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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火车上的一切祁麟自然不知道,老奶奶硬是站在站台上没有离开,等警察局的电话回访过来,和她确认那对夫妻是孩子的亲生父母之后,她才笑呵呵地在祁麟的护送下出了站。

    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送到等在站外的她闺女手里,母女俩长得两人如出一辙的温柔美人面,祁麟不得不感叹相由心生,美人纵是到了暮年也依旧让人心生仰慕,婉拒了老太太的邀请,独自一人漫步在小城中。

    萧瑟的寒风吹在脸上,祁麟来回搓着手好让指头恢复一些知觉,大拇指依次按压每根指头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捂在嘴边用力哈气,白色的雾气顺着指头缝四处逃窜。

    宁远市作为山城的邻居城市经济一向平稳,是远近闻名的养老城市,当时简天凤说起退休之后来这里养老,祁麟死活不同意,山清水秀是没错,但是谁说老年人就不能有夜生活了,她就算老到八十岁,该蹦迪还得蹦,浪荡一日是一日。

    瞅瞅吧,山城就是大年初一也热闹的很,今儿个都初四了,宁远市街上连个开门的饭店都没有。

    祁麟也没想到养老城市这么摆烂,瞪着一双大眼睛在北风萧萧的街道上像个二傻子。

    直接不再停留,给简女士的养老居住地选择打了一个叉,直接拦下出租车往长途车站赶去,到了汽车站换乘回到山城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祁麟还得再打车去火车站把车开回家,这一天天时间都耗在路上。

    顺手在菜市场买了点菜准备晚上犒劳一下自己和简女士,哼着歌往家里走去:“小麟买菜回来啦。”楼下一堆老太太凑在一起说话,看见祁麟过来出声招呼道。

    “陈奶奶,王奶奶还有李奶奶,过年好啊,您在这儿聊天呢,来吃点水果。”说着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串提子放在桌子上招呼道,陪着几位老太太聊了会天,起身和她们告别准备回家做饭。

    “你是祁麟?我想和你谈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在楼下拦住祁麟,她扬着下巴一副骄傲模样,仿佛这样就可以给祁麟一个下马威。

    祁麟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笑嘻嘻的脸冷下来,看着对面的女人像一个死人。

    她没有回答对方的话,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祁阆的号码拨过去,对面的女孩还想阻拦,祁麟冷着脸直接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脚,把人踹的往后倒去,好在有墙挡着。

    “我的肚子!”女孩捂着肚子,鲜血从下身流了一地。

    正好这时电话也接了起来,“宝贝,想爸爸了?”祁阆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上传来,祁麟不为所动。

    “祁阆先生,我警告过你好多次,不要让你的男女朋友出现在我面前。”说着咔嚓一声对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孩拍了一张照片过去:“就是这个,请你把花在她身上所有的钱全要回来。”

    “好的宝贝,你千万别生气,这次的事情是爸爸的失误,可能是上次给你寄礼物的时候被她看到了地址,爸爸保证没有下一次。”电话那头的祁阆神色立马冷下来,和祁麟简直如出一辙,“你现在回家吧,不用管她,我会叫人去处理。”

    得到满意的回答,祁麟没再搭话直接挂了电话,迈步朝单元楼走去,却在经过女孩的时候被她拉住裤子:“我怀了你爸爸的孩子,这是你弟弟,你马上送我去医院,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祁麟不喜欢被人看热闹,抬腿把她踢到一旁,对着女孩冷淡。

    “从我出生以后,祁先生就结扎了,我见过太多怀孕过来让我劝我妈和我爸离婚的,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你还不知道吧,在你前面的前辈中还有几位先生,你说,你凭什么呢?”

    说完再不理她,直接朝电梯走去。

    祁阆先生和肖然女士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他俩家大业大商业联姻,有点感情但不多,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比起别人家长年争吵谩骂,他俩倒是难得的和谐。

    据说这两年相处的越发融洽,还曾经一起出游过,祁麟偶然听说这俩还互相送过伴侣,就离谱。

    但也就这两年,从前也过一段不太愉快的时间。

    从祁麟出生开始,他俩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从小祁麟见得最多的就是保姆,而保姆见得最多的是她的儿子。

    家里的吃食玩具都被保姆带回家给她的儿子,祁麟从小就不是吃亏的主,保姆手脚不干净,她也经常见不到爸妈,直接报警,这么几次下来算是把保姆惹怒了,直接联系她们村的人贩子把祁麟绑走。

    那年她十岁,上下学通常是保姆开车接送。

    那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唯一出现偏差的是车上的男人和行驶的路线,半路去厕所祁麟趁机逃跑,人贩子和保姆装作夫妻说祁麟自己家的孩子,祁麟向路过的一对母子求救,小男孩和祁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但是她没想到这对母子竟然连口应和她确实是人贩子家的孩子,还帮忙和围观的路人解释自己确实不听话离家出走,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都是因为那个男孩曾经想要她新买的手表,她直接拒绝。

