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凶器

    众人哗然,听到女仆的话将信将疑,他们纷纷赶到了更衣室。

    爱玛面朝下趴着,身上血迹斑驳。在她的头发旁边,散落着中国陶瓷装饰瓶的碎片。

    显然她被砸得不省人事了。至于她还活着吗?这很难说。

    “弗比斯,快去看看你的未婚妻。”瓦妮拉指着弗比斯说。

    弗比斯也愣在了原地,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有些害怕看到爱玛的正面。

    “弗比斯,快去。”利达伯爵也催促着他。

    “爱玛。”

    爱玛的父亲从人群中冲了出去,他抱起女儿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爱玛的两只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就断气了。

    “爱玛,你醒醒。我的女儿啊。”爱玛的父亲大声哭了出来,哭声撕心裂肺。

    众人不知所措,弗比斯作为卫队队长,本该缉拿凶手。可是无人知晓谁是真凶。

    “快报警吧。”利达伯爵嘱咐仆人。

    “是谁?是谁杀了她?”爱玛父亲恶狠狠盯着周围围观的人。

    “不知道,没看见,没注意。”大家小声议论着。

    “弗比斯,你是卫队队长,这是你的未婚妻,你说。”爱玛父亲命令着他。

    “我……我得找到目击证人,刚从是爱玛的女仆和她一起过来的。”弗比斯似乎才回过神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爱玛的女仆已然不知所踪。

    “有人看见爱玛的女仆吗?”利达伯爵问着。

    “我看见她去找瓦妮拉夫人了,似乎她们有事情商量。”小百合适时把瓦妮拉扯了进来。

    瓦妮拉看到大家注视的目光,赶快澄清着,“她是来过,她是来问我一会谁先发言。毕竟订婚舞会上,新人是要发言的。她走了好一阵,爱玛才出事的。”

    “那么你们决定是谁先出场发言?”弗比斯接着问她。

    “是爱玛,事实上她的女仆不是来和我商量,她是来通知我的。我作为长辈就不计较这些了。毕竟年轻人第一次订婚,不像我,已经经历过了。对这些,没有那么在意。”瓦妮拉极力撇清自己。

    “是吗?这本该是你和我父亲的订婚仪式,被爱玛抢了风头,你不讨厌她吗?”小百合说。

    “我刚才都说了,我不在乎这些仪式,出风头什么的。我都四十多岁了,多盛大的场面也见过了。我对仪式什么的无所谓,我也理解和欣赏年轻人对于订婚仪式的热衷。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瓦妮拉夫人说得有些气喘了。小百合想把嫌疑引到她的身上,这让她实在是太生气了,但此刻她要抑制自己的怒火,先冷静地解释清楚。

    “无论如何,我们要先找到那个女仆。她肯定和爱玛的死脱不了干系。至于其他人,先不要离开这里。”弗比斯说。

    大家只能在大厅等待着结果。卫队的法医也来了,确定了小百合的死因是头上的外伤。她的尸体被带走了,爱玛的父亲也随之离开。

    他德高望重,且刚刚失去女儿,他不是凶手,所以安然地回家准备丧事去了。

    爱斯梅拉达回想着爱玛出事前后的经过。爱玛回到更衣室,随后一曲舞终,弗比斯过来和她聊天。

    在这期间,她实在无暇注意其他人,只能确定弗比斯一直在自己的视线里。

    “爱斯梅拉达,你在想什么?”格兰瓜儿问她。

    “我在想谁有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进爱玛的更衣室,和她发生冲突,继而导致了她的死亡。”爱斯梅拉达的浓眉蹙成了一条波浪线。

    “我是看见她的女仆从瓦妮拉的那里回去了。”格兰瓜儿说。

    “不可能是那个女仆。”小百合拿着一杯鸡尾酒气定神闲。

    “为什么这么说?”爱斯梅拉达好奇小百合为何如此笃定。

    “加西莫多告诉我的。加西莫多自从每天戴上了格兰瓜儿给他的那个千里耳一样的神器,他几乎什么都能听见。”

    “他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他还会说话了。”格兰瓜儿问。

    “他打手语告诉我,在那个女仆回去之前,他就听到了爱玛更衣室里传来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你也知道加西莫多的性格,他怕别人被他的外貌吓到,索性就在角落里吃东西了。他吃东西的时候,听到爱玛的更衣室内有争吵声,然后玻璃破碎,然后那个女仆就回去了。”

    “可是女仆竟然不知所踪,这就奇怪了。”格兰瓜儿拿起一块杯子蛋糕吃了起来。

    “对啊。还是我们厨房帮厨的女仆要试菜,去找爱玛的女仆商量,这才发现爱玛倒在血泊中的。”

    爱斯梅拉达听着小百合说的话,陷入了沉思,会是谁呢?

