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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Boss说他没那么大女儿 6

    对橘直人而言,这是幸福的一天。曾经经历的悲痛与不幸随着时间线的改写烟消云散,他所祈求的未来成为现实。

    ——他最重要的姐姐橘日向,规避了死亡的命运,携手所爱之人,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礼正式开始前的时间是自由的,橘直人总觉得难以平静,在会场四周走来走去,顺便检查各种花束与地毯的摆放,以及,更重要的是——警戒可能出现的危险。

    或许是那些记忆的影响,他依然对当前平和的展开感到些许不安,忧心命运再次突然地给予他重要的人以磨难。

    当新郎花垣武道带着化妆也难以完全掩盖的外伤出现的那一刻,橘直人惊住了。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你不会做了什么危险的事吧?”

    花垣武道挠着后脑勺傻笑。

    在他身后,松野千冬与龙宫寺坚脸上也有着相仿的痕迹,使橘直人怀疑这可能是三人互殴造成的伤。

    “说来话长……日向已经严厉批评过我了……”

    花垣武道想到昨天橘日向来到他家、看见他时惊慌的表情,满心惭愧。

    “不靠近应该就不会发现,对仪式没什么影响……对了直人,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橘直人奇怪于他吞吞吐吐的模样。

    这场婚礼的到访者都是新娘与新郎两方的亲朋。花垣武道那边,多数是当年东卍的伙伴,还活着的基本都来了。

    橘直人在会场二层,倚着栏杆,能够纵览全场的位置。

    「我邀请了Mikey君,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假如来了,希望直人能够对他视而不见,就这一次,拜托了。」

    他不知道花垣武道是如何与梵天搭上线、见到佐野万次郎的,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毕竟花垣武道不仅是即将成为他姐夫的男人,同时也是他的朋友、恩人。

    这不代表着他能够完全放任。

    东卍的人信任佐野万次郎,可橘直人不同。职业原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梵天的可怕之处,他始终坚信十二年的时间能够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否则无法解释每一次的未来佐野万次郎都会成为“恶”的顶点。

    他——找到了,会场后方的角落里,有三张陌生面孔。也不算完全陌生,至少橘直人在资料中见过其中两张脸。

    有人发现了他们,是如今身为设计师的三谷隆——橘日向的婚纱还是他设计的,于是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上去搭话,包括身为新郎的花垣武道。

    婚礼仍未开场,这场旧友的会面顺利进行了下去。

    ***

    Mikey染了黑发,脖子后方的刺青用遮瑕膏暂时遮挡了,穿上平日里极少上身的拘束正装,来到婚礼会场。

    一方面他不愿与更多的人相见,另一方面却期待着能够被人认出,这样矛盾的心情迫使他在角落驻足,不再往人群聚集交谈的地方走去。

    身旁的人仿佛看出了他的犹疑,把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三途站在两人后方,看着他们的互动,心情微妙。

    他回想起告别时的画面。

    场地圭介和另一个三途带着小孩,与来时不同,即将离开时,他们产生了隐隐的预感。于是小孩跑过来,拉住了Mikey的手。

    她总表现得排斥或惧怕Mikey,这次却鼓起勇气主动与他说话。

    “爸爸,你改正的话,千穗可以勉为其难也喜欢你。”

    小孩说着,眉毛皱在一起。

    Mikey难得没有闷声无视,反倒蹲下来平视她,认真地给了回复:

    “我会尽力的。”

    这一刻的Mikey,好像有了点十多年前的影子。

    ……全完了。

    这和三途乐意见到的情况不同,更重要的是,他不确定在经历了这样的转变之后,再次失去一切的Mikey会变成什么样。

    在三途心中,Mikey的黑暗,盘踞在Mikey人生中的、佐野真一郎的穿越遗留的诅咒,是绝对无法违逆的命运。它让Mikey的强大远超常人,正是这份强大令三途即使终有一天死在Mikey手上也心甘情愿。

    三途希望Mikey活着,这份心情在佐野真一郎和场地圭介的死亡横亘于前后,已经扭曲成了另一种极端。

    “那就保护好能拉住他的人,”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姐姐,春千夜挑衅道,“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冒牌货。”