    被拐卖的路上祁麟一直挨打,无数次的逃跑换来无数次的毒打,到最后她几乎绝望的时候,捡垃圾的简天凤犹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半夜时分被绑在旱厕外面的祁麟,看见灰头土脸背着纸片的小女孩跑来这里上厕所。

    “你不听话被爸爸妈妈打了吗?”这是小女孩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小祁麟已经被打的脸上没有一块好地儿,可她好像天生反骨一样,就是这样都没有说一句软话,本以为小女孩也是和人贩子一伙的,没想到竟然不是,逃跑的想法立马涌上心头。

    她小心的朝身后屋子里看了一眼,侧着耳朵确定没有动静,这才小声对着面前的女孩请求道:“我是被人贩子拐卖来这里的,你可不可以帮忙报警?”

    小女孩没有答应,沉思的样子让小祁麟着急万分,她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没有练就喜怒不形于色,再愤怒也能笑出来的本事,赶紧加码使出熊孩子绝杀:“我家有钱,你救了我我给你很多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她们是人贩子,那这里是终点吗?”小女孩一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拿钱砸我,不怕我是坏人,顺势绑架你的表情,直接给祁麟噎了个够呛,往后两人每每想到这个场面,都搞笑万分。

    “不是。”小祁麟摇头,显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里不是终点,但是沿途都有接应人贩子的人对吗?”

    “对!”小祁麟满脸绝望。

    “越穷的地方人们越团结,不团结的人早就被其他人欺负死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就连镇上的警察也不知道是谁的亲戚,你觉得在这里报警,我们能走出去吗?”小女孩实话实说冷静的可怕。

    恰恰是这样冷静的话,直接把小祁麟一直以来想要逃跑的决心打的七零八落。

    “那你赶紧走吧,不然被她们发现就完了。”小祁麟不再挣扎,但是心里已经做好决定,她要伺机而动,如果逃不出去是她的宿命,那么人贩子和保姆一家就给她陪葬吧,一把火点燃大家一起死!

    小小的祁麟满脸狠戾。

    她已经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却不想牵连这个好心的女孩,最后告诉她一串电话:“还要请你帮我一个忙,这是我外婆的电话,你打给她把我的遭遇告诉她,她会给我报仇的。”小祁麟还有后半句没说,如果我不在了,你陪在外婆身边也是好的。

    谁料小女孩却没有离开,把背上的纸片放在地上,火急火燎钻进旱厕释放了一下自己,然后在小祁麟强行扯出笑容和她道别的时候,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小刀,割破绑在小祁麟手腕上的绳子,“我带你走!”神色郑重。

    说着还不忘把纸片重新背在背上,握着小祁麟的手隐入夜色中朝着前方狂奔。

    小女孩没有带小祁麟走大路,哪里的路崎岖走哪里,小祁麟毫无头绪一直跟着小女孩跑进深山中。

    小女孩见小祁麟神色不安还不忘扭头安慰她:“你放心吧,我经常进山采蘑菇,一定能带着你走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祁麟。”小祁麟满脸崇拜看着她,就像看天神一样,这一刻她是感动的,往后多年每每想起这一天,都记得她脏兮兮的脸上灿烂的笑容,“我叫简天凤,我妈妈希望我是翱翔九天的凤!”小天凤眼神亮晶晶看着夜空说道。

    “你一定会成为最耀眼的凤!”小祁麟也这样认为,眼里满满的信任。

    倒是把小天凤逗笑了:“其他人都说我异想天开。”想起同学们和周围邻居们曾经嘲讽的神态,语气即使掩饰还是能听出低落,好像她注定这一辈子都要平庸的过下去。

    “你听他们放屁,自己是滩烂泥扶不上墙还不让别人有理想吗?”小祁麟从小到大的脾气暴躁,素质低下,她不爱吐口水嫌弃这个动作恶心,却很喜欢做出啐一口的表情朝地上啐了一下。

    小天凤……她很无语,尽管这个时候小祁麟已经被揍得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但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伤痕交界的位置有一点完好的肤色,皮肤白嫩无比一看就是被家人精心养护。

    白嫩无比的小家伙为什么会像个小混混?

