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智取五十岁

    爱斯梅拉达回到了久违的巴黎圣母院,在这里她度过了一段逃难躲避的时光。那时她以为自己将要死掉,冤屈不会得以洗白,人生暗淡无光。

    “大概弗比斯现在的状态和我我在巴黎圣母院住的那段日子一样吧。”爱斯梅拉达暗自想着。

    巴黎圣母院一切如旧,没有了加西莫多这个敲钟人,巴黎圣母院的钟声三天才敲一次。副主教又收留了很多流浪的孩子。

    爱斯梅拉达,瓦妮拉和小百合走了进去。教堂中空无一人,两个小女孩跑了出来。她们拿着扫帚和抹布在追逐玩耍。

    “两个小东西,快过来。给你们最新款的巧克力奶酪糖果。”瓦妮拉从包中拿出两块包装精致的糖。

    两个女孩瘦得像猴子一样,她们将信将疑地走过来,看了看瓦妮拉手中的糖果,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拿走了糖。

    “你们是希腊人吗?”爱斯梅拉达问道。

    “她是,我不是。我是巴黎本地的,从小被抛弃了。”其中一个女孩说道。

    “那你怎么没被福利院收走呢?”小百合接着问。

    “收走了。是副主教大人把我领养回来的。在福利院也很苦的,一群小孩抢东西吃。”

    “在这里不苦吗?”小百合好奇。

    “当然了,和福利院比,这里简直是天堂。我们吃饭都能吃饱,还能出来玩,上街去买东西。只需要做一点活就行,这可比福利院轻松多了。”巴黎小女孩说起来不停。

    “那你呢?你从前是和吉普赛人一起流浪吗?”瓦妮拉问另一个女孩。

    “对。我们从前在外面流浪,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

    “所以你也喜欢安定在这里吗?”爱斯梅拉达眼中带着忧郁。

    “我也不知道,我是和姐姐一起来的。在外面流浪有流浪的快乐和痛苦,在这里有安定的幸福和困难。其实差不多吧。”

    小女孩真实地感受让爱斯梅拉达很感动,她知道这个小女孩还没有被物质生活驯服。

    “那你认识罗丝和罗西吗?”瓦妮拉终于袒露了真实的目的。

    “她们和我一起来的巴黎圣母院。不过她们来到这里没多久就得到了副主教大人的赏识,我们就不怎么见面了。”吉普赛小女孩如实相告。

    “你们年龄差不多大,怎么她们会得到赏识呢?”小百合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每天只要有吃的和玩的就满足了。至于其他的,没怎么留意。”吉普赛小女孩说完把糖纸剥开,吃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罗丝抱了副主教大人吧?”巴黎小女孩说。

    “什么?什么叫罗丝抱了副主教大人。”瓦妮拉追问着。

    “就是副主教大人给我们上完课之后,会拥抱我们一下,只有罗丝被拥抱完后,抬起了双手用力拥抱了副主教大人。副主教大人那天很开心,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平时他都铁青着脸,很严肃。”巴黎小女孩说。

    这时窜出了一个机灵的小男孩,他直接抢走了巴黎小女孩手中的糖。

    “还给我,你这只臭猴子!”巴黎小女孩追了上去。

    瓦妮拉见状,忙从包里有拿出一包糖,“别抢了,大家都有。”

    小男孩见状,跳了回来,把糖扔回了巴黎小女孩的身上。

    “你可真可恶。臭猴子。”

    “小猴子,你认识罗丝和罗西吗?”瓦妮拉问他。

    “这里谁不认识她们。她们可是副主教大人最爱的两个孩子了。副主教大人专门给她们两姐妹做漂亮的衣服呢。我们的衣服都是一样的粗布麻衣,只有她们两人是丝绸锦缎。”小男孩说起来没完。

    “为什么?就因为罗丝也拥抱了副主教,所以他感动了。可罗西没拥抱他吧?”小百合想知道结论。

    “不知道。可能因为她们聪明吧。”

    “你不也很聪明?”爱斯梅拉达看他的样子想起了小胡奥。

    “我是男孩啊。副主教大人要把她们两姐妹献给达官贵人的。”小男孩的话让她们吃惊不已。

    “你为什么这么说?”小百合问。

    “本来就是啊,我听到副主教大人那天晚上教她们跳舞时说的,说跳起舞来风驰电掣才会让伯爵老爷爱上她们。罗丝负责跳舞,罗西负责当帮手,这样她们互相帮忙,伯爵大人准保喜欢。“

    瓦妮拉这才大梦初醒,原来克洛德那日介绍罗丝和罗西给自己当女儿,是一场阴谋。

    “可恶的克洛德。他还说罗丝和罗西乖巧伶俐,会一直孝敬我,替我争取利达伯爵的爱。气死我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了一场阴谋。”瓦妮拉气得直跺脚。

