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要发威

    副主教克洛德终于见到了消失很久的爱斯梅拉达。

    爱斯梅拉达消失的几个月,克洛德一直在焦急,后悔和愤怒,仇恨中度过。

    他知道爱斯梅拉达被加西莫多救了之后,躲在巴黎圣母院,可他不敢靠近。

    克洛德恨爱斯梅拉达的不听话和叛逆,他希望她像个布偶一样乖巧,任由摆布。一旦她有了自己的思想,克洛德就想要毁掉她。

    此刻克洛德成了他们的老师,克洛德要把爱斯梅拉达亲手教育成一个听话的女孩。

    “我毕业于索邦神学院。相信你们很多人都没听过,你们甚至从没上过学。但是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会教育你们成为有知识,有修养,有品位的人。”

    克洛德感觉到爱斯梅拉达的眼神一直在怒视着他。

    “请问副主教,强迫别人听从自己,也算是一个有修养的人吗?”爱斯梅拉达大胆发问。

    “如果这个人说的是对的,那么他强迫别人听从自己,算是在做善事。”克洛德盯着爱斯梅拉达说。

    “对与不对的标准,不该是本人来决定吗?如果我不愿意,你凭什么来教我接受?”

    爱斯梅拉达的声音高了起来,引起了利达伯爵和小百合的注意。

    本来爱斯梅拉达对于巴黎的一切,都不敢都说什么。直到她被冤枉受尽了折磨,她才知道,顺从是不能让自己免受伤害的。她只能靠自己争取回自己的权利。

    “这位同学,你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先坐下吧。”克洛德示意她坐下。

    “不。副主教,我要告诉大家你所做的一切。你喜欢我,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可你却趁人之危,要我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我不愿意,你就让推我进牢狱。这就是副主教的修养和品位吗?”

    爱斯梅拉达大声指责着副主教,副主教的脸色煞白。他一直以为爱斯梅拉达是个唯唯诺诺的女孩。

    “副主教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百合冲上来问。

    “小百合,那天你掉下了楼,我就被抓了起来。他们无凭无据就说我是凶手,我还受了刑。你看。”

    爱斯梅拉达脱掉了自己的鞋,她脚上的伤痕还在,虽然已经痊愈,但是肉被挤压变形,没有归回原位。

    这双伤痕遍布的脚,让小百合可以想象当时它们是怎样的血肉模糊。受刑前,它们肯定美丽,白皙,爱斯梅拉达在跳舞时,它们就是她的翅膀。

    “天啊。爱斯梅拉达,你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格兰瓜儿大叫起来。

    “这是被他们冤枉之后,我所遭受的痛苦。我的冤屈皆由克洛德副主教大人一手促成。他故意冤枉我。”

    “好了。”克洛德大喊一声,他的一双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小百合被这双手吓了一跳。

    “爱斯梅拉达,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简直是个泼妇。明明之前跳舞的你,灵动,乖巧,像个天使。我以为你只是有一点叛逆,想不到你的嘴像刀子一样,你一点也不值得我之前的冒险。”

    “怎么?懂得反抗就是泼妇,像个待宰的羔羊岂不是正合你这个老毒物的心意?我是个女孩,但不是蠢货。我就要揭开你这张虚伪的臭皮囊。”爱斯梅拉达仿佛被辩论家附体了。

    副主教转身而去,不料走了几步,忽然倒地抱着脚大叫起来。

    “副主教大人,你怎么了?”小百合问。

    只见副主教的脚上粘上了一个铁架子,那是格兰瓜儿刚刚拿来的老鼠夹。

    “副主教大人,你为什么要踩我的机关?那是我用来逮黄鼠狼的。”格兰瓜儿大喊着。

    最近小羊佳利备受黄鼠狼的骚扰,小百合无计可施,格兰瓜儿见状,只好准备了一个老鼠夹以防万一。

    克洛德用力掰开了老鼠夹扔到了一旁,他只好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副主教大人的事,是真的吗?他可一向是德高望重的。”小百合问。

    利达伯爵没有回答,他把小百合单独叫了出来。

    “关于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再议论了。克洛德很有名望,我们还是不要过多参与。”

    “是,我会按照父亲大人的意思办。”小百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的心里却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

    如果说克洛德为了得到并控制爱斯梅拉达听话,那他难道一开始就设好了陷阱。难道那天把自己推下楼的也是他吗?

    克洛德的那双大手,让小百合有熟悉的感觉,难道推小百合的凶手是他?

