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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宋泽昀倏然一笑,眼前这女子果然敏锐,但又可以看出十分无情,他再度解释说:“公主应知我性情,我并非在意称谓,只是恐府上耳目众多,还是小心为上。至于我所说的时空问题,沈晚一,你可以好好想想。”

    沈晚一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高强度的一天让他始终绷着神经。从皇宫到宋府,如果不是因为是她婚期,刚穿到皇宫时的反态失常再加上原就不受宠的身份足以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沈晚一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相府千金哪曾受过这种气。

    但为求自保,她必须摸清门路,并有能利用的东西,才会让他心安。

    对于宋泽昀说的话她也并不是完全不信,毕竟她真的已经百毒不侵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穿梭于不同时空的天选之子,她很满足于各种新鲜事物。

    既然有过不同的梦境也见过不同的情况了,沈晚一面上诚恳道:“您说的我并非全然不信,不瞒您说,我身上的奇事众多。既然我们可以坦诚相待,那最好不过。可您也说耳目众多,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宋泽昀赞同她的话,既然到了这里,那就理应以原身为准,他开口问:“你可还记得入此间之前遇到了什么?”

    沈晚一有点儿不想回想,可见他问的认真,不免闷声道:“皇宫于我所想无异,深宫长院,寸步难行。若非是我今日嫁人,今天未向皇帝行礼种种已经够为我定罪了。至于初入宋府,你祖母赵音尤为突出,冷戾非凡。如果众人皆失志,那么我可以断言,赵音便是主导者。”

    “那你可有受伤?”宋泽昀问他。

    沈晚一定眼看他,以为已经达成同盟,权当简单询问,直言道:“有伤,但无碍。”

    沈晚一话语刚落,眼前闪过皇宫富丽堂皇却又阴森孤寂的空旷石壁,只隔了一秒,身体突然出现异样,她感到头晕目眩,心跳颤动,嘴巴还像是被胶带封住了一样,吞咽不了半点气息。

    沈晚一眼中带着惶恐,急切的望向宋泽昀,试图用表情告知他自身情况。

    “别动!”宋泽昀顺势用双手按压沈晚一胃部以下的位置,可这方法无济于事,沈晚一依旧感觉浑身气息不问,痛苦难耐,她用手按压胸部,无奈摇头。

    “抱歉了。”宋泽昀采用第二种方法,指尖伸入沈晚一口腔,按压其舌根。

    “……呕”沈晚一忍不住了,直接低头呕吐。

    沈晚一胃里没多少东西,因宋泽昀的动作倒了吐了点喝下的酒。那东西刚入地就刺啦一声冒出一团气泡。

    这情况沈晚一从未见过,她顿时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直冒。虽吐了点,但她仍觉不适,却也比之前好点。

    “不……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沈晚一情绪不定,心里慌张,一只手拉上宋泽昀的胳膊问他,情急之下,也忘了伪装。

    “酒有问题。”宋泽昀对上沈晚一的眼睛,说的轻松。

    “不是吧,酒有问题,你不早说。”沈晚一眼神幽怨。

    宋泽昀觉得她这幅模样搞笑,刚才那个张弛有度的公主似乎又变回了初见时无理取闹的大小姐。宋泽昀心思突起,有意看她爆发,故意道:“渴了就喝,病了就治,有何不妥?”

    沈晚一自觉自己失态,但面前的人十分讨打,她故意换了一种矫揉造作的语气柔声道:“公子,既然你我知晓对方身份,那依我看,按照一贯剧情,日后我们必会日久生情,你这样见死不救,日后可是怕会自责伤心的。”

    “自然不会,我既然说了来自未来,那你可能不知,我们那个空间向来不需要情爱做依托。万物有根,而我们的根,在于本身。换言之,我生待我乐,只有取悦自身才是第一要务,而情爱不过是低级层次的自我保护机制。”宋泽昀故意用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懒散模样对沈晚一说。

    沈晚一也不扭捏,但也看不惯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她现在是真的信宋泽昀来自未来了,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可不会有人这么既优越又懒散。

    “我奉劝先生一句,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不可否认,取悦自身确实是第一要务,可要说情爱是低层次的享乐方式,那可能先生并未尝过此中乐趣。”沈晚一边说边凑近宋泽昀,故意设计的湿热气息顺着宋泽昀侧脸灌入他的耳膜。

    末了,沈晚一又移步到宋泽昀面前,抬头仰视,白皙的皮肤似要贴近他的鼻根,含情脉脉的盯着宋泽昀的眼睛,道:“但愿先生不要变了想法才好。”

    宋泽昀原本以为心底是不可能有太大波澜的,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从来不值一提。可沈晚一这么做了,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掀起一股热流,缭绕心间,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其实宋泽昀只是想让沈晚一回到原本的状态,沈晚一虽然聪明,可不难发现,此刻的她绷的很厉害,一点没有放松之态。

