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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这个

    星期五下午的课间活动,陈瑾月一如往常地跑到四班,来找顾言书“比赛”。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又来了?”萧辞安刚拿出数学练习册准备写数学老师布置的作业,抬头就看见扎着两个丸子头的陈瑾月。

    今天数学老师布置的作业比较多,四班的大多数人都在教室里写作业,打算写完之后再出去玩。

    顾言书和萧辞安周围的人都没有出去玩,所以陈瑾月此刻是站在顾言书桌子旁边的,她嘟着嘴:“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找的又不是你。”

    怎么就和她没关系了?萧辞安无语。

    “你每次来,我们教室百分之八十的噪音都来自于你。最开始你还有点羞耻心,起码知道知难而退,现在你简直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言书同学性格那么好的人都被你惹得没了耐心,你还烦。后来你见言书同学不理你了,你就来烦我。你说说看,和我有没有关系!”萧辞安一口气说完,即使被空调吹着,也挡不住她的身体开始有点燥热。

    陈瑾月没想到萧辞安会将这些说出来,她眼神心虚地乱看,最后视线停在自己搭在顾言书桌子的双手上。

    想了好一会,又抬起头,用鼻孔看人:“我是来找她比赛的,我说了什么就是噪音了?不就说了说比赛的内容嘛?我只是偶尔才会说别的事好吧。”

    顾言书低头专心地撕开棒棒糖的包装,没有参与她们间的谈话。

    “偶尔?”萧辞安要被气笑了,“你那个频率叫偶尔?天哪,你是不是数学不好?要不然怎么会将频繁嘲笑别人的话语叫偶尔......”

    陈瑾月在听到“嘲笑”两个字就开口了:“我哪里有嘲......”

    两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她们的嘴突然被一根棒棒糖堵住。

    顾言书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说:“安静吃糖吧,我要做作业了。”

    “我喜欢草莓味的。”陈瑾月拿着棒棒糖,脸色微红地小声地说。

    突然,她想到什么,眼神一瞬间变得有神:“不对。你以为你给了我这个,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吗?顾言书,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留下这句话,在顾言书抬头想否认时,那人就跑走了。

    “给她吃糖还这样说。”萧辞安从文具袋里拿出中性笔,“不想要的话,好歹硬气点将糖还给你呀。”

    顾言书抿抿嘴,叹了口气:“别管她了,快做作业吧。”

    “也对。”萧辞安回答。

    这个作业明天早上就要收上去的,还是早点做完比较好。

    上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顾言书和萧辞安走在去北门的路上。

    她想起某件事,问身边的人:“辞安,你说是报补习班好?还是请家教好?”

    萧辞安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家教,听到顾言书的问题,她想也没想就回:“肯定是家教好啊。毕竟家教是一对一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很快发现。补习班就难说了,老师管的人太多,看起来就像是额外多加了一节课,只不过带的老师不同。”

    “但这也要看个人的感觉。我是比较喜欢家教式的,这样会让我更专注一点。如果到外面上补习班,我肯定会将注意力移到别的什么上面。”她又说。

    她在学校上课都不能让注意力百分百在学习上,更别提她如果上补习班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你说的也对。”顾言书点头。

    如果是家教的话,她周末就可以省去来往交通的时间,可以多点时间安稳地学习。

    补习班她以前上过,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而家教,她从没有体验过。

    话说,小时候被邻居家的姐姐辅导过功课,这种也能叫体验过家教吗?

    似乎是察觉到顾言书心里在想什么,萧辞安想到一个主意,开口说:“不如这样吧,言书同学。你明天有时间吗?如果你拿不定主意,可以来我家简单体验一下。”

    她的话出乎了顾言书的意料,她有点惊讶地看着她,问:“真的可以吗?”

    “可以呀。反正我爸妈都去出差了,家里只有我和住家阿姨在家,没事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辞安。”顾言书笑着说。

    萧辞安摇摇头,脸上的笑容灿烂:“不用谢。再说周末能和言书同学在一起过,开心的应该是我才对。”

    走到北门,顾言书照例和萧辞安告别,走到老地方,却没有看到张叔的车。

    顾言书心里有一瞬间飘过一个想法——不会是姜暮言“逼迫”张叔不等她,先将车开回去了?