    “那副主教到底要罗丝和罗西从利达伯爵那里获得什么呢?”爱斯梅拉达不是很明白克洛德的用心。

    “不知道啊,我只记得副主教说,最后她们要一起在那里团圆。”小男孩也不知道。

    “团圆?副主教和罗丝团圆,他们不会要霸占我的庄园吧?”小百合生气了,人人都在打那里的主意。

    “有可能。我们先回去看看罗丝在耍什么花招吧。”

    爱斯梅拉达一行人离开了巴黎圣母院,她们回到庄园时,利达伯爵正在和罗丝跳舞,罗西在旁边剥着榴莲。

    “臭死啦,谁要吃这些?”小百合抱怨着。

    利达伯爵停止了跳舞,他看到瓦妮拉回来脸上的笑容停止了。

    “父亲大人,注意你的身体吧。你的关节一向不好。”小百合说。

    “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老了。”利达伯爵语气不好。

    “利达伯爵,好久不见。”瓦妮拉主动打着招呼。

    “你好些了吗?”利达伯爵不敢正视瓦妮拉的眼睛。

    “好多了。我知道伯爵现在不愿意见我,但是我想了想,我们在一起七年,还是应该正式地告别一场。”

    瓦妮拉心平气和地说,即使心中无限恨与气,表面也要云淡风轻。

    “好。是要办一场舞会,还是有一场对话,还是其他仪式,你决定吧。我都会配合。”利达伯爵语气也很轻。

    “父亲,我有些事要问你。”小百合示意要和父亲单独谈谈。

    “问吧。罗丝和罗西不是外人,她们一心想着我,你不必回避她们。”利达伯爵并不同意。

    “那好,父亲,请问你知道罗丝和罗西认识克洛德吗?”

    “当然。她们不是就是在巴黎圣母院认识的瓦妮拉吗?那里可是副主教大人掌事的。”

    “那好。她们和克洛德大人关系亲密,你知道吗?”小百合看着罗丝罗西两姐妹仇视的眼神。

    ”你是什么意思?”利达伯爵收敛了笑容。

    “我的意思是她们接近你,是克洛德授意的,她们是听命于克洛德的。甚至我怀疑她们和克洛德的关系更亲密,她们……”小百合越说越激动,却被父亲打断了。

    “住口。我就要和罗丝结婚了。任何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我都不想听。”利达伯爵很坚决。

    “父亲,你可能被她们利用了。”

    “我被利用?呵,难道你们不是在利用我?你们一个个,你母亲惦记着她的伯爵夫人头衔,你惦记着我的财产,瓦妮拉惦记着我的庄园。谁在乎过我?只有罗丝不辞辛苦地每天照顾我,陪着我玩,她的心里满满都是我。”

    “利达伯爵,我们在一起的七年,我从来是以你为第一位。你对我的评价太过刻薄了。”瓦妮拉说。

    “是吗?瓦妮拉夫人,你可是亲口对我们说过,等你成了这里主人,你会赶走小百合的。现在你们感情这么好,是真的吗?”罗丝终于开口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欺骗我吗?你们和克洛德串通一气,你们的关系是情人关系吧?巴黎圣母院那个小孩都告诉我们了,你主动拥抱了克洛德,克洛德选中了聪明的你来接近利达伯爵。”瓦妮拉不甘示弱,步步紧逼。

    “好了,别吵了。让我安静下,如果不想我把你们全部赶走,就安静点。”利达伯爵下了命令。

    众人怒目圆睁,可也不再争吵,各自散去了。爱斯梅拉达怕他们真的被赶出去,弗比斯会暴露。而且爱斯梅拉达还看到罗丝腰间的那根缠带,好眼熟,难道她们以前认识。

    爱斯梅拉达回去后,找到了小胡奥,让她回到自己从前的住处去问问,谁之前认识罗丝和罗西。鉴于两人已经改了名字,爱斯梅拉达只好请小百合画了两人的画像,请小胡奥带了回去。

    半天之后,小胡奥回来了。他说族中的一个长老认识罗丝和罗西,说两人从前是爱斯梅拉达的小跟班。

    “什么?怎么可能?我一点也没有印象了。”

    “没错的。大概七八年前,她们还小的时候,和你一起出去流浪过。你们结队成群,那时爱斯梅拉达和罗西的关系更亲密。大概一个月后,你们就分开了。”小胡奥说着。

    “我的天啊,我说罗丝的缠带那么眼熟,原来是我自己的。如果是这样,那我想我有办法让这两人说实话了。”

    爱斯梅拉达的一句话,让瓦妮拉和小百合重拾了抢夺庄园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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