    可他没想到却因为话语激到了她,宋泽昀觉的自己可能说的不符合沈晚一的观念,也觉得是自己无理了。认真向她道了声抱歉就礼貌走开了,他打算继续去睡觉。

    “不过酒有什么问题?”沈晚一并不知道宋泽昀的想法,想接下刚才的话题问他。

    “不知道,困了,睡觉了。”宋泽昀还是觉得刚才自己对沈晚一对他的亲密行为的反应过于不对劲,径直走过她身侧,清空脑子只想躺下睡觉,尽管他已经躺了一天。

    屋子虽大,却只有一张床,沈晚一环视一周,感觉脊背发凉。原地踱步了几秒,就跟上宋泽昀的脚步,躺在他的身侧。

    宋泽昀看她躺上来,又往里移了一点,给她让出更大的空间,继续闭眼睡觉。

    沈晚一躺在床上,在皇宫时因为规矩众多,她只喝了一口不知是什么做的汤,而来宋府之后更是滴米未进,她感觉饿的不行,但又怕肚子叫,侧身躺下,伸手按压肚子。

    沈晚一不知道宋泽昀什么时候发现了她的动作,突然被他点了一下胳膊,等她翻身平躺,又把一只手伸到她眼前,上面是一个奶白色的类似糖果的东西。

    “嗯?”沈晚一偏头问她。

    宋泽昀又抬手扬了一下手中的糖果:“吃了就不饿了,放心,不会害你。”

    其实并不是什么糖果,只是宋泽昀当时身处自己公司时,从桌子上随意装的一盒常药,其功效其实和补药无异,最直接的用处就是可能让人长时间有饱腹感。沈晚一吃完确实不觉得饥饿了,没隔多久,两人都逐渐睡去。

    第二日清晨,宋泽昀按时睁眼。他的作息一向规律,至于为什么总想在这里睡觉,他只是怕麻烦,毕竟他从来没未什么事情着急过,而且他也从来奉行见招拆招,无招不拆。

    宋泽昀发现今天和昨天的环境不同。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他并不知晓,只是这次不再是鬼哭狼嚎的乌鸦,竟然全是喜鹊,它们排列有序的模样似是于窗前报喜。

    “咚咚咚—”

    “小少爷,今早要向您祖母请安,请随我来。”仆人站立于门前,未有响动。宋泽昀和沈晚一都听到了声音,但两人谁都没动,沈晚一确实不太想起,而宋泽昀倒不是困得起不来,他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人还会有什么动作。

    约莫两分钟后,宋泽昀发现那仆人向前移了一步。

    宋泽昀觉得不对劲,把身旁闭着眼睛听声音的沈晚一喊醒。“起来,任务来了。”

    沈晚一揉了揉眼睛,一秒进入状态,拼命让自己仰了点头,强迫自己没向从前一样又奄了下去,端坐起身子。

    “第一声?”沈晚一刚醒,面上有若有似无的困劲,她转过脑袋,声音迷糊的问宋泽昀。

    宋泽昀觉得她这幅模样甚是可爱,软声回她:“是第一声,跟着他就行,快起来。”

    沈晚一昨天躺下时脑海里想着事情,甚至没有脱了身上这件厚重的婚服。她从前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脱得既轻松又迅速。

    穿着里衣没什么好在意的,再说,她又不怕宋泽昀对她做什么,沈晚一在这间房子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几件看起来像是为她准备的衣服。

    “啪”门锁被打开。

    “少爷,请吧。”仆人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但并未顾及是否有人跟上,往前蒙头走。

    “快,跟上。”宋泽昀和沈晚一此时已经穿戴好了,宋泽昀自然拉起沈晚一的手,带她往外走。

    沈晚一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恍惚,手肘往后缩,挣脱出他的手心。

    宋泽昀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很轻的说了一句抱歉。

    沈晚一对宋泽昀的道歉不置可否,她倒也不是在意宋泽昀扯上她的手,只是她从小就不喜他人触碰,即使十分受宠,但还是对有些东西没来由的厌恶。

    沈晚一慢声对宋泽昀来口道:“不必总是向我说抱歉,你不是说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再说,我们在此处已是夫妻,既然我们已经坦诚相待,是我过于敏感了。”

    宋泽昀没继续跟她推脱到底是谁的错,只是应她:“人人都道蒲公英自由,但其实它最敏感,聊胜于无的风甚至都能将它轻易摧毁。但不可否认它的自由与洒脱,个性造就完整。”

    宋泽昀的话语挂着闲散又自由的意味,倒真像是个飞扬的蒲公英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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