青泽的家族必然势力不小,而应栖鹤也是应家人,看着还是直系。

    贵族子弟,家底深厚。

    给应栖鹤贴上这层标签,瞬间觉得他那第一眼高冷,相处后憨批的冷淡脸高贵多了。

    “大佬,我不想努力了。”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轮到我说这句话了,遥想当年,拼命学习拼命卷,打工兼职,立志进入大公司做社畜。

    后来发现家中竟是有楼一族,毕业后躺平收租安居家中。

    于某天被迫穿越,重回学生时期,还得卷。

    应栖鹤明显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你不准备和我一起上前线了吗,是要去后勤部?”

    “没事,这是对于生命的一种感慨。”我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是对生活的另一种期盼,也是对于想躺却还得卷的一种悲鸣!”

    应栖鹤愣在原地,他无法想象明明是认识的字组合在一起就那么陌生了,连意思也是如此。

    “不懂吧,不懂就不懂了。”我转身去卧室拿洗浴用品,出来时应栖鹤还在原地。

    这人,怎么还较劲上了,只是一句梗而已,虽然星际没这种梗。

    “别较真了,这就是一句玩笑话,你可以理解活跃气氛的那种。”我在应栖鹤眼前挥挥手。

    应栖鹤回神,看向我,眼神是那么的天真又清澈。

    天呐,看这白皙的皮肤,通红的脸蛋,通红的脸蛋?

    嗯?!!

    “应栖鹤,你怎么了!”我焦急的拍拍他的脸。

    “我没事。”应栖鹤这三个字说的铿锵有力,然后脚步挪动,身体缓缓往前倒。

    “诶诶诶!”我把手中的东西扔到沙发上,搂住应栖鹤的腰,“不是,应栖鹤,你不行就别下床啊,我扶不住你啊!”

    应栖鹤很重,起码有两个我的重量,眼见我和应栖鹤就要倒地,还是我当垫背的那种,关键时刻一股花香扑来,我被拉离应栖鹤。

    而应栖鹤,扑通一声倒地。

    “这家伙,易感期还出来乱窜。”背后,盛白曜的语气颇为不满,带着嫌恶。

    “那搭把手和我一起把应栖鹤扶到床上吧。”谢良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扶起应栖鹤。

    盛白曜的眉头狠皱:“谁爱扶他谁扶,难闻死了。”

    “我帮你。”或许内心的良知发现,我主动上前。

    “我来!”盛白曜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应栖鹤就是往卧室走。

    应栖鹤被两个人架着,双脚都不带走的,是被拖着往前的。

    真,感天动地国民好室友。

    我默默感慨,见没我的事了,拿起沙发上的东西就往浴室走。

    洗澡洗澡,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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