    Mikey珍视的东西,除了这群东卍的旧友,就只剩下那个女人。三途绝不愿承认面前这个满口正论的家伙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分明他们有着同样的眼睛,以及同样的……尸臭味。

    彼时三途已经把脱臼的手腕接回去,打进右臂的麻药也已经失效,伤处疼痛异常,却并不算严重,显然打人者对此相当有经验。春千夜不会在猫山春鹿眼皮底下做得过分,但让他吃点苦头还是没问题的。

    要算起战力,他们半斤八两,但论起阴人的技巧,春千夜还是比三途多读了许多年书。

    “姑且给你一个忠告,”春千夜说,“你那扭曲的个性稍微掩饰一下,更讨人喜欢。”

    三途阴沉地回嘴:“多管闲事。”

    场地圭介问:“传授私人经验?”

    春千夜咬牙:“姐姐从没讨厌过谁,他怎么有资格破坏姐姐的心情。”

    场地圭介:“……”

    三途一瞬间对他露出了万分嫌恶的表情,尽管场地圭介认为在这点上他们也是半斤八两。

    告别没有过多的言语,场地圭介比起真情实感的发言,还是更擅长用拳头说话。临走前他只是沉默地和这边的姐姐拥抱,用拳头碰了碰Mikey的肩膀,抛下一句或真或假的威胁,非常有个人风格地留下了一道背影,像是六月的飞雪,突兀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被搅乱的尘埃在光中飞散。

    ……但使得三途心情微妙的却是之后发生的事。

    Mikey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起来。

    昨晚做饭的时候。

    是的,自从Mikey把那个女人关起来之后,在梵天没有工作积压的日子,Mikey忙着挂在女人身上当挂件,别墅里又不允许外人进入,三途时不时要负责三人份的饭食。

    ——总之,就在那个时间点,当三途把餐具放在不便走动的她面前,而她下意识抬头,笑着说了句谢谢,就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

    三途被Mikey盯了许久。

    鉴于动作方是现在的Mikey,那或许可以称之为“瞪视”。

    三途将原因归咎于另一个三途春千夜的影响。毕竟从对方的言行来看,除了场地那个迟钝的笨蛋,在场大概没人看不穿他根本没打算掩饰的心思——这一定是Mikey那唐突的戒备心的来源。

    三途更加疑惑的是,对方在那边的世界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场地对此顿感到这种地步。

    ……要吐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在三途春千夜从场地走神到小孩,又畅想起这边的Mikey在未来或许也会有一个孩子,而他将会把那个孩子培养成合格继承人,因此女人的存在也并非不可接受……的当口,三谷隆发现了在场的Mikey。

    他走过来,脚步还带着迟疑。

    对三谷隆来说,步入高中、忙于事业,于是不良的世界就已经离他远去。同样的,最后一次得知解散东卍、打伤他们、与他们诀别的Mikey的消息,还是因为关东卍会的活动。

    青春与一段友情不明不白落下了帷幕。那一天,伤害了大家的一定不是往常的Mikey,他们全都清楚,Mikey划清界限的行为实在露骨,没有人会被他骗过。

    ——即使是最一根筋的阿呸在最初的愤怒过后,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大概需要做些什么……但是做些什么?

    房租、电费、妹妹们的教养,设计图、比赛、秀场,步入社会后被太多事牵绊,对旧友的挂心不知不觉也被生活和工作的琐碎挤占了空间,于是只是体贴地佯作顺从友人的心愿,一切只能算是无疾而终。

    在被暴揍一顿的不欢而散之后,时隔十二年再相见,已经成为优秀设计师、参加过无数颁奖仪式发言的三谷隆依然尴尬地不知该从何说起。

    “……好久不见,Draken说你在国外,没想到这次赶回来了。”

    他干巴巴地说。

    这不过是龙宫寺坚联合松野千冬为花垣武道编造的谎言,三谷隆擅自拿来使用。

    黑发的Mikey只是朝他轻轻点头。

    “好久不见,三谷。”

    话题陷入僵局。

    三谷隆看向他身边的女性,感到有些面熟,于是问:“这位是……”

    “我的妻子。”Mikey说,却没有介绍姓名的打算。

    她的身份仍需保密,虽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但暴露出与梵天的关系可能会给她的家人们带来危险。

    这也是约定的一环。

    “我姓根屋。”

    女性笑着对三谷点头,自我介绍惹得Mikey看了她一眼。三谷隆注意到他们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不是“佐野”吗?莫非Mikey才是入赘的那个?