    “总之,我们今晚是不能睡觉了。大家要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叫过去问话吧。”格拉瓜儿吃完蛋糕,打了个哈欠。

    一天后,通缉爱玛的女仆的消息传开了。卫队也不知凶手是谁,暂且将失踪的女仆定为第一嫌疑人。

    “看来这要成为无头悬案了。”小百合说。

    “算了,这件事暂且不提了,晦气的很。”瓦妮拉放下了早餐。

    小百合觉得触了瓦妮拉的霉头,她竟有些开心。订婚遇到了这么恐怖的事,她料想最近一段时间,瓦妮拉是不敢再提结婚了。

    瓦妮拉因为自己摔下楼梯和爱玛在她的订婚仪式上去世而心烦,她决定去巴黎圣母院静心一段时间。

    起初利达伯爵因为她的离开而开心不已。半个月后,利达伯爵竟然开始思念她了。他决定去接回自己的未婚妻。

    瓦妮拉在巴黎圣母院已经收留了两个吉普赛的流浪小女孩,她们和爱斯梅拉达一样热爱跳舞,只不过没她那么热爱自由。这两个十四岁的吉普赛少女,同意了瓦妮拉的建议,认瓦妮拉当了母亲。

    利达伯爵抵达巴黎圣母院之后,没想到自己竟然多了两个女儿。

    “以后我们结婚了,她们就是我们的女儿了。当然,你要是不想和我结婚,那她们还是我的女儿。”瓦妮拉淡淡地说。

    “瓦妮拉,你怎么这么说,我当然是愿意和你结婚的。只不过,至少等爱玛的案子破了再说,过几年,大家忘了这件事,我们再风光大婚。”

    “哼,过几年,也许新人就换我这个旧人了。”

    “怎么会?瓦妮拉,你要相信我的真心,我今天就是来接你回去。”

    “回哪里?”

    “随你。你想回庄园也好,或者回到那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房子。”

    “哼,我要回庄园,和我的两个女儿。利达伯爵,你的真心不在嘴上,在你的行动里。所以我们能不能长久,全看你的真心了。”

    就这样,瓦妮拉带着自己收养的两个吉普赛女孩再次回到了庄园。

    爱斯梅拉达看到自己的同乡不胜欣喜,然而那两个女孩罗西和罗丝对她并没有多热情。

    “你们的吉普赛名字是什么?”爱斯梅拉达问她们。

    “忘记了。很长一串字母,读起来很拗口,读完天都黑了。”罗西说。

    “就是。从前的名字又长又土,还是现在的名字好听。这是副主教大人亲自给我们取的。”稍微高一点的罗丝说。

    “副主教克洛德?他给你们取的名字?”爱斯梅拉达不敢相信那个变态大叔竟然认识她们。

    “当然。”罗丝的表情很骄傲。

    “他?你们不害怕他?”爱斯梅拉达问。

    “为什么要害怕?我们饥一顿饱一顿,是副主教大人让我们衣食无忧。我们感谢他的大恩大德。”罗西说。

    “我们吉普赛人刻在骨子里的是流浪和自由,吉普赛人不会被束缚。”爱斯梅拉达说。

    “算了吧,风餐露宿,我觉得还是安定下来好。和副主教大人在一起就很好。当然现在成为瓦妮拉夫人的女儿也很好,她曾经可是公爵夫人啊。现在也有可能是伯爵夫人。而我们要成为伯爵女儿了。”罗丝喜不自禁。

    爱斯梅拉达还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开口。人各有志,她不再强求别人了。

    一个月后,爱玛的女仆被抓住了。她一直藏在乡下姑姑家中,怎奈姑父看到高额悬赏,自愿将她举报给了卫队。

    面对酷刑,爱玛的女仆只说自己要见利达伯爵,否则被打死也不屈服。

    利达伯爵和爱玛的父亲去见了爱玛的女仆,她见到两人一起前来,便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爱玛女仆一口咬定是弗比斯杀了爱玛,这让利达伯爵很难办。毕竟那天在订婚现场,除了爱斯梅拉达,还有很多人见到了弗比斯在跳舞。弗比斯一直没有回到更衣室,他怎么可能是凶手。

    爱玛的女仆在利达伯爵走后,悄悄告诉爱玛的父亲,爱玛看到了弗比斯和爱斯梅拉达谈笑风生,怒火中烧,她在房间摔摔打打。

    女仆从瓦妮拉那里回来时,爱玛还在生气,她摔碎了花瓶,结果自己一不小心滑倒在桌边,被另一只花瓶砸中。

    女仆匆忙想去扶爱玛,可扶不动,爱玛弥留之际嘴中一直念叨着,“弗比斯,杀了弗比斯。”

    女仆怕引火上身,毕竟从现场来看她就是凶手,索性从后门溜走了。

    爱玛父亲听到了女仆的话后,沉默良久,他嘱咐女仆道,“就按你之前说的,凶手是弗比斯。”

    入夜前,弗比斯被卫队投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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