    小天凤不解,并且不想深究。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逃出去,“天快亮了,你还能走吗?”小天凤看小趴菜一样的眼神看着小祁麟。

    小祁麟不好意思羞涩一笑,捏着小衣角扭扭捏捏:“脚好疼呀,而且身体里也没有力气了。”话还没说完肚子应景地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

    “吃吗?”小天凤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干巴巴的饼子递给她,却没放手。

    祁麟伸手接过来,看着饼子上的另一只手,歪着头看她。

    “你吃就行,我担心你嫌弃饼子不好吃,把它扔到地上浪费了。”小天凤确认她不是从前见过的熊孩子,这才终于松开手,让饼落在小祁麟手里。

    “我又不是神经病。”小祁麟把干巴巴的饼子用力扯下一半递给小天凤。

    小天凤错愕,小祁麟没好气的塞进她手里:“本来就是你的饼,这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做好人的是我呢。”

    小天凤看了她一眼,得到一个嘚瑟的笑,一低头专心啃着半个饼,心想满脸是伤,有什么好笑的。

    干巴巴的饼子吃完连口水都没有,小祁麟也知道轻重,没有嚷嚷着要喝水,继续跟着小天凤往没有人走过的高大草丛中走去,现在天已经亮了,人贩子肯定已经发现自己逃跑,他们一定会在大路上寻找,小天凤走的路线非常安全。

    就是累了点,其实不止一点。

    小祁麟失踪的消息早就闹翻了,她被小天凤带着翻过一座山走到山对面的镇上才赶打电话,一座山她和小天凤只有半块饼子,剩下的时候在山上摘果子,在河里喝水,足足走了五天才走到。

    而在小祁麟失踪的这五天里,她那对不靠谱管不住下半身的爹妈挨了不止一顿毒打。

    祁阆先生父母早逝,肖然女士也只有一个妈,也就是小祁麟的外婆,肖璋女士。

    这五天肖璋女士除了向警察局施压,就是在家里拎着木棍狠狠抽打两个不配为人父母的东西,简直把她这辈子听说过没听说,但是从来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脏话都骂了一遍,指着两个跪在地上的狗东西什么涵养都不要了。

    “你们俩给我听好,如果麟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俩剁了喂狗。”说着指头朝肖然一指,眼神狠戾冷声说道:“肖然,你给我记住了,你这辈子只能有麟麟一个女儿,我也只认她一个外孙女,外面但凡弄出来什么阿猫阿狗我是不认的。”说着听到敲门声,神色一敛朝门外说道:“进来吧。”

    肖璋女士话音落下,从门口进来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一男一女,站在她身后的保镖也适时走出来摁住要起身的肖然,控制住之后当即给她打了一针。

    “妈,你给我打的这是什么针啊,我可是你亲闺女,你不至于谋杀吧?”

    谁料这句话彻底点燃肖璋女士所有的怒火,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快步走过来,反手往她脸上狠狠一抽:“你还记得你是我亲闺女?那你记不记得麟麟也是你亲生闺女,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又是怎么对她的。都是我把你惯得不像样子,当年你妹妹在襁褓中被偷走之后我把所有的爱全部给了你,才让你一点责任担当都没有,你们两个怎么有脸自称父母?”

    说着话风一转指头已经指向祁阆:“女人上环伤害身体,以后每隔三个月我都会派人给肖然打一针避孕针,至于祁阆你,就去结扎吧。”语气淡淡却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祁阆浑身一紧,跪在地上的膝盖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酸疼,但他不敢起身、不敢反驳,更不敢说实话,只能抬头向挨了一针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老婆使眼色,你倒是帮帮我啊。

    刚挨了一巴掌,以后每三个月都要被迫打针的肖然撇开眼去,自求多福吧,我不想再挨打。

    “怎么,你不愿意?”

    肖璋女士不愧是人如其名嚣张得很,掌心朝上五根指头轻轻捏着一杆细长的烟枪吐出一口烟雾,烟雾遮住眼睛看不清楚具体神色,祁阆刚弱弱地叫了一声妈,就被打断。

    “既然你叫我一声妈,我这做妈的也不好厚此比薄不给你选择的机会。”说着往沙发上依靠,悠悠说道。

    “不结扎也行,那妈妈我,就不知道哪天一个不小心,恰好认识一个祖上是主管净身的太监,万一他再一个手抖,那……”

    未尽之言直接让祁阆跪在地上都胯|下一紧,差点没膝行上前抱着肖璋女士的腿痛哭流涕。

    “妈,我早就结扎了,麟麟刚出生第二天我就做了结扎手术,您不信的话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啊,你俩早就商量好了吧,有了孩子就完成任务可以好好玩了。肖然,我逼过你结婚吗?”肖璋女士一听这个怒火陡然又高涨起来,冷冷看着肖然,眼底全是对她的失望。

    肖然摇头,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祁阆,你爸妈逼你结婚了吗?”

    祁阆同样摇头,腰身塌下,想着生死未卜的闺女,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没人逼你们结婚,也没人逼你们商业联姻,那你俩这是在做什么呢?麟麟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个孩子,你们就把她常年留给保姆,那孩子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那你俩结婚干嘛呢?完成任务吗,可问题也没人给你们下达任务吧?”