    人类在面对感情八卦时常常忍不住偏移重点,一时间他心中的顾虑消散了许多。

    “真有你的,居然比武小道还早结婚。”他也轻松地笑起来,调侃了一句。

    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靠近过来。

    阿啪在发现来人是Mikey后,闹哄哄地叫着着“我的婚礼没来却出现在了武小道的婚礼上!”,誓要给Mikey一点颜色看看;啊呸和八戒也吵嚷着要将十二年前的伤报复回去,令人羡慕的强大精神力;之后话题再次偏移到不声不响结了婚的Mikey要给众人怎样的补偿……

    Mikey的变化太大,不仅体现在外表上,就连笑容都十分细微,几乎叫人认不出来。

    但被众人包围时,他们之间仿佛又并不存在那么久远的隔阂。

    三谷隆的视线放到不远处闷声不响的三途春千夜身上——戴着口罩的他倒和当年没有太大变化——小小惊讶了一阵。

    在Mikey之前,三途就已经失踪了。

    他显然没有加入对话的打算,像保镖一样将注意力放在Mikey这头。

    这其间或许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错过了整整十二年。

    龙宫寺坚站在远处,正是三途对角线的位置,远远守望着这场久别重逢。

    直到松野千冬拉着羽宫一虎也靠近这里,那位时不时替少言的Mikey答上几句的端庄女性忽而收敛了笑容。

    围在周边的众人话语一滞。

    “你过来干什么?”女性原本温柔的话音如同冻结了一样冷酷。

    羽宫一虎插进来,其他人不明所以地自动为他让开道路。

    “……我想要将这个交给您,”羽宫一虎说,“比起我,还是呆在您那更好。”

    他紧握的拳头在她面前摊开,露出里面陈旧的御守,有些地方已经开了线。

    那是属于场地圭介的御守。

    三谷隆再看向Mikey的妻子“根屋”,关于她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很多年前他们曾经见过几面。

    她是场地的家人。

    “我不会试图要您……还有Mikey原谅我,但至少让我亲口道歉……”

    “对不起。”

    三谷和阿啪对视一眼,默契地把阿呸和八戒拉走。

    看她慢慢接过御守,羽宫一虎的肩膀几不可见松懈了一点。

    她看着他羞愧而不安的眼睛,刻薄的话变得难以出口。

    “……还有事吗?”

    羽宫一虎弯下腰、低下头:

    “我发自内心,期望你们能够幸福。”

    她沉默了。

    成长真是残酷的事。

    羽宫一虎从钻牛角尖的痛苦中抽身,学会了直面过错。她再也无法恶毒地诅咒这样的他,似乎只能尝试放下。

    前天,场地圭介告别时的笑脸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使她不由自主眨了一下眼睛。

    羽宫一虎保持着那个姿势,大约半分钟后,听见她说:

    “我们两清了。婚礼即将开场,羽宫君,回到席位上去吧。”

    羽宫一虎直到离开,都没能想起她最后是以怎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

    婚礼开场了。

    新郎新娘交换誓词、戒指与亲吻,他们手挽着手走在红色绒布毯上。

    这大概是花垣武道第一次穿上这样奢华的西装,握住橘日向的手。那双手上承载着世界上最为光彩夺目的宝物,以及他们幸福的未来。

    见证了这一刻的Mikey看向身边的人,想象她穿上婚纱的模样,情不自禁流露笑意。

    “婚礼,我们也要吗?”Mikey问。

    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二人来说都显得不合时宜。

    “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回答。

    人群的欢腾中,有三个人悄悄消失在了天光扑入的拱形门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日,在场的其他人会收到一封婚礼的邀请函,在秘密的厅堂中举杯共忆往昔。

    只是今天或许太早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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