    小百合有了无数的猜想,可这只是她的直觉与猜想,如今她也没有证据。

    爱斯梅拉达今天在众人面前诉说了自己的冤屈。她已经心满意足,为自己翻案很难,可总不能一直把这块大石头压在心里。

    加西莫多目睹了全程,他虽然听不见声音,可从他们的表情动作来看,副主教辩论输了。

    副主教看到了加西莫多,但没有和他打过招呼,这样也好,因为加西莫多已经决定了离开他。即使克洛德今天召唤加西莫多,他也不会跟他走的。

    加西莫多要和朋友们在一起,要和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一起。

    加西莫多正在思考着,格兰瓜儿往他的耳朵上戴了个什么东西,加西莫多正要去摘下来,格兰瓜儿捂住了他的手。

    “别动。这是我带回来的神奇武器,这个小扣子能挂在你耳朵上。”

    “格兰瓜儿,你又在欺负加西莫多了?”小百合说。

    “哪有?这是我带回来的秘密武器。本来我准备拿回去给我耳聋的爷爷用的。不过现在我一时半会回不去,刚好他也听不见,先给他使用吧。”

    加西莫多似乎隐约听到了格兰瓜儿的声音。

    “这个小扣子上有根细线,很神奇,我们说的话,就通过这根线传到他耳朵里。”

    格兰瓜儿解释着,小百合也凑在加西莫多的脑袋旁观察着。加西莫多像个小心翼翼的盆栽,被两人修剪着。

    “加西莫多,能听到吗?”小百合在加西莫多身后问。

    加西莫多听到了,缓慢地点了点头。格兰瓜儿干脆拿来一个铜碟子,他在加西莫多身后忽然敲了起来。加西莫多被声音惊吓地蹦了两丈高。

    “哈哈,太好了。你能听见了。”格兰瓜儿跳上了加西莫多的背上。

    “爱斯梅拉达,快过来,加西莫多耳朵好了。多亏了我。”格兰瓜儿超远处的爱斯梅拉达喊着。

    爱斯梅拉达只是和他们挥了挥手,原来利达伯爵刚刚告诉了一个让她意外的消息。

    晚饭之后,副主教克洛德给利达伯爵送来了一封信,请他转交给爱斯梅拉达。爱斯梅拉达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一张巴黎房契转让单。

    利达伯爵转达的原话是,克洛德希望爱斯梅拉达大事化小,他愿意把房契送给爱斯梅拉达,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爱斯梅拉达看着房契陷入了沉思,“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要他的东西。”

    “那你愿意不再追究克洛德吗?”利达伯爵问。

    “只要他不再找我的麻烦,我就不会旧事重提了。”爱斯梅拉达说。

    “那这张房契你就该留下。”利达伯爵说。

    “不要。我是个流浪的自由舞者,要房子没什么用,住所对我而言只是个落脚的地方,不是财产。再说了,万一我收下了房契,副主教再给我设计个陷阱,栽赃陷害我,那可是得不偿失。”

    利达伯爵觉得爱斯梅拉达的想法很出乎他的意料,她不是个普通的视钱如命的少女。

    “克洛德不喜欢你了,他不会不择手段地找你的麻烦了。你还是收下吧,这样他才能安心,相信你不会再找他麻烦。”

    利达伯爵放下房契就走了,爱斯梅拉达拿起那张纸,左右看了看,把它卷成了一根细细的针管,随后将它塞到了自己的衣服卷边中。

    爱斯梅拉达感谢勇敢的自己,自从有了读心术之后,她似乎不再是之前那个只有一颗善良的心,却不会保护自己的爱斯梅拉达了。

    她对人性有了判断,也会反抗救赎自己。纵然自己喜欢弗比斯,可他的内心起伏不定,水性杨花,她讨厌不专一的男人。

    纵然她害怕权威,对巴黎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畏惧如虎,可她依然不能被屈打成招。

    爱斯梅拉达心中升起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对世事洞若观火,尽是失望。从前自己一无所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时,却有一种懵懂的快乐。

    “这个读心术,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爱斯梅拉达躺在了星空满布的天空之下,她很迷茫。

    几天后,庄园传来了好消息。利达伯爵决定和瓦妮拉订婚了。爱斯梅拉达以为订婚只适合年轻人,想不到两个历经世事沧桑的中年人,居然也流行起了订婚。

    “瓦妮拉逼我父亲结婚,父亲不愿意。最后两人协商先订婚,半年之后再举行婚礼。”瓦妮拉给大家解释着。

    “瓦妮拉的头晕症好了吗?”格兰瓜儿问。

    “时好时坏。所以我父亲也是因为可怜她,才决定给她一个安心的承诺。”

    “无论如何,也算是庄园的喜事了。”格兰瓜儿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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