    祁阆和肖然从前为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开心,感受到了人生的自由,现在却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妈妈说的对,他们是不负责任,只想着自己开心,快速完成人生大事就可以尽情玩耍,完全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

    “肖总找您的电话。”助理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快步走来,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喜悦。

    “麟麟找到了?”助理就是个人精,这么明显的表情肯定是祁麟找到了。

    助理频频点头:“肖总,这就是麟麟给您打的电话。”

    话音还没落下,肖璋猛地转头一把抢过电话去,对着那头的小祁麟频频询问。

    小祁麟经过五天的逃亡,和这段时间的毒打,性子已经初见一点混不吝的端倪,捧着小超市老板的手机一点不知道着急,连哭都没哭一声,直接对着电话那头撒娇道:“外婆我现在在安午市平原镇的一个小超市里,我不敢报警,你快带人来接我回家呀。”

    “好好好,麟麟等着,外婆这就叫人过去接你。”肖璋显然懂小祁麟的顾虑,这边还没挂电话,另一边就赶紧拨通警局的电话,让他们在内部传递一下消息,这才安抚完小祁麟转身走车离开,她得亲自赶过去接外孙女回家。

    至于地上跪着的两个孽障踉跄起身,也开了一辆车跟在后面。

    肖璋女士表示随便,以后麟麟跟她住,至于不靠谱的爹妈?就当个亲戚处呗,反正回头还要继承遗产,闹僵了也不好,那不便宜外人么。

    肖璋一路带着人风驰电掣赶到邻市,刚走进警察局就看见两个抱在一起的小家伙睡得正香。

    肖璋暗暗赞叹,不愧是她的亲亲外孙女,就是有胆有谋。

    真实的小祁麟……跟在小天凤身后的废柴,果子吃小天凤给的,水喝小天凤允许喝的,一路上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如果没有小天凤,早就死在山沟里了。

    以至于被一阵热情的拥抱弄醒时候,小祁麟看着外婆一脸与焉有荣的表情还懵逼呢,推开黏黏糊糊的爹娘,朝着外婆飞扑而去,“外婆,我好想你啊。”她最绝望的时候也只是担心外婆伤心,至于爹娘?不好意思,不熟。

    祖孙俩黏黏糊糊抱了好久才分开,肖璋女士干脆利落留下助理处理事情,就要带着小祁麟离开。

    至于被小祁麟推开的爹娘在原地站着尴尬?不好意思,没看见。

    “外婆,就是她救了我,她叫简天凤。”小祁麟刚刚已经和外婆说过小天凤的情况,现在介绍双方认识一下。

    “奶奶您好,既然您到了,我也该回家了。”一个星期没回家,妈妈还不知道要怎么担心,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小天凤面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肖璋蹲下身子握着小天凤的手温声道谢:“好孩子,外婆谢谢你救了小祁麟,外婆已经知道你母亲的具体情况,她在家里养着到底对病情不好。你看这样好不好,外婆带你和你母亲回去京市治病,你和小祁麟一个学校上学,既然上天让你们相遇,那就是缘分。”

    小天凤看着面前带着一大群人的外婆,想到受病痛折磨,但没有钱治病的妈妈,最终点头答应下来。

    最后肖璋把小天凤和她妈妈一起带了回去,给简女士安排最好的医院治疗,把小天凤和小祁麟一起接到家里照顾。

    至此小祁麟和小天凤一起度过了今后的二十四年,简阿姨撑了七年终于撑不下去,在简天凤高考那年病逝,祁麟一直陪在简天凤身边,陪她走出阴霾。

    第二年外婆过世,彼时大一的简天凤人生头一次请假去陪着祁麟,至此她们两个成为彼此在这个世界上亲密的人,只剩下彼此。

    直到去年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正好是她的生日,她说这个任务结束就可以休息一阵子,祁麟和她约好地点提前等在餐厅,从七点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简天凤都没有出现。

    直到十点过十分简天凤终于出现,她左手抱着一束花,右手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祁麟原本站起的身子朝服务员招手:“请给我开一瓶酒。”接着又坐了回去。

    简天凤是缉毒警察,祁麟在外面如果碰到她从来当作不认识,除非她主动上前来。

    那天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吃完一顿饭,第二天祁麟收到她牺牲的噩耗,具体什么情况需要保密,但是祁麟一直记着那晚的情形,每天早晨起来在脑子里过一遍,晚上睡觉前也会重新回忆一遍。

    这一年来她死死记着记忆中那束花的形状、颜色、味道不敢忘怀。

    直到前不久在九街终于找到一间新开的花店,店主杜金花包装出来的花和那晚简天凤一直从来没有离开过视线的花一模一样。

    祁麟将骨子里的冷漠伪装在温和的皮囊下,在距离九街一条街位置的小区买了房子住下来,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摸样认识了杜金花。

    一个很像她妈妈的女人,恰好,杜金花也曾经说过,祁麟长得很像她的女儿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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