    当然,只有一瞬间,她并没有真的觉得是这样的。

    顾言书站在路灯下,她调试着随身听,只戴了右耳的耳机里开始播放英语短文的片段。

    等了一会,天空开始下起毛毛细雨,空气也变得湿润。

    顾言书从书包一旁取下雨伞,撑伞看着天上下下来的丝丝雨水,心里开始犹豫要不要坐公交回去时,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就停在了她身前。

    “对不起啊,顾小姐,让你久等了。”张叔打开副驾驶位旁的车窗说,脸上满是抱歉。

    来了就行,差点她就要花钱去坐公交车了。

    顾言书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她一边说没事,一边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面。

    一坐进去,她就感觉到车里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

    之前的几天里,就算他俩不对付,车里的气氛也能用平静二字说得过去,可现在却不是这样。

    车里貌似弥漫的是一种悲伤的气氛。

    顾一冷的双眼瞟向坐在左边的人,发现这人眼角、嘴角、右手小手臂等地方都受了伤。

    这是打架了?

    姜暮言的眼神落寞,顾一冷忽然一瞧,觉得他好像失了魂一样。

    但,他到底有没有打架受伤,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顾言书将左耳的耳机戴上,不再将视线移向身边的人身上。

    车外的雨越下越大,她从车上下来时,即使打着伞,身上的衣服也不可避免这阵雷阵雨淋湿。

    不知怎么着,她回头望了一眼姜暮言。

    他的脸色和上次雷阵雨时一样不好,嘴唇发白,虚弱得看起来很可怜。

    “你没事吧?”她还是问了出来。

    姜暮言看都没看她一眼,留下一句“关你什么事”,就比她先一步回到了别墅。

    顾言书看着那个背影,无语地笑了一声。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他这样,她当时就不应该多那么一嘴。

    顾言书摇摇头,提步回了别墅。

    走进别墅,第一个迎接她的,依旧是冬二六。

    或许是在姜暮言那贴了冷屁股,在顾言书进去之后,二六对她的撒娇更为猛烈。

    她抱起二六,刚才的情绪被她抛之脑,宠爱地看着怀中的小猫。

    刚走到客厅,她就听见从楼梯那个方向传来一道不寻常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很忙,没有时间跟你到学校去见老师。”姜榆的声音听着很愤怒,又很克制,像是不想被某人听到。

    姜知安闷在房间里,顾木森和丁木栖此刻正在厨房和陈怡一起讨论曲奇的做法,所以楼梯那里只有父子俩对话的声音。

    顾言书停在转角处,背靠在墙上,温柔地抚摸冬二六的毛发,想等到那阵动静结束之后再回卧室。

    “我都说了,没被老师看到,您不用去。”姜暮言眼中无神,语气平静。

    他只想快点回到自己房间。

    “那你是不是打架了?你打架没被人看见?你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儿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姜暮言嘴角一挑,抬眼盯着姜榆,眼神里带着可笑。

    是他想多了,他竟然奢望这个人会关心自己。

    他以为姜榆最近性格转变,也会关心人了,原来这一切都只对特定的人,与他无关。

    怎么现在想想,他成了那个多余的人呢?

    “你这什么眼神?你就这样看你爸的是吧?”

    姜暮言没说话,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姜榆发着怒,跟在姜暮言身后下了楼梯,右手捏住姜暮言的肩膀,强行将他的身子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你奶奶还在这呢,你想去哪?”

    姜暮言用力将肩上的手掰下去,视线看向别处:“去哪和您无关。”

    “好啊,你翅膀长硬了,学会顶嘴了,眼里没我这个爸了是吧?又要往外跑,这个家就这么让你待不下去吗?”

    “这倒没有。只是您,让我待不下去而已。”姜暮言背对着姜榆,说。

    这句话让姜榆一时语塞,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回这么一句话给自己。

    姜暮言乘着这个时间快速走动,路过顾言书身边时,头也没抬一下。

    顾言书双手放在冬二六背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姜暮言的离开,就像注视着一滴雨水从手中滑落。

    屋外的雨声很大,姜暮言打开别墅大门时,几道闪电正好打响。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内心挣扎几下,出门正准备离开,他的衣角却被某人拉住。

    “你忘了这个。”顾言书松开拉住姜暮言衣服的手,用另一只手递给被他遗忘在门边的雨伞。

    姜暮言觉得有点好笑。

    他以为她是来劝他的,没想到只是来给他伞的。

    姜暮言还是接下了这把伞。

    虽然这伞在这暴风雨里已经可以说是没用,但好歹能让他可以在打电话时手机不进水。

    顾言书没有再看姜暮言一眼,她将雨伞递给他后,就关上大门,向卧室走去。

    姜榆现在已经不在楼梯处,或许是到了厨房。

    顾言书松了口气。

    回到卧室,她将作业都拿出来放到书桌上,脑中回想姜暮言刚才的情况。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姜叔叔发那么发的火呢,他和姜暮言的关系难道已经到非常差的地步了吗?

    顾言书哼了一声。

    谁让他那么说她妈妈的,还到处传给别人听。他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别人可怜的,都是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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